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柒被他挑起了欲念,轻易灭不掉,却又无法发作,只好忍气吞声地坐在池中,随他去折腾。 少顷,柳柒说道:“庆州不比中原物华天宝,那边的条件甚是艰苦,王爷过去之后恐会水土不服,你且多加照拂一二。” 云时卿揽着他的膝弯,面无表情地替他按摩大腿。 柳柒又道,“王爷的心肠有时比较软,倘若有人违乱军纪不服管教,你可替王爷处理掉这些事,免得让他举棋不定。” “还有,王爷平时——” “大人,”话音未落,云时卿便打断了他,“良宵苦短,可否不要说这些扫兴的事?” 柳柒蹙眉:“庆州之危乃国之要事,怎就扫兴了?” 云时卿嗤道:“你字字句句不离赵律白,哪里提到了庆州?” 柳柒冷哼:“我偏要提他。我不仅要提他,还要你好好照顾他,若他有个什么闪失,我惟你是问。” 云时卿恼怒不已,双手掐着那截韧腰,用力将他扶了起来,旋即令其趴在浴池边缘。 柳柒满头雾水地转头看向他:“你做什么?” 云时卿沉声道:“趴好。” 柳柒最不愿听到的便是他的命令,登时来了脾气:“你敢命令我?” 云时卿冷笑一声:“我不仅敢命令你,我还敢打你。” 话甫落,扬起的手骤然落下,一道极清脆的击打声在浴房内漫开。 柳柒整个人僵在池中,过了好几息才愤怒地开口:“云时卿,你又打我!” “我是你师兄,怎就不能打你?”云时卿这般说着,又扇了一巴掌下去,如雪的肌肤上很快便浮出了两个红生生的掌印。 浑圆的两瓣均挨了打,柳柒恼羞成怒,迅速转过身去揍他,云时卿见招拆招,池水四溅,震起一阵阵鲜嫩馥郁的花瓣雨。 “混账东西!”柳柒终于寻到机会掐住了云时卿的脖子,将他用力掼进浴池里,本想狠狠给点教训,孰料自己的腰也被揽住了,两人一同坠入池底,热水浸过身躯漫了头顶,四周霎时安静下来,仿佛与红尘隔绝。 烛影被花瓣抵挡在外,池底一片昏暗。 柳柒正欲起身,腰身却被水底那人紧紧揽住,彼此的墨发纠缠不休,甚是旖旎。 恍然间,一双温热的唇贴了过来,用缱绻而又温柔的力道去亲吻着他。柳柒来不及做出反应,齿关就已被轻轻撬开,一截柔而软的舌蛮横闯入,与之而来的还有一片鲜嫩芬芳的蔷薇花瓣。 短暂的愣怔之后,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去品尝那片蔷薇的味道。 甘洌,清甜。 想要尝到更多它的滋味。 柳柒本能地搂紧了眼前之人的脖子,张开嘴去回应,但更多的念头则是想将那片蔷薇抢夺过来,占为己有。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对方便将那瓣鲜花争走,连同他的舌也一并卷了过去。 身体被热水包裹住,甚是舒爽,昏暗的池底寂静如斯,只余两道急促的心跳声此起彼伏。 口腔内不断有极酥极麻的触感漫开,柳柒被吻得头晕目眩,整个人软化成水,几欲融进这片汤池内。 “哗啦——” 池水破开,云时卿抱着柳柒浮出水面,两人身上均沾满了花瓣。 柳柒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骂道:“混账。” 云时卿踩着汉白玉石阶离开浴池,似笑非笑地道:“柒郎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我绝不还嘴。” 柳柒冷冷地道:“云大人牙尖嘴利,我如何骂得过?” 云时卿没有辩驳,待擦净水渍后便将他放在一旁的软榻上:“要回寝室吗?” 柳柒拉过薄褥躺了下去,淡声道:“我乏了。” 云时卿笑着朝他凑近:“行,你若是能在半盏茶的时间内熟睡,我今夜就离开。” 柳柒没有应声,缓缓地闭上双目。 云时卿一言不发地盯着他,那双浓密的睫羽颤抖不休,唇线也崩得极紧。 半盏茶后,云时卿张了张嘴:“柒郎,你睡着了吗?” 软榻上的人呼吸平稳,并未回应。 云时卿两手钻入被中,甫一触上他的肚皮,装睡之人立时睁开了双目:“你怎么还不走!” 云时卿道:“半盏茶的时间到了,可柒郎并未睡着,我当然得留下来。” 柳柒的心不静,自然无法入眠。 他们早已欢-爱数回,也不差这一次了,更何况他如今情况特殊,的确需要云时卿来温养,便没有扭捏:“云大人既然是来侍寝的,今晚便好生伺候我吧。” 云时卿趁势爬上了床:“下官遵命。” 嘴里说着恭敬的话,手上却无半点谦卑之意,粗粝的指腹滑过腰眼,激得怀中人颤个不止。 这时,他柔声道:“柒郎这处胎记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柳柒半张脸都埋进他的颈窝里了,闻言问道:“哪里不寻常了?” 云时卿道:“师父当年叮嘱过咱俩,这处胎记不可对旁人说起。” 柳柒不悦地抬眸:“如此隐私之处,岂可为外人道也?” 云时卿促狭一笑:“我是柒郎的内人,这处胎记只有我知道。” “不知廉耻。” “你又不是头一天认识我,我有无廉耻你才知道吗?” “你到底——”不知不觉间,那只手已悄然来到幽径处,甫一填补进去,立刻教柳柒止了声儿。 指尖被温热包裹,云时卿下意识转动了腕骨,感受着层层叠叠的热情迎接:“柒郎想说什么?” 柳柒咬牙不语,眼尾微红,很快便盈满了水气。 