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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错反派哥哥后

时间:2024-05-06 10:00:03  状态:完结  作者:青端

  而是安王或是……景王殿下。

  在老皇帝眼里,萧弄和德王都是磨刀石。

  钟宴笙毫无犹豫:“安王!”

  景王殿下人很好,从没有过坏心眼,还帮他在老皇帝面前打掩护,相比之下,安王的嫌疑最大。

  安王惯来低调沉默,没什么存在感,总被德王呼来喝去地欺负,与年轻时的老皇帝简直一模一样,老皇帝见到安王,恐怕就会想起年轻时的自己,对他寄予厚望也很正常。

  萧弄沉吟片刻:“我会叫人去盯住安王。”

  钟宴笙感觉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多亏了自己聪明,细长的手指戳戳萧弄的胸口,眼睛亮亮的要他夸奖:“哥哥,我是不是很聪明?”

  萧弄不禁莞尔:“嗯,太聪明了,迢迢。”

  钟宴笙有些羞赧,偷偷开心了会儿,又问:“哥哥,楼大夫还没有查出来吗?”

  “有些眉目了。”

  钟宴笙喔了声,他始终很忧心自己身上的那东西是生来约束萧弄的,也担忧萧弄喜欢他只是因为那东西带来的错觉,忍不住往下爬了爬,把耳朵贴到萧弄的心口。

  薄韧的皮肉之下,平稳的心跳声在他耳中变得越来越快。

  钟宴笙从他怀里抬起头:“哥哥,你的心跳为什么突然变快了?”

  “因为有个小混蛋贴过来了。”

  萧弄捏了捏他脸上的软肉,眼睛已经变成了幽蓝色:“没发现我的另一个变化吗?”

  钟宴笙当然发现了,他僵硬地缓缓往外边爬,不敢趴在萧弄身上了:“你……你忍忍。”

  “忍不了。”

  萧弄一翻身,将他按回身下,幸好方才没给钟宴笙擦干净,很顺利地沉下去,嗓音哑下来:“最后一次了,乖乖。”

  萧弄是个大骗子。

  钟宴笙又快崩溃了。

  他受不了的时候,就会试图逃离,手脚并用地往外爬,萧弄见他喜欢爬,就很体贴地跟在他后面,看他停下来,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不爬了?”

  钟宴笙腿软得没力气,浑身湿漉漉的,抽噎着骂他:“骗子……”

  “冤枉,我很听你的话。”萧弄眯起眼,衔着他一缕发丝,含笑道,“没有压抑我的天性。”

  钟宴笙哽咽了一下。

  萧弄就是条坏狗,嘴上说得有多好听,对他就有多凶狠。

  他大脑发白地趴了会儿,浑身浸在一股热汗之中,正浑噩时,脑袋又被缓缓摸了摸,萧弄嗓音里含着恶劣的笑意:“迢迢,继续爬。”

  “……”

  四更天,夜色深黑,萧弄让钟宴笙浑身都沾满了自己的气息,满意地嗅了嗅他的味道,出于某种阴暗的占有欲,没有弄得太干净,妥帖地给他穿好衣物,裹进被子里塞好汤婆子。

  站在床前,把钟宴笙珍爱的小东西们又塞回床幔深处后,萧弄注视了会儿那张湿漉漉又疲惫恬静的睡容,低头在他唇角上亲了亲,才轻手轻脚走开,满身懒倦地钻出窗户,无视脸色青黑到了极点眼底喷火的霍双,施施然跟着展戎离开。

  钟宴笙困乏到了极致,又因为笼罩在熟悉的气息里,难得在宫里好好睡了一觉。

  隔日一早,恍恍惚惚醒来的时候,他感觉腿上凉凉的,伸手碰了碰,咬紧了唇瓣。

  不是汗。

  萧弄哄了他半天,最后也没给他清理。

  ……狗东西。

  作者有话说:

  迢迢:我是不是很聪明!

  瞎弄:太聪明辣迢迢!

