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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小业

时间:2024-07-16 12:00:03  状态:完结  作者:写作秃然

  卧房妨得严实,没有蚊虫侵扰。

  两人洗漱后,一个坐凳子,一个直接坐地上,做点干净轻省的活,凉快又惬意。

  说说笑笑后,亲热一番,再舒舒服服歇着,快活似神仙。

  莫非一手打扇一手吃饭,还不忘给冬冬挟好的,嘴里吃不停,还时不时侧头亲上一口。

  冬冬一看到他油乎乎的嘴贴上来,就想往后避,可回来时路上说的话还在脑中回荡,心里又软得很,就随他去了。

  莫非更是打蛇随棍上,若不是自己还没洗澡,汗又多,恨不能把冬冬搬到腿上贴着吃饭。

  “这酸辣椒莫吃了,我再洗两块蛇肉给你。”

  蛇肉放了许多酸菜,炒得有点辣,莫非怕他吃多了肚子不舒服。

  “你吃罢,我饱了。”冬冬摸摸肚子,吃了点芝麻粉又加小半碗米饭,莫非还挟那许多菜,已经够了,晚上不能多吃。

  “那你再吃两口黄瓜,这个不碍的。”莫非想哄他多吃几口。

  这顿饭吃得比往日晚,冬冬最是饿不得的,吃的那么点米饭还不够自己三口,哪里会撑到?

  “好好吃你的,我来打扇。”冬冬把碗盘往莫非边上拢了拢,又拿过他手中的扇子。

  “你只管你,这蚊子请它都不来咬我。”

  莫非吃饭的碗特别大,他七手八脚把剩菜全部倒进碗里,用舀蛋羹的勺随意搅拌几下,呼噜呼噜吃起来。

  为了不让蚊子去咬冬冬,他连上衣都没穿,只想把蚊子都引来自己身上来。

  “吃慢些!”冬冬侧身打扇,一手拿巾帕擦拭着莫非的脖颈和背,“流许多汗,蚊子怕是站不住脚。”

  冬冬也羡慕莫非“皮厚”,蚊子不动他。

  “不是说越臭蚊子越爱咬么?怎么它们还是盯着你?难道和我一样,就是瞧上你了?”莫非扔了空碗勺,故作恼怒与不解。

  冬冬笑得扇子都拿不住了,又思及他最后一句,想想结契之初的那些疑惑,如今哪里还不明白呢?于是慢慢止了笑,也不嫌他正在吃东西,主动凑上去亲亲。

  莫非心窜得厉害,只觉自己坐在了棉花上。

  送上门来的冬冬,不吃是傻瓜。


第89章

  冬冬打了个哈欠,又伸个大大的懒腰。

  晚上山间凉得快,卧房里一点也不燥,裸身贴着薄被,全身上下暖呼呼的,对他来说正合适。

  莫非光溜溜立在床头,正在收拾帕子和水盆,给冬冬重新擦过脸和身子,自己也一并洗了个澡。

  他扭头见冬冬正看着自己,眼里水漾漾的,爱意满得要溢出,赶紧凑过去亲亲他的额头:“我把东西理一理就来歇,今晚咱们都不做活了。”

  冬冬想起莫非还要把明早的菜装车,又想到他接下来几天都要忙得不行,赶忙翻身就要爬起来:“我去举灯。”

  莫非一手按住:“外头这么亮要你举什么灯?是怕蚊子没吃饱么?给我老实躺着!跑了半晌还不够累吗?”

