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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罪我

时间:2024-08-12 00:00:04  状态:完结  作者:绮逾依

  “很简单,战场上瞬息万变的,死个人很正常。你想不想让小芦苇永远只记得你,忘记曲江案,停留在心意相通的时候?”

  雨幕下大了,裴顗渐看不清来人的脸。

  这是真心实意,还是诱骗他上钩?

  “晋阳,表里山河,当年一场大案说到底就是我们几个人的故事。我们的矛盾与分歧倾了一座城,却谁也没成就。这次,我希望至少能成就一个善果。”

  周慈俭把怀里的名剑“思美人”递给了裴顗,“这把剑和‘悲回风’同时制作而成,‘思美人’,思的是君,也是一心对待之人,纵使那人如何待自己浇薄、绝情,甚至迁怒,都不改对那人的心。裴顗,我一直很看好你。”

  裴顗接过了“思美人”,如周慈俭所言,他的确不甘心。卢蕤变心就只在这两个多月,如果“抽思”的量足够,也绝对会让他忘记许枫桥。

  就如同忘记晋阳的血雨腥风。

  一切按照周慈俭的设想在走,裴顗紧握着“思美人”,没有注意到面前此人的脸色变得极其耐人寻味。

  他是在看裴顗,还是在看当年的自己?

  “思美人”的情谊是否能跨越凛冽“古雪”,陪伴在“悲回风”的身旁?

  “你要我做什么?”

  ……

  裴顗一个人躺着,淅淅沥沥小雨未停,甚至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窗前落下一滩水洼,和几片飘散的落英。

  疯狂的欲念顷刻之间灌入脑海,黑夜给了它们肆意燃烧的契机,让那不合时宜不合礼仪的想法变得格外合理,烧得裴顗浑身发烫。

  与此同时,府衙卧房。

  卢蕤果真打着地铺,和许枫桥的床榻隔了个屏风。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雨声离他太紧了,喧闹得很。

  如果这次的吵架没个了结,心里就会一直有道坎。

  “阿桥。”他轻轻唤道。

  没有回应,甚至连个翻身都没有。

  许枫桥肯定没睡着!卢蕤清了清嗓子,“阿桥?许帅?许都督?枫桥?你都不回答,我总不能占你便宜叫你师侄吧。”

  “睡觉。”许枫桥不耐烦道。

  “我觉得你肯定不想睡。”卢蕤笑道,“好啦,别生气了。是我不对,我没想过你会这么生气,我错了。”

  “你没错,是我小肚鸡肠,是我异想天开。那裴顗还等着你呢,只要你想他张开双手接着你,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都过去了。”

  “真的能过去吗?”许枫桥坐起,被褥摩擦,“你敢说真的能过去?咱们来晋阳,一路上我要不是严防死守,都不知道他对你眉来眼去多少次了。我还两头受气,一方面得把你料理好,一方面还得看裴顗这个保人颜色。他裴顗倒好,趁我不在就钻空子,我要是去打个仗万一有什么闪失他不就该高高兴兴接你过去了吗?到时候你们破镜重圆,我尸体还没冷透……寒心,真寒心!”

  卢蕤:……

  许枫桥竟然是这么敏感一个人。

  “他们都说咱们门不当户不对的,这我知道,你们世家讲究通婚嘛。但你父亲又不在意这个,所以我就纳了闷了,拿别家来说事干什么?你家又不在意,柳令公的夫人也是歌伎啊,程玉楼他娘也是,人家不还是认祖归宗了嘛。”

  卢蕤:“你怎么想到这儿了……”

  “还有那个封三娘,真是养了个白眼狼,看了裴顗一眼就说我希望不大。我不比裴顗高、比裴顗好看?等我真挣出个侯爵,不比他吃祖上老本风光?”

  许枫桥又侧躺了下去,背对着屏风。

  卢蕤这才明白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意的许枫桥,心里其实比谁都拎得清。习惯反唇相讥的背后,有一丝自己也拿捏不准的脆弱。

  你那么好啊,你是万中无一的进士,还是范阳卢氏的世家子,你怎么会看上我?

