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宥反复地对比着。 内心的诡异越来越明显。 他修复的照片上的一人和现在发现的棺材里面的人,很可能是不同年龄段的同一人! 他是谁?为何会被埋在深山之中不可能达到的地底,棺材还重在别人的棺材之上。 沈束:“是不是特别可怕,我当时寒毛都立了起来。” “还有,你看看,棺材上有字,我问了考古队的老教授,这几个字读着……” “奉仙人令,以此身躯,永镇白霜。” 周宥:“……” 白霜!!! 仙人又是谁? 字里面居然提到了现代史书上从未提到过的白霜。 一个矿场,因为使用了最先进的挖矿器械,挖掘到了以前从未有的深度,结果挖到了两口棺材,难道这就是那只鬼曾经提到过的消失的地母文明? 沈束继续道:“下面不止考古队,那个医疗研究机构的人也在,他们将两口棺材下面那口棺材打开了一个口子,那口子里面白雾滚滚地往外面冒,他们用一个密闭的容器将白雾抽了进去。” “我觉得鬼哥说的白霜应该就是这个,市面上的R源估计就是从这玩意研究出来的。” 所以,在不知道哪一个年代里面,上面那口棺材镇压着下面那口,避免白霜溢出,而如今被人类因为开矿而发现。 白霜来自下面那口棺材! 周宥不是学历史的,但或许一段遗失的历 史就隐藏在这两棺材上,就比如白霜为何从历史上消失,和这奉仙人令镇压白霜的不腐男尸肯定有关系。 周宥他们开车回市里,路上两人充满了疑惑,而疑惑的终点指向那只鬼,因为那只鬼可能认识那只棺材里面的男尸。 沈束:“奇怪,鬼哥今天怎么没上来聊会?以前他都很准时的。” 周宥心道,他怕被打死。 …… 连夜的飞机,两人颇为疲惫。 周宥倒是等了一会那色鬼,这一趟虽然看似解决了一些疑问,但又出现了更多难以理解的问题,他准备先揍那色鬼一顿,再问问题,结果依旧没有等到。 第二天,周宥去了学校,沈束去医院看他的同学肖耀。 医院里。 沈束自己给自己削着水果,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提问了:“不你们队友欺负你,那就是你自己咬的?” “没想到你还是只小疯狗。” 肖耀已经不想回答了,这个话痨到底得让他回答多少次。 沈束:“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红吗?你看看你那张不耐烦的脸,我还在这呢,你都不营业。” 肖耀干脆被子一拉,盖住脑袋,他现在手臂不痛了,他脑子疼。 沈束打着哈气,其实他连夜的车程和飞机也困得不得了,他也得休息休息:“肖耀,你睡进去点,我趴个脑袋。” 两打闹的高中生,不自觉地进入了浅眠,不知道多久,两人的脑海中,突然都出现了一扇光门。 …… 范雎那里,还在唉声叹气,早上去市集买了一些肉,肉疼得他不行,太贵了。 肉食,是贵族和富贵人家的消费品,哪怕是贵族也不能天天有肉吃,普通百姓就更不用说了,一年能吃上一回肉,已经算是过了一个好年。 范雎原本以为自己也算赚了一点钱了,但买活命的粮食还行,但一但买肉,花钱哗哗的。 最近又不敢去周宥那让对方投喂。 哎,美好的生活就毁在了他的一双手上,抓那么一下的带价也太大了。 回到住处,范雎看了看被他用绳子挂在窗口的黑石,这石头会冒白霜,肯定不能当床板了,又不能让它钻地里面逃了, 所以范雎将它挂了起来。 赵政拿着个鞭子在石头旁,似乎察觉到了范雎疑惑的目光,赵政道:“不是将它绑起来用鞭子抽吗?” 范雎心道,还真有点像严刑鞭打,鞭尸,不过,挂都挂上去了,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挂上去,现在让弄下来,他可没那力气。 正好等太阳出来了,晒在太阳底下他再研究研究。 就是吧,总感觉有一双充满咒怨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特别奇怪的感觉。 今日,褚太平和晋澜来得比较早,正双手背在背上,站得笔直的背范雎教给他们的东西。 “人要有骨气,饿死都要迎风站……” 这时,赵政吼了一声:“谁喝米汤?” 两小孩撒腿就跑了过去。 褚太平:“我……早上故意没吃饱,来仙人这喝米汤。” 晋澜:“我也专门留着肚子喝米汤。” 赵政一扶额头,这两娃书都读狗肚子里面去了,什么人要有骨气,还没一碗米汤值钱。 此时,范雎原本是想着像往常一样,将生计弄起来,结果,一大早,一群人在门口张望。 范雎迎了出去,他也没有想到,来人居然是六国中的最后一国的质子,韩国公子安。 稍微一问对方来意,这就有趣了。 原来范雎害怕六国刺杀,所以用了“诱饵”将其中五国都钓住了,剩下一个韩国,范雎就没那么担心被刺杀了,也就没怎么上心。 但自从齐国公子建的鱼类育苗的成功在邯郸消息大爆炸,范雎的名声一时间特别的震动。 