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啊!” 郁尘点点头,伸手替宁香拂掉肩头的碎雪,眼神专注地凝视着她,声音低沉温柔: “是很美。” 宁香听了之后,不禁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郁尘话中的意思时,瞬间脸颊微红,忍不住嗔怪地瞪了郁尘一眼。 郁尘见状笑容宠溺,又替她将身前的披风拉拢些许。 宁香心情愉悦地任由他动作,她活了二十五年,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子有了心动的感觉。 虽说郁尘平时看起来有点傻愣可爱,但追起女孩子来还是挺浪漫的嘛! 此时的宁香要是知道明日的她会卧病在床,恐怕就开心不起来了,甚至还会觉得这浪漫简直有毒!
第26章 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翌日,沈临渊从舒适的被褥里缓缓醒来,没有了往日头痛欲裂的感觉,反而觉得神清气爽,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等他完全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宽大柔软的床上,可这并不是他的床! 意识到这点,他猛地坐起身,看向帐内四周,这里是……殿下的营帐?他怎么会睡在这儿?还有,殿下去哪儿了? 他坐在床上仔细回忆了一遍昨晚的事情,发现昨夜听殿下讲故事后,听着听着自己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但他好像隐约听见殿下说什么“永远都不走”之类的话,难道……他又做梦了吗? 可就算是做梦,这对沈临渊来说,也是一个极其美好而又珍贵的梦。 他坐在床上傻笑了会儿,就赶紧翻身下了床,他想立刻去见萧君月,可他的动静惊动了一直候在外面的郁尘,只见郁尘拿着一件外袍和披风,推门而入: “世子,您醒了!” 沈临渊点了点头,看着郁尘手里拿着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己并未着外衣,可他怎么记得,他昨夜好像并没有脱衣?难道是自己睡着了后,殿下帮他的? 沈临渊想到这点,懊恼地叹了口气,他第一次觉得睡得太熟也不是一件好事。 以前虽然总是睡不好,但至少有任何异动他都能及时察觉到,这次怎么睡的就跟中了迷药一样毫无知觉? 郁尘在一旁有点奇怪地看着沈临渊脸上那副懊恼又纠结的表情,不禁问了一句:“世子?怎么了?” 沈临渊闻声立刻回过神来,见郁尘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瞬间觉得有点尴尬,他只好干咳了两声,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事,那个,殿下去哪儿了?” 郁尘见沈临渊恢复如常,只当他刚刚可能是没睡醒,有点犯迷糊,便笑着解释说:“殿下说,皇上昨日受了惊,夜间肯定睡不安稳,所以一早便去请安了。” 沈临渊点了点头,现在德元帝还在气头上,自然是不愿见睿王等人的,殿下此时去请安,既能体现作为人子的孝心,又能再适时的添把火,让皇上在回朝之前,就能有所决定,省得到时候夜长梦多! —— “父皇还在为龙脊山上的那些刺客忧心吗?” 萧君月接过钱公公递来的一碗参汤,给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德元帝送了过去,同时话语中透出一丝关切。 德元帝闻言微微睁开了双眼,眸中满含深色:“听齐诚说,那群刺客不仅训练有素,进退有序,而且行踪诡秘,极难追查,朕担心......你的安危啊。” 萧君月将参汤放在了德元帝手边的案几上,听到他最后似真似假的关怀,面上浮起一丝温暖的笑意: “父皇忧心儿臣,可儿臣也担心您啊,所以父皇千万要保重龙体才是,如果父皇觉得这些事情太过烦心,不如就都交给儿臣好了!” “哦?”德元帝闻言顿时来了兴趣,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侧的萧君月,笑着问道:“如果朕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你打算如何处理?” 萧君月微微勾唇,露出一抹自信满满的笑容:“其实幕后主使并不难查,难的是这批刺客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又由谁在负责暗中培养?还有……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萧君月的话说到这里,就见德元帝微眯了下眼睛,显然是对他的分析颇为认同。 “月儿是觉得那些刺客并未藏匿在羽林军里,而是有别的藏匿之地是吗?” 萧君月轻轻颔首,“父皇说得没错,虽说云廷旌是羽林军的总统领,安插一些刺客混入羽林军里也不是不可能,但儿臣觉得,这样做并非明智之举,因为一旦暴露,就不会是简单的失职而已了!” 德元帝心里自然也清楚这个道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担忧,明知有这样一批刺客潜伏在暗处,他却毫无办法,这让他如何能够放心。 就在德元帝沉思时,萧君月又继续说道:“不过请父皇放心,他们是冲着儿臣来的,一次两次刺杀不成,必然还会有下一次,只要儿臣能够提前设下埋伏,必然能够生擒一二,届时父皇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之人,将其一网打尽!” “不行!”德元帝闻言立刻严词拒绝,“你拿自己当诱饵,太危险了!” 可萧君月却并不这样认为,他微微摇了摇头,坚持道:“父皇,如果我们不能掌握主动权,那么就只能被动防御,谁也不敢保证,下一次他们会选择什么时机,什么方式,儿臣宁愿冒险一试,也不愿意坐以待毙。” 德元帝见萧君月态度坚决,不禁陷入了短暂的犹豫,最终还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既然你执意要这样做,朕也无力阻拦,但是必须要有人随行保护你,这样吧,朕让齐诚跟着你,你觉得可否?” 萧君月还未来得及开口拒绝,一旁侍奉的钱公公就抢先说道:“皇上,这万万不妥啊!