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奚彻低低头靠近他小声道:“我没钱。” “啧,我真是..”谢辞无语地摸向腰间而后停顿住,慢慢露出尴尬,“呃..那,那就等他们回来吧。” 他忘了,他也没钱!他,谢辞,出身凌国第一世家、正五品京官,兜比脸都干净..... 两个穷鬼坐在客栈大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等了好半天李徐、廖宁和斛律风才先后回来。 “你们终于回来了啊,我以为你们掉茅房里面了呢。” “茅房?”斛律风迷惑地刚想说什么,接收到都奚彻的眼神又紧忙将话锋调转回来,“对,我们三个一起去茅房通畅了下。” 李徐捏捏晴明穴,茅房?通畅?燕西人的脑子不值一信,他看着露出嫌弃表情的谢辞,差点气笑,他还有形象可言吗... “谢辞谢辞,我们少主有钱,你别着急,很快就能休息。”都奚彻拨了下谢辞的胳膊,谢辞懒得搭理。 也没什么钱的斛律风秉承着尽地主之谊和下属夸出的海口,硬着头皮去找店主付了钱。 “谢辞谢辞,我还有一个好东西,你要不要看。” “什么啊?” 都奚彻掏出一个直径食指大小的厚铜钱。 “这什么啊?” “金钱镖,我在琢州的时候在一个镖师队伍捡的。”都奚彻说着演示一下,将手中的镖飞门外,钝面的一个圆铜钱在树干上砸出一个深坑。 谢辞眼睛亮了下:“这个有点意思啊,给我,我要试试。” “那我们出去玩。” 谈到武器谢辞来了兴趣,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说笑笑跑出去捡镖聊了起来。 习武之人在一起说到暗器利刃武功,话匣子算彻底打开将旁人忽略干净。 李徐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眼眸冰冷慢慢捏紧了拳头。 “只有三间房,怎么住?”斛律风走回来把最好的房间牌递给李徐,想着李徐身份尊贵,现在又真的成了他的上司,肯定不能和别人住一间。 “五殿...公子,你自己住。”斛律风指指都奚彻,“廖宁和他,我和谢辞,怎么样?” 廖宁听着这个安排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说让他和小谢将军住一起。 “不必,我与谢辞更相熟。” 李徐走过去一把攥住还在研究暗器的谢辞往客栈的楼梯走:“去休息。” “哎,我还没说完,那个谁,你答应把东西借我的。” 都奚彻把金钱镖扔给谢辞道:“你喜欢就送给你啦。” “谢了。”谢辞捏着金钱镖前后看看很是满意,他还没有玩过镖呢。 李徐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些,扯着谢辞进到安排的房间砰地将门关上。 “哇知津兄你松松手,有点攥疼了。” 李徐松开手强行压制怒意。 “你怎么了知津兄?”谢辞绕到李徐身前歪歪头,“你不高兴了?为什么?住的条件太差吗?” 李徐极力平复情绪却仍难以控制冷笑:“你和他已经这么熟络了吗?” “谁?都奚彻?还好吧。” “是吗,感觉你们挺熟的啊,有说有笑还有东西相赠。”李徐靠近他,握住他的肩将他抵到门。 谢辞不明所以就被对方强行按在门上,换个人他定会当下踹开,但每次面对李徐他都会忘记反抗,只愣愣看着对方。 “之前给你的戒指也没见你还回去,难道是想接受他的心意与他成亲?” 谢辞一怔:“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什么旷古奇闻的滑稽事,男人还能跟男人成亲,那什么戒指你不提我还真忘了,现在赶紧还给他。” “现在不许去!”李徐抓住他没有丝毫放他走的意思。 “知津兄?你怎么了?”谢辞惊诧又疑惑,抬手摸摸对方的额头,“你..你生病了吗?” “我是病了,我快要被...”快要被你折磨疯了。 李徐低头靠到谢辞肩上,慢慢收紧手臂将身前的人揽入怀中,他受不了了.... 他受不了再看到谢辞跟任何一个人露出那样的笑,尤其是与他有着一样心思的人。 “知津兄?你..你在干嘛?” 阿辞,不要这样对我,你是我的,你明明是我的...为什么明知道都奚彻对你的心思,还要与他亲近! “知津兄?”谢辞轻轻推了推李徐,“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是我出了事,阿辞,帮帮我..” “帮什么?怎么帮?” 李徐贴近谢辞的耳朵轻声说出要他帮的忙,谢辞听后身体愈发僵硬,眼中皆是震惊。 “这个忙,我..我,我帮不了。” “你能帮的阿辞,你可以帮我。” 谢辞一个劲儿的摇头:“我帮不了,别再说了。” “我肯帮你,你却不肯帮我?”李徐的呼吸有意无意洒在谢辞的脖子上,“我帮了你两次,两次可都没浪费过。” 浪费二字其中的深意让谢辞尴尬得又红了脸:“我...我,我让你走开了,而且...也帮你擦了。” “擦掉的那些罢了,可咽下去的该怎么算?” “别,别说了..”谢辞头皮发麻,缩缩脖子去躲对方的气息。 “这样公平吗?阿辞。” “那,那你想怎么算?” 李徐轻轻一笑:“我帮了你两次,单论礼尚往来你也该还一还,帮我一次吧,用手就行,如何?” 礼尚往来被用到这种地方,谢辞涨红着脸,不甘愿但多少有理亏。 他不回答,李徐也不着急就抱着他耐心等待,犹豫了好半天谢辞终还是因理亏点了点头。 “就这一次。” “嗯。” 