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挞也十分精辟的总结出――他们什么都不缺,特别是钱。 迎合月光升了个懒腰,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向了沉木。 先好好睡一两天,反正东宫那小子的事不急。 翌日清晨。 一缕阳光照进了屋内,末子诺眼皮动了一下才睁开,仔细回想昨晚上,竟然没有再咳嗽,反而睡得那么安稳,着实让他惊讶。 “叩叩!” 末子诺坐起床头赶紧穿着衣服问:“何人?” “是我,上官义,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扰。” 门外的声音十分温和轻柔,末子诺赶紧束好袖子抱歉道:“劳烦师兄等一下。” “好的。” 快速整理好,末子诺迅速打开了门。 “师兄可是有何事?” “昨日我夜巡,路过的时候听到你的咳嗽声,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听此末子诺心中一惊,急忙道:“多谢师兄关心,只是有点风寒,今日已经好了。” “好的。” 看着上官义离开后,末子诺边上一倒扶着门松了口气。 刚走出门外,却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此时众弟子应该去了惠和风用食,昨夜也不知为何,咳嗽几声后竟然意外睡得十分安稳。 “是要去吃饭吗?” 缓缓漫步在去惠和风的路上,微风一吹,路边一排的桃花纷纷落下,头顶上突然传来声音,他抬头看去。 骄阳有些刺眼,末子诺睫毛颤了颤,看清来人后,他笑道:“前辈怎么在树上?” “待在树上凉快呗。”笪挞从树上跳了下来。 “你现在可是要去惠和风那里” “正是。” “哎呀,吃点别的味呗” “多谢前辈好意。” “你不用这么规规矩矩,在我面前放松点呗。”笪挞手里转着笛子步步走近,可爱的虎牙露了出来。 “多谢前辈,行事规矩不可乱。”末子诺低头一笑行了一礼。 “好吧,好吧,那你快去吧,我不耽误你了。” 看着笪挞要往别的地方走,末子诺面露疑惑,“前辈不去吗?” “不了不了!我还是去沉木那里吃果子吧,后会有期,小诺诺。” “嗯,嗯”末子诺先是鞠了一躬,听到最后那个亲切的称呼后惊讶地抬头看着他。 “拜拜!”笪挞也是不理会这个小孩露出的表情,自顾自的朝他招了招手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见人走远后,末子诺才回神,转身继续向惠和风走去,边走嘴里边喃喃念道:“小……诺诺?” 让末子诺感觉惊奇的是不是有人第一次这么叫他,而是这种感觉却让他意外的很怀念。 “难道……母亲以前这么叫过我?” 低头走路想了很久,终是叹了一声:“也罢也罢,还不知大哥是否已归家。” 而在不远处,笪挞从树后走了出来,怀中抱着凝露,金黄色的眼眸中充满的全是疑惑。 许久他才开口自言自语,“到底是谁对这么乖的小孩下毒……” “想要救他还不容易,小诺诺好像姓末来着,还是去查一下他的身世吧。” 说着,他的脑海里还回忆了一下末子诺的身形以及说话的样子,真的是个很乖巧的人,斯文秀雅,行为举止大方得体。很讨人喜。 他也是第一眼看着就特别喜欢。 “真的是,这小家伙不会以为得的是风寒久治不愈吧?”笪挞耸了耸肩表示非常无奈,再看了看手中的笛子,猛然想起什么,朝着沉木的方向跑走。 一路走到惠和风,末子诺刚走进去就看到偌大的楼里整整齐齐的坐着金衣琼羽,一排下去所有人端端正正的坐着,末子诺往旁边沿着楼壁踩在楼梯慢慢走上楼。 楼上也如楼下一般风景,所有人完全不会理会门口来的是谁,只是安静用食。末子诺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下,手中的苍兰轻轻的放在案旁,不一会儿,他的身边蹦出了一只像兔子一样的毛球。 两只大大的耳朵端着一个盘子,乖巧的放在了桌子上。 “谢谢,团团。”末子诺朝它温婉一笑。瞬间,兔团浑身白毛竟然染上了粉色。 它没有出声,摇着毛茸茸的短尾巴逃走了。 末子诺眼中还是含满了温柔,片刻之后转过头来食用桌上的东西。像兔团这类的灵物,他们西宫的沉木里面不计其数,全都是些乖巧可人的小萌物。但极具灵性,不像东宫后山的那些飞禽猛兽,虽然也同样是具灵性,但是还需要被驯服才能听话。 一盏茶工夫后。 每个人案边都蹦出了一只白色的毛球,长长的兔耳朵托着盘子齐刷刷的走进了膳房里。一列一列的跳着十分乖巧可爱。 紧接着所有的金衣琼羽在一旁突然出现的木盆中净了手后,扶案而起,纷纷拿剑走出惠和风。这些人走出外面后才有了言语。 末子诺刚洗净手突然被人拍了肩膀,转头一看。 一个只有五六岁模样高的小女孩站在他面前,两只兔耳朵左右摇摆,十分害羞地拽了拽手上的毛球。 “楠楠?有什么事吗?”低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末子诺惊了一下,灵宠没有主人允许一般是不会成人形,除非有什么要事。 “子诺……”
