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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

时间:2024-08-09 02:00:03  状态:完结  作者:Dusty G

  求收藏和海星。


第22章 疗伤(一)

  清风派的莫掌门早就见惯了大风大浪,此刻他根本懒得掺和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老神在在地骑在马背上,闭上眼睛打盹儿。

  林宥赦与祁云弘这两个少年人倒是想进去帮忙,奈何祁朝天离开之前,命令他俩守在此处,不得离开。

  林宥赦知道他祁师叔的用意,知道他是担心人愈多愈乱,恐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便叫他放心,自己会与云弘大哥一起,耐心侯在门口。

  祁朝天离开后不久,两人便看见四、五个身着藏青色武袍,手握青城佩剑的男子朝他们的方向阔步走来。

  为首的那人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看起来颇有几分气势,林宥赦定睛一瞧,此人不是陈凉玉的大弟子霍人杰又是谁呢?

  林宥赦与霍人杰是认识的。昔日的几次武林大会上两人曾经碰过面。上台比武的时候也交过几回手。除此之外,纵使清风门与青城派这两个门派的江湖地位在普通江湖人士眼中算得上天差地别,门派之间往来的事务却也必不可少,而林宥赦是清风门的大弟子,霍人杰是青城派的大弟子,两个人便少不得要因着这些事务,打上几回交道,是以这些年下来,两人算不上朋友,也算得上旧识了。

  只是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怎么青城派的人都来到此处?林宥赦暗暗思忖。

  正在疑惑间,那几人已经走上前来。

  林宥赦的目光与霍人杰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片刻,他朝对方点了点头,对方却不理他,径自从他面前经过。

  围观的人群自觉给这几人让开一条道儿,待那几人稍稍远去,林宥赦望着霍人杰离开的背影,敛目沉思,这时候,他又听见有人低声碎语。

  “这不是回来了吗?青城派的人根本就没丢啊,这怎么还来找人算账呢?”

  “青城派掌门人何许人也,就凭这人胆大包天,竟拿余掌门的小徒弟作挡箭牌,换我是余掌门我也饶不了他。”

  “是这么个理儿,但是这人也太倒霉了吧。”

  “运气不好能怪谁!”……

  林宥赦听了一会,发现原来是青城派丢了人,掌门人陈凉玉不知为何,认定了里头的某个人就是伤了他徒弟的凶手,才有了这一番打斗。只是眼下被认为失踪的霍人杰几人已经回来,恐怕这场闹剧很快就要收场,林宥赦沉吟片刻,收回目光,附身到祁云弘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祁云弘听罢,点点头道:“还是宥赦你细心,去吧。”

  林宥赦笑了笑,转身离开酒肆。

  这厢祁云岚护着严风俞,看见霍人杰几人径自来到酒肆之中,朝陈凉玉作揖,随后不知为何,这几人竟然一言不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弟子醉酒误事,害师父与师弟师妹们担心,请师父责罚。”

  说罢便咚咚咚地开始磕头。

  至此祁云岚才了解此番打斗到底所为何事,他无比震惊,原来他风哥不仅被他爹误会,继而被季阳平所伤,此番竟又被青城派误会,被陈凉玉所伤。

  他不知道自己去过舞烟楼,更不知道早在他被严风俞拿被子裹去舞烟楼的时候,青城派几个热衷于同靴而作的弟子已经丧生在红绡的七弦琴音之下,面前的这几人实则是由天衍处的几只黄雀儿易容假扮而来。

  是以严风俞虽未出手,实则也算不得无辜。毕竟若是红绡不出手,恐怕那几人,连同舞烟楼最红的小倌秦楚,都要丧生在他的斩水刀之下了。

  此刻祁云岚一无所知地把严风俞护在身前,想他爹误会严风俞好歹是有证据的,这位陈掌门却是不明真相,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还把人打到伤重,简直不可理喻。

  想到这里,他气不打一处来,挣脱青城派几人的束缚,刚要说点什么,却他爹按住了肩膀。

  祁云岚不明所以,愤愤地喊了声“爹!”

