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说,当说。”向虎爹在一旁连忙应道。 “有一句古话叫做纵子如杀子,这向虎如此行事,未尝没有两位纵容的缘故,就算我这次放过他,若你们依旧不严加管教,日后他再做出这般事,同样难逃一死,长痛不如短痛,反正早晚都要走这一遭,不如就由我代劳了吧。” 听见这话,向虎爹娘还没反应过来,向虎倒吓的魂飞魄散,连忙尖叫着往自己爹娘旁边拼命蠕动:“娘,爹,救我!我不想死!” 说完又赶忙向苏墨磕头:“苏大夫,苏大夫,饶我一条狗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苏青不为所动,冷着脸坐着:“以后还敢偷东西吗?” 向虎愣了一下,想说自己没偷。但一抬头看见苏墨冷着的脸,也顾不得了,一边磕,一边道:“不敢了。” “还敢欺辱别家姑娘哥儿。”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向虎爹娘也在一旁连忙说不敢了。 见向虎被吓得快要晕厥过去,苏墨才站起来走到向虎旁边半蹲着,冷冷道:“我可以饶过你,但是我还有条件。” 向虎连忙回应:“什么条件都可以。” 苏墨这才满意,走到柜台旁拿起笔写了一会儿。 写完后,他才把写好的东西拿到向虎面前道:“这是一份罪行书,上面记载了你今日偷盗的情况,你签字画押后,我就让你离开。” 向虎听见这话,顿时犹豫。 苏墨见着这情形,哼笑一声,作势要撕掉这份罪行书,向虎一见,吓得大叫:“我签!我签!” 向虎虽然知道,只要自己签了这名,画了这押,以后自己的身家性命就被苏墨攥在了手里,他随时可以去官府告发自己,但总比现下直接被扭送官府的好,当即点头同意。 苏墨解开他手上绑着的绳子,向虎连忙签了字,又咬破指头画了押。 苏墨收起这份罪行书,冷若冰霜道:“以后不要让我听到任何一件你品性败坏的事,不然,我绝不会饶你第二次。” 随后,又转向向虎爹娘:“我听说你们曾向我大伯求娶青儿,但你儿子品行这般差,自是配不上我家青儿的,这事你们以后休要再提。” 向虎爹娘这才点头如捣蒜,当即保证,以后好好管教儿子,离苏青越远越好。 苏墨这才满意,便让他们走了。 向虎得了这话,连滚带爬的就往铺外跑去,他的爹娘感谢了苏墨后,也急忙追了出去。 看到几人离开后,苏青和牧鱼才敢喘气,他们感觉刚刚的苏墨气场好强,好吓人。 苏墨看到两人的样子,不由暖下脸来,把罪行书递给两人。 “青儿你以后再也不用害怕了。”牧鱼接过那张罪行书开心道。 苏青松了一口气,向虎对他造成的阴影太大了,幸好苏墨哥有办法,兵不刃血就把这事情处理好了。 既没有毁他的名声,又把向虎彻底摆平了,甚至旁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的。 牧鱼有些担忧:“可是,他确实没有偷东西,他要后面反应过来,告诉他爹娘他没偷钱,怎么办。” 苏墨扬了扬手中的罪行书:“大局已定,就算他反应过来,也无济于事了,况且,他确实是在我们铺子里被逮到的,众目睽睽之下又在他身上搜出了这笔银子,他抵赖不了,不管他说的再多,只要没有证据,旁人都只会认为他在狡辩罢了。” 牧鱼这才放下心来,想了一下,在一旁又继续说道:“墨大哥,你没把他扭送官府,是不是还是想饶他一条性命?不然,他这罪名,势必被砍头。” 苏墨点点头,叹了口气:“你刚刚也看到他的爹娘的情形了,他们家就他一个儿子,如果向虎死了,他们两个还不知道如何自处,想必经这事后,那向虎也不敢再做坏事了。他如果再做,我也不会在容情。” 看着牧鱼两人,继续笑道:“不过,这事虽然是完了,但他吓咱青儿这事可还没完,找个时间套他麻袋去。” “好呀,好呀。”牧鱼忙道,后来又觉得不好意思,他扭捏了一下,“那我也想为青儿报仇嘛。” 苏青苏墨噗呲一笑,这事情总算过去了。
第50章 苏凌成亲,牧鱼临危受命 牧鱼的食铺和苏墨的药铺一般都在酉时一刻左右关门。 这段时间,铺子的经营都很稳定,苏家药铺现在已有三人,苏墨便没有那样忙碌了。 倒是牧鱼那边,只有他和苏青,人一多的时候,便很忙碌,牧鱼也动了雇人的念头,想再招一个人帮着洗碗洗菜打扫铺子。 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苏墨,牧鱼其实也不是需要苏墨帮忙,只是习惯与他说自己身边发生的各种事情。 苏墨也会很耐心的听,有时也会给予他一些建议,牧鱼很喜欢现在的样子。 这段时间除了食铺顺利开张,对于苏家而言,最大的喜事是苏凌的婚期定了。 就在三月下旬,梨花村梨花盛开的时节,距离现在还有十日的时间。 农家子成婚,最重要的事情除了接亲,就是宴席要做好,宴席就是脸面,谁家宴席做得漂亮,旁人闲聊时都是会竖大拇指的。 为着这个,苏家大伯还专门去请了附近有名的厨子,但没想到,那厨子当日已经接了别人的宴席。 其实苏东最先请的是村里有个张姓厨娘,这个厨娘跟刘大凤家是亲戚,为着苏墨那事,苏东早就与刘大凤一家闹掰了。 