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足足让奚羽愣了片刻,“这也太,太……” 奚羽根本想不出形容这事的词,褚君翼紧紧盯着他,眼里满是喜爱和渴求,嗓音都沉了些,“依不依?” “那,先回屋再说。” 褚君翼笑着摇摇头,眼神还是直勾勾得盯着奚羽,一个猜测爬上奚羽的心尖,“你不是要在……这不成,你,你这人太过分。” 褚君翼攥着他的手,又重复问了一遍,“依不依?” 奚羽一想既然夸海口要送人贺礼,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虽是羞耻了些,但若不被人知晓应该也没什么。 “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沛沛,你真好。”褚君翼说着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对于亲吻,这两人总也不够一般,非要待那将要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才会停下,奚羽看着他胆子大了起来,“送你份大礼。” 褚君翼正疑惑着,奚羽便在他面前站起身来,褚君翼还以为他要脱逃,连忙攥住他的袖子不让走。 奚羽拂开他的手,弯下腰盯了他一会露出狡黠的笑,然后又蹲了下去,正巧蹲在他双腿之间。 褚君翼心里雷鸣大作,心都跳到嗓子眼儿,奚羽仰着头看向褚君翼的眼里,是坦荡直白的,是激动喜悦的。 奚羽看着他,手上也没闲着,麻利地解开了他的腰带,然后隔着里裤亲了亲,褚君翼脑子都要炸开了,他一把拦着奚羽,“沛沛,你别。” 褚君翼激动坏了,马上起了变化,奚羽笑着看他,“口是心非。” 这还是奚羽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瞧见别人的东西,脸上红得很,他尽量回忆褚君翼帮他做的那些,刚低头想试一下,但又很为难的样子。 “好像,不行。”奚羽抬头看向他。 褚君翼马上攥住裤子,“对不起沛沛,我,我先去沐浴。” 奚羽按住他,“不是,是我,我嘴巴小。” 褚君翼一把捞起人,把人死死箍在怀中,“行啊你,怎么不说我?非要把我逼急了是不是!成,嘴巴小就用别的地儿!” 褚君翼将人转个方向,让奚羽背靠自己坐下,又将他的披风扯到一边褪下裤子,奚羽被冻得哆嗦一下,就被褚君翼按住坐了上去。 两人坐着缓了一阵儿,褚君翼脚点地,一手揽着奚羽,一手攥住秋千绳开始悠荡,奚羽吓得双手抱着褚君翼的手臂。 奚羽心里清楚褚君翼不会弄伤他,但还是紧张得要命,随着秋千的晃荡,褚君翼的腰腹也开始发力。奚羽双腿离地一晃一晃的,每次都觉得自己要被飞出去,而褚君翼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褚君翼看得出他浑身紧绷着,并不畅快的样子,看着心里也舍不得,“沛沛,你是不是怕了?” 奚羽手脚都冰凉着,还倔强道,“不怕。” “哎呦好沛沛,不怕不怕,是我怕了成吗?来,转过来抱在我身上。” 奚羽站到地上时腿都在打颤,褚君翼抱着他,让他面对面跨坐到自己身上,奚羽的双臂自然而然环抱住他的脖颈,双腿也环住他的腰身。 这个姿势让奚羽放松了很多,既能与褚君翼紧紧相拥,又不担心会掉下去,待蚀骨的感觉再度袭来时,奚羽咬在他的耳垂上轻哼着。 褚君翼将自己的披风也盖在他背上,手掌兜在他的臀上揉捏着,秋千也荡了起来,且越荡越快,“抱紧我,沛沛,感受到了吗?” “慢些。” 褚君翼哪里还慢得下来,“沛沛不怕,你看着月亮,你看,我们在一起迎接了新年。” 每次奚羽受不住时,褚君翼都喜欢这样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不但体验到身体的感觉,更想在他心里注入更多难以忘怀的情意。 “褚君翼,褚君翼,我,我好像飘到月亮上去了。” “好,沛沛,好,我陪着你,咱们一起去。”褚君翼真是要被他惹疯了,仿佛两个人快乐得要一起飘到明月之上。 正当沉沦之际,院门有窸窸窣窣的声响,福宝披着衣裳揉着眼睛走了进来。褚君翼早已察觉却不想停下,当福宝走过来时才缓缓停下秋千,并用披风将奚羽遮挡得更严实些。 “殿下,这么晚了你们还在荡秋千啊,哈咦,冷不冷啊?”福宝打着哈欠说道。 奚羽紧张得全身都僵硬了,窝在褚君翼肩上不说话,褚君翼清清嗓子道,“我跟殿下再玩会,你先去睡觉,明早给你补压岁银。” 福宝一听有压岁银便什么都依了,连忙小跑着要回去睡觉,可是跑了两步又回来,“哎?殿下是睡着了吗?这寒冬腊月的可不行啊,我先送殿下回屋歇着吧。” 奚羽吓得都缩紧了,褚君翼也不帮他解释,福宝一步步靠近,奚羽声音都发抖着低头说道,“没有,福宝先回去。” 福宝只好挠挠头回去,褚君翼又扯着嗓子喊了句,“把院门锁上!” 待福宝走后,褚君翼低头瞧着怀里受惊的小鸟,甚至想咬他一口,又拍了拍他的背,“沛沛,你方才要夹死我吗?” 奚羽抬头瞪着他,“王八蛋!”然后又低声骂了句,“夹死你也活该!” 褚君翼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奚羽捂着他的嘴怕再出声音,“别闹了,回去吧。” “不回,再来!”褚君翼抱着他不撒手,奚羽甚至被他这撒泼急色的样子逗笑了。