  祁朝天低下头,见祁云岚小脸涨红,横眉竖眼的样子好似平日里乖顺无比的小猫儿,骤然亮出尖牙和利爪,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挠人一般,有趣得很。

  他笑了笑,随后收回心思,转头望向陈凉玉身前跪伏的几人,想事态已经明了,此番争斗只是一场误会,只是若要陈凉玉当众承认自己误伤了人,恐怕不太可能,便给陈凉玉递台阶道:“陈掌门的爱徒既已寻回,这位严捕头又与我祁家颇有渊源,还望陈掌门看在祁某的面子上高抬贵手,让在下把人带回去治伤,省得他一介官差死在余掌门手上,惹人非议,传出去对陈掌门名声不好。”

  名声不名声的,陈凉玉其实不太在乎,否则他也不会如此任意行事。

  “此番是我鲁莽了。”出乎祁朝天的预料,陈凉玉竟似变了个人似的,通情达理起来,他道:“劳烦你把人带回去好好将养,若有需要我的地方,还请直言。”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忽又停下,回头望向祁朝天,看了一会,忽道:“适逢多事之秋,你若是不想惹祸上身,恐怕还是远离纷争比较好。”

  祁朝天望着那张脸,心中一动,很快反应过来,他笑了笑,道:“多谢陈掌门出言告诫,祁某记下了。”

  目送青城派一行人离开后,祁朝天便不再理会祁云岚,径自从兜里掏出一锭金子丢在酒肆的柜台上后,便一边敛目忖度着方才的事情,一边踱步出了酒肆。

  外头已经天光大亮,夹道草木葳蕤,官道上车马来去,一派繁荣之景。祁云岚扶着严风俞走出酒肆的时候,酒肆瞧热闹的人已经走了七七八八,祁朝天与其余众人也已经策马离开,只余一辆破旧的马车安安静静地侯在外头。

  严风俞身材结实,个头也比祁云岚高上不少,祁云岚早就累得不行,胳膊也酸麻到失去直觉,他却始终咬牙不曾吭声,此刻他擦掉额头上冒出的汗珠,看了看官道延伸处被飞扬的尘土模糊的几个人影,想他爹这回恐怕是真的生气了,只是那时那般境地之下,眼见着他风哥重伤昏迷,他除了上前护住他实在是别无选择。眼下甭管错不错的,反正他已经犯了,狡辩不得,回家领罚便是,难不成他爹还真舍得把他送上莫归山?

  这么想着,方才的临危不惧,镇定自若仿佛一具薄脆的外壳,在危机解除的瞬间破碎剥落,被晚春的晨风一吹,什么都不剩下,强压下去的后怕和委屈一阵一阵浪涛似的蔓延上来,顷刻间就要将他淹没,眼见着林宥赦已经跳下马车,快步朝他走来,他不想在人前露怯,便收起心中的酸楚,胡乱抬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喊了声“赦哥”,与林宥赦一起,把严风俞扶到车上。

  临时租借来的马车做不到那么讲究。车帘子灰扑扑的,车内陈设也很简单,除了几条长凳并一些软褥并无其他物件。

  车马声粼粼而过,祁云岚扶着严风俞站在车边,一手还提着严风俞的宝刀,他看着林宥赦掀开车帘子,跳上马车,把几条长凳并到一起,又将唯一的软褥展开铺在长凳上,才回来与他一起,把严风俞扶到软褥上躺好。

  几人上了车,马车起步,徐徐而行。

  车内光线幽微,林宥赦掀开车帘子,让外面的阳光照进车内,又低下头,细细查看严风俞的伤口。

  “怎么样?”祁云岚把刀放在车厢里,一边擦汗,一边问。

  “说不好。”林宥赦撕开严风俞胸前渗血的纱布,丢在脚边,从兜里掏出一个水囊,把里头的水倒在严风俞的伤口上,冲开血污,又从兜里掏出一瓶金疮药,擦干伤口上的水迹后,把药粉细细洒在严风俞的伤口上。

  “这就是你的情郎?”林宥赦没有看祁云岚,一边低头给严风俞裹伤,一边若无其事地问。

  祁云岚愣了一下,面颊泛起薄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臊的,他低低“嗯”了一声:“赦哥,你说他会不会有事啊?”