  迢迢,为了训狗把自己赔进去了捏。

  一个成功的男人,就要边搞事边搞老婆。(ps:只是没清理外面,狗东西是心疼老婆的放心。)

  关于身高:

  萧弄189

  迢迢175(以后会努力长到179)


第七十七章

  卫绫办事稳妥又迅捷, 只等了三四日,仿造的乌丸就送进了宫,通过霍双的手, 送到了钟宴笙手里。

  钟宴笙坐在书房里, 倒出一枚看了看。

  滚圆的乌棕色蜜丸落到雪白的掌心里, 一股奇特又甜腻的香味瞬间充斥了书房。

  有了萧弄底下人的助力,这些仿制的乌香丸的形状色泽气味, 都与他印象里无异,尤其是这股浓浓的甜腻味儿。

  下毒很容易被发现,所以这些乌丸没有毒, 经过底下人的调制, 还有点止咳镇痛之效, 但也仅限于此了。

  钟宴笙满意颔首, 眼睛亮亮的,把乌丸倒回瓶子里,喃喃道:“药死你。”

  单薄荏弱的少年坐在那, 漂亮明净得跟捧月光似的,吐出来的话却完全相反。

  霍双痛心疾首:“……”

  小殿下,都跟定王都学了些什么啊!

  钟宴笙全然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将药瓶递交给霍双,迫不及待问:“什么时候可以把药丸混进去?”

  霍双默默接过来:“属下帮定王安插的暗桩今明日在养心殿轮值, 过了这两日,可能要再等半月了。”

  要不是德王办事拖拖拉拉、不情不愿的, 议亲一事简直如火烧眉毛, 钟宴笙哪儿有耐心等半个月:“那便今日吧。”

  “回小殿下, 有些难度。”

  霍双在老皇帝眼皮子底下待了多年, 性子严谨, 从不做冒险之事,将情况说明了一下。

  养心殿的轮值是随机抽上去的,这次只抽到了一个暗桩,而入了秋天气寒凉,老皇帝身子骨愈发不爽利,大多数时候都是待在寝殿里的。

  纵然不在寝殿里,寝殿外也有严密的看守,仅靠一个人,很难得手。

  所以得先把老皇帝引出去,再有个人吸引看守的注意力。

  后者倒是好说,霍双可以派人协助,但前者就不太好办了,这些天来,老皇帝一步都没挪出过寝殿。

  老皇帝不出来,他们就完全没有机会。

  钟宴笙认真地想了会儿:“霍双,定王殿下前两日是不是让展戎给了你一份名单?”

  霍双:“是,属下正在假意接近其中两人,尚未在皇帝面前露出破绽。”

  “那你今日就露出破绽吧。”钟宴笙抿抿唇,“……他明日肯定会叫我过去的。”

  霍双有些困惑,不过还是低头应声照办。

  基于对老皇帝本性的了解,钟宴笙猜得很准,隔日一大早,养心殿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老皇帝要见钟宴笙。

  钟宴笙昨晚就做好了准备,听到老皇帝传见也不意外,让冯吉给自己准备了一身白衣,对着镜子检查了下装束,便带着冯吉过去了。

  老皇帝是在书房里召见钟宴笙的。

  跨进书房的时候,钟宴笙立刻敏感地察觉到了老皇帝望来的视线里,带着种隐隐的怪异兴奋感,又掺杂了点或许是因为见他熟悉而产生的深深厌恶。

  让他亲手剿灭了宝庆府的“太子残党”还不够,察觉到霍双暗中联络其余的“太子残党”后,老东西立刻迫不及待地把他叫了过来。

  钟宴笙完全能猜到他想做什么。

  老皇帝以往都是一脸仁善的慈爱面孔,不知是吃多了乌香丸,还是因为又能玩一些老戏码了,今日那张老树皮般的脸上,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奇异的扭曲,与刻意伪装出的慈和全然相反。

  钟宴笙被他盯着,想起了小时候见过的阴丧纸人,画得栩栩如生,分明是带着笑的,却还是有着一股森然鬼气,直勾勾盯着他,他见了就毛骨悚然,吓得躲到侯夫人怀里哭,哭完就病了几日。

