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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与太侍君

时间:2024-05-13 16:00:03  状态:完结  作者:醉千归

  那张长期被蒙在伪装里的面孔很白,白到看上去都有点异样。他的眉眼与我有几分相像,但要比我更英气一些。

  “臣犯了欺君之罪,请圣上责罚。”他低了下头。

  我张了张口,很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起初我觉得是闵言被人冒充了,但我想不通,这怎么可能呢?

  现在看来,这熟悉的声音和平静的语调,很明显,他……就是闵言。

  “皇兄?”我迟疑地喊了他一声。

  闵言,不,兰泱延微微颔首应下了我对他的称呼。

  下属一下子变成了兄长,这身份的变换跨度太大,太过离奇,都叫我有些手足无措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话长。”兰泱延道。

  他将改名换姓加入绣衣的一系列故事都与我讲了。

  其实当日在说他和小单子在灯会上的交谈时,他就已经将来龙去脉透露了大半了。

  简而言之便是,一个原本注定要成为储君继承大统的人,想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转头走上了一条隐姓埋名的路。

  自小,兰泱延就觉得身边保护他安全的影卫很强,动作也很帅。少年人总会对一些酷炫的事情产生痴迷感,只是他痴迷的点有点偏差。

  在高强武艺和影卫身份之间,他更青睐后者。

  在他第一次去御书房,见到来无影去无踪的绣衣统领之后,他的目标就更上了一层。

  他也想做绣衣统领。

  兰泱延是这样想的,所有人都说他有当个好皇帝的潜力,而做皇帝肯定比做绣衣统领难多了,那么,换算下来,他去做绣衣统领的话,肯定也是能胜任的。

  于是,在先帝即将立他为储君之时,兰泱延鼓足勇气向父皇发表了他自己的见解与对未来的畅想。

  父皇并未发怒,只是让他自己考虑清楚。倒是他的母后,对这件事发表了许多不满,还气病了。

  先皇后气他无缘无故放弃大好前程,更气他选择了一条如此危险的路。

  只是见孩子决心已定,后来她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眼睁睁看着兰泱延改成了闵言,再眼睁睁地看着孩子走入了绣衣楼,她默默地在宫内辟出了一间佛堂,每日吃斋念佛供奉着,祈求自己的孩子每次出去都能顺顺利利、逢凶化吉。

  从踏入绣衣楼的门槛开始,闵言就一直在努力精进自己的武功和能力。

  直到两年前,他才终于成了统领,达成了自己的目标,像一道影子,无声无息地站在帝王的身侧,心甘情愿地遮蔽住自己所有的光彩,做一把闪着寒芒的利刃。

  “兰泱延,闵言,”我将这两个名字反复念叨了几遍,想到先前他的种种异常,指尖不由自主地在桌上点了点,“原来所寻之人就藏在孤的眼前,如此明显,孤虽存有疑问,却一直因为这猜测不可思议而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最离奇的想法,竟然最贴近事实。

  【作者有话说】

  元宵节快乐!后面每天会尽量多写一点,然后,为了兼顾学业,决定周一到周六日更,周日休息~(明天不休息)

  (2024.2.25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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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信口胡诌趣意生

  “小单子在佛堂门口见到你的那会, 你是想来告诉孤这些事情的吗?”

  兰泱延说不是,“听闻圣上要去佛堂,臣陡然想起前些日子折了放在菩萨面前的红梅, 心中纠结, 往那跑了数回, 一直在犹豫是要将它取走,还是任它在那摆着。”

  皇子的身份丢都丢了,他是不想再将它捡回来的。都已经能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在这条他自己选择的路上一直走下去了,他还要这多余的身份做什么?

  新帝都已经登基了, 他就算把名姓改回原来的,也只能做个闲散王爷去自己的封地安稳度日。

  这不是兰泱延想要过的生活。

  案上的一枝红梅, 归根结底其实是他内心忧思的缩影。

  若取走,那便是要隐藏到底;放在那, 便是选择了暴露自己为我解困。

  他选择了后者。

  但明明,从兄弟的角度上来讲, 我与他的关系并没有亲近到能让他自愿帮我的程度。

  我藏不住疑惑, 问出了口。

  兰泱延笑了笑,脱去伪装的面容在弯起嘴角时顿时生动了几分, 平添了些许温和。

  “就算关系不亲近, 流淌在骨子里的血脉依旧是相同的,”他说, “你不知道我是你的兄长,但我知道。”

  “自你登基后, 你遇到的考验已经不少了。寒灾面前, 动摇人心的事情, 做兄长的能为你解决便为你解决了。况且, 当下朝廷的重心应放在百姓的安危之上,而非专注于帝王是否是真龙一事,对此妄加猜疑。”

  我心中正压着处理灾情的愁绪,顺势与他商讨了几句。

  旁人对兰泱延的评价果真不假,他确实是个做皇帝的好料子,三言两语便帮着我定下了后续的安排。

  我发现他做他自己的时候,要比顶着“闵言”这个名字时稍微健谈一些,语气也不甚相似。

  关于这点,兰泱延为我解答了疑惑。

  “要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让以前伺候过自己的宫人、接触过自己的朝臣都认不出来,就必须在方方面面都把真实的自我藏起来,用伪装代替。”

