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柒气急恢复了几分,忍不住去蹬他:“你敢对我用这种东西,我定杀了你!” 云时卿丝毫不惧他的威胁,强势地捏住他的脚腕:“此铃儿里面灌了水银,遇热则会流动震荡,柒郎仔细吃着它,应是极欢喜的。” 柳柒摇头:“我不喜欢,拿走。” 云时卿笑道:“试一试便知道了。” “混账!”柳柒骂道,“你若再欺负我,师父知道了定不饶你!” 云时卿狎呢道:“我倒想听听柒郎要如何向师父告状,说我在床上欺负你,对你用缅铃?还是别的什么事?” 柳柒竟羞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云时卿轻笑一声,目光下移,叹息道,“溢出来了。” 柳柒还未反应过来此话是何意,边听他又道,“得用铃儿堵着。” “云时卿,不……”柳柒眉心皱了皱,颤巍巍地扣住他的手臂,头一回涌现出了示弱的念头。 可云时卿铁了心不打算放过他。 柳柒被箍住了脚腕,挣脱不得,很快便觉查到了一抹冰凉死物的存在,将入未入,惊骇不已。 “砰砰砰——” 正这时,房门被人叩响,柳逢的声音漫进帐中:“公子,辰时已至,您还去衙门吗?” 柳柒浑身一僵,周肌舒缩之际,那铃儿已经被他无声吞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如有错别字什么的,白天再修…… 感谢在2024-02-12 23:14:54~2024-02-13 23:47: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子皿、饭否 20瓶;不爱连载-.- 5瓶;张淮清 3瓶;Ctrl+C、沈酌、吃肉的羊 2瓶;笑笑吖、余温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0章 铜铃乍见欢 云时卿眼睁睁看着那枚锃亮的铜铃被吸了进去, 他浅笑着抬眸,揶揄道:“大人果真嘴硬,明明这般喜欢, 却不肯承认。” 水银遇热膨胀, 促使缅铃开始震动。 柳柒脑中空白一片, 似乎连呼吸都凝滞了, 全然不知身在何处。 屋外的柳逢久久未等到回应,又壮着胆子唤了一声:“公子?” 云时卿的视线落在那双不停发颤的腿上,继而朗声开口:“你家公子身体抱恙, 今日不宜出门。” 柳逢刚想问公子怎么了, 猛然间想起了什么, 面颊倏地一热,旋即应道:“属下知道了。” “没人打扰我们了, 大人可放心地叫出来。”云时卿一边说话,一边又将另一枚铃儿推了进去。 那双骨线明晰的脚背遽然弓曲, 弧度漂亮,宛如拉满的弦。 系在踝骨处的五色丝桃核脚链无声抖了抖, 仿佛振出了残影。 “云……”柳柒还未来得及发怒,嗓音已然变了调。 “叫我作甚?”云时卿用食指勾着那根红绳,止轻轻拉动了一下,陷在锦被中的人浑身一僵, 眼尾顿时有两滴热泪滚落。 柳柒无力地伸直双腿, 红着眼看向那作恶之人, 嘴里不依不饶:“混账东西, 你竟敢……” 红绳又被扯了几下, 两颗铜铃顺着内里的炙烈纹路轻轻碾过, 将他的话生生截断。 缅铃震动不休, 明明是没有生命的死物,却把柳柒折磨至登峰造极,浑身覆满了潮汗,连发根也湿透了,悉数贴在他的面颊与颈侧。 “柒郎,”云时卿温声开口,语气带着诱哄之意,“你向我服个软罢。” 柳柒咬紧牙关,凤目里盈满了水光,却也含着情,但更多的是怒:“你做梦!” 云时卿水波不兴地扯动红绳,铃儿几乎快被他拽出来了,但很快又被吞了回去。 他凝神注视着榻上之人,脸上平静无波,眉眼冷厉清俊,俨然是个霁月君子。 偏偏那只宽大有力的手孟浪不堪。 柳柒刚支起半截身子,眨眼又倒了回去,云时卿眼疾手快地把他接住,低头吻了吻他的眉眼:“服个软,师兄便放过你。” “滚……”柳柒哑着声呵斥他,身子却被他完全掌控住,连骨头缝都软化了。 云时卿无奈叹息,慈悲为怀地松开红绳,转而拉过薄被盖在柳柒身上:“真是倔。” 他的手虽不再做乱,可是埋在温柔乡里的缅铃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愈是温热,它便震得愈厉害,柳柒每每想拽着红绳拉出来,但都被他阻止了。 “朱岩——”正这时,云时卿朗声开口,“备水洗漱。” 屋外传来一声回应:“是。” 柳柒撩起汗津津的眼皮看了他一眼,小腹和腿肚无一不在发抖。 “大人这几日没法儿去都堂和衙门务公,就在家好好歇歇罢。”云时卿用束腰带干净利落地捆住他的双手,而后穿好衣物下了床,并将衾帐拉严实。 不多时,柳逢和朱岩呈着洗漱之物入内,云时卿命他二人将铜盆放在床前,柳逢和朱岩会意,迅速退出门外。 他拧干布巾挑开床幔,抓住柳柒的一只脚踝,把试图往床内爬去的人拽了回来:“下官伺候大人洗沐。” 端午那日戴在他脚上的桃核五色丝早已被汗水浸湿,连同上面那几枚羊脂玉也变得滑腻起来。 “我不需要你伺候,”柳柒语不成调,“云时卿……你这个,杀千刀的。” 云时卿淡笑一声:“大人省着点力气,还有好几日呢。” 柳柒冷冷地瞥了他两眼便不再应声了,任由他替自己擦拭汗渍。 缄默须臾,柳柒不痛不痒地问道:“你的伤怎样了?” 在云时卿开口之前他又道,“我并非是在关心你,诚如你所说,还有好几日的时间来疏解蛊毒,若你伤势加重,如何满足我?” 