苏东当时去请她时,她一直拿乔,后面竟叫出一百文的高价。 要知道,一般宴席请厨子五六十文就算很好了,苏东也知道她为什么如此,但想着自己儿子成亲,便咬咬牙,答应了。 谁知,没过几天,那厨娘竟然反悔了,把苏东气的不轻,但也不能强行把人绑去,苏东没有办法,便想着再去外面请。 却又因为被耽误了这几天,去请别的厨子的时候,人家都接了其它的宴席了。 苏青晚上过来苏家找牧鱼的时候,说了这事,大家才知道还发生了这种事。 “那厨娘言而无信,真过份!”苏青一边讲一边气得拍桌子。 眼看着时间逼近,这厨子还没有找到,没有找到厨子,就不知道要做哪些菜,就不好提前准备食材。 牧鱼连忙安慰他,叫苏青不要着急。 苏青皱着眉,愤愤不平:“我哪能不着急呀,为着这厨子的事,我爹昨日半宿都没睡着,我哥也是成天焦急。” 苏青越说越激动,最后,眼眶都说红:“就不能顺利一点吗?就不能,让我爹娘少担忧一点吗?怎么就有这样的人,可恨我手艺不好,要不然,我就自己上了,也不必求人了。” 说到这里,苏青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也不生气了,看着牧鱼,若有所思。 牧鱼看见他一动不动,反应过来,似乎知道了苏青的想法,忙摆手:“你不是打我的主意吧?我,我不行的!” 苏青听完这话,突然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嘿嘿嘿。” 牧鱼感觉像被故事里的吃人兽盯上了,连忙站起来离苏青远远的,一边走一边道: “我肯定是不行的,我从没做过宴席,那么多人的饭食我做不好。” 苏青听完走过去一把拉住他:“鱼儿哥,你肯定可以的,求求你了,救救我,好人。” “我真的不行。” “你真的行。” “我不行。” “你行。” “不行!” “行!” 众人就坐着看他们两个拉扯,随后,金氏清了清嗓子,看着牧鱼。 牧鱼以为金氏要帮着自己说话,一脸希冀的等着金氏开口。 金氏避开他的眼睛,快速说道:“我觉得鱼儿可以。” 牧鱼听见这话,顿时垂头丧气,然后想着还有魏老头,连忙看向魏老头。 魏老头也避开他的眼睛,胆气不足小声道:“我也觉得小鱼可以。” 牧鱼一脸挫败,最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向苏墨。 谁知苏墨既也不心虚,也不内疚,更不含蓄,直接就说:“小鱼可以,我做主,就这样定了。” 牧鱼一脸不可置信,可旁人完全不管他。 苏青得到苏墨这话,也不听牧鱼说什么,直接跑出去,说要赶紧告诉他爹娘这个好消息。 牧鱼委委屈屈走到苏墨旁边,控诉他:“墨大哥,你过分了。” 苏墨狠狠捏了一下他的脸:“你心里早就动摇,我只是帮你做了决断罢了,就说你还能抗住青儿几次恳求。” 牧鱼想了想,颤颤巍巍的比了一根手指头,认命道:“一次。” “那不就是了。”苏墨看了看他这根手指头,笑着说道。 “那墨大哥,外祖母,外祖父,你们真的觉得我可以吗。” 三人同步点头。 那牧鱼也就不挣扎了:“那行,我尽力。” “鱼儿,你可以的。”金氏捏了捏拳头。 “小鱼,你可以的。”魏老头比了比大拇指。 “鱼。”你可以的,苏墨又狠狠捏了一下他的脸,“嗯,软软的,很舒服。” 牧鱼没看到如此嚣张的人。 那他还能怎么办,尽力而为吧。 厨子这事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定下了。 牧鱼在第二天就把菜单初初拟了出来,让大家伙看,又听从建议改动了几个菜,最终确定下来。 苏青把菜单拿回去,苏东便照着买菜,订肉等。 这边,村里厨娘还不知道这是苏东这边厨子这事已经解决了,正得意洋洋和刘大凤嗑瓜子说话。 “灵芝,这次我可欠了你很大一个人情了。” 这个厨娘也就是张灵芝笑道:“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当日他们他们那样为难你,我还不得给你报仇呀。” 刘大凤捻起一颗瓜子放进嘴里的边磕边道:“也不是我小气记仇,实在是他们当日做的太过分了。” 说着,吐了瓜子皮,继续道:“又不是退他苏凌的亲,他们家倒好,急的像自家的事情一样,还闹到了村长那里,白白让许多人看笑话。” 刘大凤说完,突然想起什么,又愤愤不平的撸起袖:“你看,这还是当和黎翠月打架的时候,她挠的呢。” 张灵芝定眼一看,果然还有一条疤痕:“那黎翠月下手有点狠呀。” “谁说不是,想想这事我就气,现在不给他们添堵什么时候给他们添堵。看他们到时候怎么做宴席。” 张灵芝等刘大凤说完,才小心翼翼道:“大凤姐,你看我这边也按照你的要求做了,然后我家春儿这事你看什么时候托你家姑爷牵一牵线呀?” 原来张灵芝家有一个姑娘,一直羡慕高香儿能嫁给一个秀才。 她母亲知道知道这事,想着她家姑爷是个秀才,身边肯定也有适宜婚配的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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