第58章 呈彰 两人胡闹一通,第二日醒来时都已经日上三竿,直到府上来了拜年的人才爬起来。 来人是先太子的遗孤呈彰,褚君翼早看这小兔崽子不顺眼,总觉得一个小孩子的眼里有太多的算计,尤其是当他亲近奚羽时,心里更是急火冲天。 呈彰见着奚羽又是一个大大拥抱,“九叔,新年好呀!呈彰出宫第一个就来给你拜年!” 奚羽拍拍他的头,“呈彰,你也新年好,今年十五了吧!眼看就要成大人了。” “九叔,等我也能出宫立府那日,可以搬来你这里吗?” 这倒是让奚羽一愣,以往虽是与太子一家不错,可是关系也没密切到这个地步,尤其这孩子,年龄越大反而越爱亲近他。 奚羽侧头看了褚君翼一眼,那人的双眼如果能放暗器,呈彰想必此刻已经千疮百孔了。 “呈彰,你年岁还小,父皇肯定还要再亲自教养你几年,不急。” 呈彰脸上露出一丝丝失望,“好吧,那到时候再说,对了九叔,我还有件事想跟你单独说说。” 在外人面前,褚君翼一向给足他面子,尽管心里不放心也没说什么。 待褚君翼离开后,呈彰四处看看才开口道,“九叔,我年前几日身子不好,总犯咳疾,皇祖父怕我与父王得了相同的病,便着太医院仔细为我诊治。” “太医怎么说?严重吗?” “不严重,只是我认出了个人,当年父王薨逝前为他煎药的小太医,现在已经是副院了。” 奚羽也皱皱眉,“才不到十年,一个煎药的小太医竟成了副院?” “对啊,我也觉着奇怪,当年在太子府伺候的太医众多,旁人许是不记得了,但我记得他们每一个人,不会有错的。” “那你是怀疑?” “没错,想必九叔也觉得当年事有蹊跷吧?我查过那人,没什么家世,医术也平平,空在太医院担个闲职,而采买药物都是需通过他审批的,那油水便很多了。” 呈彰表情忽然委屈起来,“父王走的那日,拉着我的手,说放心不下我和母亲,还有九叔你,他还让我转告你,让我们要当心,当心……” “当心什么?” 呈彰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道,“二叔和太傅。” 奚羽一愣,二皇子倒是情理之中,为何还牵扯着太傅? 呈彰看着他在出神,又继续说道,“这些年,父王的事我虽一直放不下,但木已成舟,我又只是个未成年的世子,有什么猜测也不敢对旁人道。不过九叔,父王信你,我也信你。” “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呈彰你切记,没有十足把握前,不能再对旁人提及,若真是被二哥那边知晓,你也难自保。” “这么说,九叔,你也怀疑二叔是吗?” “没有证据我说不好,不过既然大皇兄嘱咐过你当心二哥,想必是有缘由的。你在宫内也要谨慎行事,若找到什么证据也不要打草惊蛇,我会寻机会去见你。” “好!有九叔在,呈彰便不怕了,我听你的!” 呈彰走后,褚君翼从屋外进来,奚羽打量他一眼,“都听着了?” 褚君翼点点头,“你打算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 褚君翼笑着凑近他,撞撞他的额头,“问你呢!” “褚大人,别装蒜了,肚子里又装的什么坏水?拉下老六,下一个便是二哥,对吗?” “这样吧,我先问你,若先太子病故一事,真的是二皇子所为,你打算怎么办?” 奚羽正色起来看着他,“你有证据?” 褚君翼点点头,“方才小兔崽,呃,那个世子提的太医,我查过,确实自打太子故去两年后,接连升迁。而他又先后侍奉过你二哥府上,尤其是呈溱世子降生时,更是由他忙前忙后照料,若说没点什么,为何要信任医术平平的他?” “嗯,但这也不算什么实质证据。” “确实,但如果能拿到这太医的口供,想必会有些作用。” 奚羽思量片刻便要往外走,褚君翼追上来,“你要去哪呀?” “柳府。” 褚君翼停住脚步,奚羽回头看他,“怎么了?” “今儿是初一。” “我知道,怎么了?” 褚君翼俊脸一垮,“是我生辰。” 奚羽走回他身边,嘴角含笑瞧着他,“我知道呀,大礼都送你了。” 褚君翼拉住他的手,“不许去,不许去见他,反正今儿不行。” 奚羽双手揉搓着褚君翼的脸,直到把那张他十分喜爱的俊脸揉到变形才松开,又踮脚亲了亲,“我是去见先生的,你再闹腾,初二便赶你回娘家。” 褚君翼被他说得竟有些脸红,奚羽看他这模样,仿佛真像那闹脾气的小媳妇,被相公威胁着要赶回娘家一般。 而褚君翼开心的是,奚羽此刻心里不再有旁人,而且他越发觉得奚羽这人看似冷漠,但好像只要对着他撒撒娇,便能任人予取予求。 褚君翼抱着他,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好相公,别赶我走嘛!” 奚羽整个人一哆嗦,耳尖红得像要滴下血一般,心里好像腾起一股虚荣被满足的感觉,整个人激动得飘飘然。冷静下来后,又开始自嘲,果然,天下男人都是一个样子,连自己这个病秧子都不例外。 奚羽敷衍地拍拍他的背,“行了,你乖就不赶你走。” 褚君翼在他耳边磨蹭,“那,还去柳府吗?还是要跟我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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