  现在被老皇帝盯着,那种后背发凉的感觉又冒了出来,钟宴笙头皮一阵发麻,简直想夺门而逃,努力压下那股恐惧:“见过陛下。”

  放在几个月前,钟宴笙都想不到自己还能有这么大的胆子,主动迎击老皇帝。

  好在他现在胆子没有那么小了,已经能抑制住内心的胆怯了,虽然还是不太争气,手心止不住发汗。

  父亲母亲……

  他在心里默默念,望他们在天之灵,护佑他一切顺利。

  老皇帝露出笑容:“小十一,快到朕身边来坐下。”

  钟宴笙听话地走过去,坐到老皇帝的书案旁,看起来十分乖巧安静。

  老皇帝微笑着看着他,没急着说话,等了片刻,又有两人来到了书房。

  看见萧弄的时候,钟宴笙衣摆下的腿忍不住轻轻晃了一下,微微的雀跃感刚滑过心头,在看到萧弄身后的淮安侯后,又猛地落了下去,立刻猜到了老皇帝叫他们前来的缘故。

  萧家本来就跟他父亲关系亲密,萧弄更是他父亲与老定王给他指腹为婚的对象。

  淮安侯则受恩于他父亲,如今已暴露在老皇帝眼中,是明晃晃的太子一党。

  他藏在袖中的手握了握,抿紧了唇瓣。

  萧弄神色如常,朝着老皇帝略一欠身,便自行坐了下来,后面的淮安侯看上去神色要比从前憔悴疲惫了些许,见到钟宴笙也在,淮安侯的神色明显微微停滞了一下。

  老皇帝似乎很欣赏这样的戏码,脸上的笑意愈深:“明湖也来了,坐吧。”

  萧弄懒散地靠着椅背上,十分大逆不道地挑眼瞅过来,多半视线都是落在钟宴笙身上的。

  钟宴笙察觉到他大胆的视线,也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两道视线犹如游鱼般,在空中轻轻碰了一下,又无声分开。

  就当着老皇帝的面,在老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萧弄也颇为肆无忌惮,想看就看了,目光极具侵略性,钟宴笙感觉自己活像是被他钩了一下,有些发臊地垂下脑袋。

  萧衔危……!

  萧弄嘴角翘了翘,语速不紧不慢:“陛下一大早叫我们过来,满脸喜气洋洋,是有什么喜事么?”

  老皇帝对他无礼的态度也不以为意,含笑拍了下手。

  霍双拖着两个人跨进了门槛,脸色看上去异常沉默。

  钟宴笙:“……”

  老皇帝还真是一个不落,跟他沾边的人全被提过来了。

  被霍双提过来的那俩人,就是萧弄名单上的人。

  霍双昨日早上才“暗中修书两封”递去,晚上就被老皇帝极具恶意地派去将这两名大臣抓了回来。

  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一个曾任过詹事府詹事丞,职责是辅佐太子,却在先太子失势后立马卖主求荣,背叛了先太子,也是他透露了宫变情况,以至太子妃受惊早产,在一片混乱的东宫里出血而亡。

  另一个曾受过老定王恩惠,却恩将仇报,当年蛮人突袭,老定王与妻子、弟弟苦守一月后悉数战死,朝中人心不稳时,此人跳出来连递三个奏本,意指漠北失陷,都怪萧家人狂妄自大,萧家分明非皇室血脉,却受封异姓亲王,如今老定王已死,世子也不该承衔。

  这俩人这些年过得顺风顺水,按理说不该被怀疑,但有了淮安侯这个先例,老皇帝又是多疑阴狠的性子,派人将这俩人抓回诏狱,狠狠折磨了一通。

  诏狱里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俩人被从温暖的被窝里抓出来时还一头雾水着,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被锦衣卫严刑逼供了一晚上,都不知道锦衣卫要他们招什么,只知道涕泪横流地大喊“陛下冤枉”和“臣当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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