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呀!”洛承云问道。 “是,是,哎呀侯爷你自己看吧!”说着吕陆把手里的一个黑色小牌子递给了洛承云。 洛承云心下一怔,这个牌子好眼熟。 “上不配位,天降灾祸!西楼春侍,怜我世人”洛承云心下一紧,攥紧了牌子,“怎么回事?!” 温棠颇有深意的看着洛承云紧绷的身躯,默念了句: 西楼春侍,怜我世人。 真浮夸!
第9章 难道侯爷要检举我? “就是刚刚避难地有人送来了一大批物资,足足有一万个帐篷,和一万套棉衣,大伙以为是朝廷调拨的直接收了,想着天气寒冷,就急着给灾民们发了棉衣,结果发现每个棉衣里都有这个牌子。”吕陆紧张的答道,他也隐约感觉到了事情不太妙。 “送东西的人呢?”温棠问。 “东西交接了就走了。”吕陆回道。 “去把牌子都收了!”洛承云吩咐着。 “来不及了”温棠看着他说,“一传十,十传百,这种事压不住的。” 洛承云攥了下手里的牌子,带着两人匆忙去了避难地。 避难地那里防卫营和禁军正在搭建帐篷,没有御寒衣服的灾民已经领到了棉衣,本应开心的场景,现在的氛围却有些尴尬。 “西楼春侍是什么意思呀?” “上不配位说的是什么意思呀是谁呀?” “还能有谁呀,能让天降灾祸示警的还能是谁呀!” “灾祸为啥会降到我们头上?” “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嘛” “什么意思嘛?为什么朝廷没有救援了?!” “这批衣服比朝廷给的好多了,暖和多了!” “朝廷在干什么?!有什么隐情嘛?我们要个说法!” ...... 议论声此起彼伏,已经把管事的官吏围住,推搡,群情激愤越来越有压不住的趋势。 “各位稍安勿躁,朝廷正在查走水原因,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洛承云提高了音量说道,“且已经拨了赈灾银两,不日就会重建屋舍,诸位先领好衣物,度过严寒!” “侯爷,我们相信你,可是朝廷为啥迟迟不给救济,还要让什么西楼春侍救济?”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问道。 “情况正在调查,不论物资是哪里来的,大家先安定下来度日,其他的朝廷自会调查。”洛承云尽力安抚。 “牌子上说的上不配位...” “纯属无稽之谈!再有讹传、造谣生事者,按叛国罪论处!”温棠冷着脸说,“穿好你的衣服,吃好你的饭,其他的无需多虑,要命就管好自己的嘴!”温棠上前盯着几个闹事者冷声说道。 温棠不仅有上位者的威严,同时伴随着冰冷的言语,让众人不禁打了个寒战,不敢多言,这么美的脸说的话却是如此的凶残。 但是确实有效,人们悉悉索索的领好东西散开。 “不管西楼春侍意欲何为,今晚暂且是能度过去了。”温棠转头看向洛承云,“回去换件衣服吧,该进宫了。” 洛承云点了下头,温棠刚才的强势镇压是目前最好得手段,但是流言是堵不住得,越是镇压人们就越是猎奇越是质疑,可是暂且没有更好得办法,这一局朝廷注定要吃哑巴亏。 洛承云和温棠进宫时正好碰见兵部尚书李万被内侍拖下去了,满口喊着冤枉。 “他怎么有脸喊冤枉的,每年的军费被他贪腐了七七八八。”温棠不屑的说道,“革职抄家已经是便宜他了!不过四皇子可要头疼了,这么一场火又烧掉了他的一只左膀右臂,啧啧,可惜。” “这事非一人之祸,但是眼下先顾全大局吧”洛承云叹气道,“才太平了几年,这些人就开始无法无天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早晚的事。” “慎言!不要命了?!刚才还义正言辞的让别人管好自己的嘴呢,这会子自己就口无遮拦了?”洛承云奚落温棠。 “又没别人?难道侯爷要检举我?嗯?”温棠调皮的说道。 洛承云很是无奈,对温棠他确实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思来想去可以归之为迁就吧。 大殿内,睿王、恒王、户部、工部得尚书跪在殿下,气愤剑拔弩张,显然刚是经历了一番争吵。 皇帝发落了兵部李万,又问道“云川,你说说现在怎么办?” “回父皇,既然朝廷暂时拿不出物资,只能下旨世家和商贾之家或者是有能力的民众收容难民,户部拨出库银按收容人数补贴,。只要给朝廷争取出两天的时间,京城四周的郡县储备粮和衣就可以顺利抵达,可解眼前困境。”奉天云川恳请道。 “那不知皇兄对于补贴可有考量?”恒王问道。 “情况紧急,今晚如不能妥善安置,会冻死大批人的,到时朝廷威望一败涂地,堵不住悠悠众口,所以务必重金补贴,一人一晚十两银” “现在还有多少难民没有安置?”户部侍郎王瑞问道。 “一万人。” “那两晚就是二十万两白银!”王瑞急道,“皇上,这两天已经拨出一百万两银子赈灾了,今年各地的税银也要等到秋收之后,现在库里只有三十万两的现银了,再拿出二十万两,朝廷可怎么过呀,圣上!” “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难民冻死!”奉天云川急道。 “不必再议了!”洛承云和温棠被内侍引领进来,洛承云边行礼边说道,“启禀圣上,难民安置已经解决。” “哦,真的!