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说实话。” “就这般一直下着棋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舞个剑如何?” 沈顾淮并没有答应,反倒是道:“我如今剑都拿不稳,怎么舞剑?” 谢沂白嘴角微微上扬:“我舞剑,你看着便好。” 话音一落,谢沂白便从蒲团上站起,手一伸,枉离便出现在了谢沂白的手中。 谢沂白右手握住剑鞘,左手握住剑柄,拔出了剑,谢沂白是个左撇子,舞剑的时候自然和常人不一样,看上去会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谢沂白握着剑,当即便使出了一道好看的剑花,出剑的速度很快,快到只能看到剑的影子。 沈顾淮就坐在一边看着,倒觉得此时此景,确实挺适合舞剑的。 沈顾淮还是第一次看人舞剑,兴致勃勃的盯着谢沂白看。 谢沂白的剑收放自如,就连每一个攻势都占据上风,不管是真的有对手还是没有动手,谢沂白的动作招招致命,不是一些小辈能够抵挡的。 谢沂白将剑使出的那一刻,周围狂风突起,将地上的竹叶都吹倒了半空中。 沈顾淮也是没想到,无奈的看着身前的棋子,将一枚白子放了上去。 嘴里嘀咕着一句:“是死局。” 这一套剑法落下,谢沂白也将剑收了回去,逆光朝着沈顾淮走来,好似背后带着独属的光芒。 谢沂白有些得意的昂起了下巴:“怎么样,可还好看?” 沈顾淮夸了一句:“好看。” 谢沂白听后,突然说出了一句话:”没你好看。” 沈顾淮听后,眉头皱了皱,什么也没说,反倒是谢沂白惊了! ----
第24章 师尊赶来了 这四个字在谢沂白的口中脱口而出,谢沂白也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说,但话已经说出去,没有办法收回。 谢沂白也只好继续道:“阿砚觉得呢?”此时的谢沂白目光炯炯,在等着沈顾淮的回应。 沈顾淮反倒是皱起了眉头,问了一句,言语中并没有玩笑的意思:“有什么好看的?” “在我眼里,你便是最好看的。”既然沈顾淮要这么问,那谢沂白也只会回应了。 沈顾淮听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就不自然了起来,咳了咳:“莫要乱说!” “好,不好说。”然而谢沂白就像是哄小孩一样的说着,很明显的是在敷衍。 沈顾淮见此,也没有再多说,让此事就这样过去。 “我去虚妄山后,阿砚会想我吗?” 沈顾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应了:”想你做什么?” “我去虚妄山后,阿砚就只有一个人了,难道就不会想我吗?” 一个人?沈顾淮不明白谢沂白这话里有几个意思,毕竟沈顾淮也一个人住了许多年过,又怎会不习惯?况且又为何要想? 沉默许久,还是说了句:“万事小心。” 谢沂白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带着笑意,并没有因为沈顾淮方才说的那一句感到失落。 “既然如此,明日我便得走了。” “不是过几日?” 谢沂白摇了摇头:“尊主那边已经在催促,还是早些处理的为好,只不过我可能赶不到你闭关前夕回来,好好照顾自己。” 说罢,谢沂白还将枉离召了出来,放在了桌面上,对沈顾淮道:“这剑你先拿着,以免出现什么问题。” “剑认主,除了你之外谁也拔不开。” 听到这个的谢沂白笑了:“别人不可以,但你可以,试试。”谢沂白说罢,就将枉离拿起,放在沈顾淮的面前,在等着沈顾淮接过。 沈顾淮伸出了手,当真就握住剑柄,咻的一声就拔了下来,可以说是十分的轻松,不费九牛二虎之力就拔出了。 沈顾淮本就是顶着试试的心态碰碰,实属是没想到自己既然能够将谢沂白的佩剑拔出,当即就愣在了原地。 “这怎么可能……” 看着沈顾淮呆愣的模样,谢沂白的笑更大声了:“怎么不可能?是你就可能。我方才说过了,你可以。” “枉离先放在你这里,出了什么事也好保护你。” “我一直在莲花居,能出什么危险?” 谢沂白眼里的笑意不明,并不相信沈顾淮说的话,但也没有拆穿。 谢沂白留在莲花居的每一日里,都有为沈顾淮输送灵力,虽说每次都消耗了许多,但对于一个大能来说,其实无伤大碍。 “不管会不会,也有一个保障,你此时灵力无法运转,难免会出事的。” 谢沂白看出来了沈顾淮想要下山的心思,只是不想直说罢了。 表面上说着不担心不担心的,实则心里还是放不下。 谢沂白在盲猜,应该不是为了那个洛寒,而是为了墨沉,毕竟洛寒的修为挺高的,不至于出现什么危险,甚至还可以保护他们。 不过洛寒不得参与这其中的历练,除非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修道门派中这些规矩历来都很死板,就算洛寒没有出手也是正常。 谢沂白继续坐在沈顾淮的对面,抬头望着漫天飞舞的竹叶,半眯了眼:“这竹叶倒是好看。” 沈顾淮笑了笑:“我也觉得。” 谢沂白随意的说了一句:“我倒是也想着种一些了。” 可也就是这随意的一句,沈顾淮记住了,待出关以后,便送些给谢沂白。 天也渐渐黑了下去,谢沂白也将目光收了回来,放在了眼下的棋盘上:“坐了这么久,饿了吗?” “修行之人,不饿。” “那也吃些,今日我来时去外处给你带了许多好吃的点心。” 