  冬冬恼得“哎呀”叫出来,扭过头气闷。

  莫非低笑一声,俯身端起盆子又哄他说:“一会儿就好了,回来咱们说说话。”

  “那你把碗筷放着,我明早起来洗。”

  “嗯嗯嗯。”莫非随口应了就关门出去。

  收桌子洗碗才要多点功夫?锅里热水都是现成的,做这些他甘之如饴。

  推车还在院里,备了绳索和草垫,莫非去地窖里搬出几个大坛子一一摆上车,有条不紊细细捆好。

  地窖横七竖八打着许多木撑,两个人下去都转不开身。

  即便冬冬来了,也只能站外头看着,实在没必要。

  刻把钟就把车子弄得妥妥当当的,又灭了厨房的灯和艾草盆,他才轻手轻脚推开卧房的门。

  冬冬正搂着枕头想心事,听到动静看过来,映入眼帘就是莫非那晃动的大家伙......立马转过头。

  莫非小心闭紧门,趿着布鞋三步两步窜到床上,把冬冬抱起翻到自己身上趴着,狠狠亲了一口,笑嘻嘻地说:“契哥不来就睡不着么,这么乖的娃娃被我捡着了!”

  冬冬有时觉得,莫非怕是真的把自己当儿子在养。

  呵护细致不说,还时常说他“乖”“让人稀罕”“我的娃娃”......既让人羞赧又让人意动。

  他爹娘都从未这么喊过他。

  “等你来就睡。你也莫闹了,明儿要早起,后头又要忙两天,忙完又该送菜,大热天的可要当心些。”冬冬说着说着又心疼起来,捏着他的肩膀,全部的担子都在这儿挑着,他还不到十九岁呢。

  “晓得。你还不清楚我?万事没有人重要,做什么都留三分力的。”莫非在床上躺平,轻抚着身上冬冬光滑的脊背,“明日我回来再摘菜,窖里都搬空了。下晌我们多泡些出来,不耽误事。”

  泡菜用的菜蔬,家里种了好几批。

  最老的就是春时栽的,后来说定了冬冬,莫非怕两人菜不够吃,在屋边扩大的菜园里又种了一批。带冬冬从县城回来后,两人又补种了一批。

  如今,第一批种的莴苣、黄瓜和辣椒开始下市,而三月份种的那批菜前后脚开始挂果,刚好接上。

  “那也太赶了,我起来就能......”

  天气热,菜摘下来不到个把时辰就打蔫。平日莫非都是天蒙蒙亮,就着露水去采摘,收回来后清理洗晾,再烧水备料一坛坛泡上,两三个时辰是要的。

  若明日想赶在日头大起来前把菜摘回家,那路上就要走快,还得起大早。

  “不赶,半夜走路还凉快呢。”莫非直接打断他。

  饭庄天热也做早点生意,不到寅初就有人在,交割了泡菜立马回头,空车脚程又快,时间还算来得及。

  “你安心睡,起来喂喂鸡就够了。切莫去洗衣,早晨池边有蛇,遇到不得了。”

  离最近一次下雨也有二十来天了,两处泉眼如今只有线粗,屋后这处甚至还断流过一回,把两人吓得不轻。莫非好生修葺了竹筒,生怕半途在哪里漏掉一滴,这样日夜不停地流着,人吃家用、浇菜浇地的,池里水都没存到一半过。

  山间小兽也贪图那里阴凉,经常能看到喝水躲荫的。

  “恩~”冬冬无力反驳。反正莫非提出来了就听不见他说不。

  “我出门就不煮粥了,去县里头给你带吃的。”

  “那么早未必有卖的,我起来煮吧,再烙几个饼子等你回来吃刚好。”

  “等我回来再说,你睡你的。”

  “唉......”冬冬不想再说这些小事了,肚里其实一堆话,可想着莫非得早点睡。

  莫非见他这样也是好笑,干脆主动开了口:“啧!我是不晓得怎么和你说,怕你觉得我这人,寡情!我心里......并不难受的。”

  他把冬冬放回床上,自己盘腿坐了起来,挠着头,总觉得要说的话还挺难为情的。

  冬冬按几下按不住他,只得说:“好好好,以后再说罢,今晚先歇了。”

  “几句话,我话到嘴边,索性说了再睡,省得你也老挂着。只是真的乱得很,我理不清头绪,反正说到哪是哪,你听听就算。”

  莫非把冬冬的腿搬到肚子上轻轻捏着,斟酌了片刻才开口:“之前说猜测莫丰收为何不喜我,话还没说完,又说到了我娘的坟冢在何处,这两个事我就并到一块接着说。”

  冬冬暗忖,莫丰收不喜欢莫非,所以连他娘的埋骨之处都隐瞒了?那实在太过分了!

