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真无邪,更是谦虚和美德,就和柳渊一样。 竹林里的气氛是安静的,微风拂面还带来了阵阵竹香。 柳渊和江屿秋都闭上了眼睛假寐,因为该试探的都试探了,该宣誓主权的也都宣誓主权了,至于之后的事江屿秋也无能无力,只能看朝中的大臣能不能替他扳回一城。 而与柳渊的这一场对决确实是他技不如人,小看了他。 但是下一次,他绝不会再犯同样愚蠢的错误。 而彼时,朝廷上的文臣正在争吵不休。 有的想定萧衍之擅离职守之罪,有的想问丰谷县屠城一责,而有的却又在维护萧衍之,把路上遇险一事又添加加醋的说的跟惊天地泣鬼神一样的险恶。 “皇上,萧将军他藐视皇命!秋耕一事可是事关我们整座景城的存亡,可萧将军却毫不关心,看起来根本就没有把皇上的话放在心上!所以臣以为,皇上应该重重处罚,以此来宽慰那丰谷县枉死的魂灵!” “微臣附议,不仅要宽慰那些枉死的魂灵,也要让萧将军亲自超度才方能让他们安息啊皇上。” 户部尚书许铭和工部尚书于麟飞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就把萧衍之的罪给定好了。 魏呈延在一边听的火冒三丈,要不是被萧衍之拦着,他早就把那两人骂的连他们叫什么,姓什么都记不清了。 而皇帝也还在犹豫,因为这秋耕一事本就是他强塞给萧衍之的,而且之前也说好了,不论结果都他都无罪。 但是现在..... “臣附议,请皇上恩准。” “臣附议,请皇上恩准。” “臣附议,请皇上恩准。” 可还没等皇帝想出个理所当然来,朝堂上,除了魏尚书和寇钦两人,其余所有官员都跪了下去,声音之洪亮,语气之坚定的一定要治萧衍之的罪。 “......” 一边是自己的金口玉言,一边又是朝中大臣们的集体谏言,皇帝难做,几次都要脱口而出的问责却都被自己的良心给咽了回去。 可反观站在堂下的萧衍之却还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甚至还有功夫去拦魏呈延,让人冷静,似乎都忘了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满朝文武百官的问责说的好听是谏言,其实谁都清楚,这就是威胁。 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让皇帝定萧衍之的罪。 不论是蔑视皇命,还是丰谷县被山贼屠城,只要能将萧衍之问责,那么他们背后的势力都能抢占先机。 不过他们都忘了,现在站在他们面前可是虞国的战神,萧衍之。 “不想回去跪祠堂的话就给我闭嘴。”萧衍之把魏呈延拦在身后,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魏呈延闻言立马不动了,随后憋屈的看向一边,这才看到他的父亲也冲他摇了摇头。 别冲动,萧衍之有他自己的计划,你不要捣乱。 魏呈延:“......” 我捣乱? 好吧,之前的几次好像都是因为他。 “许大人,本王刚听你说本王蔑视皇命,并没有把皇帝的话放在心里,那么敢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本王当真蔑视了皇命吗?” 萧衍之安抚好魏呈延后,随即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许铭身边。 他目光深邃的看着皇帝,并没有因为现在的处境就向人求饶,而是镇定自若的,仿佛是胸有成竹的进行了反击。 “再者,难不成那丰谷县也有许大人的亲戚?所以许大人才会这么肯定本王没有下地耕种,为今年祈福吗?” 许铭一听眸光微闪,他连忙看向了皇帝解释道:“皇上,萧将军这是污蔑!” “老臣只是偶然听闻萧将军赶到丰谷县时那里的百姓就已经遇害了,后来萧将军赶走山贼,把靠近边境的百姓全都带到了丰谷县,让他们以此生活。” “可当时情况惨烈,就算丰谷县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延存了下去,但那些人根本就不懂如何祈福,而萧将军更是安顿好他们就走了,连一炷香都没有烧过,所以这不是蔑视皇命那又是什么?” 许铭说完又重重的朝皇帝磕了个头,让皇帝一定要治萧衍之一个不敬之罪才能安抚民心。 可还没等皇帝定夺,萧衍之却是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萧衍之突然一脚踩住了许铭的脑袋,然后在所有人的震惊中缓缓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册子。 “许铭许大人,你说我蔑视皇命,那么敢问,我这一千五百五十四炷香都是白烧的吗?” 萧衍之说完还不忘碾了碾,让许铭也好好感受感受这朝堂玉砖的清凉。 不是要定他的罪吗?他到想看看,他们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而许铭也没想到萧衍之还有这一手,于是死死的抓住了萧衍之的小腿:“萧衍之!你是不是也太放肆了?你当朝欺辱朝廷命官,真当皇帝不会治你的罪吗?” 萧衍之闻言冷笑,“许大人,那你当朝污蔑本王,还欲往本王头上安个莫须有的罪名,你又认为皇帝会放过你?那丰谷县的一千五百五十四名百姓又会放过你?” “你,”许铭顿时被萧衍之的一番话堵的哑口无言。 可萧衍之却不打算放过他,反而是又看向了皇帝:“实不相瞒,本王从出城就遭遇了埋伏,而这一路走走停停,本来三天就能抵达丰谷县却整整推迟了两天。” “而此次北下本王并没有声张,皇上定也不会,所以本王不敢想象,要是此次北下的是皇上而非本王,那么许大人是不是也要定皇上一个没有祈福的罪责呢?” “你,你这是污蔑,是赤裸裸的污蔑!”