  你读书开悟、交友豪富权贵的时候,我还在河北吃土吃草皮,活着都是奢望。

  你在净林书院读书准备考进士的时候,我从神武军退了出来,亲眼看着自己奋斗出来的功勋化为乌有,志向灰飞烟灭。

  我什么都没有啊,顶多有些积蓄,可名声地位我是一个都没有的,我怎么才能配得上你?

  就连表达爱意的种种举动,也被视作下流。

  我爱你,想和你一起露出不为人知的那一面,我有错吗?为什么你对我的爱在旁人看来就是莫大的恩赐?为什么许元晖第一反应会说我是禽兽?

  白日里再坚强的后背,在暗夜的吞噬下,也变得脆弱不堪。许枫桥蜷缩着,战场上他是一往无前的猛将,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他鼓舞士气成为众人心中神祇。

  但在感情上,他那么笨拙,就像刚碰那把洗玉浮珠,连琴弦有几根都不知道。

  卢蕤轻轻靠了上来,学着许枫桥抱自己那样抱他,“我能在你身边么……”

  “你……”许枫桥这会儿鼻头有些酸,“你评评理,是谁先招惹的谁?是谁让我大过年上山去,又是谁……”

  “是我,都是我。”卢蕤在他耳边轻笑,摄人心魄,“我对你一见钟情,嗯,蓄谋已久,心怀鬼胎。”

  “有什么用!又没人信!”

  卢蕤和他前胸贴后背,两个人都各自穿了一件寝衣,见许枫桥不反抗,卢蕤得寸进尺,把被子也扒拉到自己身上。

  再不盖就冻死了。

  进行到这一步,卢蕤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把手绕过许枫桥腰际,顺着小腹往下。

  “你想干嘛,嗯?”许枫桥忍不住道,率先泄了气。

  “为了证明……我不是不想跟你做那些事。你知道的,我从小对很多事都很压抑,拉手啊,揽腰啊,还有拥抱……基本上都没有过,你是第一次。”提及这些,卢蕤竟然越来越不觉得羞耻。

  “那次霍家寨你支开我脸色就不对。”许枫桥回想,身子也略微平了些许,洁白寝衣下,锁骨旁的那颗痣又露了出来,“啧,你现在的眼神和当时一模一样。”

  卢蕤眼神涣散,瞄准许枫桥的嘴就吻了上去,双手捧着许枫桥的脸颊,两个人距离如此近,近到能在对方眼里看见自己的脸。

  雨又下大了,拍打着窗棂,是卢蕤最喜欢的雨天。

  水汽放大了天地间所有气味,梨花香混杂着杏花香,与促织声交叠着,按理来说应该喧闹的夜晚却变得无比安静。

  有鹧鸪双双飞过,擦过树枝,发出扑棱棱的振翅声。也有杜鹃啼叫,哀啭久绝。

  鸟儿飞到了自己的巢穴,人也各自呆在家里,四四方方的围墙隔绝了一切风雨,香炉里四散的檀香充盈着整座居室。

  安静,没有人打搅。

  卢蕤跨坐在许枫桥身上,噼啪水声,随着他起伏的动作,断断续续而有韵律。

  这种姿态是此前从未尝试过的,卢蕤第一次这么主动,在许枫桥的视角下,极度深入带来的罪恶愉悦,已经将他平素自持的神态面容击垮揉碎,只剩迷离的眼和泛红脸颊,口中时不时传来几声呻吟。

  他衣服还残存在身上,脖颈到肩膀一览无余,露出酡红的胸膛,似是微醺,身影晃动。

  昂头的时候,那段脖颈的弧线就变得格外流畅且诱人。

  许枫桥自然没什么好心,顺手一拽,寝衣滑落下去,卢蕤彻底一丝不挂了。

  接连不断的深入与抽插,卢蕤款扭着盈盈一握的细腰,心想许枫桥为什么还不说结束,他已经摒弃了所有的羞耻。胀得惊人的性器,即便是在做好扩张的前提下,也还是撑得他发痛。

  卢蕤知难而退,臀部往上挪开些许,就被许枫桥大手按了下去,进入得更深。

  他剧喘了一声。

  “想走?”许枫桥的声音,像狩猎者,几乎很享受这样的玩法——自己的性器被炽热狭窄的甬道包含着,不断的摩擦和吸合传来刺激,胀到了从未有过的程度!

