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门就开了,陈瑾看到牧鱼,眼眶瞬间就红了,一把抱住牧鱼:“鱼儿哥。” 陈瑾以为牧鱼怨自己,没想到他居然会来找自己,听到下人禀报,他还不敢相信,连忙跑出来,没想到真是他鱼儿哥。 他一边抹眼泪,一边自责道:“鱼儿哥,你不恨我吗?” 牧鱼听完,连忙把苏墨还活着的事情告诉了陈瑾。 陈瑾顿时欢喜异常,如获重生。 “那可太好,太好了。”陈瑾喃喃自语,居然喜极而泣,他最近日子很不好过,梦里都是牧鱼在埋怨他,这下可好了。 他高兴了一会儿,才敲了敲自己的头:“你看我,太开心了,都不知道让鱼儿哥你们进府里聊。” 牧鱼笑着拒绝:“我不进去了,我来就是想把事情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我就放心了,我一会儿还要去卖佐料呢。” “买佐料做什么?”陈瑾好奇。 牧鱼就把要做狍子宴的事情说了。 陈瑾双眼发亮:“我也要去!” 牧鱼一呆:“你能去吗?” “怎么不能!”陈瑾笑道。 “那行,走吧。”牧鱼也不啰嗦。 陈瑾道:“等一下,鱼儿哥,你把葛藤村那边地址给我,我好叫他们晚上去接我。” 牧鱼就把地址说了,陈瑾连忙往府里跑去。 过了一会儿带了三个下人出来,三人手中都抱一个绿油油带有黑绿纹的瓜,看着还颇有份量。 “这是什么?”牧鱼好奇。 陈瑾拍了拍那瓜,介绍道:“这是寒瓜,我们这边没有,是从东南那边传过来的,别人送的,可稀奇,就这么几个了,都送给鱼儿哥苏墨哥你们尝一尝。” 说完,示意下人把瓜放到牧鱼马车内,然后才跟着牧鱼他们上车。 牧鱼又驾车去买了一些好酒,猪肉、牛肉以及一些素菜之类的。 熊婶子也买了一些家常用物,一行人才返回葛藤村。 陈瑾一见到苏墨,又是一顿哭,牧鱼连忙把他劝住了,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忙碌起来。 狍子已经叫葛小根处理了,该分开的分开,都已经提前处理妥当,牧鱼连忙同他道谢。 此次宴请共有七家,都与葛大叔家交好,不然也不会葛大叔一招呼,这些人都愿意冒着风险去救人。 今天一早,葛大叔便去通知了大伙儿,叫晚上一家人都不要做饭,到他家吃。 众人稀奇,问明缘故。 葛大叔才把事情说了。 众人这才知道苏墨他们要宴请大伙儿,都忙应约。 时间有点赶,牧鱼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不过好在葛大叔一家都在旁边打下手。 因为人多,牧鱼把整个狍子都做了。 煎煮炖炸,十八般武艺全部用上,顿时葛家锅中滋滋作响,院子上方肉香味扑鼻,混着各种佐料,香飘十里,一些人家忍不住,便提前来了。 院子旁边,火堆之上,已经提前腌制过的兔子串在木棍之上架火上烤着。 牧鱼有条不紊,趁着空隙,不时的过来涂抹调料,那兔子油滋滋的,散发出扑鼻的香味。 烤兔子时间比较长,火势不可太大,不可太急,一定要烤到表皮黄脆,滋滋冒油,再取下来片。然后再调一点酱汁,蘸着吃,再美味不过。 野鸡也叫牧鱼做了叫花鸡,正用荷叶裹上泥土放在火里煨着。 牧鱼做起菜来,胸有成竹,什么时候做这个菜,什么时候做那个菜,如何做菜,都井井有条,不慌不乱。 熊婶子在一旁看的咂舌,她和葛大叔叽咕:“我的乖乖,鱼小哥儿这庖厨活计干得也太麻利了些。” 葛大叔打趣道:“像你那样,忙活了个把时辰,就做得两三个菜,那味道还不好。” 熊婶子一个白眼过去,葛大叔就怂了。 申时左右,这顿宴席才算做好。 此时该来的都来的,葛大叔院子很大,桌子椅子碗筷都是各家凑的,足足有五桌。 牧鱼这顿狍子宴做足了花样,有:香烹狍脊、凉拌狍子肉、卤狍肉、爆炒狍丁,狍子肉丝,炸狍子肉丸、狍子饺子、狍肉烩萝卜、煎炸狍排。 其它的菜又有烤兔肉片,叫花鸡,爆炒牛肉,莲藕筒骨汤,清炒莲藕片,凉拌毛豆。 又有稻酒和竹叶酒。 众人从未见过如此丰盛的宴席,狍子他们虽然也打到过,但基本不舍得吃,都是卖给酒楼和富贵人家。 因此,这里大多数人,虽然是猎户,竟还未吃过狍子肉。 且他们平日吃饭只为饱腹,大多数手艺平平,从不知道这狍子能做出如此多的菜色。 尝过之后,无有不称赞,都说从未吃过这样好吃的狍子肉,能香掉人的舌头。 就是那叫花鸡,烤兔肉也是难得的下酒菜。 酒也是好酒,清冽辛辣。 人们放开肚子吃喝,享受这难得的宴席。 有些未成家的汉子,悄悄同葛大叔打听牧鱼的情况。 葛大叔笑指远处的苏墨,说那是牧鱼的意中人。 这几个年轻汉子听了,暗暗同苏墨比了比身材,又比了比样貌,皆落了下风,顿时捶胸顿足,化悲愤为食欲。 当然这事,牧鱼不知道,苏墨也不知道。 一顿下来,只吃到玉轮高挂,才散去。
