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与殿下竟然毫无察觉。 宫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双上等布料的黑靴突然映入眼帘。 他身边的护卫全都被杀了,就连身上的锦衣也被血污沾染,破烂不堪。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如此狼狈的男人竟会是那高高在上的江太傅,江屿秋。 “呵,没想到你的命这么大,竟还活着呢?”宫门忽然被人敞开,一股香味夹杂着一阵冷风穿堂而过,竟还有些冷。 江屿秋衣衫单薄,不自觉的拢了拢身上的布条,没吭声。 进来的男人正是那二皇子,虞景瑞。 只见他满面春风,眉角飞扬,一身淡紫色的华服更是衬的他肌肤白皙透亮。 “原来是你啊。”看着走进来的男人,江屿秋脸上立马充满了鄙夷。 虞景瑞嗤笑,道:“怎么,看到我是很失望吗?” “哼。”江屿秋闻言冷哼了一声,抬头道:“我确实很失望,没想到我们堂堂的二皇子竟也甘愿做那萧王府的刽子手!” 江屿秋这话乍一听确实很不敬。 不过相对于江屿秋的愤怒,虞景瑞就表现的很平静了。 他仿佛根本不在意,甚至是还笑了几声道:“所以呢?你是要去告发我吗?” “......”江屿秋一听皱眉,但却没再反驳。 可虞景瑞却还在继续道:“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最后都是死,对我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虞景瑞的声音很冷,冰冷刺骨,毫无感情。 江屿秋边听边用力的握紧拳头,他想大声反驳,说你不可能杀我,不用再在这里恐吓了! 可谁知道,虞景瑞根本就不是恐吓。 只听他嗤笑说道:“啊呀,你看我都忘了说了,你刚是不是还想着你的殿下会来救你啊?” “......”江屿秋没吭声,只是瞪着双眼睛看着虞景瑞。 而虞景瑞也根本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于是继续道:“我刚才从月清宫出来,而你也知道我那好哥哥的性子,利益至上。” “所以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你也就是颗棋子,别无他用。” “不可能的!”江屿秋一听立马反驳,“殿下不会这么对我的!他说过的,待他坐上那个位置,我就是他唯一的皇后!” 可谁知虞景瑞突然冷笑道:“江屿秋啊江屿秋,枉你还是当朝太傅,是这景城的第一才子。” 江屿秋一听虞景瑞话里有话,立马睁大了眼睛,连忙扑上去拽住他的衣领就问道:“你什么意思?你难道对殿下出手了?” “江屿秋,难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虞景瑞直接把人甩到一边。 ‘碰’的一声声音之大,可江屿秋根本感觉不到痛一样,连滚带爬的就爬到了虞景瑞跟前,瞪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他。 “你到底把殿下怎么了!”他咬牙切齿的问道。 虞景瑞见他如此,竟是突然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他说:“我刚临走时给我的好哥哥下了些药,恰好观海也去了月清宫,你猜,他们现在会干些什么呢? ” “你个疯子!”江屿秋一听立马撕心裂肺的怒吼着。 “你怎么能这么算计殿下?虞景瑞!你会不得好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做鬼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江屿秋痛苦不堪的对着人破口大骂,什么“混账东西!”“天杀的玩意儿!”“我一定会杀了你......”这些等等出口成章,不成礼数的话语全都一个不落的脱口而出。 “那观海野心勃勃,想当初他接近殿下也就是看重了殿下的这层身份!” “虞景瑞,你怎能如此心狠?” “难道你就不怕这虞国的将来也会易主吗?” 江屿秋面色苍白,似乎是很不理解虞景瑞的做法。 等闲变却故人心,他原以为殿下的一番情意终会传到二皇子的心里,可谁知道,他还是太天真了。 一想到月清宫此刻的翻云覆雨,江屿秋的心都在滴血,面色又苍白了几分。 “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你再这么大吼大叫的,我都怕你下一秒就会气绝身亡。”虞景瑞俊郎的脸上挂着笑,要不是早认清了他的真面目,江屿秋或许还真以为他是在担心他。 “唉,反正你就要死了,我也大发慈悲,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虞景瑞看起来很高兴,附身挑起了江屿秋的下颚,强迫着和人对视。 “我之所以会和萧衍之合作,不过就是看中了他的势力,想借刀杀人,把一切挡着我的东西全都除之而后快。” “不然你以为我堂堂皇子之躯就甘愿一直臣服在那武将脚底?” “而且你应该还不知道吧?胡人因为萧衍之杀了他的一双儿女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昨晚就派出刺客,还用柳渊的性命威胁。” “而那萧衍之也是个痴情种,对柳渊也是用情至深,已经以身殉国,脑袋也被胡人带回都城摆酒庆贺了。” 萧衍之,景城的战神,更是虞国的一根定海神针可就这么被毁了...... 可想而知,这虞国的天下已经变了。 “你们真的是太蠢了,居然杀了这么一位肱骨之臣......”江屿秋满脸的不敢相信,血泪纵横。 萧衍之可是战场上不可多得的一位能将,更是保护这虞国的中流砥柱。 想当初殿下也只想夺虎符,把萧衍之囚禁在皇宫,以柳渊的性命来威胁,让他代替虞国出战。 