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纵麟也不再说话,端起茶盏品了一口。 白青崖正想趁机将此事揭过,未及出声,便听对面之人煞有介事地点评道:“定窑黑釉盏,漠溪小龙团,都是好东西啊,侯府里都见不着,看来恪王殿下的封王之喜可真是大呀。” 白青崖叫挤兑得没辙了,只得佯装恼怒,把自己面前的茶盏一推:“见不着就多喝些,我这盏也给你,只是别把你那点肚量给撑破了!” 卫纵麟一看,以为他真要恼,立刻收了嬉皮笑脸,端端正正坐直了,赔笑道:“不敢,不敢。” “刚说要对我好,话音还没落,转脸就来欺负我,我瞧不出来你有什么不敢的。” 卫纵麟大呼冤枉:“天可怜见,我何时敢欺负你?你从朝曛馆出来就绷着个脸,我逗你笑一笑罢了。倒是你,明明一说谎话便脸红,何苦非要编个瞎话来骗我?” “方才我见你和檀霭那般,是一时没转过弯,你好好说与我便是了,做什么哄我说褚容璋如何苛待你,叫我听得心都疼碎了。” 白青崖沉默片刻,才低声说:“我没骗你。”他牵了一把卫纵麟,引他走进内室,“你自己来看罢。” ---- 小侯爷:百因必有果,褚容璋的报应就是我 远超我的正常更新(龟爬)速度了。因为后天要考试,明晚更不了了。大家伙凑合凑合当三天的看吧!最后一门了,我快解放了
第46章 番外、苦夏(一) 午后的鸾华殿内一片寂静,镂花枝方铜冰鉴溢出缕缕带着清爽凉意的白汽,然而却是杯水车薪,眨眼便消散了。 榻上的人烦躁地翻来覆去,松散的前襟被扯得大开,袒露出一片玉色的肌肤。不多时忍无可忍,猛地坐了起来,抓过一旁的团扇狠命扇了两下:“来人! 寝殿的门应声被推开,不料走进来的却不是檀霭,而是一身朱红色蟒袍的沈三钱。 白青崖执扇的手停了停,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你怎么有空过来?” 走至近前,沈三钱一手撩起刺金堆绣的罗帐,秀致的眉眼弯起:“猜到娘子兴许有烦忧之事,我便来了。” 见白青崖热得双颊一片湿红,沈三钱落座后将团扇从他手中接过,轻轻扇动:“娘子向来畏寒又怕热,盛暑时分为何殿内只有一座冰鉴?” 白青崖安然受着他的伺候,懒懒往后一倚,不高兴地说:“明知故问。” 褚容璋登基后空置六宫,对大臣们尽早立后的谏言不闻不问,却公然让白青崖入主了当今太后曾住过的鸾华殿,朝野上下早已是一片非议之声。 那些个言官无事尚且要生非,如今新帝落下这么大个话柄,自然纷纷捕风捉影,日也谏,夜也谏,恨不得当场撞死在金殿的盘龙柱上,成全了自己千古流芳的美名。 白青崖性好奢华,鸾华殿修得如金屋一般,又因酷热难耐用冰靡费,叫有心之人一挑拨,竟惹得十数名御史联名上书,要求褚容璋移白青崖出鸾华殿,“远佞幸,早立后”。 闻听此事,白青崖气得砸了两个花瓶,晚膳都没能进好。 沈三钱抚了抚白青崖紧蹙的娥眉,扬眉道:“任何事都不配成为叫娘子烦心的事——有人的舌头不听话,割了便是,娘子何必为了他们自苦呢?” 白青崖不耐烦地一摆手:“你割得了这几个御史的舌头,割不了天下人的舌头。御史因言获罪是昏君所为,亡国之相,若惹得群情激奋,岂不坐实了我乃佞幸之流?” 沈三钱笑叹一声,心下了然。这心肝到底是读书人,重清名,既想要交口赞誉,又舍不下富贵荣华,鱼与熊掌非要得兼,如何能不心烦?这不,一急了就出昏招,从前是折腾别人,那也罢了,现下却开始为难自己了,这可不成。 “我查了那几个蹦跶得最欢的,乃是恭王,也就是从前的三皇子殿下的门客。