谢辞停顿一下又补充道:“我帮你一次我们就两清,以后不用你帮我,我也不帮你,我们....不,不要再做这种事。” “两清?”听到这两个字李徐的手臂瞬间收得更紧,“你要与我两清?” “只是这些奇奇怪怪的事两清,总之我帮你这次,以后我们不要再帮来帮去,真的很奇怪。” 李徐笑一声似无意地蹭到谢辞腹下,换得对方的一个寒颤。 “你干嘛?” “如何两清呢阿辞?”李徐揽着谢辞的腰贴得更近,“用手可两清不了。” 谢辞屏住呼吸侧头颤声道:“那样..我做不到,绝对不可能。” “所以啊,阿辞,我们永远没法两清。” 谢辞的呼吸稍稍加快,忍受不住抬手抵住李徐的胸口:“你在干什么?我..我帮你,你去坐好。” “好。”李徐松开怀抱却没有独自走,而是握住谢辞的手腕将谢辞一起扯走坐到床上。 “你...你自己脱。” 谢辞坐在一边尴尬到不敢看对方,这种事他是亘古头一回,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第二次。 “阿辞,你在盲找吗?” 谢辞的脸腾地更红了,他刚要说话自己的手突然被握住,而后被慢慢带到应去的地方。 完全接触上的那一刻,同为男人的自尊有受到不小的打击。 什么啊,真不正常,切.. 李徐的手包裹住他的手背,但手掌感受到的温度却手背滚烫许多。 第一次听到对方有这种声音,谢辞的脸越来越红,最后闭上眼睛念起来寺庙师傅给的清心咒。 念了几遍,手掌愈感滚烫,手背上的那只手突然离开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将他带入怀里。 谢辞睁大眼睛,僵硬地躺在对方身上,视线交汇眼前的人露出了好看笑。 “阿辞,需要我帮你吗?” “绝对不用。”
第九十五章 系肚兜 翌日,客栈二楼房间内。 灰尘飘飘散散,被一掌劈成两半的桌子静静躺在地上。 围在桌子两侧的四人低头看着桌子悄悄吞咽了下口水。 “开什么玩笑!怪不得死活不说计划,合着在这等着我呢!” 谢辞抬脚狠踹过去,离得最近的椅子也随桌子一起报废。 “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想都不要想!绝!对!不!可!能!!” 斛律风叹口气嗫嚅道:“我就说不行吧...” “这狗主意是谁出的!” “是尤先生。”斛律风立马回答。 谢辞微微停顿轻咳一声:“不许告诉他我说是狗主意。” “那你要不要..” “不可能!” 斛律风看了眼李徐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需要擒住乌禄答,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不然根本没办法接近,数来数去就你最合适,只要擒住乌禄答,剩下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我再说一遍,想都不要想,绝对不可能。” “阿辞。”李徐温声相劝,“既已来此,当尽人事,但若实在不愿,我们便再想想别的对策。” 斛律风紧接着提起十二分的真诚:“什么认识不认识,这次机会太难得,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谢辞,是兄弟就帮我这个忙吧,成败在此一举,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啧..” 谢辞烦躁到极点,奈何义字当头心肠软,深思熟虑好半天终于硬着头皮同意。 “这件事,天知地知我们六个知,谁说出去我就揍谁,除了尤先生。” 在场四人皆做出绝对不说的保证,谢辞泄气道:“把..把衣服给我吧。” 似是怕他反悔,他甚至都没看清是谁拿着,包裹就扔到了他怀里。 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套燕西女子的服饰,衣服拎起来,包裹里另一个东西掉在地上,是一个塞满棉花的小枕头。 谢辞捡起来道:“这是干嘛的?” “这个是你的孩子。”都奚彻眼神清澈地看着他,“少主说要你绑到肚子上。” 谢辞点点头气到笑出了声,而后用力把枕头摔回地上:“你们耍我玩呢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乌禄答的手下没有那么安分,我怕出乱子。” “出什么乱子?” 斛律风认真回答道:“强抢,你要是怀着孩子应该没事。” 谢辞骂了句什么,掐着腰在屋里来回走气得不行,整个人愈发暴躁。 “出去啊!怎么你们还要围观我换衣服啊!” 话音落下四个人争先恐后地离开屋子,最后走出去的廖宁贴心将门关严。 过了好半天房门才再次打开,几个人差点惊掉下巴。 眼前的人裤子倒是穿好了,但外袍敞着,里面是没有系好的肚兜,勉强可以遮住前胸和腰腹。 顶着这样一副荒唐的打扮,谢辞就拎着腰上的带子迈出了门槛,脸上明显很是烦躁。 “这玩意我只会解,怎么系啊?” 李徐呆愣愣看着对方,两息后攥住谢辞的手腕将人扯回屋内关上了门。 “你怎么能这样就出来?” “哪样了?我不会弄这个。” “你就这么让人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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