  却还没有释放的意愿。

  卢蕤又弯下身,急风骤雨般亲吻他,全然不知为何许枫桥今日淡定至此,要是在以往,早就生龙活虎般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

  许枫桥则好整以暇,玩弄卢蕤的蜷曲头发,接近临界,他也止不住喘息。

  “你爱我吗?”许枫桥鬼使神差问。

  “爱,爱得要死要活,没你活不下去。许帅饶了我吧……”

  许枫桥抬着卢蕤下巴,他其实心跳得极快,血流活泛,撞击耳膜,声音也无比诱惑人,“饶了你?那不行,你许帅行军这么多年,还能再来几次,你明天就不用起床了。”

  许枫桥迅速爬起,二人瞬间姿势翻转。

  “唔……”

  卢蕤刚想问什么,就被许枫桥用嘴封住,又是熟悉的“生吞活剥”的架势,嘴角由于没被封紧,流下一缕唾液,水汽盘旋的脸上,配合着泪珠凝结的睫羽和眼尾,平生让许枫桥多了一丝想把面前这抹白撕开揉碎的念头!

  春色无边,屋内屋外都是。

  连续不断的攻势下,卢蕤精疲力尽,体内有一股势正游龙一般,伴随着许枫桥意味深长的喘息,那股乳浊液体从双腿之间流了下来。

  床褥凌乱不堪,也被卢蕤揉得不成样子,卢蕤想起身擦干净,又被许枫桥拽住。

  “怎么,嫌弃我?”

  “我没有。”卢蕤无奈,刚支起来的上半身又平了下去。

  “留着,让你的身体记住,谁才是对你来说最深刻的那个人。”

  许枫桥担心卢蕤着凉,撑了被子盖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

  绣被翻出江浪,潺潺雨声,为一切隐秘的喘息、藏在端庄皮囊下的欲念作遮掩。


第128章 128 内讧

  翌日,许枫桥先醒。

  昨日一直闹到后半夜,他精神好,一天睡三四个小时也没事,卢蕤就不一定了,如此闹腾,就得休息好半天。

  所以门房通知去议事厅的时候,许枫桥掖紧了卢蕤的被子,托言卢蕤身子不适,自己先行去了。

  “更生真的是身子不适?”议事厅里,裴顗担忧问道,“是昨日的雨?”

  裴峥将目前的准备工作总结成文书,让门房放到了许枫桥面前。

  许枫桥只粗粗浏览一眼,就怒火中烧。

  “不劳裴遂安你费心。”许枫桥寄人篱下,尽量克制自己的不悦,话也说得极其客气,“裴府君,你也不用那样看着我。怎么,想卸磨杀驴,觉得我脾气爆,目无下尘,还举止粗俗?战乱一起,能活着都不错了,还他妈讲礼仪讲尊卑,真讲尊卑你就去跟胡人说,说你们这些蛮人贱民怎么敢入侵我上国,而不是在我面前甩脸色,想着怎么克制我的兵权。”

  裴峥不自然地挪了目光。

  “窝里横是吧?凭借出身看不起人是吧?”许枫桥双臂抱胸,坐在议事厅首座,让他低头认尊卑太难了,“我两天重组铁马霜锋,没日没夜认人,大中午的不吃饭在沙地里教他们怎么打仗的时候,尊驾在哪儿呢?怎么,卸磨杀驴,见铁马霜锋成型,马上就想把临时指挥权收回去?然后报到兵部,说这是你们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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