此事瞧着是因你而起,实则是拿你作筏子,与皇上过不去。”沈三钱对白青崖眨了一下眼,“娘子,你可是无辜受累啊。” 白青崖白了他一眼:“你堂堂督公,怎么这么爱搬弄是非?这话传到陛下耳朵里,惹他生了气,到时候别又来求我。”成日里变着法在他面前给褚容璋上眼药,以为他听不出来吗。 沈三钱一笑,殊丽的面容显出几分妖异之色:“我只知道对着娘子要实话实说罢了。再说,即便皇上知晓此事要发怒,娘子也会护着我的,不是吗?” 白青崖轻嗤一声:“属你最没出息。”嘴上讽刺是一回事,其实见沈三钱这样,白青崖心中极为称意。褚容璋、卫纵麟几人虽也对他千依百顺,却总不如沈三钱舍得下面子,放得下身段。 且若没有他在褚容璋面前的力保,沈三钱作为先帝的心腹,这督公早做不下去了。因此面对沈三钱的逢迎时,白青崖的男性自尊大大得到了满足,加之沈三钱生得又极好,自然总是忍不住对他多加怜爱。 只听沈三钱又道:“我说这个是想告诉娘子,背后之人既然是冲着皇上来的,娘子再怎么委曲求全,也是无用的。”说着,他指了指那冰鉴。 方因着打趣了沈三钱几句的心情又烦躁起来,白青崖没好气地说:“那你倒是拿出个好办法来教我开开眼啊?” “娘子莫急,此事需徐徐图之。”沈三钱扯出块绢子为白青崖揩去额上的细汗,“今日我来是为解娘子的燃眉之急。” 他话音未落,便听得殿外有个小太监扬声道:“回禀厂公,东西送来了。” 沈三钱为白青崖拢了拢衣襟,才道:“进。” 一队东厂番子推开门,抬着个床板似的物件鱼贯而入。 白青崖在沈三钱的搀扶下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今夏难挨,我惦着娘子身子不爽利,陛下那头不能尽快了了此事,叫心肝冰都用不成,心急如焚。特命手下的人往蒲甘去寻了寒玉来,制成床榻供娘子使用,如此便无惧酷暑,娘子也能睡个好觉了。” 说着,那九尺见方的寒玉被好好地搁到了金棱七宝装乌木榻上。白青崖伸手一摸,隔着云锦褥子也能感受到丝丝凉意。 沈三钱见他欢喜,也笑了:“这玉虽凉,却不伤肺腑,很是养人。娘子那年中的毒现下虽解了,到底损了根本,用这个再好不过。” 白青崖高兴得搂着他亲了一口,吓得那几个番子纷纷低着头不敢再看。 在皇后殿中与陛下的人亲热,沈三钱却毫无顾忌,欣然搂着投怀送抱的美人享用了起来。 细品了半晌甜软的唇舌,沈三钱这才想起来一旁有人瞧着似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搂着白青崖倒进了锦衾之间。 在沁人凉意的包裹下,白青崖惬意地眯起了眼,红唇微启,衣襟间还伸进了一只手作乱,仿佛叫美人蛇缠住了。 他被弄得气息不稳,晕晕乎乎的:“御史台弹劾我奢华无度,说鸾华殿一处用冰之数抵过别殿两倍有余。你弄来这么个玩意儿,想必买五千斤冰都有余,岂不更教他们说嘴。” 沈三钱埋首于他颈间啮咬,含糊道:“陛下不心疼娘子……还不许我做些微末功夫为娘子解忧么?” “呃……!”后穴猝然被侵入,白青崖没掌住泄出一声低吟,细白的手指拧紧了床单。 这次他没再反驳沈三钱的话,喘息着笑道:“你说的是。” ---- 正文的大纲要理一理,放一个番外来恰一恰吧! 下章上菜
