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根本就很烈,嘴里都火烧火烧的,胃里也是,脸肉眼可见的就红了,就如同霞红,好看极了。 沈顾淮抚了抚额,闭着眼转了转头,睁开眼便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缓缓地闭上了眼,没有再睁开,手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在沈顾淮将酒喝下肚的那一刻,谢沂白的目光便一直都在沈顾淮的身上没有移开过,直到看到沈顾淮醉了,倒了,谢沂白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这么多年没有解开的疑惑,终于是解开了。 谢沂白站起了身子,走到沈顾淮的身后,弯了弯腰,脸凑到了沈顾淮的脖颈处,侧了侧脸庞,在沈顾淮的耳旁叫唤了一声,甚至还故意的呼了一口气:“阿砚。” 可趴在桌上的人早已醉的不省人事,根本就听不到,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谢沂白笑出了声,也直起了腰:“难怪一直不喝酒,原来,是一杯倒。” 谢沂白去到屋子里头,将屋子里的木凳拿了出来,直接放在了沈顾淮旁边就这样坐了下去,随后便小心的将沈顾淮扶起,沈顾淮也倒在了谢沂白的怀里。 谢沂白伸出了手,碰了碰沈顾淮的脸,烫烫的,红红的,喝酒喝的。 “让你喝一杯酒还真的是不容易,没想到这次这么简单。”谢沂白眼里带着其他的意味,看着怀里的白衣人,忍不住抿了抿唇,头低了几许,伸出手碰了碰沈顾淮的嘴唇,整个头都低了下去,若是在这时不小心有一人路过,怕是要惊得说不出话来。 远处看,两人倒是像亲在了一起,而在近处,其实就差一指之遥,谢沂白吻落在了自己的指尖上,并没有碰到沈顾淮。 谢沂白坐着无奈的叹了口气:“还真的是有些忍不住了,差点就亲下去了。” 谢沂白抬起了头:“我不趁人之危。” 虽是如此,谢沂白也有些忍不住伸出了手,手放在了谢沂白的衣襟上,好似下一刻就要往下拽了一样。 谢沂白手慢慢的往上移,放在了沈顾淮的肌肤上,甚至下一刻就要伸进去。 而就在这一刻,玉麟从水中跳了出来,就在喷涌的水要洒在二人的身上时,玉麟使出了灵力,将两人护在了里面。 “不可碰主人!” “你?”一开始谢沂白还有些警惕,可当看到玉麟的那一刻,谢沂白笑了,很是猖狂,根本就不将玉麟放在眼里。 谢沂白的目光落在了玉麟湖蓝色,泛着光亮的尾巴上,“伤养好了?这么快就跳出水面。” 玉麟的脸上带着一股狰狞,眼神里都透露着异样的神情,就如同当年,没有变过,怒意强袭而来,言语脱口而出:”要你管?” “我何时说要管你了?” 玉麟跳出水面后,身下的尾巴就变成了腿,身上也有了衣物,湖蓝色的衣袍披在身上,衣袍上有许多的小泪珠作为挂饰,幽蓝色的卷发上有着许多的贝壳还有鱼鳞,用着一根银线缠绕着,额间两侧碎发微卷,额间有着蓝色的纹章,肩膀前的那一缕头发,还是编着的小辫子。 玉麟的皮肤很是白皙,尤其是那一头幽蓝色的卷发,好看极了。 “把主人还给我!” 谢沂白往日里的温柔在此刻已经不复存在,眼里只有冰冷,看着玉麟仿佛就像是看着一个死物:“阿砚又不是东西,给你?” 玉麟一眼便看出了谢沂白接下来要做的动作,当即一愣,随后又恢复了正常:“你若是敢杀我,你信不信,主人会就此恨你?” “沈知砚如今已经失去了记忆,你与他不过就只有一面之缘,我将你杀了,他也不一定会记起你,又何来的恨?” “你!”玉麟一怒,身后的水便开始翻涌,甚至随时随刻都能将眼前的所有倾覆。 “此时的你何其的弱,也敢惹怒我,倒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谢沂白手持枉离便要动手,更是将沈顾淮放下,使出了一道屏障护着,也隔绝了这外面的声音。 “玉麟,有些事情你最好是别管,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玉麟眼里寒光闪过:“主人的事便是我的事。”玉麟手一伸,如同鱼骨的弯刃就这样出现在了玉麟手中。 音落下的那一刻,两人的神器便冲撞在了一起,由于玉麟不适应在陆地的缘故,脚不是很舒适,步伐也很是凌乱不堪,不如谢沂白步伐轻盈。 玉麟不断的猛烈进攻着,而谢沂白就像是在逗小孩一样,并没有使出全力。 谢沂白也逐渐的抓住了玉麟的弱势,一招又一招的击破着,直到玉麟无法招架,连连败退为止。 几招下来,玉麟便落了下分,频频后退,就在这一次剑要劈下的那一刻,一道寒意从剑上传来,掉在地上的弯刃立马便飞过去,挡住了这层攻击,而玉麟也快速的躲开,在空中翻了个身,落在了地面。 “水刃!” 水刃飞快的朝着玉麟飞去,玉麟怕被发现,便想着将这灵力气息遮掩,然而这动作刚做下,谢沂白便以最快的速度转身,没有丝毫的留情,长剑狠狠的刺穿了玉麟的胸膛收了回来。 随着剑的抽回,血当即便从胸口中喷涌而出,玉麟整个人都朝着前面而去,支撑不住的双腿跪了下去,口腔中顿时泛起了一股血腥味,鲜血更是一大口一大口的从口中吐出。 然而就算是这样,谢沂白也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势必是要玉麟的命。 