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然知道自己孩子的秉性,尤其是奚炎,始终在他身边长起来的孩子,贪财受贿不是没可能。 为了制衡几个皇子,只要奚炎不搞得太过分,皇帝也就不会深究,可如今,闹到明面上来,便不可坐视不理。 朝上,皇帝虽未提及奚炎受贿一事,但却革职了刘侍郎的职,也算是敲打敲打奚炎。众大臣自然明白皇帝用意,也都对奚炎疏远了些,生怕落个结党营私的罪名。 奚羽看在眼中,知道奚赫还未全然发力,他到底在等些什么?这种不痛不痒的敲打,对奚炎来说并不算什么,那么奚赫在盘算什么呢? 奚羽正思索时,奚赫却瞥了他一眼,好在奚羽伪装得好,还维持着一副懵懂无知的表情。 散朝后,奚炎内心惴惴不安,奚羽故意走得缓慢了些,“六哥,刘侍郎怎么了?父皇为何突然革了他的官职?” 奚炎瞥他一眼,极其不耐烦,“儿子犯了事,老子受了牵连,我说你怎么还傻了吧唧的?” 奚羽点点头,“哎,我这不一向如此,这才来请教六哥的。可是,刘侍郎的儿子都判了死刑,他也不必被革职吧?” “子不教,父之过,父皇如此处罚也应当。” “哦,那事儿过去一阵,还以为结束了,没想到今日父皇才降罪。” 奚炎驻足,品了品奚羽的话,是啊,事发时不降罪,流言传出才降,这分明不是冲着刘侍郎,而是冲着自己来的。 奚炎心里琢磨着,这到底是着了谁的道儿?自打刘侍郎一事,自己像是被人追着打,究竟是谁? 连着几日京里都不安分,账本上的官员都胆战心惊,生怕自己的事也被揭发,甚至有人坐不住开始寻找第二个靠山。 七王回京本就搅乱了当朝局势,不少涉事官员有意向他靠拢,借此机会更是如此。奚赫心里清楚得很,可他还不想直接将奚炎击垮,人多斗起来才有意思,但事态的发展却渐渐超出他的预计。 奚炎心里不安得很,时常闷在房中饮酒,并时时将洋洋带在身侧,使得洋洋至今都没找到机会将账本放回去。 夜里,六王妃难得到他这院子里来,毕竟二人之间的事都不光彩,他便只让洋洋去外间守着。 “呦,难得啊,你肯踏入本王这儿。” 齐宛亭也不客气,径直到他对面落座,“究竟怎么回事?京里的传闻愈演愈烈,你当真收受贿赂?” “哼,怕本王牵连齐府?” “我虽在意齐府,但你我夫妻一场,也不希望你出什么差池,你老实说,这次的事严重吗?需要齐府帮忙吗?” 奚炎放下酒杯,抬眼看着齐宛亭,“没想到,多谢了,不过这事儿齐府还是别沾染的好,父皇圣心难测,我也说不准。” “嗯,哥哥近日也归京了,你们也相熟,有事不便说与我,看看他能否帮得上。” “怀山回京,你这几日回娘家看看吧,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这对有名无实的夫妻难得说上这许多的话,齐宛亭起身要离开,奚炎又叫住她,“齐宛亭,你恨我吗?” 她自然明白奚炎所指何意,她淡淡摇头,“我虽不是心甘情愿嫁你,可不是你还会有别人,总不会是我心里想的那个人,说实话,在你府上我过得还挺舒心。” 奚炎没再说什么,齐宛亭离开后,他自己一个人在屋子中静了一会,那年他与齐府大公子齐怀山玩得不错,去他府上时与齐宛亭遥遥一见,说不上心动就是觉着小丫头挺有趣的。 当齐府提出联姻时,他便答应了,没曾想春宵一刻时却被一把小匕首抵在颈上,彻底断了两人的姻缘。 奚炎这人随性恣意惯了,虽是亲王却不愿意勉强,这人不成,反正还有大把的愿意爬上他的床,何必搞得太难看,两人便相安无事得过了许久。 洋洋终于有机会脱离奚炎的视线,连忙去密室将账本放好,但是放好后又发现个密阁,洋洋以为还有什么罪证,便去打开取出个锦盒。 他怕有陷阱便隔了些距离打开,里面一枚小小的指环,墨黑的宝玉制成,可看尺寸却像是女子的,洋洋合上盖子想放回去。 “竟然是你?” 洋洋转头便看见奚炎正看着自己,奚炎先是一惊,简直不敢置信,在确定是他之后表情更是扭曲,甚至透出一丝失望。 “来喜,你这样叫本王很难办啊。”
第53章 撞破 洋洋跪在地上,“王爷,来喜无意的,只看着那枚指环漂亮,来喜真的不会偷窃。” 奚炎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说,本王会信吗?” 洋洋也知自己这说辞立不住,便干脆闭上嘴不再解释,奚炎一手抬起他的下巴,拇指在他脸侧摩挲了两下。 “谁指使你的?” “没有,王爷,来喜不明白。” “哼,还装傻!再信你本王就是傻子!” 奚炎一手捏住他的脖颈,将人提起来往桌上一推,洋洋被推到在桌案上,他忍耐着没有反抗。 奚炎压了过来,扯开他的衣领就咬在他的颈侧,生生咬破留出血迹,然后又掐住,“本王待你那么好!那么信你!为什么!为什么!” 洋洋看得出他是真的动怒了,心想要逃离甚至杀了他都很简单,但如此会不会破坏少主的计划? 奚炎看他不做声更加愤怒,“想什么呢!小来喜,想活命的话,告诉本王谁派你来的?” 洋洋还是装作痴傻的样子,摆手又摇头道,“没有没有,王爷,来喜真的不明白!” 奚炎看他那副样子觉得不似作假,可他又解释不清自己为何在密室,奚炎也念不准,但心里还是愤怒得很。 洋洋干脆哭了起来,边哭边喊着“不知道”,眼泪混合着颈间的血液,把奚炎看得眼里烧起了火。 “乖,只要你告诉我谁让你找进密室的,我就饶了你。” “我不知道,只是看到墙上的挂剑很漂亮,就拿起来比划两下,然后发现墙上的一块砖很奇怪,按了按就打开了一道门。王爷,来喜错了,来喜再也不进来了,我错了。” 虽然像是这傻子能干出来的事,但奚炎还不是全然相信,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就让他发现了密室?奚炎放开他走向密阁处,打开看到账本完好无缺的还在那里,心里松了口气,但转回身看着洋洋的眼神,还是警惕得很。 洋洋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坐在桌子上,衣裳都被奚炎扯坏了,奚炎疾步走过来又将他压在桌子上,“听话,把眼睛闭上。” 洋洋只好闭上眼睛,咬着牙承受着奚炎在他身上亲吻作乱,刚好他也眼不见为净。奚炎早就忍了许多日,今儿是说死也不打算放过这人了,动作上也很急进焦躁。 奚炎想解他的裤子,却被洋洋死死攥着,奚炎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这一下洋洋不仅没有松手,反而睁大了双眼瞪着他。 奚炎从未见过他那般眼神,一时间还有些发愣,洋洋捏住他的手将人一扭,瞬间奚炎被压着趴在了桌上。 洋洋压在他的背上,一手也扯开他的衣裳,奚炎有些懵,心想这傻子是突然开窍了吗?可当他意识到什么东西抵在他身后时,才开始紧张,“来喜!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洋洋也不说话,动作上使了十足的力气,顶得奚炎腿膝发软,洋洋又拿掉他束发的簪冠,奚炎的发丝覆在背上,染上一丝迷乱。 “你敢!来喜,你住手!你不要命了吗!” 无论奚炎如何挣扎,洋洋都死死压着他,奚炎看他是真的发了疯,随手拿过什么东西朝身后砸去,洋洋被砸破额角也没有做声。 “来喜,你松开我,我,我以后都不碰你了,我放你走,你松开我,我不杀你。” 奚炎说着违心的话,此刻他真是想杀了这个妄图冒犯他的傻子,洋洋像什么也听不到似的,只按着自己的心意来。 奚炎被他揉着,也不敢轻易拉扯,直到被他进入,奚炎才痛苦地嘶吼一声,这傻子竟是什么都没做便直接挺了进去。 奚炎浑身冒着冷汗,疼得嘴唇都发白,脸上更是没有血色,他甚至怀疑下一刻自己便要被这傻子弄死在这密室里。 洋洋也被自己这一举动惊到了,奚炎总是撩拨他,撩拨到他恶心烦闷,他很想让这个人远离自己。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般失控,他甚至想一颗颗拔掉这人的獠牙,一点点碾碎这人的脊骨。 奚炎疼得睁眼都费劲,洋洋一手捂上他的双眼,低头咬在他的背上,身体更是疯狂律动着,丝毫没有一点浓情蜜意。 洋洋低头看着他的侧脸,整张脸因疼痛都扭曲在一起,奚炎根本无力谩骂恐吓,也不屑在这事上向人求饶,只好咬牙硬挺着。 奚炎在心里已经将身后这个傻子千刀万剐了,他也怪自己,没事儿招惹这个不知轻重的傻子干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他,这回也算是老鹰被家雀啄了眼。 疼痛劲儿过了后,奚炎脸上渐渐浮上两团红晕,嗓子里也溢出一些声音,事已至此他只好放松些身体,让自己也好受些。 洋洋也感受到他的变化,更加放肆起来,甚至捏着他的腰肢提高了些,奚炎终于忍不住,“你他娘的,你!” 奚炎被压的有些难受想要翻身,可洋洋不知是想逃避还是怎的,并不想与他面对面,奚炎费力地回头瞪他,洋洋看着他眼底是烧红了的。 奚炎又疼又尽兴,最后真是受不住了,才开口,“快点,我不成了。” 洋洋难得听他的话,一切都越来越快,快到奚炎脑子一片空白,两人纠缠着不肯分开,让欢愉染上了痛苦,又让痛苦升腾成欢愉。 最后,洋洋覆在他背上,哑着嗓子唤了声,“王爷。” 只这一声,奚炎心里像是缠绕上了什么,有点痒有点疼。 “滚出去!” 洋洋退出站到一旁,又穿好自己的衣裳,等在旁边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奚炎趴在桌上久久缓不过来,双臂撑着桌面起身时,双腿都在打颤,若不是平日里身体不错,此刻肯定站也站不住。 奚炎未着衣衫,就这般直直地盯着他,“傻子,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我,我要了王爷。” “为什么?” 洋洋跪在地上,双手握拳抵在膝盖上,“我不知道,我可能,疯了,王爷杀了来喜吧。” 奚炎捡起被他撕破的衣衫,胡乱套在身上,出去之后,便让人将洋洋绑起来吊在院子里。奚炎睡下后,梦里有人在一声声地唤他“王爷,王爷”,那声音有些耳熟,哑哑的。 翌日,快午时奚炎才起身,在院子里靠在软椅上喝着茶,看着吊起来的洋洋,不紧不慢地问道,“还是不肯说吗?傻来喜,你不说,就吊死在这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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