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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

时间:2024-04-30 00:00:05  状态:完结  作者:以鸽

  “不知侯爷可还有其他要问的?”李才心虚,话也没了方才那般干脆掷地的底气,“小人已经认罪,如太子殿下和侯爷需要,小人可效犬马之劳,自首也可以自尽也可以,实在不必攀扯他人。”

  “李才,你明知道思柔敢从侯府跑出去,外面定是有人接应。而她能被你找到,八成是她已变成了个弃子,而你则变成了别人借刀杀人的那把刀,如果本侯追查不及时,未能将你的底细从从知善那里套出来,侯府上下就又是一团说不清的乱局,届时你想护着的人,还能护得住么?”

  李才闻言垂头不搭话,宋风宁也并不强势逼人,只是又问了一句,“昨夜那伙人与你,动起手来谁的功夫更好些?”

  “三七开,小人七。”

  “是么?来人,拿下”,宋风一声令下,门外进来几个衙役装扮的男人,将地上的李才揪起五花大绑这带了出去,宋风宁从旁嘱咐道,“先关着,别声张。”

  人带远了宋风宁才转身面对自己的兄嫂,乖乖的跪在地上,“三哥,风宁治下无方,让府中混进了些居心叵测之人,还劳累嫂嫂操持许多,愧对三哥信任,险些酿成大祸,风宁甘愿受罚。”

  “哎,你呀,若真如你信上所说,是蛮人与殷贵妇勾结图谋不轨,那也能算是防患于未然。届时就可知道从家是否真的是受人栽赃,从知善是否真的是替人顶罪,都弄明白了,也算你将功抵过,先起来吧。”

  “是”,宋风宁双腿一支站起身,乖巧地站在一旁,一副等着挨训的恭顺样子。

  宋成宇一贯是谦雅和煦,也不舍得过多指责自己的弟弟,只拉回赢泷的手握着揉捏,“最近燕都不太平,春闱又来了好些才子,暗卫的人被四处抽调,快不够用了,你就自己多留个神,子荏现在在开阳寺,那边都安排好了,你不用太担心。”

  “多谢三哥”,宋风宁起身称谢,“三哥中午可有安排?不如一道去宣诚看看娘亲?”

  “父皇近日不在宫中。”

  关于那位皇上不在宫中能在哪里的事,兄弟俩了然不再追问,而且眼见得这燕都局势愈发紧张起来,宋成宇刚被立为太子还没真的有所建树,如今不得不殚精竭虑未雨绸缪,其中辛苦宋风宁也是体谅的。

  “对了,你与子荏……”宋成宇话说到一半,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结果被赢泷捏了一把疼的忘了后半句,愣愣的把手悬在空中,被赢泷搭上来牵住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父皇问你可有意给子荏提一提位分?”

  “他终于想通了?这事等子荏回来我自己去跟父皇说,多谢三哥替风宁开这个口,此桩心事若了了,风宁给子荏补一个喜宴,到时候请兄嫂上座”,宋风宁拱手,胡铃拎在手里叮叮作响,说的是喜事,却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安稳。


第81章

  春闱的第一科,首日便下了小雨,赶考的学子们被拘束在方寸的小隔间里待了三日才放出来,前脚考场净空,后脚便有一队护卫快马加鞭的将那些贵如金子一般沉甸甸的笔墨送至城郊的开阳寺。

  高子荏在此待了几天,清茶素斋修身养性的,原本因为分别而生的那些个躁郁都逐渐被小雨稀释,然后一丝一丝的被抽走,窗口的山桃不负所望的开了,粉红粉红的一朵朵看着喜人,每日瞧上一瞧,便也就不觉得在外的日子难熬。

  “叩叩”,开阳寺因得这些人居住,便少有的关了门婉拒香客,此时叩门的无外乎是寺中人或是那送考卷来的使者。这些考官中以学士和翰林居多,大多都已过不惑之年,有两位老爷子更是已近花甲,高子荏在其中年岁最小,开门的活儿自然就落在他的头上。