第32章 酒醉伊人心 “子诺……主人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好吃了?” 看着眼角即将闪出泪花的人,末子诺稍微有些诧异,看着兔楠像是受了委屈似的小脸蛋,抚上她毛茸茸的脑袋笑着安慰道:“楠楠,不要多想,大哥他有事先离开一阵子,不是不喜欢你。” “真,真的?”兔楠抬起头,原本耷拉着的耳朵立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 “好的好的!谢谢子诺!” 看着兔楠高兴跳走的身影,末子诺眉眼一弯,抹唇一笑。弯腰拾起地上的苍兰系在腰间,虽说西宫硒骨链是由金色细铁链层层叠加并以环绕而成,但在他们金衣琼羽手中可变化不同。系在腰间也是自然如腰带样平常重量。 各宫有不同的规定。 而西宫作为规矩最严的一个,作息时间永远都是规定好的。 辰时准时到惠河风早食,使用时间必须保证在壹盏茶凉间,食饭速度不可快,坐姿优雅端正,而他们的食物全都由白灵毛兔提供,这种灵物专门用于膳房,是其他仙门世家羡慕不来的灵宠。 辰时还没过半前,金衣琼羽除了必定的任务,可以在鼎世随意走动,但不可违背规矩。 不过,这些少年很少在这些地方行走,没有特别的事,这些人一般都会在墨香阁,藏书阁,以及习练场这三个地方。 他们向来遵守规矩,也是所有世家子弟的楷模。 但当辰时过半,于巳时之前,所有弟子必须全体到习练场。西宫金衣琼羽自入道以来习得便不是剑,而是链。 一是:鞭长而柔软,这些子弟习的便是如何增强身体的协调性与柔韧性,如何出链一气呵成,不误时事。 二是:这硒骨链可变换,在链头的两边都挂着金色刀片,精致锋利,当金链弯下两头达到一条线垂距之时,会有一条金色灵力将两头缠住,便成弓。 弓者持链以发之,练得便是腰力与下盘。 当其练一过。便已临近中午,艳阳当空,三宫所有之人每月尾就在此时下山行善,为人除邪魔恶秽,扶危济困,尽己所能。 若非月尾,西宫子弟各守各职,其余所作之事并无规定。 若是在外,当酉时一到,太阳即将落山,非命定任务者,必须在戌时之前及时归于鼎世,否则按违规处理。 亥时,人定,乃是一昼十二时最末的一个时辰,此时已夜深人静,必安歇入眠。 西宫对于生活作息规定的就是如此。然而与此同时,金衣琼羽们还要遵守羽令所下的规定以及各代宫主所编写集成下来的一切。 就是因为规矩如此之严,西宫人数才不及东宫多。 要说东宫宫主虽精干老练,为人刚正不阿更没有多少和悦之色,但这东宫紫衣令羽却自由,虽说规矩还是要遵守,但也没有要求那么多,人人都活跃的很。不需要像金衣琼羽那样,时时刻刻都要注意到自己的身形姿态是否端正。 末子诺也是刚食用完饭,没有心思去藏书阁阅览,刚才兔楠的话让他突然想起大哥回南宁的事,此时心中装满忧愁,在桃花树下缓缓踱步,原本和悦的容颜却又添上了几笔苦恼和惆怅。 悠闲躺在树枝上的人看清在树下来回走的,便忽地往下倒,毛茸茸的尾巴倒挂在树杈上,笪挞像是晃秋千似的左右摆着。 “小诺诺你在想什么呢?” 突然一个人在自己身后蹿了出来,还是从树上倒挂下来的,把末子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慌叫了一声却又是十分温和,声音特别轻。 过后。他忙鞠了一礼问:“子诺是不是打扰到前辈了?” 听到末子诺温柔的惊吓声,笪挞有些哭笑不得,狐狸眼弯成了月牙。 使劲往前一荡松开尾巴跳到了地上,拍了拍屁股回答:“没有,没有,到是你,怎么愁眉招展的?” “谢前辈关心,只是家事。” “……”笪挞盯着他沉默了一下,才挥手笑道:“那我可帮不了。” “谢前辈好意。” “不谢不谢,对了,喝酒吗?”说着,笪挞伸手指了指头顶的树,告诉他上面藏着有酒。 末子诺顺着打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抬手掩面笑道:“晚辈不沾酒。” 听此,笪挞挠了挠脸颊疑惑的看着天空,“这西宫也没说禁酒啊。” “难道是我记错了?” 仔细想了想。笪挞十分确定道:“我肯定没记错。” 看着面前的前辈一个人插腰摸脑自言自语的疑惑,末子诺忍俊不禁的出了声。 “前辈,晚辈只是不喜酒,鼎世不禁。” “哎呀,可惜了,这果子酒我埋在沉木将近有六十年了叭,味道可香淳了!” 末子诺鞠礼暖声笑道:“谢前辈好意,晚辈心领。” “好啦,我也不打扰你,时辰快到了,赶紧过去吧,我看你们的二师兄有点凶诶。” “晚辈告辞。” “嗯。” 看着人走远,笪挞又翻身上树,把藏在树洞里的酒拿了出来,耳朵贴着坛身用手敲了敲,沉闷的声音让他心满意足。今天早上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来他还埋过几坛酒。他以前倒是不记得的!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树身上,一条腿搭在树干上,另一条腿垂了下来轻轻晃着。他一边喝酒一边想着如何帮助末子诺。 抿了一口后,他吧唧着嘴,眼珠子到处转着道:“家事……” 一口酒入肚,脑袋似乎也空了,笪挞又嘴馋的喝了一口,头顶着树认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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