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盒子世界那6000扇门会不会都会变亮,然后拖入难以计数的人进来。 从沈束和肖耀的对话,范雎已经确定,这两人都来自现代。 沈束在疑惑地问肖耀:“你最近有没有感冒,有没有去医院打过一种叫R源的针剂?” 他现在一想到诡异的事情,就会联想到白霜。 肖耀虽然疑惑沈束问这个问题,但还是道:“你怎么知道?和我们脑子里面的门有关?” 范雎也在惊讶,所以门拉进来的是……白霜感染者。 他记得上次在盒子世界听到的呢喃,灾难将临,将希望还给世界。 所谓的灾难将临,难道就是将白霜感染者拉进这样的门里面? 以上次在门里遇到的情况来说,白霜感染者进入门后,死亡率极高,又从刚才沈束两人的对话得知,门中受到的伤害,在现实世界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害。 范雎不由得记起了庄周后人游戈的一句话,那次游戈先是用一只蝴蝶划过茶杯,茶杯裂开了,然后什么东西也没有碰触过茶杯,茶杯依旧裂开了。 游戈说,茶杯感受到了强大的意愿,所以它就会自行裂开。 非常的抽象。 但肖耀的遭遇不就差不多,他在门中受了伤,回到现实后,他的身体感觉到了受伤的强大意愿,所以门的伤害被原原本本的带回了现实。 这个遭遇和游戈所言是吻合的。 如果门,越来越多的门会将白霜感染者拖进来,那么这些门不正是白霜感染者的灾难。 这会导致白霜感染者都活不长久。 范雎一边想着一边散步在这个奇怪的门内的世界,周围的人热情 友好,经常能听到他们的谈论。 谈论什么的都有,比如,莲生家族那个名叫阿伊斯·莲生的废物。 范雎沉思着,这不是编号0001的门上面提到的人名吗? 这里是阿伊斯·莲生的世界? 以及周围的人提到的,每到夜晚就有怪兽出来吃人。 范雎陷入了沉思,如果说这里真的是阿伊斯·莲生的世界,那么周围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在讲阿伊斯·莲生的故事? 而他是唯一能看到0001门上,关于这个门内世界故事介绍的人。 那么既然是白霜感染者的灾难,为何又要留下这样的提示?青铜盒子的目的又是什么? 所有刚进入门世界的人应该都不知道这个看似和平友善的小镇,其实一到晚上,阿伊斯·莲生就会化为怪物吃掉那些心甘情愿等着被他吃的族人,亲人,父母。 所有人都只有经历完整的故事才能知道全貌,但在这个过程中不知道足够死多少回了。 而范雎就像被剧透了一样,他在进门前,就已经知道了门内世界即将发生的一切。 范雎沉默着,太多的不解,门内世界的作用是什么?为什么又非要有他这么一个就像开了上帝视角的存在? 范雎在街道上逛了很久,他发现,他只有才一入门的时候才能将人拉进光门强行退出门的世界,但他一但错过这个时机,他身后的光门也会消失。 包括他自己都必须寻找到出去的门才能离开这个门的世界。 范雎在这里从日升等到日落,早超过了10分钟,但他并没有像在盒子世界一样头痛欲裂地被驱赶出去,这说明门的世界和盒子世界的规则是不一样的。 而沈束和肖耀试图找到出去的门,但他们并没有任何头绪,他们就相当于来到了完全陌生的环境,一切都要通过周围的环境,和周围的人的对话等,来慢慢摸索这个世界。 那么他们要如何找到门的位置然后出去?太困难了。 范雎则观察着等待着,只需要等到晚上,阿伊斯·莲生自然会出来吃人。 他也想知道关于这个门内世界的秘密。 小镇的夜晚很快来临。 漫无目的,如同无头苍蝇的 沈束和肖耀在街头上闲逛,直到吃人的怪物出现,吞噬着街道上能看到的所有的人。 范雎心道,规则是不能在夜晚出现在街道上? 而这个门的世界如果讲的是阿伊斯·莲生的故事,那么门或许……很可能就在这扭曲的吃人的阿伊斯·莲生身上,也就是现在的怪物。 一个全新的环境,巨大的小镇,想要找到门太难,除非……知道门内的故事。 范雎也不知道自己的推测对不对,反正沈束和肖耀两个人吓疯了似的在被追着逃跑。 他们刚才生生地看到了那怪物,皮肤上裂开一个大口,硬生生将一个人吞了进去。 那画面太恶心也太惊悚了。 如果在这里受到的伤害会带到现实,那么……两人都不敢想被这怪物吃掉后,他们在现实中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 两人疯狂的跑着。 哪里还有白天的悠闲,沈束这大咧咧的性子,白天还当是旅游来着。 但怎么能跑过恐怖的怪物。 一条封闭的巷子,那怪物堵在了入口,一个个脑袋争先恐后地从怪物的身体里面钻出来,就像莲蓬里面的莲子。 流着口水看着沈束和肖耀。 被一种生物馋得流口水地看着,他们第一次感受着这种终生难忘的感觉。 沈束一个劲拍手里的青铜冠:“鬼哥,鬼哥,救命,你再不出来,我就真的完了。” “被人一口一口吃掉消化掉,我宁可给我一个其他死法。” 肖耀手脚都是软的,他觉得沈束现在脑子都不清晰了,也对,这小子一向怂得很,胆子比针孔还小。 范雎也看了看自己手上名为青鸟的青铜面具,只有地母器皿能作为特殊物品带进门的世界? 