  他也躺不住了,爬起来和莫非面对面坐着。

  莫非改成捏住冬冬的手,不抓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他真怕自己说完,冬冬会嫌弃。

  “先从第一个讲起,我说有几个猜测,一个在他头上,一个在我娘头上,最后还有个,就是到我头上了。也是胡乱猜的啊,你...你别当真!”

  “就是吧,我有时总会想,会不会就像他说的,我这人,天生亲缘浅薄,命克父母呢,所以他怕了我?”莫非看见冬冬恼得要打自己,赶紧握紧他的手,笑着说:“哎哎哎!都是以前胡乱想的,如今我可不管他喜不喜?你莫打乱我啊,不然我都不知怎么说下去了。”

  冬冬气哼哼反手捏住莫非。

  “我说莫丰收天生冷情淡漠,就是觉得我也是这样的,甚至比他还...还薄情些。我对他,对阿爷、阿奶,对我生母,好像都没法放在心上。”

  “兰婶早几年说要给我做媒,我甚至很嫌弃!她说,其他人像我这个年纪,早就想着老婆孩子了,可我,可我想到自己屋里有另一个人或是说我有娃儿,就烦得不行......你懂吧?当然,这不包括你!你晓得的,我稀罕你稀罕得不得了!”

  冬冬又想哭,又想笑。

  莫非说自己薄情,谁又给过他什么呢?肯定是因打小亲人冷酷残暴,让他害怕了的!

  他暗怒自己口拙,不会安慰人,只能温柔地拉住莫非的手,使劲摆着头。

  起码他并不觉得莫非薄情,更没有什么不对。

  莫非略松了口气,接着说:“从记事起,莫丰收对我就很冷淡,可我从未因此而难过,而是他冷我也冷。戚染花当他的面打我骂我,我也只是生气和愤怒。所以莫丰收后来对我越来越差,甚至想我死......估计他看出我这个人没什么心,怕我长大会报复他吧?”

  也许有过那么一次两次的伤心难过,只是失望与绝望后,深埋心里刻意遗忘了罢。

  “戚老太,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幼时也许是抱过我的,但打从我能记事起,只看到她抱着大宝小宝他们,围着戚染花转。我阿爷死后,她更是把儿子当成了天,儿媳就是王母,他俩的话都是圣旨。”

  接下来就要说到最难的部分了,莫非叹口气:“至于亲娘,听戚老太提过几次,说她‘像个木头’......成亲几年没有孕,莫丰收对她‘几天都不开口’。”

  “幼时我听到这些话,也只是觉得她很可怜,日子必定非常难熬。叹息她身世悲苦,怜悯她遇人不淑,但从没有想念过,或是想着她若活着会怎么怎么样。”

  “在莫家,祭拜先祖和节时祭祀,戚染花从不让我参与,其他人更不会提,所以她的墓我确实不晓得在哪里,也没刻意去打听,等出户后......”

  “我没见过亲娘,所以不思念不亲近,算不算情有可原?可阿爷呢,他在世时,对我还是不错的,但出户后,我也未祭拜他。”

  “不是说你出户,他们不认你是莫家子孙么?那就不算是他的孙了,不祭拜也没什么!”冬冬替莫非找了个理由,轻声安慰他。

  “也许吧......阿爷刚死那一两年,我,我过得真难受。身上难受,心里也难受。”莫非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冬冬早已眼泪淌了一脸,任何安慰的言语此刻都显得无力又空洞。

  只恨自己那会没有认识莫非,他一定会挣脱冬永兴和王新杏的桎梏,跑去瓦山村抱住那个年幼的孩童,远离那些伤害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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