太好了!”奉天云川首先激动的说道。 “怎么回事?!”皇帝问道。 “回皇上,有人送到灾民区一万套帐篷和棉衣,目前已经分发完毕,帐篷也能在天黑前搭建完,今夜无忧。”洛承云回答。 “谁送的?!”皇帝疑惑的问道,不仅皇帝疑惑,其他众人也是看着洛承云,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短时间内拿来这么多东西。 “圣上请过目!”洛承云将手里的黑色牌子递给了皇帝。 “放肆!!”皇帝看过牌子上的字后,暴怒着把它扔到了地上。 “圣上息怒!” “上不配位,天降灾祸!西楼春侍,怜我世人!”奉天云川捡起黑牌念了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很是震惊! 简直没把朝廷放在眼里,嚣张至极! “上不配位?这是要造吗?!怜我世人?朕的的子民用他们怜悯嘛,岂有此理!!”皇帝已经动了肝火。 “温棠,那个什么秋侍查出什么来了吗?” “请圣上降罪,臣无能,还没有进展。”温棠跪地请罪,动作太大牵动了背上的伤口,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废物!一群废物!”皇帝将手边的茶具摔倒地上。 茶杯碎屑蹦起,正巧划过了温棠的左脸颊,一道口子瞬间渗出血来。 “陛下息怒!初二至今不过半月,贼人又神出鬼没,又逢永宁塔大火,温大人一直在永宁塔协助救人,受了重伤,今日刚能起身又在避难地一起协助安抚灾民,温大人确实分身乏术,请陛下再给些时间,定能将贼人捉拿归案。”洛承云正好在温棠的身侧,看见他皱眉便知是牵动了伤口,又见脸颊出血,便不自觉地替他申辩。 奉天云川皱了一下眉,洛承云这种着急辩解是他很少见的。 “父皇就目前来看,西楼秋侍和西楼春侍,应该是同一个组织,如此胆大妄为,想必也是有些实力,让温大人一人调查确实有些吃力。”奉天景川也上前说到。 “温爱卿请起吧,是朕着急了” “谢陛下”温棠起身站在洛承云身侧。 “恒王殿下所言甚是,皇上,这西楼秋侍敢在皇宫大内,刺杀朝廷大员,西楼春侍又能在短时间内提供这么庞大数额的物资,利用百姓引导对朝廷的不利言论,绝对不是几个单打独斗的贼人就能成行的。”洛承云分析道,“他们极有可能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在有目的谋划一些不可见人之事,万不可轻视。” “臣附议!”王瑞附议,“臣推测西楼应该是个组织名号,秋侍和春侍应该是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的称谓。” 众人点头赞同。 “父皇,不知这个西楼意欲何为,但是就目前来看,他们并不是无脑之辈,知道利用言论来抹黑朝廷,看来是有反叛之心的,朝廷务比尽快将之连根拔起以绝后患。”奉天云川补充道。 “此事牵连甚广,需要扩大调查范围,禁军并不善于调查此等案件,应交由刑部和提刑司一并从严调查,禁军配合抓捕。”恒王景川说道。 “嗯皇儿言之有理,此事危机国本,务必近快将西楼铲除,”皇帝看向景川与温棠,“此事就交由你去督办吧,调用三司不论多大代价一定要将西楼人员悉数捉拿。温棠,身负重伤就先修养,养好伤协助恒王捉拿逆党。” “儿臣/卑职领旨” “睿王督办赈灾后续事宜,让火政尽快查明起火原因,防卫营配合工部王大人,尽快安置难民,务必不要让贼人利用灾民做文章。” “是。” 众人出了宫已经是傍晚,吕陆在差人到宫门口给洛承云送了口信:帐篷已经搭完,灾民已经全部安置好。众人听了口信暂时放下心来,行礼归家。 今晚这个难关算是过去了,但由于西楼春侍这一出,搞得朝廷并不光彩,甚至百姓对朝廷的信任都有下滑,劳心劳力的很是憋屈。 与此同时,西楼的阴影彻底的笼罩过来,众人倍感沉重。
第10章 好像玩脱了 “后背该换药了,一会我让厨房再煮些驱寒的姜水,今日太冷不要掉以轻心。”洛承云站在温棠的门口交代着。 “不想换药,太疼了!”温棠轻声说着。 “昂?我没听错吧,堂堂禁军统领怕疼!”洛承云打趣着温棠。 “侯爷不知道烧伤是最痛的嘛?真的很疼的!” 温棠看向洛承云的眼神满是撒娇的意味。 “那也得换药,刚才应该是抻裂了,别感染了。”洛承云说着吩咐小厮去寻太医。 不一会小厮回禀太医都去永宁塔救治伤患了,府里暂时没人。 “我自己又够不到,算了吧,侯爷也早些休息吧”温棠说着回身往屋里去,推门的瞬间“嘶”了一声,看着像是后背又痛了。 “进去,坐好!”洛承云挥退下人,让温棠坐在桌边,“脱衣服.” “昂?”温棠以为自己听错了。 “快点脱衣服!你自己不是够不到嘛” “不是,怎敢劳烦侯爷,这点小伤没事”温棠推辞着但是手下却没停,真的脱了外裳。 “别废话,刚才不还说疼呢嘛?” “也不是那么疼了”可是手依然没停,嘴角还不怀好意的笑着。 洛承云找出药膏,回身一看温棠已经将上衣悉数脱完,背对着他,白色绷带渗透着血迹,有些水泡被衣服磨破了翻着皮,这新旧伤口夹杂的一起,看起来惨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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