云时卿眸色变暗,犹如深潭。他笑道:“难道柒郎还没尝够方才的滋味吗?即便我有伤在身,满足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如果实在动不了,自有好东西照顾你,柒郎无需杞人忧天。” 他所谓的“好东西”,此刻正留在柳柒体内。 柳柒气不过,却也无可奈何。 他恨这蛊太过邪媚,将他置于一个任人宰割的位置。 愈是反抗,对方便愈欢喜。 良久,他在极致的愉悦中哑声问道:“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淫-邪之物?” 云时卿抬起他的手臂仔细擦拭汗液:“执天教连淫蛊都能培制出来,做几颗缅铃自然不在话下。” 柳柒忽然想起他府上还有一个叛离了执天教的祭司,顿时了然,随后又道,“何时弄来的?” “就在昨日。”云时卿笑道,“我旧伤未愈,而大人又蛊发在即,我总得想些法子逗你开心才是。” 柳柒猝不及防地踹了他一脚,不料那铃儿竟因此而去得更深,教柳柒顿时失去力气,趾头震麻不堪。 云时卿幸灾乐祸地笑了几声,待清理干净之后便为他穿好了衣裤。 柳柒微怔:“等等,缅铃……” 云时卿道:“在柒郎学会服软之前,它会一直服侍你的。” 柳柒正要自己动手,却被他封住了手臂上的穴位,“时辰不早了,快些用膳吧,你和孩子都饿了。” * 韩瑾秋将新配制的一瓶药丸揣进荷包里,正欲离府时,一枚孔雀翎破空而来,“嗖”地一声插在了门楣上。 空气中浮荡着几分熟悉的、勾魂摄魄的邪香,韩瑾秋微微抬眼,一抹紫色身影从天而降。 沐扶霜几步走近,眼中情绪纷杂:“君澜,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韩瑾秋淡声道:“本官乃韩瑾秋,并非你口中的‘君澜’。” 沐扶霜冷笑:“韩瑾秋——也罢,你若喜欢这个名字,那我就唤你韩瑾秋。” 韩瑾秋道:“执天教历来不入中原,更不会干涉朝廷之事。端午那晚你打伤了沈离和云时卿,他二人皆是朝廷命官,你这么做,就不怕给执天教招来横祸吗?” 沐扶霜紧盯着他,沉声道:“我只想杀沈离,是云时卿和柳柒多管闲事闯了过来,与我何干?” “你为何要杀沈离?”韩瑾秋问。 沐扶霜悠然地拨弄着纤长的手指,嫣红指甲宛如被鲜血浸染,煞是艳丽:“我想杀便杀,何须理由。” 韩瑾秋道:“疯子。” 沐扶霜豁然逼近,一把掐住他的下颌,狠声道:“若非你当年趁我闭关之际自废武功离了教,我何至于此?!” 韩瑾秋平静地道:“属下如果不离教,教主打算如何对待我?给我种蛊操控我、还是把我锁在密室中,永远不得见天日?” 沐扶霜目眦尽裂,好半晌没再发声。 良久,他松开韩瑾秋的下颌,哑声道:“你用蛊虫强行续了筋脉,身体亏空得厉害,现在跟我回去的话,我还能救你。” ——当年韩瑾秋离教之前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旁人皆以为他寻到良医高手重续了筋脉,殊不知他是靠养蛊才能重获新生。 代价便是被蛊虫噬心而死。 体内的蛊虫已经种了十三年,数年精血喂饲,早已将它养大,随时都有可能要他的命。 韩瑾秋淡淡地道:“我离教之后活得很是自在,就算命不久矣,也无怨无悔。” 沐扶霜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旋即失笑,咬牙道:“好,好得很。” 话毕施展轻功跃上房梁,眨眼便消失不见。 待沐扶霜离去后,韩瑾秋当即乘马车前往相府。 自从得知柳柒中了昆山玉碎蛊之后,他每日都在翻阅旧籍研制解蛊之药,然而此蛊太过阴毒,纵然是他亲手所研制,也无法配出驱解此蛊的方子。 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依据其中几味至毒之虫的阳-精调制出暂时压制其淫-性的药,将蛊发时间推迟几日,关键时刻或许能保柳柒一命,不至于肠穿肚烂而死。 他来到相府时,柳柒刚用完早膳,两人在中院的花厅会面,同时到场的还有云时卿。 韩瑾秋虽早已知悉他二人之间的关系,但当云时卿在相府出现时,他还是会有些惊诧。 云时卿解释道:“端午那晚我在沈少卿府上被沐教主所伤,幸得大人相救,这些天一直在大人府上养伤。” 韩瑾秋道:“此事亦是因韩某而起,害得云大人受伤,实非我所愿。” “韩御史给的药颇有奇效,倒是让云某少受了许多苦。”云时卿笑了笑,又道,“云某曾猜测韩御史与沐教主有一段情史,不知是否如此?” 韩瑾秋怔了怔,无奈道:“旧日恩怨,不提也罢。”话毕取下腰间的荷包递给柳柒,“这是韩某调制的几味药丸,柳相可于月中之前服下一粒,可暂时延缓蛊毒复发的时日,必要时刻或许能派上用场。” 柳柒自入了花厅之后就没怎么开口,此刻得韩瑾秋相赠药丸,遂客客气气地接过荷包:“多谢韩御史。” 云时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韩某还有要事处理,便不叨扰了。”韩瑾秋并未发现柳柒的异样,说罢起身请辞,“柳相、云大人,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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