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呈延:...... 莫名其妙的被人怼了一顿,魏呈延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眼睛里的肿胀还很沉重,喉咙里的酸涩也还哽在喉头,魏呈延低着头,连余光都不敢去看柳渊,就这样直愣愣的往楼下冲去。 “柳渊,魏府还差我们八百两银子,你是一会儿去收,还是明天?” 萧衍之眼尖的发现了鬼鬼祟祟的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把柳渊揽到怀里,指着对面的墙壁就说道。 “把二楼损坏的东西都算一算,给魏府和药炉都送一份,让他们把钱准备好,等我们空了就去收账。” 柳渊随着萧衍之的目光看去,不看还好,一看眼睛顿时睁大,像是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78章 “你他妈这是抢人呢?一百万两?你那二楼是金子,还是玉石做的啊,这么值钱?” “昨天在二楼,难道不是你说要赔的?” “我他妈是要赔,但你这根本就是趁火打劫,过分了啊!” 魏呈延没好气的白了萧衍之一眼,直接当着他的面就撕了账本,眼不见,心不烦,总知他一个子都没有。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萧衍之见状也是轻笑:“想不到堂堂的魏府少爷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魏呈延,你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 “哈,我窝囊?” 萧衍之挑眉看他:“那不然是我?” “你他妈动不动就一百万两,我他妈就算再有钱也不能这么坑吧?” 魏呈延不敢相信的看着萧衍之,对他能这么厚脸皮,还追到他家里来也是无语。 那珍宝楼从重修到翻新也不过才花了三千多两,还是多的不能再多了,再加上里面的装饰,和二楼的花瓶,桌椅板凳也不过才一千两多一点,更何况那花瓶还是从萧王府搬过来的,没花钱。 所以他不过是打碎了几张桌子,毁了两面墙壁,和一排雕花木栏,他怎么就要赔一百万两了? 这还不是趁火打劫? “我跟你说啊,反正我身上就只有五百两,除此之外就还有两颗夜明珠,所以你自己看着办,总之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魏呈延说完就坐到了一边,任由人看着他,但就是不吭声。 今天一大早萧衍之就带着柳渊来了魏府,刚进门魏尚书就迎了过来,连看都不看萧衍之的,揽着柳渊就边说边笑的走了。 柳渊以前也见过魏尚书,不过自从和萧衍之成亲后他就很少来魏府,所以今日一见,柳渊难免有些羞涩,说话也吞吞吐吐的,连看都不敢看魏尚书。 不过柳渊在临走时还是把账本拿给了萧衍之,神色十分认真,就像是再说:一定要把钱收回来!而且一分都不能少! 珍宝楼的二楼都快被魏呈延和鬼医毁的差不多了,柳渊昨晚仔细算了算,五张桌子,六个花瓶,两排雕花木栏,还有两扇屏风。 柳渊本来想让鬼医和魏呈延一人赔五百两银子,但萧衍之却拦住了他,还跟他重新算了笔账。 “桌子是雕花红木的,是我让人特意从南岳带回来的,所以就给他们算五千两。” “花瓶是我之前从药王谷带回来的,都是有名的孤品,世上无价,但看他们都是萧王府的人,所以一个就算是五千两,六个也就三十万两。” “那雕花木栏是檀香木的,由景城的名匠打造,会散发异香,千金难求,不过我就先给他们算十万两。” “最后的屏风是我父亲送我的三岁生辰礼,是由我母亲亲手赶制,不过看在他们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就给他们算便宜点,五千两银子。” 那天晚上,萧衍之拿过柳渊手里的笔,边说就边划掉了柳渊写的价格,然后又在后面加上了他想的价格。 柳渊没有拒绝,因为在他的心里,萧衍之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且他也没想到那些东西竟然会这么宝贵,尤其是那两扇屏风,他是真的没想到那竟然是老王妃亲手为王爷赶制的。 萧衍之揽着柳渊跟他说了很多,大大小小的东西都罗列在了一个账本上,外加上他们拿他来试千机阵的报酬,还有消磨他时间,精力,和心情的报酬,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一共就一百万两。 不过鬼医很聪明,萧衍之和柳渊今早去药炉时就扑了个空,只找到张字条,上面写着。 “外出,三日后归,勿念。” 后来又因为魏尚书早就想见见柳渊了,萧衍之于是就趁着这次收钱带着柳渊去了魏府,不过这钱可不好收,尤其还是像魏呈延这样的无赖。 魏呈延死都不还钱,全身的家当都给萧衍之摆在了桌上。 萧衍之看着桌上的东西没吭声,只是淡淡的朝人伸出了骨节修长的手指。 “五坛女儿红,再加上五坛的秋露白我就给你抵账。” “不是,你他妈好意思?” 魏呈延闻言立马不敢相信的看向了他。 “我就问问,这一百万两跟这十坛酒有什么区别吗?你还真的是狮子大开口啊,我的萧大王爷。” 萧衍之挑了挑眉,从怀里又掏出了张字据:“一百万两跟这十坛酒你自己选,要都拿不出来,那就自断一臂来抵吧。” “不是,你认真的?” 