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锦初妹妹给我的最后期限了,一旦踏出相府我必死无疑,恐怕姑母也容不下我,怕我会威胁到她。 我能求的就只有姑父了,只要姑父能救我一命,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 第177章 要你杀一个人 顾魁没想到在他眼皮子底下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道:“锦初如果真想买凶来杀你,又为什么要告诉你? 是你沉不住气,中了她的计,才让自己走上了这一条绝路。” 王舒绾明白了顾魁的意思,怕是顾锦初所谓的买凶杀人是故意吓唬她的说辞。 而她信以为真,才让自己一步一步地铸成大错。 “是舒绾没用。” 王舒绾低着头,心中后悔不已。 顾魁道:“想让本相救你,可是你连锦初都斗不过,还将自己逼入如此绝境,如此无用之人本相又何必浪费功夫呢?” 王舒绾心头大惊,她死死地捏着裙摆,就听顾魁道:“如果你不能让本相改变心意,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这话,王舒绾的心神顿时乱了起来,她也是走投无路才会将自己的秘密吐露出来。 因为她知道顾相想要的是能够听他的话,且聪明的棋子,而她愿意当这个棋子。 但她忘了,顾魁就是一个老狐狸,若想得到他的信任又岂会那么容易? 就算不容易,她也要尽力一试。 被遣送回琅琊,等待她的要么一死,要么嫁个寻常人家碌碌无为地过完这一生。 这不是她想要的。 王舒绾紧握着双手,下定了决心,她看向顾魁道:“顾锦初如此害我,我又岂会坐以待毙? 事实证明我和她的这一场较量是她输了不是吗?” 顾魁眸色一敛,盯着她冷冷的声音道:“是你陷害锦初,弄掉了秋香肚子里的孩子?” “是我做的。” 王舒绾目光沉沉:“姑母最在乎的就是秋香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那天我在花园里看见秋香和顾锦初,知道她们见面一定会剑拔弩张,于是就扔了几颗珍珠在地上。”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顾魁一声呵斥:“你可知你害死的是本相的孙子?” 王舒绾扬着头,不惧他的威严:“可姑父并不在乎不是吗? 不仅不在乎这个还没成型的孙子,甚至连大表哥的死也毫不在乎。 在你心中亲情这种东西微不足道,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是你想要的。 更何况大表哥本就成不了什么气候,是废物一个,而姑父一向不喜欢废物。” 顾魁听着这话,眼底透着一抹微光,他突然大笑了起来:“不愧是王家嫡女,身上倒是有你祖父当年的气魄,你想做太子妃?本相可以成全你。” 王舒绾松了一口气,她俯身一拜心情有些激动:“舒绾绝不会让姑父你失望的。” 顾魁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别高兴得太早,想做太子妃需得让本相看到你的本事才行。” 王舒绾愣了一下,知道顾魁是想考验她,她问:“不知姑父想让我做什么?” 顾魁勾了勾唇,冷冷的声音道:“本相要你杀一个人!” …… 萧府。 紫藤院内,叶君泽坐在椅子上,浑身插满了银针像只刺猬一样。 他面无表情看着拿着医书正在辨认穴位的叶沉鱼,叹息一声:“你就只捡着我一个人欺负,怎么不见你去霍霍舅舅?” 叶沉鱼拿着一根银针在他俊脸上刺了下去:“话怎么这么多?再抱怨,小心我把你扎成哑巴。” 叶君泽呲了一声:“轻点,如果把我扎傻了,以后可没有人给你撑腰了。” 叶沉鱼噗嗤一笑:“我有小舅舅啊。” “小没良心的。” 叶君泽哼了一声,不死心地问她:“如果我和舅舅掉到了河里,你先救谁?” 叶沉鱼不客气地在他脸上又扎了一针道:“哥哥,你确定要自取其辱?” 听到妹妹的回答,叶君泽捂着胸口一副受伤的模样:“明明我和舅舅你都是同一天认识的,为什么你如此偏袒他?” 叶沉鱼歪着头调皮道:“因为小舅舅长得好看,本事又厉害啊。” 叶君泽不服气:“我难道长得不好看,没有本事?” 话音方落,就听萧临渊的笑声传来:“娇娇都说了,让你不要自取其辱,你偏偏不死心,真以为能争得过我?” 叶君泽见他过来,翻了个白眼,将头扭到了一边。 萧临渊也懒得理会他。 叶沉鱼将手中的医术放下,兴奋道:“小舅舅来得正好,明天我娘要考我针灸,你快看看我练得怎么样?” 萧临渊的目光落在叶君泽身上,真是难为了他肯把自己交给娇娇,让她练习下针。 他笑着道:“练得不错,过来歇歇。” “好。” 叶沉鱼将叶君泽身上的银针全都取了下来道:“辛苦哥哥了,哥哥喝杯茶缓缓,等会我们再继续。” 叶君泽看着她递来的茶水,唇角狠狠的一抽,却也只能认命的接过。 谁让这是他亲妹妹呢,只能宠着呗。 叶沉鱼给萧临渊也倒了一杯,见他心情似乎很好,便问道:“小舅舅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萧临渊端着茶杯抿了一口道:“昨夜秋香刺伤了顾锦初,毁了她的脸。 御医给她看过,伤得很重这容貌定是保不住了。 秋香在佛堂撞了佛像自杀,临死前还诅咒了相府。” 不得不说,娇娇的这一局棋下得精彩至极。 而最关键的一颗棋子就是秋香,她将借刀杀人这种手段用的炉火纯青,且兵不血刃。 叶沉鱼闻言眉梢一动,淡淡的声音道:“顾锦初的运气还挺好,就只毁了脸。” 她还以为顾锦初会命丧秋香之手呢。 