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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

时间:2024-07-21 14:00:02  状态:完结  作者:见山月

  被踹的那个人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自己的屁股,又重新坐到陈清岩床上,将声音压的很低很低,“那我们怎么办。”

  陈清岩气笑了,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我让你别大声,不是让你说话让我都听不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老人家真难伺候。”说完,他立刻闪到最后面去,还朝陈清岩做鬼脸。

  陈清岩深呼一口气,真想揍他一顿。

  “那将军,我们是先回京?”

  “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陈清岩打量着一屋子的人,心情莫名沉重,叹了一口气,“如若这件事是真的,我们怕是要和燕译书开战,若是不想去的,可以拿着通关文书去塞外,本将军不强求。”

  热闹轻松的气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默。

  他们在犹豫,生与死在脑海里打架。陈清岩将通关文书放在桌上,环顾一屋子的人,“不必着急下结论,你们有一晚上考虑的时间,若是想走,可以直接来我房里把通关文书拿走。”

  陈清岩将他们都轰了出去,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耳朵贴紧墙壁,他能听见声音,不过很微弱,听不清其中的内容。

  “我会送你回去。”商怀谏看她不情愿的模样,并不在意,“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回宫,二是假装投靠燕译书,以前的事,我就不让人深究了。”

  燕译柔没有坐下,她站在距离商怀谏三尺开外的距离,扣着自己的手指,犹豫不决。

  一个虎穴,一个狼窝,这让她怎么选。她怀疑那些话,是商怀谏故意说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何会出使金国。

  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后,燕译柔严词拒绝,“抱歉太师,您的要求,我不同意。我不想死。”

  “哦?”商怀谏有些惊讶,“那真是抱歉了。我记得,你母妃在尼姑庵吧,不如我将她接出来。左右你一人在宫中也是孤寂,也刚好让你母妃好好颐养天年。”

  “!!!”

  燕译柔最后一道防线彻底被攻破,往事历历在目,身上留下疤痕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那些刺耳不堪的话,依旧能将她的心戳地千疮百孔。

  商怀谏笑着看她,笃定她一定会求自己。燕译柔捂住自己的胳膊,眼泪在打转,她的反应如商怀谏所想,“我如您说的做,我求您,别让她再靠近我了。”

  造成她所有苦难的源头,正是她的母妃。

  她想活着,活得好好的,想有一天能趾高气昂站到她面前,说上一句,“谢谢你当年抛弃了我,我才能过得这么好,而你,只能苟且活着。”

  “今夜好好睡一觉。”商怀谏摘下自己的荷包,丢给燕译柔,“这是你的报酬,事成之后,我会给你找一处宅子,给你一笔钱,那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商怀谏上下打量她,她的打扮算得上华丽,比以前要好许多。他认得出她头上的那些珠翠,是燕译月的。

  “去见燕译书时,将你这头上的珠翠拿下来,这样才更能让他相信。”

  燕译柔拔下头上的簪子,丢在桌子上,一点都不心疼。商怀谏拿起来,放在手中把玩,问她,“你不要了?”

  “这种劣质的东西,我才不需要。”

  “劣质?”商怀谏被她这句话整笑了,看来她对燕译月的偏见是真的大,这里面任何一个簪子,就够普通人衣食无忧一辈子。

  将这些东西当了,足够她生活。可惜她觉得燕译月不会那么大方,定是故意戴个劣质的东西,然后赏给她。

  他先代替燕译月收下,人家不领好意,他也不强求。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你和陈清岩说清楚,明日一早我带你离开。”商怀谏清点那些东西,收进自己的包袱,“这些东西,我会代你还给长公主的。”


第九十六章

  天还蒙蒙亮时,商怀谏已经来敲门了,昨日喝多了酒,头比昨日晚还要疼。好在脑子是清醒的,只是头疼而已。

  燕译柔很听话,昨日连夜收拾好自己的行囊,那些士兵醒的早,已经在下面,肉包子的味道弥漫整个客栈。

  她跟着商怀谏离开,一群人嘴里还叼着包子,伸着头往外看。

  商怀谏准备的马车在外面,马车比较简陋,马车里有几块糕点,只是不知道放了多久,还能不能吃。

  那两个宫女没有跟上,商怀谏不让,她们也乐得自在,不用伺候燕译柔,她们可不想伺候那个娇滴滴,动不动就哭的大小姐。

  天彻底亮时,依旧是阴沉沉的,今日没有太阳,刮起了很大的风。马车在风中咯咯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裂。

  有马夫驾车,商怀谏骑马跟在一侧,放低速度。风吹过来时,要将他整个人吹偏,好在及时稳住身形,才没有摔下去。

  风呼啸着,将地上的落叶卷起,随风飞向不知名的地方。

  燕译景的寝宫里,窗子微微打开了一点,漏进来一点风,将窗子旁的东西吹倒在地上。

  花瓶吹倒,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片分散一地,突然的响动吓得燕译景一激灵,往声源看去。

  是个青花瓷,插着的话也掉在地上,鲜红的花瓣和碎片混杂在一起。

  姜公公叫人来打扫,自个去关窗,那风往里吹,在与他对抗,姜公公花了些力气才将窗子关上。

  姜公公走到燕译景旁边,试探性问:“今儿个风大,陛下还是在寝宫里用膳吧?”

  燕译景不喜欢在寝宫里用膳,那残留的味道久久不散,容易影响人的心神。

  他合上书,淡淡说:“不用了。周侯爷那里,还没有动静吗?”

