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大嘎要是有没用的海星啊,鱼粮啊,收藏位啊,什么的,不介意的话,可以给作者投喂一些,咳咳……【疯狂明示】* 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还是晚上六点,隔日更。 意外指的是:心情不好、食欲不振、困倦缺觉一类的情况【一本正经】 不过,要是有人催更的话,这类情况应该会大幅度减少,所以,挥起你们的小皮鞭吧!* 哈哈哈……心虚地爬走。
第65章 道别(二) 二人依依不舍地又温存了一会,等到日头逐渐升高,周围的雾气渐渐散去,严风俞把祁云岚送回家。 一院的海棠已经开败,远处的桂树送来阵阵清香。祁云岚缩在严风俞怀里,有点舍不得严风俞离开,便道:“风哥,我有点脚软,你抱我回去吧。” 严风俞自然答应,抱着他推开房门,把他放在床上,双手撑在他脑侧,俯下身看着他。 祁云岚嘴唇红润,沾了酒液后,泛起莹润的光泽,看起来有些诱人,脸颊微微红着,小鹿一样的眼睛湿漉漉地凝望着严风俞。 严风俞看出了什么,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今天就算了,你太累了,先睡吧,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祁云岚撇了撇嘴,露出失望的表情。 严风俞好笑地劝道:“第一回你就能晕过去,这样有什么意思?” 祁云岚不信邪,“你怎么知道第一回我就能晕过去?说不定我能坚持到第三回呢。” 严风俞失笑,“路你都走不了了,还想坚持到第三回?” 祁云岚眨了眨眼,“你没看出来我在骗你吗?我就是想让你抱我而已。”抱住严风俞的脖子,拖长了声音道:“风哥——” 严风俞有些受不住,咬牙推开他,道:“不行!你想我不想,好了,乖乖睡觉吧,要不要我喊你爹过来,看着你睡?”祁云岚:…… 祁云岚睁大眼睛看着严风俞,好似不敢相信严风俞竟然在这个时候提起他爹,过了一会,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行吧,行吧,那你走吧,我睡觉了!” 严风俞感到好笑,拍了拍他的腰,嘱咐道:“不要勾三搭四的,乖乖等我回来,知道吗?” 祁云岚惊道:“勾三搭四?你说谁呢?” 严风俞笑道:“勾三搭四,我说你呢!” 祁云岚道:“我什么时候勾三搭四了?” 严风俞心道:三的名字叫做林宥赦,四的名字叫做何子阳,有没有小五小六他一时还没弄清楚。 “没有就好,就是给你提个醒。” 祁云岚撇了撇嘴,露出不满的表情,严风俞扬眉看着他,祁云岚背过身去,很快打起了小呼噜,严风俞失笑,看了他一会后,推开门出去。 此时日头已经升上高空,整个祁宅却好似还没苏醒一般,只有寥寥几个下人在走动。 这处的院落亦是空荡荡的没有人靠近。 严风俞停下脚步,看见不远处一个人好似正在等待自己。 季阳平已经脱了夜行衣,穿一身黑衣短打,腰间悬挂一柄长剑,抱着胳膊站在院门外,斑驳的树影落在他的身上,令他的眉目看起来分外疏朗,身姿亦显得分外挺拔。 显与往日里的邋遢酒鬼全然不同。 严风俞不动声色打量他,放慢了脚步,笑道:“季大侠这是何意?莫不是想留严某当个上门女婿?” 季阳平轻嗤一声,劈手丢给他一个黑瓷瓶子,严风俞抬手接过,并不打开,只露出疑惑的表情。 季阳平道:“听说你见到了黄将军,那么,想必该知道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 严风俞点头,笑道:“不该知道的恐怕也知道了些。” 红缨口述的密信内容给他带来的震撼,不亚于黄信口中的秘闻。 当时的情况比较紧急,他也没来得及细想,如今看来,那封信应当与黄信一样,都是骆德庸拿来拿捏祁家的把柄。 季阳平神色变了一下,很快调整过来。 他的肠子比较直,不像这家里的其他人,脑子里沟壑起伏,肚子里弯弯绕绕。 担心多问多错,便不去问严风俞知道了什么,只道:“是吗?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严风俞似有所查,轻轻笑了笑,“什么事情?” 季阳平沉默了一会,没头没尾地道了句:“小沈想杀的人,从来就没有漏网之鱼。” 严风俞不解,“……季大侠的意思是?” 季阳平道:“明人不说暗话,那劳什子地宫里的阵法都是出自何人之手,想必你已经知道。” 严风俞也不跟他玩虚的,点了点头。 红缨曾与他说过祁家阵法的事情(祁云岚的小厮因此断了一只手),于是在看见地宫地图之时,他的心中便隐隐有了联想。 “大约猜到了。” 季阳平拧了拧眉,心道几个月前伤了小虎的困杀阵事故果然不是意外。 只是不知道天衍处的探子何时得到的消息,又在何时改动了阵法,他们竟然毫无察觉! 不过眼下时过境迁,已经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了,叹一口气,季阳平续道:“小沈并没有真心想要去伤人,他只是受人胁迫,不得已才设下了重重阵法,所以那劳什子的地宫里看起来危机四伏,步步陷阱,实际上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门,所以,即使你们不幸被困,最多也只是落进提前设计好的监牢里面而已,至于那里面的暗器和毒物也都是经过改造的,虽然有毒,但都不是致命的毒药,顶多会让你们失去意识、昏睡不醒。 