魏呈延突然站了起来,一把夺过了那张字据。 萧衍之看着他笑了笑:“我为什么要骗你?我难道很闲吗?” “......”魏呈延没说话,因为那张字据上明晃晃的写着,一万两或是十坛酒抵账。 “说说吧,你到底怎么选?”萧衍之靠在一边敲了敲桌子,看着魏呈延说道。 魏呈延没说话,只是把桌上的东西往萧衍之面前一推,就像是再说:请吧,反正我就只有这么多。 萧衍之没伸手,没说同意也没说拒绝,就只是看着魏呈延。 其实这十坛酒对魏呈延来说很容易,不过就是去酒窖偷,然后再换来魏尚书的一顿毒打。不过这却能直接抵了那一百万两,仔细算算,其实这也不算太亏。 而且萧衍之也确实是馋了。 魏府的整体布局都和萧王府很像,小桥流水,假山重叠,都充满了古朴和雅致的风味。 萧衍之最终还是走到了酒窖门口,魏呈延率先打开暗门,而身后还跟着一位女人,剑奴修兰。 而彼时,远在书房的魏尚书却还在和柳渊品茶闲谈,丝毫不知道他的酒窖都快被他的好儿子和萧衍之给搬空了。 魏尚书坐在窗边,为柳渊倒了杯茶,抬手让人不要拘束。 “坐下来吧,我们都是一家人,随意些就好。” 柳渊见状连忙点头,紧张的抿了抿唇就坐到了对面。 “魏尚书,小人柳渊,许久不见了。” 魏尚书把茶水推到了柳渊身边:“你如今已与衍之成婚,可是名正言顺的萧王妃,怎么还能自称小人呢?” 柳渊闻言小脸一红,连忙低下了头轻声说道:“抱,抱歉,我,我就是有些紧张。” 这萧王妃的名头到底是怎么来的已经不是秘密了,虽然这几日柳渊在城里的名声要好听了些,但只要一与萧衍之,或是萧王府挂钩,那些难听到令人发指的污言碎语还是一如既往的往外蹦出,根本就没有随着萧衍之的改变而改变。 柳渊对那些人的仇视都已经习惯了,只要王爷对他好,能理解他,能感知到他的心情,知道他对他的爱意就已经足够抵挡一切的艰难险阻。 但是魏尚书又不一样。 因为柳渊知道魏府与萧王府的关系,也知道魏尚书和王爷的关系,亲如父子,所以他实在是不敢在魏尚书面前自称一句萧王妃。 不过魏尚书就像是没发现柳渊的羞涩一样,见他都快把头埋到桌底去了,他笑着敲了敲桌子,让柳渊千万不要紧张。 “我就是想好好看看你罢了,毕竟你是衍之的夫人,而我又作为他的长辈,还是他父亲最好的朋友,肯定是要替老王爷和老王妃看看你这位陪在他身边的内人的。” 魏尚书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了个宝盒。 “这是老王爷生前特意交给我的,他说这里面的是老王妃的陪嫁之物,也是老王妃留给衍之未来夫人的礼物。” “......”柳渊看着面前的宝盒没吭声,因为这实在是太贵重了,柳渊根本就不敢收,也不能收。 魏尚书见他不动也是挑了挑眉,一双浑浊的眼睛里也尽显精光。 “柳渊,你难道是不喜欢这东西?” 魏尚书说完喝了口茶,笑眯眯的看着他。 柳渊闻言连忙摇了摇头,立马坐正了身子,一双大眼睛也忽闪忽闪的看着魏尚书说道。 “我,我没有不喜欢的。”柳渊紧张的抿了抿唇,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也不自觉的攥紧了。 “我就是,就是觉得这太贵重了,而且我,我与王爷也并非真心相爱。” 话落,柳渊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抬头看向了魏尚书,眼神坚定。 “我与王爷是因为一张圣旨结缘,当时若非是皇上突然找上我,我现在都应该离开景城,在城外的一处小村庄落脚了。” “所以这萧王妃的身份其实是我厚着脸皮向王爷求来的,至于那场大婚更是来的不清不楚,荒唐至极。” 城里的传言都半真半假,说他背叛王爷是假,可说他爱慕王爷却是真。 “而且这城中的传闻魏呈其实也知道的吧?” 柳渊说完忽然对着魏尚书笑了笑。 城里都在传他是个不要脸的东西,是个拆散一对璧人的赔钱货,还说他身份低微,根本就不配坐上这萧王妃的位置。 传闻越传也就越离谱,也就越大。 更甚者还有人给柳渊编了段歌谣,其中字字句句都是在暗讽柳渊的身份,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魏尚书听见柳渊的自嘲没吭声,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心想这小家伙看来也不似传闻中那般蠢笨。 “其实在这之前,我们一路南下赶往清风镇时王爷就说回来会补我一场大婚,还跟我说了他与江太傅的关系。” 柳渊见魏尚书不说话也没在意,一直都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魏尚书他有没有在听。 “王爷说他对江太傅只是感激之情,因为江太傅在皇上面前保护过他,还因此受了不少责罚,所以王爷才会对江太傅那么好。” “但这份救命之恩在我们南下时就已经还清了,算是一命换一命。” “不过就算是如此,哪怕王爷回城都已经跟江太傅划清了界限,也不再去找他,可这城里的人还是会认为是我在从中作梗,对我的质疑声就没有停过。” “毕竟江太傅此人学识渊博,还是大皇子的老师,深受皇上的器重,所以好像不管怎么看我都没有资格站在王爷身边,而且这萧王妃的位置也根本就不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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