第113章 他接自己的墨大哥回家了 天色已晚,牧鱼本想留陈瑾,不过他家下人刚好来接他,牧鱼便没再挽留。 陈瑾走的时候,说明日还来找他玩。 第二日,他果然又来了,两人又和熊婶子去河里摸了河虾,抓了螃蟹。 牧鱼还用石头砸晕了一条河鱼,心里可美了,回来就和苏墨炫耀。 苏墨笑他小鱼砸小鱼,把牧鱼又气走了。 陈瑾什么时候这样玩过,要不是陈擎苍亲自来接他,他晚上都舍不得走了。 第三日,陈瑾又接牧鱼去县里玩,牧鱼倒是长了一番见识,又开阔了眼界。 牧鱼早就想开一家主要针对女子哥儿的食铺,这一日走下来,那铺子便有了模糊的轮廓。 后一日,他又让陈瑾带着自己去类似的食铺酒楼逛了逛,那想法彻底成型,只等实施。 再两日,牧鱼同苏墨便要走了。 陈瑾知道这事后,很舍不得,扒着牧鱼的手噘嘴巴,不乐意。 那模样把牧鱼都逗笑了,只得安慰他以后有时间就来找他玩,他才开心。 苏墨把包好的答谢钱拿给葛大叔,请葛大叔把这些钱给当日救他的那些人。 又拿了二十两银钱单给葛大叔,葛大叔本来只打算收治伤钱,但苏墨不肯,又拉扯了一会儿,葛大叔才收。 临别之时,苏墨还留了他们的地址,说以后有事可以去找他们。 他们走的时候,熊婶子还红了眼眶说他们走了这儿就冷清了。 苏墨笑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还说与鱼儿成亲之时,要请他们一家人去喝喜酒。 葛大叔笑说一定去。 随后两人才辞别离开。 - 清平县与槐安镇之间的大路上,追云在前面拉车,马车稳稳前行。 牧鱼正和苏墨说笑,前几天寒露过后,天气已经渐渐凉爽起来,并不似夏日那样酷热。 牧鱼和苏墨一起坐在车前,他手撑在身后,仰头往上看去,天高云淡,他又歪着头看一眼苏墨,只觉得无比快活,他终于接自己的墨大哥回家了。 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唱着不知名的歌,有山鸟相和,有清风拂面。 - 马车在天黑之时回到了家,院子门关着,牧鱼在门外大声喊:“外祖母,外祖父,我们回来了。” 屋子里金氏和魏老头正聊着牧鱼和苏墨,突然听得似乎有人喊她。 她停止说话,听了一下,疑惑道:“老头,刚是不是有人在叫我们?” 魏老头点了点头:“我也听到了,好像是鱼儿的声音。” 正在这时,牧鱼又喊了一声,两人连忙起来去开院门。 “小鱼!墨儿!” 看到门外的两人,金氏一脸不敢置信,连忙跑到苏墨旁边左瞧右瞧,看他额头上的疤心痛的不得了。 “墨儿,我的墨儿,快让外祖母看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墨忙道:“不要担心,外祖母,这伤没什么大碍了,我们快进屋吧。” “对,对,快进屋,看把我高兴的。”金氏擦了擦眼角笑道。 旁边魏老头虽未说话,但居然也红了眼眶。 “外祖父。”苏墨走过去喊道。 魏老头点了点头,拍了拍他肩膀:“回来就好,快进屋吧。” 牧鱼苏墨两人把追云拉到后院,又给它倒了水,放了草料,两人才回屋子里。 又把追云救自己的事情说了。 金氏和魏老头又赞追云是匹好马。 随后金氏又给两人做了晚饭,金氏和魏老头也陪着吃了一点,一家四口说说笑笑,屋子里满是欢声笑语。 晚饭过后,牧鱼又把车内的三个寒瓜抱了出来。 金氏他们都没有吃过,看着牧鱼手上绿油油的瓜好奇问道:“这是什么瓜?” “这是寒瓜,阿瑾送的,说是从东南那边来的。” 金氏怀疑道:“这么绿,好吃吗?” 牧鱼摇摇头:“不清楚,不过阿瑾说是吃里面的瓤。” 说完牧鱼便破了一个瓜,没想到那瓜外面是绿的,但那瓜瓤却是红色的,汁水淋漓。 金氏和魏老头分别拿了一块,咬了一口,顿觉多汁爽口,清脆甘甜,好吃的不得了。 牧鱼和苏墨见两人吃得香,也连忙拿了一块吃起来,顿时就被寒瓜的甘甜多汁捕获了。 牧鱼一边吃,一边点头:“墨大哥,这也太好吃了。” 边吃边吐出黑色的籽儿。 四个人几下就把那一个瓜吃完了,个个涨得肚圆。 牧鱼躺在椅子上叹道:“好好吃呀,可惜只有三个,要是能常吃到就好了,这么个瓜,夏日用凉水镇了,吃起来肯定不差。” 金氏听见这话,看了一桌子吐出来的黑色籽儿,灵机一动: “我瞧着这黑色籽儿应该就是这寒瓜的种子,要不我把这些籽儿留着,春天试着种一种。” 牧鱼一喜。连忙坐起来:“我觉得可以。”才刚说完,又苦着脸道,“可是能种活吗?” 金氏笑道:“试一试没什么的,万一活了呢,况且你外祖母我可是种菜的一把好手。” “那行。”牧鱼又开心了。 剩下的两个瓜没有吃,牧鱼准备拿到了镇子上,一个带去铺子给苏青他们,一个送给阿黎。 翌日,牧鱼苏墨早早去接苏青,苏青这才知道苏墨回来了,顿时欢天喜地。 又问了苏墨伤情,发现苏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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