背后凉意突起,玉麟紧紧的握着水刃,当即便要挡住,然而白光一闪,一把剑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挡住了谢沂白的攻击。 “主人……” “秋不尽!”谢沂白看到剑的那一刻,立马便转过头看向了沈顾淮所在的方向,害怕沈顾淮这是醒了,语气中都有了抖意。 直到看到沈顾淮并没有醒来,谢沂白这才松了口气,刚才那一下简直是要了谢沂白的命。 谢沂白这才乖注意到,这剑是自己跑出来的。 谢沂白的目光渐渐的落在了玉麟的身上,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杀意,握着枉离的手更紧了,谢沂白往前走了一步,而秋不尽也往前了一些,似是谢沂白敢动玉麟,秋不尽便要动手。 谢沂白怕弄出太大的动静,便挥了挥手,将这些打斗的气息又遮掩了一遍,以免落下痕迹被沈顾淮发现。 玉麟也在那一刻化为灵息回到了水里,见杀不了玉麟,谢沂白也只好收手,谢沂白并不怕玉麟会与沈顾淮说起此事,因为他不敢。 谢沂白使了个洁净术,将身上的血迹都清理了干净,手中拿着一块锦帕正在擦拭着剑身。 这次杀不成,还有下次,谢沂白并不着急。 剑擦拭干净后,谢沂白便将枉离收了起来,朝着沈顾淮走去,撤去了那一层屏障。 “幸好还醉着没醒。” 谢沂白收手后,秋不尽也回到了沈顾淮的体内。 谢沂白手抚摸着沈顾淮的脸庞:“还以为你不在意,没想到只是当年嘴硬,还真的是将我骗住了。” “当年救了他一命,现在就连醉了也还是救,看来玉麟对你来说很重要,原来当初说的那些,都是在骗我。” 谢沂白也没有再动手,去了厨房之处,在厨房里弄了一些醒酒汤,就喂到了沈顾淮的嘴旁,人还倒着,这醒酒汤也喝不进去,谢沂白也是没有办法,便也将醒酒汤放在了一边。 “醉了也好,这样便能容我多看几眼了。” 谢沂白将沈顾淮身上的外袍提了提,紧紧的盖在身上。 ---- 手机没电了,就慢了一些。 好了!继续下一本的那个三千。 写完就睡了!
第23章 师尊在下棋 就坐在此处等着,倒了一杯酒便喝下了肚,此时也不会有人再来莲花居。 花了一天的时辰终于是到了湖碟镇,也幸好他们提前赶来,否则怕是要迟到,这还是望山之峰第一次派弟子前往历练,还是不要惹人不满的为好。 毕竟看人都是看第一次,第一次不行,那第二次第三次,哪怕做的再好,都会让人感到不满意,很多人都是这样。 习羽将他们带到湖碟镇后,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在路途中,各位前来的弟子也在慢慢的熟络,虽说是一个门派的,但也不是每个人都熟悉。 “小师弟,要不要和我一起?”先前一直和洛寒言语的那个师兄走了过来,轻声笑道。 洛寒并没有立即回应,目光落在了墨沉的身上,似乎是在等墨沉说话。 墨沉见后点了点头,墨沉又怎会看不出来洛寒这是在人前装,不过也罢,要装便装。 “那我就不跟着师兄了,师兄注意些。”洛寒将话落下后,便朝着那位师兄走去。 “师兄叫什么啊?” “暮云致,师弟呢?” “我叫洛寒。” 暮云致笑了笑:“那我便换小师弟阿洛怎么样?” 洛寒高兴道:“好啊好啊。” “还有好两日才到历练的时辰,不如我到阿洛到处走走?这外面的东西可是比门派里的好玩多了。” 暮云致说完后,甚至伸出了手,想要牵着洛寒,洛寒也没有拒绝,直接握住暮云致的手。 “那我们去看看吧!”洛寒没有看过这些,自然是好奇的很。 暮云致摇了摇头:“得先去客栈安顿好了再出来。” 湖碟镇的原地人看到来了这么多修行人,也都知道是那镇主请的修行道士,也没有多加去看,各自做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洛寒其实还是有些失落的,眼神一直都在这很多新鲜玩意的街道上看来看去。 “那好吧,我们先去客栈。” 暮云致嗯了一声:“那走吧。” 暮云致带着洛寒来到了此番历练的客栈中,由于洛寒是临时尽头来的,且也不是历练中的其中一位弟子,便没有备好屋舍了,也就只好跟墨沉挤一挤。 洛寒也是不想和墨沉一起,便开始抓住了暮云致的袖子,眼巴巴的盯着暮云致看着,委屈的很:“我没有地方住,可以跟暮师兄一起住吗。” 暮云致愣了愣,弯了弯腰,伸出手摸了摸洛寒的头:“你不是和洛师弟一起住吗?怎么会没有地方住?” 洛寒对着暮云致摇了摇头,似乎很抗拒和墨沉接触,暮云致不由得将目光转移到了墨沉的身上,有些想知道是为什么。 墨师弟看起来也不会怎么样啊,洛师弟怎么就这么怕墨师弟?想来也是有原因的,最好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 “既然阿洛不想和墨师弟就不吧,我去和墨师弟说一声,这样也好知会。” 洛寒点起了头:“好。” 随后暮云致就朝着墨沉走起,轻声道:“洛师弟说想要和我住,墨师弟可有什么……意见?” 墨沉摇了摇头,言语间透露着冷清:“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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