可没想到,就这样不可多得的一位武学奇才竟也被虞景瑞这蠢货给毁了..... 一想到这虞国的未来将是一片荆棘,江屿秋突然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充满了悲怆。 “江太傅,父皇有旨,你因心思存异,与那胡人私下来往,不仅出卖我国情报,更是间接害死了萧将军,罪不可赦。” “但父皇念你以前劳苦功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遂准许留你个全尸,特派我来送你上路。” 虞景瑞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侍卫们也顿时破门而入。 脖子上的白绫正在一点点的收紧,江屿秋眼睁睁的看着虞景瑞离去,不一会,整座月华殿也轰然倒塌。 “虞景瑞,观海,我江屿秋以我的灵魂和血肉起誓,若有来生,我一定会为殿下,为我自己讨回公道,一定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虞国七年,皇帝突然大病一场,执意要拥大皇子虞天为帝,可虞景瑞却挟天子以令诸侯,最终稳坐皇位。 同年十月,胡人突然崛起,联合其它小国一路南上。 虞国锐气大减,又因为失去了萧衍之这一能将,遂在两个月之后彻底投降。 然胡人入城之时,皇帝不甘做那胡人们的阶下囚于是与虞天一齐自杀于皇位之上。 观海趁乱而逃,浪迹江湖,最终归隐在一处山林小村之间,并为虞天立了个衣冠冢,也不枉此生相爱一场。 至此世间再无虞国,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云水古城。 ....... 美梦亦噩梦,噩梦亦美梦 西域的笛声再配上萧衍之那特质的醉生梦死竟能让人进入一场梦中梦 。 南冥靠在树上,看着有太医不断进出的月清宫也是轻笑。 看来,他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利息。
第186章 “你疯了?谁知道这山洞有多深,反正我不同意!” “魏呈延说的对,我也不同意。” 话音刚落,魏呈延和紫魅都很默契的挡在了萧衍之前面,不准他再靠近。 “......”萧衍之见状无奈,刚想说:“以楼月的性子是不可能等这么久的,柳渊有危险。” 但魏呈延却不想听他说话,反手推了把紫魅,让人把他看好了:“我习的本来就是婆娑步,我先下去探路,要真有什么意外我也能应对。” 魏呈延边说边解开绳子,似乎是已经做好了决定。 “......”紫魅也一直看着他,但没说话,也不阻止。 他很惊讶,因为他没想到这臭小子居然会主动揽责。 诚然,他们都不希望萧衍之出事。 但也同样的,萧衍之更不愿意看到身边的人出事。 果不其然,下一秒萧衍之上前拽住了魏呈延。 他说:“别去了,已经够了。” 魏呈延一听挑眉,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萧衍之的手腕,示意人放心:“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他笑着说道:“我现在可惜命紧,毕竟家里还有个老头儿一心等着我陪他下江南,过上种豆南山下,带月荷锄归的平凡日子。” “所以你就放心吧,我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那也要为那老头儿考虑考虑不是吗?” 说完,身上的绳子也终于应声而落。 魏呈延见状笑了笑,抬手刚想挣脱萧衍之的桎梏,可谁知道萧衍之竟反手点了魏呈延的穴位,还让紫魅把他搬到一边。 “正因为相信你,所以你才更不能去。”萧衍之淡淡的说道。 魏呈延:“......” 不是,这什么情况? 而站在萧衍之身边的紫魅也间接忽视了那道求救的视线,说道:“你的内力也不是那滔滔江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而且那楼月本就是冲你而来,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都不希望看到你出事。” 如今敌人在暗,他们在明。 楼月现在就是只阴沟里的老鼠,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萧衍之的本领是强,但事关柳渊。 紫魅就算再放心萧衍之的实力,可英雄难逃美人关,他还是会忍不住担心萧衍之会干出什么傻事。 毕竟他对柳渊真的很不一样。 说爱太轻易,说不爱又太自欺欺人。 更何况,萧衍之肩上背负的东西实在是太沉重了。 ...... 十个呼吸的时间,整座山洞,哪怕就是那细小到蜈蚣都钻不进去的地洞都被冻上了一层寒霜。 萧衍之最后还是选择了冰封,虽然会遭受反噬,但这却是能快速通过这里的最好方法。 紫魅眼看着萧衍之擦掉嘴角的鲜血,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这家伙怎么会有内伤? “你带着魏呈延走最后,分开些,不要聚一起。” 话落,萧衍之就直接走进暗门。 紫魅闻言连忙解了魏呈延的穴道,而魏呈延也不反驳,只一声不吭的跟着。 他在想衍之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这几天他们一直都在一起,也没有动手,又没有刺客,他怎么会有内伤呢? 而与此同时,崖底的楼月也起身走到了奄奄一息的柳渊身边,挑剑勾起了他的下颚。 ...... 景城月清宫,因为江屿秋的无故梦魇,虞天心急如焚,把能找来的大夫,还有宫里的太医全都找了一遍。 不过可惜,他们都只会说:“大皇子息怒!小的无能,实在是没见过这种症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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