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心神荡漾,眼里的兴奋感显露在外,甚至伸手便想要往下探去,不过在经过腰腹间之时便停下了。 “师尊,昨晚……”墨沉本想问舒不舒服,可是脑子一想,还是算了,字尾也拖了许久,“疼吗?” 墨沉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怀里的人看,看着怀里人的唇是否在动。 可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应,墨沉便也知道,想必师尊是累了,不想回自己。 可是在下一秒,耳畔突然传来了一个字,细若蚊蝇,若不是墨沉离得近,怕是会听不清。 “疼……” 听到沈顾淮的回应,墨沉整个人都兴奋了,可是在下一秒眼里却充满了委屈。 “差……” 只可惜眼前的人没看见,依旧是紧闭双眼,睡着。 但凡是真的差,沈顾淮也不会当着墨沉的面说出。 至此,墨沉的心中便也一直都在介怀此事。 沈顾淮醒来之时,墨沉便已经坐在一旁的桌椅上,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册在看,看的倒是认真。 虽已经过了许多日,但说实话,确实是有些疼。甚至不知该怎么面对墨沉。 两人…… 也罢,沈顾淮掀开被子,将衣物穿戴好了后,便朝着墨沉走去,说来倒也是认真,自己走到了他的身旁都没发现。 于是沈顾淮便站在墨沉的身后,看着墨沉手中所拿的书册内容。 不看倒还好,这一看!还不如不看! 脸突然间刷的一下红了,转过头不想去看,不过也在片刻又转回了头,心里想着,有什么不能看的? 于是沈顾淮便随着墨沉的翻页,一直看了下去,脸更是越来越红,绕是沈顾淮脸皮再厚也是有些撑不住,面部扭曲在一块。 等着被墨沉发现,还不如自己先行开口。 沈顾淮轻咳了一声,发出声时才发现,声音竟哑的厉害,只不过比当时好了很多:“在看什么?” “在看有什么姿势能让师尊舒服些,不那么的疼。”墨沉回答的很认真,丝毫没有挑逗沈顾淮的意思,甚至目光依旧是在那…… 沈顾淮:“……” 沈顾淮心中感到羞耻,弯腰,伸手便要将墨沉手中的书册拿到手。 结果墨沉手往旁边一放,人一侧,沈顾淮手落了空,脚下竟直接失去了平衡,往前面倒去。 墨沉倒是反应快,当即便将沈顾淮接住,抱在了怀里。 经过……的接触,两人都……也不对,是沈顾淮格外的尴尬。 沈顾淮想要伸手遮挡着自己此时的面容,可想了一会儿,觉得此举动蠢,便没有了,目光不敢望向墨沉,带有着闪躲。 “你……” 墨沉将沈顾淮抱紧了一些,手里也正在倒着茶,端着茶杯便往沈顾淮嘴里送。 沈顾淮见墨沉这个举动,侧过了头,不喝。 沈顾淮见墨沉善不罢休的模样,顿时之间炸毛了,呵斥道:“为师不是小孩!不需要你喂!” 被沈顾淮这么训斥了一声,墨沉心里也难受,委屈道:“我是怕师尊喉咙疼的厉害,再加上这几日师尊一直都在床上躺着,没有喝一口水,嗓子干涩,所以我便想着给师尊倒杯水喝……” 沈顾淮:“……” 墨沉这一说,倒变成了沈顾淮的不是。 沈顾淮也知道自己说不过墨沉,便也罢了,低声道:“哪有人是这样喝水的!” 墨沉低头认错着:“对不起师尊……”妥妥的一个乖孩子。 沈顾淮也知道他这是在故意装,可沈顾淮是真的没有法子。 一想到当初自己假死离开,墨沉为了将那灵越留下,耗费了多少灵力,沈顾淮的心便忍不住疼痛了起来。 “不怪你,是为师不习惯,不用说对不起的。”沈顾淮像是哄孩子一样,摸着墨沉的脸,给了一颗糖,凑前亲了他一下。 两人就这样过了十几日没羞没躁的日子。 墨沉当天便不愿意走了,赖着沈顾淮。 沈顾淮低头看着环绕在自己腰间的手,拿墨沉也是没有办法。 “你要是再不放开,为师便不带你了。” 墨沉听后立马便放开了,沈顾淮也知道,只有这法子是好用的。 沈顾淮不过也是随口说说,可墨沉并不会这般认为,心中更是觉得师尊这是不要自己了,才会立马松开,退后一步,之后又握住了沈顾淮的手。 微风不燥,阳光耀眼,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暖和。 “师尊,我怕。” 不管墨沉口中说的是真还是假,沈顾淮都不会完全相信,也不会完全不信,始终保持着中。 “平常那些你都不怕,怎么这个就怕了?” “我……”墨沉脸色一沉,心中惴惴不安,虽先前都说过,可墨沉还是有些不想去北禁之地的沙魔之所。 毕竟沙魔那有许多的秘密,是墨沉不想知道的,也不想揭开。 “就是害怕。所以师尊要多加护着我一些。”墨沉不想多解释到底是为什么。 两人就这样离开了清屏山。 这一路上,沈顾淮都心不在焉,心里在想着玉麟,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玉麟去了何处。 这一路走来,倒是累的很。 自从沈顾淮假死离开的这十几年以来,玉麟的灵力早已经大大不如当年,甚至被谢沂白赶尽杀绝,不杀了他便善不罢休。 不管是在何处,玉麟都不敢一直待着。 