方才我给你的,就是解药。” 严风俞想起昏迷的曹霜,道是原来如此。 转念一想,沈郁无心杀人,所设下的阵法已经如此诡谲,叫他头疼不已,倘若他真心想要杀人,手段又该有多毒辣? 十六年前,不是有句话这么说过吗? ——赤霞蝶过处,寸草皆不生! 至于眼前的这个人,二人虽然交过一回手,但是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上回交手时,季阳平并没有拼尽全力。 可他自己却因此伤重三刀,几乎丧命。 这样想来,当年的落霞山庄当真是人才济济,高手如云,而今天的天衍处纵然八面威风、人人忌惮,若论实力,恐怕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难怪当年的文帝一出手便是五万玄铁精兵! 点了点头,严风俞心中钦佩,态度便恭敬了不少,拱手道:“那就多谢季大侠赐药了。” 季阳平摆了摆手,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露出有些复杂的表情,看了严风俞一眼,转身便走了,走了几步忽又停下,回过头,顿了一会,又道:“你跟云岚应当已经好好道别过了吧?” 严风俞狐疑地点头,季阳平点点头,“那就好”,转身再次离开了。 严风俞疑惑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想起利落、洒脱二词,一时只觉得先前的季阳平肩上好似压了千钧的重担,如今重担陡然卸下,人也变得轻松自在了许多。 与昨夜的祁朝天倒是有些相似。 那会几人刚刚走出地宫,等那一帮子江湖人士离开后,祁朝天负手而立,眼望着天边的一轮皎月,脸上也露出了那样的表情。 ——轻松,适意。 回过神,严风俞再看一眼略显空荡的祁家大宅,心中忽然腾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离开祁家大宅,来到城外的天衍处营地。 严风俞推开门,跨过荒草丛生的小院,走进内院的一间厢房,推开厢房的门,严风俞看见里头一大一小放置了两张床榻——小的那张放在外面,躺着中毒的曹霜;大的那张放在里间,躺着重伤的红缨。 红缨已经恢复了意识,只是身体看起来还有些虚弱,躺在床上。红绡坐在她床边,一勺药送到她嘴边,秦楚则站在红绡旁边,脸上挂着笑,好似在做鬼脸逗红缨开心,红缨的脸上也的确挂着久违的笑意。 严风俞愣了一下。 倒不是因为这三人一家三口似的,其乐融融的氛围,而是奇怪红绡为什么到哪都带着秦楚,想着莫不是红绡姑姑老树抽新芽,看上了这毛头小子? ——倒也不是不可能。 严风俞在心里暗暗一笑,转念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未免太龌龊了些。 更有可能的情况应当是,秦楚乃是红绡少不更事时造得孽,如今红綃上了年纪,软了心肠,偶然撞见了,便伺机寻回来,略作补偿。 这样想来,这二人长得好像还真有点像? 严风俞一面暗暗想着,一面遗憾祁云岚不在此处,否则二人一起闲聊,岂不是更加有趣? 秦楚自然不知道他眼里的俊面阎罗拥有怎样丰富的内心世界,听见脚步声,他转头看过去,心里立时咯噔一声响,膝盖下意识地发软。 偏偏这冷面阎罗还一副全然没有察觉的样子,盯着他看,一肚子坏水的,不知道又在寻思什么坏主意。 秦楚感到手足无措,笑容便也僵在脸上,忽地察觉红绡看向他,便低下头,与红绡对视,红绡朝他笑了笑,那笑里既有宽慰,又有安抚。 秦楚觉得自己稍稍好过些了。 “严护卫怎么过来了?我已经你已经回京了呢。”红绡把药碗递给秦楚,拿过一旁的布巾擦了擦手,对严风俞道,“严护卫难道没有收到我的口信吗?我的人受伤了,我得确认她性命无虞才能离开。” 严风俞轻笑着走到桌边坐下,道:“收到了,我原本也是打算今早就离开的,这不遇到急事了嘛。” “急事?”红绡道,“什么急事?” 严风俞从自己兜里摸出一个黑瓷瓶子,丢给她,道:“救人命的,您说是不是急事?” “救人命?”红绡拔开瓶塞,略微闻了闻,心里便有数了,她把药瓶交给秦楚,说:“去,喂外面那位大哥吃下三粒。” 秦楚巴不得离这位长了一张俊脸的地狱阎罗越远越好,赶忙应下,一溜烟跑走了。 严风俞看着他的背影笑,与红绡闲话几句后,曹霜悠悠醒转。 严风俞走出去,秦楚便进了屋,严风俞看着曹霜略显憔悴的面容,道:“这么快就醒了?” 曹霜愣了一下,知道救治自己的药来自严风俞之手,心中十分触动,救命之恩与仰慕之情交杂,曹霜翻身而起,跪在床上,抱拳道:“多谢主子救命之恩,以后主子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曹霜必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严风俞救他一命本就是随手为之,没太放在心上,只道:“赴汤蹈火就不必了,田明去追陈进,这么久还没回来,我担心他出什么意外,你伤愈后,便带人出去看看吧。” 曹霜点头,再次抱拳,“属下遵命!” 严风俞朝他挥了挥手,“成,那就先这样吧,你先休息,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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