云时卿知他面皮薄,倒也没过分地为难他,一边增添指头一边问道:“我们在紫薇谷待了十年,你对师父的身份了解多少?” 柳柒被他撑至极限,连呼吸都变了调:“师父就是师父,管他的身份做甚?” “老师呢?”云时卿又问,“你对老师可有了解?” 洛先生是师父的挚友,亦是他二人的老师,其学识之渊博,远非寻常夫子所能企及。 柳柒蹙眉,愠恼地道:“一会儿对我的胎记感兴趣,一会儿又打听师父和洛老师,你是不是有病?若是不想做,便立刻滚出去!” 云时卿不敢真把人惹生气了,当即撤出手来,欺身凑近,而后把自己缓缓楔至那处醉生梦死的温柔乡里。 他害怕柳柒疼,不由收起了劲儿。 痛楚袭来,令柳柒蹙紧了眉,但很快就变成了极致的爽利。他固执地咬紧了唇,不肯泄漏半点声音来,云时卿握着他的膝弯勤勤恳恳地捣,直教他弓起脚背、绷紧了下颌方才放缓些许。 少顷,云时卿松开柳柒的腿,语带命令地道:“柒郎,用你的双腿抱紧我。” 柳柒自是不肯听他摆布,遂将头扭到一旁。 云时卿便疾了些,窄劲的腰几乎捣出了残影。 柳柒猝不及防地抱紧他,嘴里恳求道:“云……慢、你……” 他越是嚷着要慢,云时卿便越是疾快。 不知不觉,天色已然黑尽,浴房内烛影摇曳,并着一阵阵令人耳热的声响,述尽无边风月。 半晌后,那双含情脉脉的凤目淌出两行清泪,是情动时的无法自控。 柳柒得尽爽利,脑海里不断放空,以至于最后连声音也管不住了,用从未有过的媚意与风情唤道:“晚章……” “嗯。”云时卿这般应着,继而握住他的手,彼此十指交扣。 柳柒的指尖泛着粉,微微蜷紧,回握住了眼前人。 春夜深长,他在一场接一场的极致纵情里忘了今夕、忘了自我,如雪的肌肤上落满红梅,与腰后那朵如出一辙。 浑浑噩噩间,他听见云时卿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柒郎,多吃点罢,莫要溢了出来,省得浪费。” 柳柒撑开汗津津的眼皮,哑着声儿骂道:“畜牲……” 【作者有话说】 最近倒春寒,宝宝们记得保暖鸭 内个,我写文很慢,可以说是龟速,所以以后更新都在零点以后,大家早点睡,起来了再看也是一样的QAQ 感谢在2024-02-22 02:02:22~2024-02-23 01:17: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笑笑吖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荔枝 29瓶;永远的艾帕索 13瓶;64393981 10瓶;拥狐. 4瓶;花楹. 3瓶;芣苢、凉橙、莙zdy、Yue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饮酣欲相逼 庆州位于永兴军路, 乃西北边陲的一座城市。 赵律白此番承天子旨意挂帅出征,携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从汴京出发,六月初于京兆府与运送粮草的辎重营会合, 又四日后, 大军抵达乐蟠县。 回元大军攻入庆州, 临北的安化、华池二县已被侵占, 如今除庆州主城之外,只有乐蟠县不受战火摧残。 半月的奔波致使大军疲乏不已,诸多将士甚至出现了水土不服之症, 便只能在乐蟠县城外扎营。 乐蟠县县令高忠得知淮南王来到此地, 特意出城相迎, 将他和两位副将接入城内,并小心谨慎地安置在衙署后院。 正午时分天气燥热, 空气中隐隐浮荡着几分黄沙的泥腥味,甚是难闻。 云时卿正在房中研究庆州的舆图, 冷不丁听见一阵叩门声,头也不抬地道:“进。” 来人是执天教的叛教之徒夕妃慈, 一袭火红衣裙格外惹眼,行走间腰肢婀娜,风情毕现。 她脸上时刻挂着笑,用不太正经的语调柔声说道:“夫君, 高县令让奴家给您捎句话, 道是今晚在他府上设宴, 诚邀您和淮南王以及卫大臭脸前去用膳。” 云时卿眉心突突直跳, 不悦地看了她一眼:“乱叫什么?” 夕妃慈倚在书桌一角, 吃吃地笑道:“那高县令以为奴家是你的姬妾, 还毕恭毕敬地唤奴家为‘夫人’, 奴家不叫您夫君,那该叫什么?” 云时卿面无表情地合上舆图:“再乱喊,仔细你的舌头。” “这么生气啊,莫非柳相没喊过你夫君?”夕妃慈不禁打趣,“奴家同高县令说了,大人您啊,好龙阳,高县令便识趣地闭了嘴。” 云时卿没理会她的调侃,淡声问道:“京中来信了?” 此番来西北,他特意将朱岩留在汴京城内,每日往前线书一封信,务必把京中的大小事宜全都汇报与他。 另则沐扶霜还未离京,留夕妃慈在京不甚安全,且她如今是云府暗卫之首领,一顶一的杀手,若是出了什么状况,反而对云时卿不利。 更何况夕妃慈善于用毒,把她带在身边,行军打仗时或许能派上用场。 闻言,夕妃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丢到他手里,懒洋洋地道:“朱岩的信还真是风雨兼程,一封不落啊。” 云时卿取出信纸一瞻,上面止寥寥几行字,言京中一切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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