萧临渊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其实他有想过了结顾锦初的性命为娇娇报仇。 但想了想,他觉得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因为他知道娇娇可以应付。 如今的顾锦初就像只被猫抓住的耗子,等娇娇玩腻了自然就是她的死期。 他道:“顾魁已经彻底放弃顾锦初了,要将她送去庄子疗养。” 叶沉鱼嗤笑一声:“生在顾家真是她的悲哀啊,好在我已经从那个牢笼逃了出来。” 她一手挎着萧临渊的胳膊,另一只手挎着叶君泽的胳膊,头在他们的肩上左右靠着,像个顽皮的孩子:“有你们在我身边,我真的觉得好幸福。” 萧临渊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底满是宠溺。 叶君泽亦是如此,虽然他总喜欢和萧临渊争高低,但只要妹妹高兴他也不介意被萧临渊压在头上。 毕竟早晚一天,他能压回来的。 正想着,就见管家陈叔走了过来,他行了一礼对着萧临渊道:“大人,姚嬷嬷回来了。” 第178章 相府秘事 听到姚嬷嬷回来了,叶沉鱼立即直起了腰。 之前为了调查黎淮安的死,他们打算从顾相夫人身边的姚嬷嬷入手,查一查当年的事情,于是修书一封让姚嬷嬷从神医谷赶回来。 如今她总算是到了。 萧临渊道了一声:“把她带过来。” 不多时,陈叔领着姚嬷嬷来到了紫藤院。 姚嬷嬷进来看见坐在院子里的三位贵人,她放下手里的包袱匆忙跪在地上行礼:“见过萧大人,大小姐,叶公子。” 叶沉鱼道:“姚嬷嬷不必客气,你起来说话。” 姚嬷嬷站了起来,许是因为萧临渊的气场太强,让她有种压迫之感,心中总有些不安,也不敢抬头。 就听叶沉鱼问道:“成哥儿在神医谷怎么样,可还适应?” 提到自己的孙子,姚嬷嬷没了方才的拘谨,千恩万谢道:“成哥儿一切都好,神医谷的几位先生对他照顾有加,还收他做了徒弟,他的身子也是一日比一日要好。” 她看向叶沉鱼,诚挚道:“谢谢大小姐不计前嫌,给我的成哥儿一条出路,老奴以后愿为小姐当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叶沉鱼笑着道:“姚嬷嬷有这个心就够了,此番写信请你回来,却有一事想要询问,还望嬷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姚嬷嬷怀着好奇之心点了点头:“小姐尽管问,只要是老奴知道的,一定不会有所隐瞒。”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向嬷嬷打听一些相府的陈年旧事。 你跟着母亲一道嫁入相府,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可知相府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亦或者奇怪的事?” 叶沉鱼没提黎淮安,就是不想将范围局限了,这样姚嬷嬷才能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吐露出来。 萧临渊坐在一旁给叶沉鱼剥着松子,时不时的叶君泽还偷吃一颗,两人都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就静静的听着。 姚嬷嬷愣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这几位是想打听相府的隐秘。 她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道:“夫人嫁进相府后一直过得顺风顺水,相爷醉心于朝政不好女色,夫妻两人举案齐眉。 那时候府中的中馈一直都是老夫人在打理,后来惜颜小姐和她的夫君双双出了事,老夫人一病不起,便将管家权交给了夫人。 夫人在整理府中账目的时候,发现相府每隔半年就有一笔不明去路的账目,数额庞大。 夫人询问了相爷,这笔账目用在了何处,相爷却让她不必多问。 然而夫人多疑,觉得相爷在外面养了外室,于是偷偷派人去调查这笔账目的去向,最后查到这笔银子被送去了锦州的承安郡。” 听到锦州承安郡这几个字,叶沉鱼以及萧临渊叶君泽俱是一惊。 不为别的,只因前些时日他们在京城救下的云棠姑娘,她哥哥便是在承安郡失踪的。 天下之大,偏偏都指向了一处,这不可能是巧合。 叶沉鱼问道:“那母亲最后可查到,父亲究竟将这笔银子用在了何处?” 姚嬷嬷摇了摇头:“夫人派去的人被相爷发现,那些人一个都没有回来,为此相爷还发了怒将夫人训斥了一番,最后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夫人被训斥后,郁郁寡欢,却是越发的笃定相爷在承安老家养了一房外室。 那时恰好她被查出有了身孕,为了抓住相爷的心,夫人便将自己的婢女含香送给了相爷,也就是二公子的生母。” “等等。” 萧临渊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他问:“你方才说承安老家?顾相的祖籍不是青州吗?” “青州是老夫人的娘家,相爷的祖籍在锦州的承安。” 姚嬷嬷道:“知道这件事的并不多,老奴之所以知道还是夫人在嫁进相府的第二年。 有个刺客入府行刺,被相爷擒获,那人临死前大骂相爷大逆不道,说他斩尽亲族,毫无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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