  林宥赦抿了抿嘴唇,神色莫变:“有事你待如何?还能去找陈掌门报仇吗?”

  祁云岚擦汗的手顿住了,俄顷,他道:“当然报仇,现在打不过以后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林宥赦转头看他,见他握紧了拳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昏迷的人,全然不似在逞强,更不似在说笑,林宥赦心中一动,也不再跟他开玩笑。

  “你风哥很聪明。”他在严风俞的胸口打了一个结,“昏迷前用内力封住了自身的几处大穴,”他点了点穴道的位置,继续道:“这几处穴道若是不提前封住,恐怕等你能把他从陈掌门手中抢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流血而亡了。”

  祁云岚蹙了蹙眉,“那……现在呢?”

  莫不为早年受过内伤,此后一直体虚畏寒,严重了还劳累咳血,这些年也都是林宥赦在照顾他,由此学了些岐黄之术。

  他把严风俞受伤的状况一五一十地描述给祁云岚听,胸口,小腹,肩膀,小臂,有一些是半个时辰内造成的,有一些似乎已经超过一夜,虽然都不是致命伤,但是伤口太深,恐怕伤及肺腑,“这一刀是最危险的,好在他及时调息,让真气游走全身,才不至于令血脉滞涩。回头你找你父亲讨些续命的参药,再寻个把武功高手继续为他调理内息,应当就没有问题了。”

  祁云岚知道林宥赦为人稳重,轻易不会下定论,眼下他既然告诉自己严风俞不会有事,那严风俞就不会有事。他稍稍放了心,见严风俞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便兜里掏出一方绣着芙蕖花的手帕给严风俞擦汗:“续命的参药我爹那里有,武功高手的话,就找季阳平吧,反正人是他伤的。”

  这倒让林宥赦感到惊讶,“季叔为何要伤他?”

  马车行进速度自然比不得纵马,小半个时辰过去,也只能远远瞧见城郊十里驿亭的模糊轮廓。

  祁云岚隐去部分事实,把昨日的事情跟林宥赦说了个大概,说到一半,忽然听见外头一阵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祁云岚绷紧的心弦还没完全放松下来,不免有些风声鹤唳,他握了握拳,一把掀开车帘子往外看,却见来人穿着藏青色武袍,骑着一匹红鬃烈马,不是青城派大弟子霍人杰又是谁?

  祁云岚想不通此人为何去而复返,他警觉地放下车帘子,与林宥赦对视一眼。

  林宥赦见他小鹿一般的瞳仁里头满是警惕的光芒,知道他此刻心底慌张,忙安慰道:“这人与我是旧识,纵然私德有亏,但也算不得坏人,云岚不用紧张。”

  祁云岚却还是担心得很:“那他回来干什么,赦哥打得过他吗?”

  林宥赦惭愧道:“较量过,各有输赢。”

  祁云岚刚要说点什么,马车突地一震,车夫骂人的话语说到一半忽然噤声,一时间,车内两人只能听见“唔唔唔”的好似被困在喉咙里的人声——车夫是被人捂住了嘴,还是点住了哑穴?

  仓促间,祁云岚看见了严风俞的佩刀,忙拿过来,按在手里。这时候,他看见车帘子被掀开,人高马大的霍人杰跳进车里,不带温度的目光在车内几人的脸上一扫而过,最后停留在一旁昏迷不醒的严风俞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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