范雎将青铜面具戴在脸上,使用,这只名为“青鸟”的地母器皿也是召唤的集体意识的力量,还算好产生共鸣。 那像莲蓬长了无数籽的怪物已经贪婪饥渴地扑向了沈束两人。 沈束脚也软了,完了,被这莫名其妙出现在脑海中的门害死了。 两高中生被挤在墙角,脸上的惊恐清晰可见。 一般人能在这时候还没有晕倒其实已经不错了,丑陋未知 的吃人怪兽,光是长相就在挑战人类思维承受的极限。 也是在这时,他们的肩膀上突然一紧张,就像一把钳子抓在了他们的肩膀上。 沈束刚要挣扎,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不想死就别动。” 沈束精神一震,然后差点哭了:“鬼哥,好朋友,一辈子,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范雎都有点摇头,这话痨,这种时候还能这么能哔哔。 两人的身体在拔高,范雎提着两人飞到了隔壁街道,但他也飞不远,毕竟得提两个人,还有一点,他使用地母器皿的时间虽然不再是原来的三分钟,但也只有10分钟的时间。 所以必须在10分钟内解决掉这个怪物,确定离开的门是不是真的在这个怪物身上。 沈束和肖耀落地,沈束正激动地回头看他鬼哥,然后嘴巴都合不拢。 他鬼哥和他想象的长得好像有些不同。 巨大的青铜翅膀,难怪刚才听到风声呼呼的。 尖锐的爪子,难怪他的肩膀隐隐作痛。 还有……一个青铜鸟的头盔,长得拖地的头发,头盔的金属从头顶延申向下到鼻子,鼻子上覆盖着长长的青铜鸟啄,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清一漂亮的人类下巴。 他鬼哥不是只鬼吗? 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妖怪? 青铜色的金属鸟妖! 他第一次见他鬼哥,但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旁边的肖耀才是真的懵逼得跟傻了一样,沈束这个话痨居然认识门内世界的人? 恩,应该不是人,像是未来科技的青铜战士。 长发飞舞,人身鸟翅,翅膀上一根一根的羽毛散发着幽光。 肖耀是真的懵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只怪物,此时已经翻越过街道的围墙,似乎对夺走他食物的范雎十分的愤怒。 每个脑袋扭曲得都在咆哮,那面部的表情如同恶鬼。 范雎的攻击力其实并不强,他才刚刚得到“青鸟”这件青铜面具,而且一但使用地母器皿,他就只有十分钟。 想了想,手按在沈束手上的地母金霞冠上。 在梦渊中沉睡的公子丹,如 同你能听到我的声音,请回应我的呼唤! 两个人打一只怪物,总比一个人好。 空气在扭曲,就像荡漾的波纹,一道影子在波纹中慢慢具化,凝实。 范雎一喜,在门内也能用地母器皿召唤先民,也对,他在门内能使用“青鸟”的力量,先民其实也是力量的一种。 肖耀:“???” 估计真在做梦? 沈束这次学乖了,直接将手上的地母金霞冠递给公子丹:“又……又见面了。” 公子丹冷漠地丹凤眼瞟了一眼,将地母金霞冠戴在了头上。 连天的红霞照耀天空,火海开始焚烧四野,一道道火柱直冲那扭曲的多头怪物。 天空中,一只金属的青色飞鸟如同穿梭在火色云彩中的上古神鸟,时而从火红的云彩中落下,那锋利的爪子趁机撕裂一只怪兽身上人类的脑袋。 每攻击一次,似乎都能听到巨鸟的唳鸣。 火海,鸟鸣,怪物的咆哮。 目瞪口呆的沈束和肖耀:“……” 一个劲揉眼睛。 若是普通的一无所知的白霜感染者,遇到今天这样的怪物,不知道得死多少回。 而范雎和太子丹如同开挂了一样,他们借助手上的地母器皿,着实就像人类手上有了刀剑枪/炮的差别。 当然也可能这是第一扇门,所以怪物虽然恐怖,但不太强。 范雎凶猛地撕下那怪物身体上的人类脑袋,知道生掰掉一颗脑袋,其实和硬生生将人的脑袋从脖子上撕下来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范雎此时的感觉太奇怪了,就像是人性已经远离,一切仅仅为了……生存。 杀死它,活下去,无论用什么方法。 无论场面多么血腥,都影响不了他。 关键是范雎十分清楚地知道,他这样实在谈不上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心态。 非常奇怪。 战斗的场面太过残忍血腥,一般人光是观看估计都要晕厥,比如沈束和肖耀,现在脸色刷白刷白的。 战斗最终以范雎撕掉了怪物所有的脑袋,随手仍在了地上,被公子丹的火焰烧得焦糊结束。 那具倒下的怪物的 尸体身上,慢慢浮现了一扇门,一扇回到现实的门。 果然如范雎所想,走出门世界的门,就在这个门的世界中故事的主角身上。 因为他知道了门世界的故事,因为携带并使用了地母器皿这等特殊物品,第一扇门还算轻松的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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