先不说羽林军如今还需齐统领坐镇,无暇分身,而且皇上身边也离不得齐统领啊!” 德元帝闻言眉头皱了起来:“那依你的意思,朕该派谁保护月儿?” 钱公公一听这话,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萧君月,见他点头,这才笑着回道: “皇上,难道您忘了,昨日殿下受伤晕倒,是沈世子一路将殿下抱回来的,太医说沈世子受伤的左肩胛骨因此受到了重创,哪怕这样他都不愿意放手让别人去照顾殿下,可见他对殿下的情义,而且沈世子身手高强,若是有他在,想必殿下也不会有危险,不是吗?” 德元帝闻言沉吟片刻,终是缓缓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临渊的确比齐诚合适,而且朕也打算让他接任羽林军左统领一职,如果此番能够顺利立功的话,想来也是件好事,对他以后在羽林军中建立威望也是大有助益!” 德元帝后来还说了些什么萧君月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听了,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刚才钱公公说的那番话,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冻住了一般,整个人僵硬的厉害,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昨日自己见他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再多关心他一点呢?难怪昨夜他睡得那么不安稳,是不是疼得根本就睡不着呢…… 萧君月在心里反复的责问着自己,最后他连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只是隐约听见皇上说要任沈临渊为左统领,让他协助自己调查那些刺客的藏身之地和背后的谋划者。 可萧君月现在只想快点见到沈临渊,于是脚下的步伐越走越快,直至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让他恨不得一剑结果了对方的声音。
第27章 他是本王的人! “静王殿下这么着急是去哪儿?” 听到这个声音,萧君月的脚步一滞,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了起来,他转过头,看向身后,果然见解逸之正笑眯眯地站在不远处,脸上还带着一抹玩味地看着自己。 萧君月见状,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朝解逸之走了过去,一步步逼近。 而解逸之却始终保持着笑容,直到两人的距离只剩一尺,萧君月才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对方: “本王不管你有何目的,也不管你想做什么,但你惹了本王的人,就休怪本王容不下你!” 萧君月的声音虽然平淡,但语气却十分冷冽,甚至还带着一丝杀戮的气息,这让解逸之的表情不禁微微一怔,似乎是没料到萧君月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只好慢慢收敛了神色,然后脸上再次挂上了往日那副吊儿郎当、风流不羁的表情,说道: “本世子能有什么目的?静王殿下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萧君月闻言也懒得跟他拐弯抹角的,冷笑了一声后,眸光如刀似的盯着解逸之的双眼: “两次刺杀本王的刺客无论是着装还是身形,都极为相似,你觉得本王会认为他们是巧合吗?” 解逸之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如常:“静王殿下这是在质疑官道上的那批刺客是本世子派去的吗?” 解逸之话音刚落,萧君月就嗤笑了一声,眸光中充满嘲弄: “你看,你这不是承认了吗?本王有说过两次刺杀包括官道上的那次吗?” 解逸之这才反应过来,萧君月刚刚是在诈他,顿时面色一沉,没有再说话,只是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紧锁着萧君月。 本来他心里还在困惑,他那个所谓的表兄已经猖獗到这个地步了吗?现如今看着萧君月嗤之以鼻的表情,他忽然就明白过来了,原来龙脊山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刺客,一切不过都是为他人作嫁衣罢了! 他昨日看到齐诚带回来的那十几具刺客的尸体,当时第一反应便是怀疑是萧辰昱所为,因为确实如静王所言,无论是着装或者身形都与他派去的人极为相似,所以他下意识就认为他们是同一组织的人,可也许…… 解逸之想到这儿,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根本就是同一批人! 龙脊山上的刺客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而已,而那些逃脱的刺客也只有齐诚和一众侍卫见过,可如果齐诚是在撒谎呢? 否则那些刺客的尸体又怎么可能被藏在龙脊山而不被人发现? 解逸之想通了所有的关节后,心中的震惊简直难以言喻,怪不得萧长璟说,对付萧君月千万不能手软,如果不能将其一击毙命的话,那么你之前所有的阴谋算计都会成为他后来对付你的筹码! 想到这儿,解逸之忍不住暗自咬牙,看来,他还真的低估了这位静王殿下,在官道上遇刺还能这么沉的住气,甚至下了一盘如此精妙的棋局,可见他的城府远超出自己的预期。 解逸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脑海中纷乱的念头压了下去,看向萧君月的视线中也多了几分审视: “静王殿下现在告诉本世子这些,到底想要做什么?” “噢~,没什么!” 萧君月轻笑了一声,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即又靠近了解逸之几分,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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