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歇歇气,别打我了行不行?” 魏尚书挣扎了一下发现没挣脱开,于是冷哼了一声,“打你我还嫌手疼呢!还不快给老子松开?” 魏呈延一听立马松手,“行行行,那呈延就多谢父亲手下留情啦。” 萧王府,柳渊和江屿秋刚离开,萧衍之他们也到了。 李伯见状连忙上前,“王爷,王妃刚和江太傅去了望月楼。” “什么?”还不等萧衍之开口,魏呈延就立马窜了出来,“江屿秋他怎么来了?不是,他找柳渊干什么?” “啧,你个臭小子吵个屁!”魏尚书一听立马抬手在魏呈延后颈上削了一巴掌,“江屿秋可是虞天的人,他趁着你们都在皇宫独自前来,你觉得他能有什么目的?” “魏尚书,寇尚书。”李伯朝两人行了个礼,他也是没想到这两位大人竟会一同前行。 “起来吧,你先下去守着。”魏尚书把人扶了起来,让人一定要多多注意府中的情况。 而魏呈延则挠了挠头,目光凌厉,“他奶奶的,虞天居然还在打柳渊的注意!” 说完他就要走,可寇钦却一把拦住了他,“等等,宣公公好像来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停在后面的轿子。 只见一身红色宫衣的宣公公款步走来,而他的身后还带着五名禁军。 “哎呦,没想到诸位都在呢?”宣公公笑着对萧衍之点了点头,目光从寇钦拉着魏呈延的手上扫过。 “怎么了?魏小将军是有什么急事吗?” 寇钦闻言立马松开了魏呈延,而魏呈延也趁机躲到了宣公公背后,“哎呀~宣公公你可算是来了!不然我非得被我父亲打死!” 宣公公被魏呈延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给整笑了,“哈哈哈,那小将军你定是又哪里惹恼了魏尚书,难怪你想跑呢!” 魏呈延一听有些尴尬,“哈哈,那个嘛,我就是感慨好久没去过春风楼了,谁知道他就追着我打!” “混账东西!你还有脸说了?”魏尚书抬手就要去抓魏呈延,看起来是真都恨铁不成钢。 可寇钦却好说好歹的把人给拦了下来,“好啦,好啦,你先消消气行不行?” 魏尚书指着魏呈延就骂:“你看看他这副德行我还怎么消气?” “今天刚回城,连家都还没有进去过就又想着去春风楼!” “魏呈延啊魏呈延,我魏远啸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一个逆子!” “父亲,你这话就不对了啊。”魏呈延扒拉着宣公公的肩膀,“我再怎么说也是琳琅军的副将,立功无数,所以我怎么能是逆子呢?” “而且我那么敬重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你让我往西,我就不会往东,你不让我去春风楼,那我就明天去,绝不会让你发现。” “所以啊,我这都算是孝子了,你应该为有我这个儿子而感到自豪。” “......” 魏呈延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萧衍之谁都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他们没想到魏呈延这张嘴竟然这么厉害,把黑的都说成白的,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不过经过魏呈延这一插科打诨,宣公公倒也没在意寇钦为什么在这儿,反而是看向萧衍之,说明了他的来意。 “有人向陛下上奏王爷你窝藏苗域蛊师,意图不轨,不过陛下因相信王爷的为人,于是就命老奴亲自来跑一趟好证王爷清白。” “王爷,还请不要让老奴难做。” 萧衍之闻言挑眉,拉着魏呈延就让开了身子:“本王明白,宣公公请便吧。” 宣公公见状笑了笑,“那咱家就多谢王爷体谅了。”说完就招了招手,冷声道:“给咱家看仔细了,若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伤了王府的人,咱家一定会禀明陛下,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明白吗?” “明白!” 下一秒,身后的禁军立马冲进了王府,而李伯也已经在凉亭备好了茶水。 “宣公公,我府上还有些事,再加上我也很久没见这逆子了,还望见谅。” 魏尚书一把拽住了想出去的魏呈延,死死的掐住了他,随即对寇钦使了个眼色。 而寇钦也立马意会,“既如此,那我也先告辞了,等改日再来尝尝这萧王妃的手艺吧。” 萧衍之闻言对两人拂了拂身,“今日招待不周,等改日本王一定亲自登门赔罪。” 魏尚书:“有王爷这句话,那魏某可就等着了。” 寇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萧王爷都这么说了,那寇某也是恭候。” “......”宣公公本想借此机会试探试探寇钦的来意,可谁知道他才刚到他们就要走。 虽然有点可惜,但他可不敢把事情闹大,与萧衍之直面碰上。 于是他也笑了笑,然后眼睁睁的就看着魏尚书把魏呈延带走,寇钦也紧随其后。 禁军们还在搜查,小心谨慎的连下人们的屋子,柴房,还有净房都没有放过。 而宣公公则是又拜托萧衍之把府上的下人全都召集到前院,以便亲自查看。 整座萧王府一共就三十名下人,宣公公一个个的看过去,随即停在了一位黑衣服的小厮跟前。 “萧王爷,咱家怎么没有见到王妃的身影呢?” 萧衍之闻言挑眉,“公公难道不知道吗?本王的王妃早被江太傅接走了,说是到望月楼一聚,本王刚想去找他,这不转头就又碰上了公公吗?” 话音刚落,萧衍之让李伯去把拜帖取来。 “这就是太师府的拜帖,公公可以看看。” 宣公公接过拜帖看了看,随即又放到了李伯手中,“既如此,那咱家这就去禀明陛下,好证明萧王爷的清白。” 萧衍之点头致谢,“那就多谢公公了。” 目送着人远走,萧衍之让李伯遣散众人,再每人发三两银子以此来安抚今日受到的惊吓,却让那位黑衣人进了书房。 “主子恕罪。”刚进屋,那黑衣人立马就跪了下去。 “暗欢,暗离,暗合都在暗中保护王妃,鬼医他们则被王妃藏进了暗室,现在已经到了千金坊。” “是属下失责,竟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异常,还让王妃也陷入了险境。” “暗悲,你可知本王为什么要提你做死士之首吗?”萧衍之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没说惩戒,但也没让人起来。 暗悲一直都垂着头,挺直着身子,恭敬道:“暗悲只是主子的影子,主子自有主子的考量。” “哈哈哈,你很聪明。”似乎是被暗悲的话给取悦了,萧衍之抬手让人起来,“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明白吗?” “属下遵命!” 话音刚落,暗悲对着萧衍之重重的磕了个头就离开了书房。 而彼时还在千金坊等消息的鬼医在收到皇帝居然是去萧王府搜查苗域蛊师时,手里的茶杯顿时四分五裂。 “蠢货,那群东西真是找死!” “鬼毕方!”药王一把拽住了鬼医,又让娜刹迦不要冲动,“他们现在无功而返那我们就是安全的,而且你们不要忘了,柳渊为了我们现在可还在和江屿秋周旋。” “我们现在出去,无异于就是把柳渊往火坑里推,所以你们是想害死柳渊吗?” 药王一针见血,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全都摆到了明面。 鬼医一听果然不再激动,可却很憋屈,似乎已经到了某种临界点。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遇事不能反击,只能硬抗的。 而娜刹迦也是同样,更何况他现在很担心柳渊。 食指里的蛊虫还在沉睡,他从刚才就一直联系柳渊,但都一无所获。 至于萧衍之那边他更是一头雾水,完全就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从苗域出来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为了跟萧衍之汇合更是几次三番的变化路线,等确认真的没有尾巴后才去的桃花源。 但是很奇怪,他们居然还是得到了他的行踪...... “你之前和虞天打过交道,所以他肯定以为衍之会带着你进城,他这是在诈我们。” 药王把一枚令牌递给了娜刹迦。 “这是药王谷的弟子令,你以后就用药王谷的名义行事,但一定要藏好你的眼睛,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 “至于你的那张面具,最好是毁了,以免之后多生事端。” ...... 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就这么轻易的被柳渊给化解了,娜刹迦虽然想出去打探消息,可奈何鬼医和药王死不放人于是只能作罢。 而此刻的望月楼却正载歌载舞,觥筹交错之间,柳渊突然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 “萧衍之!柳渊出事了!” 而此时魏呈延又突然出现在了萧王府,眼里的慌张连藏都藏不住。 “他被人推进了月湖,但我哪哪儿都找了都没有找到他的身影,暗悲他们正在全城搜捕,我们得马上进宫。” 萧衍之闻言皱眉,“药王他们收到消息了吗?” 魏呈延神情恍惚,语气也很焦急,“你不是不让他们动手吗?我们得快点,不然柳渊就真没救了!” 在得知药王他们还不知情时萧衍之顿时松了口气。 他按住魏呈延的肩膀让人冷静点,说:“这些全是虞天的阴谋,他想借此引出娜刹迦,坐实我暗中勾结苗域的祸心,以此来把寇府还有魏府一网打尽,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出去。” 魏呈延一听忽然顿住了,他很疑惑的问道:“你,刚说什么?” “你难道是要放弃柳渊?”
第157章 爱人之所爱,恨人之所恨这就是情。 萧柳渊喜欢萧衍之,所以他会把他身边的人都以家人相待。 哪怕就是萧王府的仆从,丫鬟他都会平等的相处,从不会因为他一跃枝头变凤凰就忘了他曾经也是这其中的一员。 可惜萧衍之他真的喜欢柳渊吗? 诚然,他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在意,当初也定不会与他成婚。 但是魏呈延不懂,既然喜欢,那又怎么可能看人受苦而袖手旁观? 他最后被萧衍之关在了书房,封了穴位,也点了哑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封一封的密信送进来然后又被销毁。 他想看看那信上的内容,可他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 他想让萧衍之给他解穴位,可萧衍之却故意无视,连眼角都余光都未曾施舍半分。 眼看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距柳渊失踪也快三个时辰了,可那江屿秋却像是傻了,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却都忘了敢作敢当这四个字。 他还是没有来道歉,哪怕就是一句解释也不曾托人带信。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蓦地,萧衍之像是终于又记起这屋里还有一个人,抬头看向了魏呈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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