谢沂白话音落下,眼下的棋盘消失了,焕然出现了一盒糕点,食盒有许多层,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吃食。 谢沂白将盖子打开,将里面的吃食端了出来,怕沈顾淮不识得这些,便一个一个说了过去。 “海棠糕、百花糕、米糕、茯苓糕、梅花香饼、桂花糖蒸栗粉糕,莲子银耳羹……” 以下还有一些,谢沂白便也一一说了过去,沈顾淮看着他端出这么多糕点,沉默了下去,不知该说什么的为好。 甚至除了这些,谢沂白还带了风筝、木蜻蜓、拨浪鼓之类的小孩玩意儿,除此之外,谢沂白还为沈顾淮买了一套风山辞衣袍。 “你……这么闲?”看到这些的沈顾淮,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盯着谢沂白便问了起来。 “相较于闲,其实我很忙,只不过在与你相处时,我不忙罢了。”谢沂白言语间满是轻佻的意味,丝毫不怕沈顾淮会说他什么。 沈顾淮轻咳了一声,脸色很是不自然,侧了侧头。 “这衣袍很适合你。” 沈顾淮瞧了一眼,想也没想便拒绝了:“这我不能收。” “为什么?” “太过于贵重了。”沈顾淮怕会欠下很多,谢沂白的人情他已经欠下,不想再欠下更多的东西了,怕最后很难偿还。 “都说了送给你,便是送给你,难道我还会向你讨回来吗?这些灵石对我来说只是其中的一点罢了。” 谢沂白的好属实是有些好到了极致,这种好对沈顾淮来说未必是件好事,沈顾淮也不想在谢沂白这里结交下什么渊源,只希望后面不会出现什么变卦的为好。 沈顾淮说不过谢沂白,也只好收下了,不过这衣袍他是不会穿的,毕竟,沈顾淮是真的不好意思,就在屋舍中整整齐齐的叠放着。 一日就这样过去了,谢沂白也在莲花居外等着沈顾淮,虽然昨日便直言说了,可谢沂白还是想再说一遍,毕竟这两者之间有着很大的不同。 毕竟依照沈顾淮现在的性子,说不定会送送自己。 可谢沂白的愿望还是落了一场空,沈顾淮一大早便离开了莲花居,下山去了。 谢沂白就这样傻傻的等了一个多时辰,见沈顾淮还是没有出来,便也没有再继续等下去,而是写了一封信放在了石桌上,转身就离开了。 谢沂白一如既往的身着一袭乌商河衣袍,拍了拍袖子后,便走下山去,将枉离给了沈顾淮后,谢沂白便也用上了白玉舟。 许多年没有用了,也不知会不会有些老旧。 下山前,沈顾淮将枉离留在了墨古池里,甚至还交给了玉麟。 也不知是怎的,沈顾淮在看到玉麟的那一刻,便觉得玉麟有些不对劲,脸色很是苍白,就像是受伤了一样,可一问,却说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说脸色有些白。 玉麟将枉离接过手,在沈顾淮没有看到的地方,眼里闪过了一抹狠厉,不过转瞬即逝,没有被沈顾淮发现。 “这把剑,主人是从哪里来的?”玉麟有些试探的问着,在等着沈顾淮的答案。 “谢沂白。” 在听到这三个字的那一刻,玉麟的眸孔瞬间缩小,就如同一根细针,就像是不相信的一样。怎么会?谢沂白怎么会将枉离丢在这里,甚至还给了主人。 虽说玉麟此时无比的震惊,但也还是要保持冷静,不能被沈顾淮看出来:“谢沂白?这人又是谁啊?” “以前的一个故人。”沈顾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便只好这般说了。 玉麟能够肯定的是,沈顾淮此时还不完全知道谢沂白是谁,玉麟也不会刻意去提醒,更不会提起从前的事情,心里想着。 既然都已经忘记了,那就不要再去想起来。 沈顾淮这一路上都刻意的避开了那些弟子,这要是就这样走去的话,恐怕要花费许多的时日,尤其是沈顾淮还受了伤,每隔一会儿便要停下休息一会儿,更是走不了多久的路。 这些路沈顾淮倒是还记得,不过就是有些模糊,希望到时不要走错的为好。 沈顾淮依旧身着一袭月白色衣袍,只不过腰间的玉坠没有带上,沈顾淮的身上带了许多的易容丹,等到了湖碟镇后就有了用处。 为了防止被墨沉以及其他弟子发现,沈顾淮便只好如此行事,顺便暗自保护一下墨沉。 虽然此时灵力用不了,但法器还是可以用的,对了什么意外倒也不用这么的担心,若是当时墨沉将这些法器收下就好了,也不用让自己如此的担心。 若是墨沉此时知晓了沈顾淮的想法,怕是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字是“蠢”。 这一走就是整整一个时辰,走了那么久,也才离开望山之峰的不远处,抬头时,依旧能看到高耸入云的山峰。 沈顾淮还真的是很少有这般走过,尤其是在不能使用灵力的这段期间里,沈顾淮甚至觉得怎么走都远。 才走到这山下就开始找一颗树下坐着了,毕竟也没有什么好急的,毕竟这些弟子至少历练三旬之久,就算是最好几日赶过去,也都来得及。 沈顾淮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倒是费了许多的时间。 这到处都是山峰,其实沈顾淮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到了夜晚,也不知道会碰到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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