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长女都有了,还小矛盾?”陆清旭眼底睥睨,似笑非笑,嘲讽姿势拉满。 陆清衍:“......” 真是令人无语,无趣,真是无聊透顶的闲谈! 陆清衍眼底不耐尽数闪烁。 ...... 另外一边。 叶秋漓与叶寒霜也正说起这事。 叶寒霜满脸不在乎,拉起腰上丝带,轻轻卷玩起来:“随便呗,反正就像阿姐曾经说的,这世间,稍微有些钱财地位的人,谁家不是好几个妾室。” “虽说如今侯府没了,但毕竟在这涠州一方,公爹都指挥同知,也是不小的官。” “只要粮道之事能顺利解决,陆家能在涠州站稳脚跟,慢慢安顿下来,这妾室,大抵也是早晚的事。” 原先叶秋漓觉得二公子对妹妹挺好,心中也自然希望他们可以细水长流,安安稳稳走下去。 可眼下发生了许多事情,陆清衍这人身上的谜底越来越多。 她一时间,倒还真不知,该如何开口劝说妹妹了。 不过,寒霜也是个通透之人,这点她放心很多。 “若是心中苦闷,亦或有其它事情,便来找我,知道吗?”叶秋漓握住她玩丝带的手,认真说,“不论其它如何,你我姐妹之情,是永远都在的。” “嗯,我知道。” 叶寒霜微红了双眼,在自家阿姐面前,没有那宛若刺玫般的锋利外壳,只有乖巧。 “陆清旭与二公子不比你我,虽非一母所生,但一起长大的情意,比谁都浓重,他们两人......”叶秋漓想起之前的事情,语重心长,“他们有矛盾,有隔阂,暗中争锋相对着的呢。” 叶寒霜心口微微一惊,看向她,总觉得阿姐知道了什么,察觉了什么,“他是不是,对你们做什么了?除了罗三娘的事情,还有其他的吗?” 叶秋漓笑,“没有。再者,这些都没什么,我想说的,是你自己。你在二公子那,真的一切都好吗?” 这些事情,宛若藤蔓,交缠纠葛,理不清楚,也不说明白。 更何况,对于许多事,并无确凿证据,大多都是些扑所迷离,有影无踪之事。 若二公子对四妹妹相互有些情意,自己没有确凿证据就随意乱说,便是让她姻缘坎坷,小家不宁。 所以叶秋漓能说的,也只有这些。 叶寒霜也不掩饰,她明白太掩饰反而不真实,“阿姐也看出来了?” “何止看出来,你们二人这几日,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叶秋漓摸了摸她的脑袋,“但给点脸色也是应该的。我没想到,罗三娘之事,会变成这样,苦了你。” “没关系,有些事情,总会来的,早晚的事,如今早点也好。”叶寒霜故作轻松说道,“随遇而安吧。” 是啊。 眼下,除了随遇而安。 还有什么办法呢? ...... 入夜。 晚膳过后,叶秋漓在烛火下看书,但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主要她心中浮躁,静不下心。 陆清旭去楼下多要了几根蜡烛,“这里条件一般,看书的话,多点几根,否则伤眼睛。” 烛火点亮,微黄烛光映照在两人身上,叶秋漓抬眸望去,瞧见男人好看的鼻梁与眉骨。 收好火折子,陆清旭看见她映照着烛光的明亮双眸,唇角微微动了动:“再走八九日便到了。” “父亲已到涠州,开始处理粮道一事,总得来说,一切还算顺利,你不必想太多。” 被人看出自己思虑太重,叶秋漓讪讪放下手中的书,双手搭在桌案上,“那夫君知不知,上京局势如何?” 叶秋漓试探性开口。 她能感觉到,陆清旭暗中颇有些势力,但不知到底是什么。 陆清旭看了她一眼:“上京吗?” “嗯。” “应该算是暂且稳定吧,其余的,我也不知。若要确切的消息,恐还得再等几日,若有了,我告诉你。” 叶秋漓心中欣喜几分:“好。” “叶秋漓。”叶秋漓在高兴中欣喜须臾后,男人忽然开口唤她,低沉沉的。 每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亦或特别的话,他都喜欢这般唤她一声,听到她轻声应自己后,才会继续说。 “嗯?” “白日二弟同我说,觉得你我感情亲近了不少,你觉得,是这样吗?” 男人黑眸盯着她,直勾勾的,深邃至极。等待她回答时,似有种要将人灵魂看透之威慑,一副势必要得到某种回答的模样。 第230章 项上人头? 陆清旭站着,弯腰低头,黑眸凑近眼前坐着的叶秋漓,暗藏钩子,紧紧拉扯她的视线。 叶秋漓心跳加快些许,心里虽然稳得住,但耳根子永远不争气,稍微那啥一点,又红了。 “这样不挺好,感情本来就是慢慢相处出来的。” 陆清旭笑了,浅然笑了些许,伸手摸了摸她泛红耳垂,大手往她腰间一带,好不费劲地便把叶秋漓给捞起来。 然后自己霸占凳子,让叶秋漓坐在他身上。 身子悬空又落下,叶秋漓还未反应过来,男人那张冷峻硬朗的脸,便与她眼睛只差分毫。 男人在她红唇上轻轻吻了吻,贪婪地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而后下巴轻轻放在叶秋漓肩膀山,声音嘶哑:“其实今日,为夫还挺担心你会生气的?” 