  他改变了语音语调,改变了说话与写字的习惯,甚至连喜欢吃的东西都一并改了。

  所以小单子才会说他不记得与闵言交谈过。

  因为与他交谈的人,是兰泱延。

  “其实,说出改名换姓真相的原因还有一点,”他说,“护国寺内的长生牌我先前并不知情,也从没想过父皇会为我这个不走正途的儿子祈福。因为他在我面前一直都很严厉。”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曾多次羡慕过父皇面对你时表现出的慈爱。如今恍然知晓,原来这慈爱我也有一份,我想,我该维护好兄弟之间的亲情,让父皇安心才是。”

  他是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人选,而我是父皇的第三子,和皇兄差了好多岁,我们二人的成长过程中,父皇对我们的态度自然是有区别的。

  这样想来,我倒有些感谢兰泱延了。

  在我继位之前,我起码有比较快乐的童年和比较自由的少年生活,没有被书堆和人情世故淹没本性。

  言归正传,我问他,“那你想让小单子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不,”他说,“我已有了万全的主意,只要能成功,便不会让人发现闵言与兰泱延之间的联系。”

  我颔首,告诉他如果需要帮助,尽管开口提便是了。

  “以后你是谁,是兰泱延还是闵言?”

  “闵言。”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

  看着如释重负般脚步轻快离去的闵言,我靠在软垫上支着脑袋,思索我身边到底还有多少像他和虞殊一样深藏不露的能人。

  回过神,一盏冒着氤氲热气的清茶被送到了我的面前。

  小单子不知道我和闵言讲了什么,但他看到了闵言离去时,脸上有些像是被人撕扯了一样的痕迹,衣领也不太齐整。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圣上,闵大人可是惹您不愉了?”

  “何出此言?”我有些疑惑。

  小单子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说,“闵大人出去时脸上有很明显的指印。”

  那是他扒皮时自己扯的。

  但我又不能将真实原因说给他听,因为闵言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是大皇子,尤其是小单子。

  背后拆台这种事非君子所为,我可不做。

  于是我信口胡诌,“哦,那是他说上次喝了陆听熬的药之后皮松了,孤不信,他就扯了两下证明给孤看。”

  “啊?”小单子张着嘴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小声地对我说,“圣上,闵大人那么年轻就皮松了,要不要请太医去看看呀,不然,这,这日后老了该怎么办啊?”

  瞧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我轻咳了一声,有点编不下去了。

  小单子怎么这么好骗啊,说什么他都信。他跟闵言待在一处,真的不会成日被骗得团团转吗?

  “他说不用,”我垂着眼帘故作正经,道,“老了自有老了的办法,大不了拿个布兜兜着皮便是了。”

  小单子的双眼瞪得溜圆,他想象了一下那种画面,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原本只是进殿给我端一杯热茶来,压根没想过会顺带听着个和闵言相关的悚人故事。

  他僵硬地向我行了个礼,便想迅速告退离开,去外头独自消化一下这个叫人震撼的事情。

  “慢着。”

  我扬声喊住了小单子,盯着他看了半晌,直看到小太监欲要瑟瑟发抖,我才移开了视线。

  虽然我瞧他那白净清瘦的模样,胆子还不大,应当藏不了什么,但也不能直接忽视他,毕竟能人自有其不显山不露水的妙计。

  看上去怯生生的小白花,万一私底下是个吃肉的呢?

  “你有没有什么背后隐藏的势力,”我说,“或者你有没有双重身份、潜藏的特技之类的?”

  “啊?”

  一桩未平一波又起,小单子的心情在短时间内历经了四季。

  他闻言,慌忙之间说不出话,便直愣愣地朝我跪下了。

  “小的对圣上忠心耿耿,表里如一,岂敢去做那些为人不齿的欺君之事,”小单子神色恳切道,“求圣上明鉴呐!”

  “起来,怕成这样做什么,孤只是随口一问。”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小单子以后可是我的皇嫂。他老这么怯生生的,可不得被皇兄狠狠欺负了去。

  我叹了口气,摆摆手让他退下,按着方才与闵言商量的内容伏案开始拟旨。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十分忙碌,忙得我都不像是在休假。

  但好消息是,闵言的计划很顺利。他扮成从灾区风尘仆仆赶回京城的兰泱延,出面打假并解决了谣言,还顺势配合我的旨意募集了第二批金银与粮食送往各处灾区。

  康王那边粮食不足,求援的信件刚送到京城,城内的车队就已经在去往婺城的路上了。

  礼部见眼下的形势有些紧张,拿不定主意,便派人来问今年宫内元宵灯会还要不要和往年一样隆重地办。

  我自然是不同意的,让他们简单操办,只要有节日的氛围便好,别的怎么简单怎么来。

  百姓在受苦,皇帝却在宫中奢靡享乐,这若是说出去,本就受了谣言影响的民心怕是要更为动摇了。

  这怎么可以,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上元节当日,只按惯例让御膳房给每宫送去了纳福元宵,并没有铺办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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