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就是你害了我的娘子!” 谢九策觉得对面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既然耍赖皮,那谁也比不过他京都出名的二世祖。 “对,是我,那你有证据吗? 报官把我抓起来?还是你们所有人都准备上把我私自处决了?” 谢九策说着,转头看着身后逼近的村民。 他们眼中的虎视眈眈地杀戮赤裸。 刘东本来就受了惊吓,现在被这么一吓唬人都慌了,他紧紧搂住自己怀里的孩子,指着谢九策:“看这个人承认了,他杀了我娘子,大家快把他抓起来啊!” 众人闻言,相互看了一眼,见谢九策就一个人,他们人多纷纷扬起手中的锄头和铁锹就准备把他绑起来。 “好啊,想抓我?”谢九策收起手中的扇子,一把抽出刘东家门口放的辟邪用的木剑:“那就要看看你们的本事了!” 说着,他根本没给对面的众人反应的时间,只见他木剑如幻影般在黑暗的夜空中滑动,没一会儿,只听阵阵‘哗啦’声。 所有人只觉得手腕一疼,武器就不受控制地从手中掉落下来。 “你...你用了什么妖术?”为首的村民诧异的看着地上的农具后,不可思议地盯着谢九策。 “妖术”谢九策冷笑,“如果一点小小的武功杂耍都能被你们称为妖术,那你们可真是愚昧到可以。” “你...这么厉害?”为首的村民诧异地看着谢九策。 “对,我就是这么厉害,所以你觉得,我至于耍这种小手段去要了一个正在生产女子的命? 再说我和她无冤无仇的。 就我这浑身上下散发的阳刚之气,哪个鬼怪敢招惹我?所以我带晦气?怎么可能?” “噗!”谢九策的话刚说完,房间内传来阵阵男子的嗤笑声。 谢九策知道是祁亭在嘲笑他,冷不丁转头狠狠瞪了里面的人一眼。 “那你说,女鬼不是你带来的,那小翠怎么死了?”为首的村民话说完,周围人全数颔首点头看着他。 谢九策叹口气:“我觉得这个事情是人为的。” “不可能!”刘东站在一边,人也差不多恢复了,走到谢九策面前坚决地否定:“这产鬼的事情,之前我们都怀疑是人为的。 但是...村里要翻遍了,也没找到那个是杀人凶手,再说...” 刘东胆怯地看了眼屋子,指了指道:“这屋子当时你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四周紧闭,若是人干的,现在他在哪里?” 谢九策叹口气:“有时候凶手杀人不一定要亲自出场,你懂吗?” “啊?那不亲自出场的,不就是鬼?”刘东被谢九策说的更加茫然了。 谢九策发现自己没办法和这些人沟通,想了一下道:“我拿的是朝廷的俸禄,毋女村这十多年出了这么大的案子。 到现在都悬而未破,你们就觉得是鬼? 鬼未什么杀人?找替身?消怨气?” 刘东哽咽了一下。 谢九策笑了笑:“你说找替身吧?她杀了这么多人,难道没找到替身?” “对啊!” 谢九策的话一落,周围村民像是反应上来什么,纷纷点头:“这村里的女人都要死绝了,替身肯定都找到了。” “那万一是消怨气呢?” 刘东紧张的询问。 谢九策笑容更胜了:“地府这十几年是空了吗?如果空了,黑白无常是干什么的? 连个祸害人的厉鬼都抓不到里面充数?” “是啊!” 他说完,周围人纷纷露出恍然的表情:“这杀了这么多,阎王都怒了吧?” 谢九策见众人终于被自己说服了,心中的紧绷才微微舒缓了一些:“所以我觉得这十几年的事情,一定是人为的。 只是大家没找到凶手,一直生活在惴惴不安中。 这个凶手还有可能仇视女子或是产妇,他就埋在你们的身边,看着你们人心惶惶,嘲弄你们的一切。” “混蛋!”为首的村民低吼了一声,转头看着身后的众人:“原来这个人竟然就在我们身边! 如果让我抓到他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所有村民都扬起手中的拳头,呼吁起来。 谢九策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对着所有人做了个安抚的手势:“我虽然是昭城的一个小差役。 但是破的案子也不在少数,就...” 他想了一下:“前几天昭城那个魏子安的案子,就是我跟着谢大人去办的。” “啊,原来这个人这么厉害啊!” “这哪是什么差役,这是神捕啊!” 周围村民听着谢九策这么说,更是兴奋了:“那这个案子。” 谢九策负手上前一步:“三天,从明天开始往后推三天,我必破!”