许铭一听连忙爬到了高堂中间,“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萧将军这是挑拨,老臣怎么可能会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皇上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 “......”高堂之上,皇帝冷冷的扫了眼地上的许铭就看向了萧衍之。 而萧衍之也正看着皇帝,两人突然四目相对,视线交锋,那些不好出口的言语也全在彼此的目光里流转。 “衍之,秋耕一事真是辛苦你了。” 沉默了良久,就在群臣都以为许铭定是难逃一死后,可谁知道皇帝却又话锋一转,就像是故意无视了刚才的一切。 魏呈延在一边死死攥紧了双手,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这才生生的压抑住了想杀人的冲动。 而一边站着魏尚书和寇钦也面色阴沉的低下了头。 皇帝真是糊涂,糊涂啊。 许铭今日的这番举动无异于是想把萧衍之往死路逼,要不是萧衍之还留有一手,他今天就算不死那也重伤。 可反观许铭,他非但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反而还被禁军给带了下去。 这其中的意味......真的是令人寒心,又令人作呕! 对比魏呈延他们的愤怒和不满,萧衍之倒是一副随意而安的模样。 他拍了拍衣袖,语气也不卑不亢:“能为皇上分忧本就是臣的荣幸,所以没有辛不辛苦,只有值不值得。”
第156章 萧衍之最后带着两箱珠宝出了宫。 一场秋耕,数次遇险,还有在朝堂所受的屈辱最终就只换来了这两箱珠宝的宽慰。 魏尚书和寇钦自从出宫就径直走向萧王府的马车,萧衍之本想阻止可奈何魏呈延是个缺心眼的,直接就把他拽进了马车。 “......” 马车里气氛压抑,萧衍之被魏尚书和寇钦夹在中间,魏呈延又一直偏头看着帘外,四个人都没有说话。 朝堂上那么明显的污蔑,都已经把证据丢到皇帝跟前了,可那人还是无视,偏心的明显。 魏尚书很不甘心,他很想去质问。 萧衍之都已经从边境撤下来了,也已经同意让王虎将军去驻守。 而如今朝堂和边境也都掌握在你手里,你到底还有什么是不满意的?非要对萧家赶尽杀绝吗? 可这些话魏尚书只能在心里无能狂吠,因为他想去质问的人可是当今天子,他何德何能能有这能力? 但是,他们难道就没有脾气吗? “衍之,你实话告诉我,那丰谷县到底怎么回事?” 沉默了一路,眼看就要到萧王府了,寇钦突然看向了萧衍之。 “丰谷县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萧衍之点头,看向寇钦,“对,是我杀的。” 寇钦皱眉,询问道:“为什么?就因为当年的事吗?” 萧衍之摇头冷笑,“不是。” “......”寇钦见他问一句,他就答一句,浑像是只青蛙。 不禁有些恼怒,刚想让人认真点,可谁知道魏呈延却突然怒骂了一声,“你他妈想问什么就问,我们又不是外人,磨磨唧唧的就像个娘们儿!” 萧衍之:“......” 寇钦:“......” 魏呈延话音刚落萧衍之就闭上了眼睛,其实他也想说这么拐弯抹角的干什么? 而寇钦也是被魏呈延吓了一跳,张张嘴似乎是想辩解,可到最后还是冷哼了一声,“你这臭小子真是越来越没礼貌!” 魏呈延闻言皱眉:“寇大人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所以你就多担待吧,等我明日再去你府上道歉。” 魏呈延说完就对着寇钦鞠了一躬,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我现在很烦,你们最好别惹我! “行了,行了,我也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寇钦闻言摆了摆手,本想就此打住。 可谁知道他刚说完,耳边就又传来了‘啪’的一声。 “你个混小子真是胆儿肥了?快给你寇叔道歉!” 只见魏尚书突然扯住了魏呈延的耳朵,毫不留情的就把人踹了过去,大喝道:“你以为我们的心里就好受了?老子告诉你,老子恨不得现在就你抽一顿来解气!” “......”魏呈延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看起来十分憋屈的靠到了寇钦肩膀,“对不起啊寇叔,我刚不是故意的。” 他软着声音,似乎是真的抱歉。 而寇钦也揉了揉他的脑袋,“好好好,我知道的。” “啧。”可谁知道魏尚书却冷哼了一声,“你再这么惯着他迟早会出大事!” 魏呈延一听立马摇了摇寇钦的胳膊,“寇叔,你快看看他啊!”语气委婉上扬,似乎是在撒娇。 而寇钦也任由魏呈延拽他,笑着连说了好几句,“好好好,我这不是在给你撑腰呢吗?” 眼瞅着好友居然要帮那个不孝子,魏尚书立马抄起拳头就要揍魏呈延,“嘿,你这臭小子诚心的吧?” 魏呈延偏头躲过,“哎呀,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嘛?” 魏尚书不听,嫌弃的瞪了他一眼,还让人别来烦他。 魏呈延也不生气,反而还厚着脸皮的插到了他和萧衍之中间。 “这城里谁不知道我最怕的就是父亲你了,所以我怎么可能惹你生气嘛?”话音刚落,魏呈延立马握住了又一次扬起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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