  “有劳大人费着一趟,唔……”高子荏边开门边寒暄,还未站稳便被来人抱了个满怀,随即双唇被牢牢封死,舌尖霸道的叩开贝齿,来不及羞赧与拒绝,那人就轻而易举的把自己吃干抹净了,不禁有些懊恼被人抢占先机,凶道:“宋风宁!佛门清静地,你做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高兴我来”,宋风宁被数落了不情不愿的缩回手,转身从一旁身披盔甲的护卫手中抱起一摞沉甸甸的纸张瞧了半天也没舍得让高子荏抱着,但又赌气,哼哼嗤嗤的专门绕过他进了寺门。

  “夫君”,高子荏知道惹了不好惹的,跟在后面软声叫人,赶上两步要去接他手里的东西,结果被宋风宁灵巧的绕开,“夫君,子荏想你。”

  刘阁老众人在里面久等外面都没来人,于是迎出来看看的时候,就看着高子荏去拉宋风宁的袖口,一副受了委屈求饶的样子,当下就黑了脸,拂袖转身进了屋里,只觉得嫁出去的学生泼出去的水,没救了。

  “夫君,你怎么来了?”

  高子荏巴巴的扯着人被拉着往前走,宋风宁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完全不回应他,“子荏错了,夫君,理理子荏。”

  宋风宁猛地停下,身后的人险些就撞在他的身上,他将手里的东西交给迎出来的另一位同考官,与人和气的说了几句后,才转身赏给高子荏一个眼神。

  “夫君”,高子荏悻悻的去拉宋风宁的手,“你来太惊喜了,子荏没反应过来,口不择言,说错话了,别气了。”

  “亏我特地跟父皇磨了好几才让他允准由我来押送考卷给你们送来,就为了见见你,结果你还数落我,真厉害”,宋风宁去拧高子荏的嘴巴,后者没躲,乖乖地挨了一下,嘴嘟着像个鸭子似得,宋风宁捻了捻手指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把人拽到身边隔着衣服拍了两下,“欠教训。”

  “夫君,要是不解气,要不要去子荏的禅房?”

  “怎么?小娘子讨打呢?”宋风宁饶有兴味的凑过去亲了一口,“攒着,为夫还得回宫复命,父皇就怕我过来耽误你,只许我在这待一会,来让为夫抱抱,看看吃素斋是不是又瘦了。”

  “好像是有点的……”高子荏靠在宋风宁怀里眯着眼睛,蹭蹭脖颈闻着自己熟悉的熏香味,“想夫君想的……在这么个地方想你,还像是犯戒偷腥似的。”

  “浑话一套一套的,之前说你瘦了当如何?”宋风宁喃喃着问话,黏黏的亲过去,然后一触即分,“还是要稍微规矩些的,这里的神佛要是恼了,燕都的百姓都没处拜了,等你回家再说。”

  “好”,高子荏与他勾着手指在廊下溜达,屋内的众人似乎是知道来人的身份,也无人再来催促,给二人留足了相处的时间,可人心贪婪,高子荏只觉得过了须臾,便走到了寺门口,“要走了么?”

  “嗯,往后就不是我来了,每次都要轮换,再见面就得是你下山回家的日子”,宋风宁从兜里拿了块揣了一路的糖果,芦苇的糖纸剥开露出白白的一颗,然后趁高子荏不注意就塞进了他的嘴里,“戚蒙送军报来,随信的有一袋子糖,我带来给你,吃完就能回家了。”

  “夫君有心了,子荏定当珍惜,也请夫君一路小心”,高子荏挥挥手,拎着手里有些分量的糖袋子,也不知是觉得自己多喜欢吃糖果。

  不过确实很好吃,是燕都不多见的奶味,也就是如今天还不热才能带的过来了,高子荏舔着糖块不舍得咬,只觉得那满当当的带子填补进回家前的那些时日,零零散散的怎么都补不上那条沟壑。

  这边宋风宁知道自己的父皇此时不在宫内,直接去了宣诚酒馆复命,却吃了个闭门羹,他只恨自己耳力好,还能听到里面宣娘呜呜咽咽的哭啼,连退三步绕出老远往回走,走到半路还忍不住掏掏耳朵,听爹娘的墙角是要耳聋的。

  “哎,腻歪”,宋风宁一边摇头一边牵着马走到了大燕最知名的绸缎庄下面的门市,绸缎庄属于江南柳家,本家还在江南有处宅邸,但年轻点的子孙们已经在燕都扎了根,与硕安侯府离的不算远,在燕都开了四五个铺子,选的都是人来人往的繁华地段,“掌柜,本侯之前定料子可到了?”