有水的地方,玉麟也全然不敢去了。 玉麟此时便躲在装着水的盆子当中,那些村民见这条鱼很是奇怪,便带着回去了。 村民将这盆鱼带了回去,通体雪蓝,甚至还会泛着蓝光,说吃的话,他们还真的是不敢,毕竟这么一个东西,看起来就是不能吃的。 村民自从将玉麟带回去之后,便有许多的人慕名前来山庄,皆是为了亲自目睹他们口中所说的那蓝色会发光的鱼。 玉麟此时受了重伤,只能一直待在这水盆之中,无法抵抗这些村民的触碰。 后来,竟有村民为玉麟专门建了一处阁楼,说是为了保平安。 平安?呵…… 在那阁楼建下的那一刻起,一位穿着乌商河黑色衣袍的男子就此出现在众人面前,凭借着一身灵力,将那层阁楼烧毁。 之后,那些村民便将玉麟当做了厄运之兆,丢出了山庄,更是丢进了最远处的竹林当中,让人找也找不到。 之后也不没有人再进过此山,怕会出现一些诡异的事。 在离开水后,玉麟便也恢复了人形,身子更是站不稳,勉勉强强的撑着。 可还不等他松一口气,谢沂白便又来了。 谢沂白就如同一个活阎王,随时随刻都要了自己的命,甚至无法预兆。 看到谢沂白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跑。 然而却被谢沂白挡住了去路,一把长剑落在了玉麟的眼前,声音从远而至,落在了玉麟的耳里。 “还想跑到哪里去?” 谢沂白一点都不在乎,玉麟是沈顾淮心中最为在乎的一条鱼,只要将玉麟抓住,那他谢沂白便必能抓住沈顾淮的软肋。 玉麟冷哼了一声,停下了脚下的步伐,没有再跑。 “谢长老当真是好计谋,这么多年过去,还一直追着我不放,想要置我于死地。” 听到这个谢沂白便不乐意了,纠正道:“至你于死地?若是我真的想至你于死地,我有几百种手法,有的是手段杀了你,将你留下来,不过都是因为阿砚罢了。阿砚若是知道你是因为我才死的,想必也会知道你是为谁而死,怕是会找我为你讨个说法呢。” “还真是可惜,你为了他死,他却不会为你报仇。还真是不值呢。”谢沂白言语嘲讽,挑唆。 哪怕再怎样,玉麟都不会背叛沈顾淮。 在玉麟的眼中,救命之恩大于一切,就算是死,也是玉麟因得的,只要能活一日,玉麟所想保护的人也会是沈顾淮一人。 玉麟冷笑出了声:“那谢长老倒是值得,为了骗主人耗费这么多的灵力精气神,还真是不容易。” 谢沂白不屑置辩:“我的脾气,你清楚的。” 玉麟自是清楚不过,那又能怎样? “若是谢长老无其他事,那我便行先走一步了。”玉麟藏在袖子下的手正在施展着灵力,面色也在肉眼可见的虚弱。 话音落下尚未落下的那一刻,玉麟便已经消失在了谢沂白的面前。 这种情况谢沂白见多了,也不在意。跑,那就让他跑吧。 谢沂白有的是时间将他抓回来。 逃脱的那一刻,玉麟脚步顿时不稳,扶着一旁的树便猛咳了起来。 玉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毒痕已经在蔓延,几乎遍布全身,若不是有灵力的压制,玉麟怕是早就死了。 脸上也渐渐有了这毒痕,暗紫色的毒痕在玉麟的身上,亦显得格外明显。 当初被谢沂白摆了一道,如今不管谢沂白说的是真还是假,玉麟皆是不信。 眼一黑,便晕倒在了这荒郊野外,无一人发现。 也幸好玉麟灵力还尚且高强,否则怕是要直接显现出原形,若是那般,怕是会离死更近。 谢沂白也没有再追上去,而是转身离开,回了南幽阁。南幽阁事务繁忙,还有诸多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 ---- 昨天做梦梦到朋友的感冒传染给了我。然后我请假不写文了哈哈哈。然后暗暗说了句:爽。
第76章 师尊又想骗我 沈顾淮本想着从岭莲湖前去魔族北禁之地,但却被墨沉阻拦。 “师尊与我走就好,不必去岭莲湖。” 墨沉口中说的倒是真,这路倒是比岭莲湖的路好走许多,也不知墨沉是怎知晓这路的。 墨沉也知道沈顾淮心中会有疑问,在走时,便开口说起:“魔尊说的。” 沈顾淮听后嗯了一声,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你还与魔族有联络?” “没有,偶尔罢了。我知道师尊不想让我与魔族有关联,师尊假死后,我便再也没去过魔族。” 一说到假死,沈顾淮便不好意思再看墨沉的脸,也不好意思再只言片语半句。 若不是自己假死逃避,墨沉也不会听信谢沂白,被谢沂白算计,丢失那一只眼睛。 “当年假死,是为师的错,为师本以为只要为师走了,你便能一步青云,能够放下一切,也能……” 可是还不等话说完,墨沉突然停下了脚下的步伐,眼神格外炙热真挚,眼里始终是只有沈顾淮一人,从未改变过。 语气极其认真,好似冰雪之地里的厌雪花,哪怕风吹雪埋,也都屹立不倒,挺拔着枝干。 “师尊,我从未怪过你。” 可墨沉越是这样,沈顾淮的心便也越疼,宛如被长针刺穿,刺痛着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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