第47章 番外、苦夏(二) “好了……好了……”白青崖后穴已被插了三指,动作粗暴,那穴口承受不住般,艳红的肠肉嘟起,白腻的股间横七竖八全是水痕,“别弄我了,一会儿褚容璋回来,撞见你我这样……” 沈三钱下手狠,一听这话面上却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双凤眼里雾蒙蒙的:“陛下日日陪着你,我好不容易进宫来一趟,哪怕看在我事儿办得好的份上,娘子怎舍得不多疼疼我?” 白青崖勉力从他身下挣脱,刚往前爬了两步,却顿觉小腿一凉,被拽着拖了回来。 “别……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是一条细细的金链子缠在了腿上,沈三钱长指一动,那金链便首尾相合,毒蛇似的咬在了一起,将他的双腿捆得动弹不得。 白青崖微恼:“沈明澹,你也算出身书香世家,怎的如今身上总带着这种阴毒东西?!”都没看着他从哪里掏出来的。 沈三钱避而不答,反而对白青崖眨了眨眼,笑道:“娘子叫我名字叫得真好听,快多叫几声。” 见他又有些疯疯癫癫的样子,白青崖先怵了几分。沈三钱什么都好,素日里对他可算是千般讨好顺从,唯独上了床,总要犯些疯病,又爱用各色奇技淫巧,把他折腾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汉不吃眼前亏,白青崖一面去解那链子,一面忙挂出个笑:“褚容璋算什么,我哪里是顾忌他不心疼你?只是……只是今儿我实在是热得厉害,不愿与人亲近。你送了我这样好的玉榻,我还没好好消受呢,咱们一起躺在上头说会儿话,岂不好?” 可惜沈三钱的东西哪里是他能对付得了的,忙活了半天,非但没能把链子解开,反倒把一双手也搭了进去。白青崖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一双纤纤的腕子也落入桎梏之中, 他用力一挣,那金色便如陷进了雪里,又在边缘处泛出暧昧的深粉色。 “嗳,娘子别使劲啊。”沈三钱轻轻拨弄了一下末尾垂下的金色流苏,“我和娘子半月未见,自然有体己话要说,只不过说话归说话,旁的也不耽误。” 白青崖因怕热,原也只松松罩了一件杭绸的袍子,素色的衣衫遮不住印在剔透皮肉上的红痕指印,侧躺时细窄的胯与肥圆的臀也暴露无遗,间有细细的金色穿行其中,更添几分淫靡。 白青崖徒劳无功地扑腾了两下:“我说我热,叫你滚……离我远些,你听不懂吗!” 沈三钱迤迤然除了外袍,装模作样地蹙眉道:“本以为寻了这寒玉榻来可解娘子燃眉之急,不想竟然不中用,想来是我无能。”一边说着,他撇下依旧不大安分的白青崖走到冰鉴旁,不知在鼓捣什么。 白青崖知他淫邪手段层出不穷,必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一咬牙,施力用手肘将自己撑了起来,并紧腿塌着腰忘床边凑去,想看清楚沈三钱在做什么。 恰逢此时沈三钱一扭头,掀开的衣摆下那才受了疼爱的半边嫩生生的屁股便映入了眼帘。 沈三钱颇高兴:“娘子也是迫不及待了啊。” 白青崖警觉道:“你做什么?” 修长的身影遮住了窗棂外透进来的日光,白青崖眼前一暗,只听得沈三钱格外轻泠的嗓音:“我想了别的法子给娘子解暑呀。” 一阵天旋地转,白青崖半边身子仰在榻上,受缚的双腿却垂了下来,肥臀被压向两边,只挺出了窄窄的胯,将自己前头的一根秀茎送入了沈三钱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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