  姜公公摇头,觉得燕译景有些心急,前两日刚见过,频繁来此,容易引起燕译书的注意。即便两人都不在意这些。

  外面守着的人,他也不知用什么词形容,这种天气依旧坚守着。

  今日光线不好,屋里点了灯,即便窗子关了,还是有风漏进来。烛光轻轻摇曳,晃得燕译景眼疼。

  他搁下书,将整个后背靠在椅子上,头往后仰,揉着眉心闭目养神。

  身上的伤已经没那么疼,这寒冬腊月的,伤口恢复地慢。燕译景连着喝了好几天药,已经喝出心理阴影,闻到那药的味道都觉得反胃。

  “陛下,臣来给您换药。”御医从太医院到这,经历一路的风吹,脸和手冻得僵硬。

  放下东西,手还有些不听使唤。

  燕译景轻轻嗯一句,殿里的人很识趣离开,将门关上。

  他的伤口愈合大半,不过在燕译书的说辞里,他还是个卧床不起,拿个笔都困难的病人。

  为了得到民心,他甚至替燕译景下决定,等找到商怀谏,会在华应子的墓前,将他斩首,以慰藉华应子的在天之灵。

  加之其中有人刻意附和,一时燕译景被百姓称为昏君,将燕译书奉为明君。

  这些事,宫里的人都没告诉他,美其名曰是不想让他受刺激,其实都受了燕译书的贿赂,让他彻底与世隔绝。

  这些事情,并非全来自他的暗卫,还有太医院,比如现在为他重新包扎的御医。

  “陛下,时机快到了。”御医给他换上干净的纱布,听风在外面咆哮,像狼的低吼。

  燕译景嗯了一声,“这件事交给你,朕最放心。”

  御医将旧的绷带收拾好,上面只残留药的痕迹,没有血迹,是个好现象。他慢腾腾收拾自己的东西,提起那位太师大人,说:“他似乎要回来了,希望陛下再见到他时,不要太激动,和上次一样,将自己的伤口扯裂。那位周太医没少在背后说您,太折腾了,怕您不小心折腾死了,他要跟着偿命。”

  “……”

  是周太医会说出来的话。

  燕译景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解释,又觉得解释没有用。

  在御医面前,他活动活动自己的胳膊,伤口没有被扯裂,他有些骄傲地向御医展示,“瞧,没事,你们就是操心太多。”

  御医敷衍地笑了两声,背地里却翻白眼,“若是没事,臣想早些回去。”

  “如此早?”燕译景惊讶,这用午膳的时辰还没到呢,今日只是天暗了些,又不是时辰走快了。

  御医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瞥了眼燕译景,也不怕他生气,往他心窝子戳,“臣不似陛下,臣家中还有夫人孩子等着,体会不到陛下孤家寡人那般的自由。”

  “呵呵。”燕译景嘴角抽搐,这人说话,还真是有能气死他的本领。

  他来的快,走得也快,根本没有多做停留,像是里面有豺狼虎豹一样。

  姜公公话还未来得及讲,眼睁睁瞧着他提着东西,在他身旁带起一阵风,转眼间不见人影。

  “这薛太医总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多事。”小太监不经意吐槽一句。

  姜公公敲了敲他的脑袋,说句不可妄言,御膳房那边已经差人来吩咐,说是准备好了,问陛下何时用膳。

  “陛下,该用膳了。”姜公公在屋外说,声音尖锐,御膳房的人掏掏耳朵,听了这么多次,还是觉得刺耳。

  燕译景穿好自己的衣裳,出门之后,碰到来这的燕译书,现在除了燕译书,几乎没什么人来。

  见到他,燕译景见怪不怪,不受任何干扰,继续做自己的事。其他人也将他当做空气,也就他的人才会行礼,搭理一句。

  “皇兄似乎不欢迎本王。”燕译书与燕译景并肩而行,瞧了眼他的胸口,勾勾嘴角,略微往前走两步,在燕译景前面。

  “朕那次欢迎过你。”

  燕译景眯眼打量他,燕译书最近愈发猖狂,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赵大人暂任丞相,那些奏折,先一步呈给燕译书,再由燕译书决定,要不要给燕译景。

  赵大人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他并不是站在燕译书那边,而是站在胜利者那边。他认为燕译书的胜算大,毫不犹豫投靠他。

  若是日后燕译书倒台,燕译景翻身,赵大人又会跑来向燕译景示好。

  “说的也是。”燕译书依旧走在前面,若是察觉到燕译景加快步子,自己也会加快速度,他便是要处处压他一头。

  走到湖边,听流水的声音,燕译书恍然大悟,差些忘了这件事。他踢开路边的石子,心情舒畅愉悦,“对了,本王今日来,是想告诉陛下,长公主在金国受了些伤,短时间回不来。”

  燕译景停下脚步,死死盯着燕译书的后背,拳头紧握咯咯作响,姜公公在一旁给他顺气,“陛下,您莫要太担心,小心气坏了身子。”

  “燕译书!”燕译景冲上前,拎着他的衣襟,咬牙切齿,是一只受困于人暴怒的兽,“你弑父杀母,如今又要残害你的亲姐姐,午夜梦回,你的心可有片刻的不安宁!”

  燕译书垂眸看着,燕译景的手青筋暴出,胸膛起起伏伏,轻缓又重重地呼气。他甩开燕译景的手,整理自己的衣襟,满不在乎,嗤笑道:“陛下真是糊涂了,长公主远在金国,定是金国的人下手,同本王有何干系。本王知道陛下心中有怨,可也不该事事都往本王身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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