  “哎哟,小的给侯爷请安”,柳家是个世家制的产业,连掌柜都是与本家三代之内沾亲带故的,柳掌柜认得宋风宁,殷勤的迎了出来,“到了到了,您要的那匹金银绞丝满绣芍药,点缀并蒂莲的大红绸缎,十几个绣娘连绣了七天,又从水乡那边快马加鞭的送过来,这不今儿赶早刚到,春风就把您给吹来了?”

  “给本侯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么精细?”宋风宁被柳掌柜迎着坐下,后者上赶着送钱来的金主儿,催促着店里的杂役给倒茶拿料子,宋风宁环顾四周的装潢,墙上挂着都是江南风光的画轴,端起茶抿了一口,“你们这茶倒是好茶,也是江南运来的?”

  “那可不?招待贵客还得是我们濠州的本地茶,这么些年都是这个讲究,虽说您订料子在燕都,但我们的布坊都在那,我们老爷说了这是根基,老祖宗立下的不能随意变动。”

  “老人说的总是有道理”,宋风宁赞同道,柳家的家主如今已年过半百,家里的事务许多都是年轻的柳家兄弟在操持了,喝了几口茶的工夫,就看十六七的小杂役抱着一匹用蚕丝料子包裹着的布料走出来,那布料红的极正,浓郁的从外面那层薄薄的衬布中透出来,像是被稀释了的朱砂,妖冶惹眼,“这颜色果然好。”

  “侯爷舍得花钱,我们这跟着喝口肉汤的,自然得给您用好料子,这红色是用血珊瑚磨了细粉后染制的,这染料难得,会染的工匠更难得,我们老爷这么多年也就得了五匹这样的布料,当年皇上订走了两匹,前年太子大婚时又订走两匹,如今只剩这一匹料子,您又说要绣满金银,老爷先开始还不乐意呢”,柳掌柜说起自家的布料,能如数家珍的吹上三天三夜,尤其是这背后的传奇故事,巴不得有人多问几句。

  “那还不是乐意了?”

  “那是老爷一位故友修书过去,也奇怪了,原本老爷都想退了这笔单子了,居然一看信件的落款便点了头,奇了奇了”,柳掌柜帮宋风宁打开布料供他仔细查看,金线银线的针脚极细密,被阳光照到的地方亮的惹眼,芍药花就跟真开在布面上一样,花枝花叶的地方用缠枝的并蒂莲花填充这,看上去就是贵气逼人。

  “谁这么大面子能说动柳老爷,不会是哪个青梅竹马吧?本侯早听闻你们老爷脾气大得很,据说是当年父皇去江南他都不肯见得。”

  “是宣娘,那会侯爷您前脚定了布料,他后脚就送来了手书,这订单和书信一前一后的送出去,这才有了改口的事。”

  “啊”,宋风宁一不小心八卦到了自己娘亲头上,似乎有点明白刚才他在酒馆门口不小心听到的那些哭泣的来由,禁不住有些连累娘亲受过的愧疚,手轻轻抚摸柔软的料子,嘴里硬生生的转移了话题,“这东西是真的好,本侯的真金白银没白花,回头照我给的尺寸弄成个外袍就行,余下的料子做盖头,这料子没有了,把你们家那个红月的料子再订两匹做两套喜服,过大半个月就要用,轻纱什么的你们看着添补,需要银子尽管去侯府索要,本侯一辈子也就再办这一次喜宴了,不能在这上面出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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