第74章 产鬼(8) “三天就能破案?这么夸张?” 谢九策话刚落,村民都惊得瞠目结舌。 谢九策不再吭声,一撩衣摆走进了小翠的房间。 此刻祁亭已经把该收拾的收拾好了,之前放在桌上的头颅也整理好放在了尸体一边。 “还有什么发现吗?”谢九策在屋内绕了一圈,确定现场都勘察完了,走到祁亭的面前询问。 祁亭想了想:“除了刚才给你看的那个柳树枝倒是暂时没发现什么,屋内的脚印也只有两个人的,应该是之前那个稳婆和死者的。 至于死者的死因...我还得回去检查才知道。” “那死者生前有抗争吗?”谢九策问。 祁亭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因为生产,身体本就是处于紧绷状态,多少肯定会和稳婆和床榻有摩擦。 身体上倒是有些抓痕,但是不一定是凶手留下的。 况且如果这屋子内真的有凶手,就我们当时冲进来...凶手应该在屋内才是,但是...” 谢九策知道祁亭说的是凶手不见踪影像是个密室杀人,但是当时又有稳婆在一边,到底屋内是个什么情况看来只有知道稳婆才知道了。 “我已经让十四去查稳婆了,快的话,天一亮他就能回来。” 祁亭颔首,走到门口看着刘东:“你们村这里有没有稍微冷一点的地方,我准备把你娘子抬过去验尸。” 刘东这会还算配合指着不远处的义庄:“那里。” 祁亭颔首,拿过地上两个铁锹准备往屋内走。 “您这是做什么?”刘东冲到他身边询问。 祁亭回答:“抬着尸体过去啊,不然呢?” 刘东想了一下,擦掉还滚着泪花的面颊道:“你们是来破我娘子的案子的。 按道理我应该多少出点力,但是我不懂这些东西,不然...这样,我找人把她尸体送上去,算是...给我娘子做最后的道别和努力。 行吗?” 有人抬尸还不好? 祁亭颔首:“好,我把尸体放在担架上之后你找人来就行。” “好!” 刘东说着抱着孩子转身朝对面人家走。 谢九策看着在屋内忙活的祁亭,走到他身边:“既然有人帮忙抬尸体了,上去下来估计要点时间,不如你陪去我村口一趟?” “去村口干什么?” 祁亭不解了。 谢九策想了一下,把之前杜宽福给他说的那个传说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那个井又问题?” 谢九策先是点点头,之后又摇摇头:“怎么说呢,一方面我想验证这个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毕竟产鬼这个的源头就是那口井。” 祁亭颔首。 “另一方面,我很好奇,如果井里之前真的死过人,她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祁亭看着谢九策一副沉思的模样,眉梢一扬道:“话说谢大人,我之前以为你是个没事儿干喜欢夸夸自己的老孔雀。” “什么?”谢九策嘴角抽搐。 “刚才看你拿义正言辞用地狱的说法说服毋女村百姓的样子,倒是觉得,你自恋一点倒是也能谅解。” 祁亭说着,缓缓站起身,走到门外开始洗手。 谢九策听完他的话,急急追在他身后:“你什么意思,这是好还是不好?” 祁亭笑了:“好不好,谢大人也是个成年的,怎么理解力比小孩子还差?” “喂!你如果是夸我,请好好说话,什么老孔雀。 承认我优秀有这么难吗”谢九策跟在祁亭的身后一蹦蹦地扯着脖子低吼。 祁亭倒是淡定,负手朝村口走,脚步那叫一个稳健,期间若是觉得吵就会闪躲几下。 二人一路上就这么走着,不知觉到了村头。 刚到白日的毋女村风景还算是好些,朝霞落在村口的大梨花树上斑斓五彩,倒是别有一种感觉。 “这算是这村里长得最好的梨花树了吧?” 谢九策走到大梨花树边上,一手摸着树干。 祁亭颔首,也抬眼看着,树枝挡住了部分阳光,光影落在他脸上,斑斑驳驳,甚为好看。 “到了时候,应该能结很多果子,可惜...” “可惜什么?”谢九策走到祁亭的身边。 祁亭摇摇头:“这棵树已经枯萎了。” “什么?”谢九策不懂了:“你说枯萎?我看不是还很壮硕吗?” 祁亭摇头:“这树死活,不是肉眼能看出来的,尤其是这棵梨花树,这么粗,长了也有百年了吧? 根基肯定很厚,所以他若是要坏,肯定是从里面坏。 我们外面的人又怎么能看出来呢?” “那你的意思是你能看出来?” 谢九策觉得这祁亭有时候很长,但是有时候就有点装,比如现在,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祁亭淡淡的扫了谢九策一眼:“我看出来的不单单是这梨花树。” “哦,那你还能预知未来了?”谢九策嗤笑询问。 祁亭抬眼眺望不远处的山川,不做声。 谢九策见他这会一副伤春悲秋的样子,松松肩绕过面前的梨花树,循着之前杜宽福的话,开始在附近找井。 没一会儿,他看到不远处一簇簇略小的梨花树下,有一个从地上凸出来的东西,心中一喜急急走了过去。 果然呈在眼前的是一口井。 只是井常年未用的关系,上面不知道被谁盖上了石头,石头上有风吹雨打的痕迹。 “这里!”他转头看着不远处的祁亭,招呼。 祁亭收回眸色,转而一步步朝谢九策走去。 “快来帮忙!”谢九策已经开始搬运井口上的石头了,可是石头太多,他一个人弄不完。 祁亭颔首,撩起袖子也开始忙活。 片刻之后,所有压着的石头都被搬了下来,井口就呈在二人的面前。 谢九策好奇心最是大,他半蹲在井口朝下面看着。 “怎么样?”祁亭累了,靠在一棵梨花树边儿拿着水囊在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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