叶秋漓脸蛋微微贴着男人脖子,整个人靠在他胸口:“因为那个司徒云燕吗?” “嗯。” 男人闭着眼睛,一边嗅着她身上茉莉香囊的味道,一边暗哑回应。 “只要夫君同我说清楚,我不会因为这些生气的。” 陆清旭依旧闭着眼,满足的笑了笑:“那以后,若有事情,为夫都主动同你讲。” 叶秋漓小手轻轻捏住他粗壮的手臂,笑:“好。” 可话音刚落,坐在男人怀里的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个东西,抵到她屁股了...... “夫君,你——”忽然想到什么,叶秋漓瞳仁瞪大。 陆清旭亦有些尴尬,侧脸蹭了蹭她的脸颊,又咬住她粉红耳垂吮了吮。 他总是很喜欢叶秋漓的耳垂,特别是害羞后的,更喜欢。 不过,他只是咬了咬,克制住,没有发生其他。 可...... 另外一间客房,便与叶秋漓与陆清旭这边,天差地别。 叶寒霜衣服被撕烂些许,香肩外露。 白日在陆清旭那里受了几分气,他忍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叶寒霜还是这不服软的臭脾气。 彻底惹恼了他。 “我今日不想同房!”床榻上的叶寒霜,靠在最里墙边,眼底倔强清冷。 两人虽没有闹出大动静,可彼此的眼神,一股子的暗黑戾气,在只有两人的空间内,双方都没有掩饰。 没有龇牙咧嘴,没有怒目圆瞪。 可视线间,偏偏一副雷电交加,风雪肆虐之模样,令人胆寒。 “叶寒霜。” “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伺候丈夫,是你的本分。” 他的声音很低,却一字一句,厮磨着从牙尖迸发,凌寒至极。 叶寒霜靠墙屈膝坐着,拆去珠环,散去发髻的她,青丝如瀑,散落于胸前。 窈窕身姿,魅惑在无形之中散开。 她盯着男人,唇角冷冷勾起:“怎么,气急败坏了?” “还是又想拿其他的事情威胁我?”叶寒霜看着男人眼底戾气,直白说。 被捕捉到心思的陆清衍眼底有些不耐。 叶寒霜继续说:“当然,若非要我伺候,我自然只能任人你鱼肉。可夫君觉得,这样的欢爱,有意思吗?” “亦或者,能尽兴吗?” 直白无比的话语,让陆清衍眉心无比凝重,“好几日了,你非要这般别扭,是吗?” 叶寒霜眼眶瞬间红透,委屈与可怜,像是能穿透任何人的心脏,所以自然的,陆清衍也逃不掉。 她轻咬红唇,眼底猩红又倔强,看着男人,声音略微发颤:“无心之人,自然不会别扭,不会难过,不会伤心。” 一切,要掉不掉的眼泪,发红的眼眶,倔强又发颤的语气,被叶寒霜拿捏的极致完美。 陆清衍微愣,心脏随之一颤。 刹那间,看着那双发红的眼睛,原先那份想要的病态乐趣,也不知何时烟消云散。。 此刻,男人唯一有的,竟然是怜惜,心疼,以及几分不知所措。 难道叶寒霜,对他,真的情意颇深...... 毕竟两人刚开始时,他陆清衍对她,是个极致温柔,极致宠爱的人。 他们也确实有过一段,恩爱至极的时光。 忽而间,陆清衍有些无从下手。 “收拾收拾睡吧,今晚,不碰你。” 最终,这场倔强闹剧,以男人的心软收尾。 ...... 后日清晨,陆清旸清点车马人数,安排好一切,预备着日出后启程出城。 马车摇摇晃晃,刚出城没多远,朝着涠州方向前进。 马车刚行过一林郊之处,便有一群秘密潜伏在密林之中蒙面歹人,缓缓探出脑袋。 目光阴狠,充斥杀意,死死盯着渐行渐远的车队。 其中一蒙面人压低声音,“奉主子之令,陆清旭阴阳交易,害得主子被幽禁,杀之以泄愤!取其项上人头者,得五百两黄金!” “如今终于在庆州找到其行踪,一路跟紧了,待他们舟车劳顿,侍卫松懈时!” “就动手!” 说话之人,明显是几人中的首领。 其余匍匐隐秘之人,立刻应声:“是!” 与此同时。 上京。 柳尚书之事后,辰王便一直呆在府中,烦躁不堪。 辰王妃覃氏照例去书房给他送茶水点心,谁知刚刚放下,便被辰王甩袖一扫,砰地一声,一地碎片。 覃芫华看着满地狼藉,情绪十分稳定,婢女都在外面候着,听闻屋内的动静,只敢小声问:“王妃,可要奴婢进来收拾?” “不用。” 看着谢君辞这般情绪,奴婢进来的,搞不好还会成为他的出气筒,所以,她便拒了话。 她一身端庄大气,任何时候都不急不躁,面对这般情绪不稳定的人,她亦是习惯了。 挽袖蹲下身子,她不慌不忙,将地上的碎片捡入托盘中。 “既然殿下不喜,那妾身收拾好,便先退下了。” “妾身叫李美人来伺候吧,殿下最近似乎挺喜欢她的。” 覃芫华边捡边说,声音温柔,谁知捡着碎片的手,忽然被黑靴覆盖,谢君辞眼底狰狞,死死踩住她的手。 “怎么,让你伺候本王一下,你都嫌麻烦!” “还要叫别人伺候!” “那本王偏要你伺候呢!” 谢君辞用力转动着脚腕,覃芫华捏着碎片的手,被狠狠碾压,手背上是鞋底,手心下是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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