而五国都在范雎这学到了东西,且是了不得的东西,所以韩国有些急切了。 才有了现在的上门。 公子安现在十分的矛盾,因为他觉得范雎即便有真本事,也不可能教他,韩国是小国,且范雎是秦人,怎么可能帮韩国。 但从范雎教导其他五国那么厉害的强国之术来看,也未必,也没听说范雎以前和其他五国的公子有任何的交情,特别是那楚国,还当场刺杀过范雎。 他纠结了很久,最终让他下定决心的是,他韩国的探子打探到了消息,范雎教给赵国的养马术已经小有成效,只是消息还没有公 之于众。 他就当碰碰运气。 公子安进了小院,正在磨豆子和煎饼的公子丹公子熊等等眼睛都没多看一眼。 公子安觉得,这院子多少有些奇怪,恩,是十分的奇怪,仇深似海关系复杂的诸国,居然能相安无事? 要是以前有人给他说,他估计都以为对方疯了。 公子安也不是空手来的,他带来了一个盒子。 盒子里面装着一青铜面具,面具上雕刻着一飞鸟。 公子安特别客气:“此乃我韩国地母器皿,名青鸟。” “希望仙人也能教我,如何让我韩国子民过上能吃饱饭的生活。” 韩国弱小,若不是夹在几国之间,恐怕早亡了。 日子多少有些战战兢兢。 范雎心里嘿了一声,意外收获。 他本就是要拉拢韩国质子的,这不自己送上了门。 怎么说呢,韩国也是有可能刺杀范雎的,哪怕是为了堵住这一可能,他也得将韩国质子拉拢过来。 没想到对方居然用一件青铜器皿前来请教,这或许就是名声在外的好处。 地母器皿,数量其实十分有限,范雎周围之所以看上去不少,是因为他接触的人本就是各国公子,加上在他国当质子,本就得让质子带上一地母器皿做抵押。 范雎用手摸着那青铜鸟面图的面具,说道:“这个简单。” “要不试试染布的技术?” 这个时代的衣服,基本都是黑色和素色,比较出名一点的漆器,也不过三色而已。 而染布,能让衣服颜色更加的丰富,作用有些像范雎教给公子丹的瓷器,能搜刮贵族家族手里的钱,也能销售向别国,赚全天下人的钱。 别小看这种日常用品所能赚钱的能力,比如在现代,那么多的科技公司,所谓领先世界的高科技行业,但最终也比不过一个矿泉水公司的总收益。 为什么?质变引起量变。 衣食住行是每一个人都需要的,特别是独门生意,一门生意做遍诸国人民,其中的收益难以估计。 范雎边说着,边让赵政进屋,将他那些衣服,围巾,手套,袜子什么的,花花绿绿地拿出来一些。 这些颜色又漂亮又好看,对比现有的各国的服饰颜色,着实让人爱不释手。 公子安摸得都舍不得放手。 特别是范雎还吹嘘了一下这门手艺能多赚钱。 能有多少收益公子安心里自然也是明了的。 眼睛不由得都亮了。 范雎开始给公子安讲解一些染布的基础原理,大概就是万物为何会有颜色,植物矿物的色素等等…… 这是一门极其博大精深的学问。 范雎一边讲一边摸索手上名为青鸟的青铜面具。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有一件自保的武器自然是好的,以前无论是邯郸宫灯或青霜,都是借来的,都有一种不是自己的东西的惋惜,但现在这只“青鸟”不一样,它现在是自己的财产了。 范雎爱不释手,其实这也是白霜感染者的一种病,对力量不自知的渴求。 范雎现在已经不是三分钟真男人了,他至少能坚持使用青铜器皿十分钟。 公子安听了范雎的一堂课,就开始用竹简记录了起来,他们倒是懂得再好的记忆都不如烂笔头的道理。 范雎回了房间,想了想,拿起青铜盒子进入盒子世界,这两天他都没有敢进去,估计周宥那脸色跟吃了枪子差不多吧。 盒子世界走廊上,编号为0001的门,依旧是可打开的状态。 范雎对这扇门,现在还没明白它到底是什么,想了想,推开门看一眼。 里面还是维多利亚那个小镇,只不过没有追逐人的怪物,倒是有……两个一惊一乍的现代人。 一个是上次那个十六七岁的小帅哥,一个是……沈束? 两人正走在街道上。 沈束:“这里真的有吃人的怪物,一个身体很多个脑袋?” “但我看周围的人虽然怪怪的,但还挺和善。” 范雎有些诧异,沈束为何在门里面? 沈束举了举手上的青铜冠:“你不是说什么都带不进来?但我这古董就还在我手上。” 两人又紧张又充满了疑惑的聊着。 特别是肖耀,他的脑海里面又出现了那扇门,他不想推开那扇门,他知道那扇门里面的危险,所有的伤害都 会带到现实。 但那扇脑海中的门会慢慢地变明亮,最后强行将拖进门里面。 避不开,根本躲不开这恐怖的门世界。 范雎不动声色地听着两人聊天。 两个人脑海里面出现了一扇门,然后即便不主动推开,也会在门的亮度达到饱和的时候被强行拖入这里? 范雎想着,第一次这扇门拖入的仅这个名叫肖耀的高中生,第二次拖入的变成了加上沈束的两个人,那么以后拖入的人会不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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