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宁捂着嘴回味,脸红到了耳根,昨夜高子荏包裹自己胯间的红唇,那嘴里温热的呼吸弄的自己的小兄弟都好像是醉了,一晚上被前后搅弄风雨,最后高子荏吞了那股浓稠的白精,那双唇看上去更是粉润诱人,自己的腰到现在还有点发软,原来情事如此消磨神志,难怪这么多人留恋春楼暖院,要是再多来几次,他也不想回边关去了。 “子荏是……” 话到了嘴边突然闭嘴,宋风宁当然不肯甘心,鞭子果决的抽下,那浆果被抽出了水涔涔的汁液,晶莹的像是晨露一般冒出穴口,宋风宁用手指点了点,伸到高子荏眼前给人看,脸上挂着讳莫如深的笑容,看着高子荏把脸埋在那一片泪水之中,试图用眼泪溺死自己。 “子荏是有次出去采买路过一个书摊,偶然看了个画本,就……”就一发不可收拾,天天日思夜想都是与宋风宁纠缠…… “那画本呢?买回来了么?给我看看”,宋风宁饶有兴味的问着,他的知识来源于宫内给皇子们上的课,而民间的画本他只听说过,还没见过,一是没处去找,二是他有他的矜持,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去买。 “在……在军帐中,回去给主子看”,高子荏羞的想死,酒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这还晾着呢,就被宋风宁又揪出了画本的事,这买卖赔的裤子都没了。 “这种心思以后成了亲赶上个年节或者生辰的,我也不是不能允你一次,但是酒后壮胆硬来的事,再有一次,我就把你先吊起来抽一顿,然后将那玩意用线绑起来,最后让你光屁股骑马绕着暮凉山溜一圈,明白了?” 宋风宁的话让高子荏又怕又喜,忙不迭地点头称是,鞭稍带着火辣又一次抽在了后穴上,嗖嗖嗖的抽完了余下的数目,高子荏死死贴在桌面上浑身冒汗,宋风宁看着那杯只剩大半的茶没多说什么,端起饮下,也不再多追究。 “这是药玉,原本你受罚后不该给你用的,但是今天要赶路,不能为了此事耽搁行程,你就戴着它吧”,宋风宁把两只粗的药玉塞在高子荏手里,“自己塞进去,别等我帮你。” “是,主子,呜”,打都挨了,高子荏眼睛一闭狠了心咬了牙,把那药玉一下子戳在后穴里,疼的他一个鲤鱼打挺后弯着支起了身子,“疼......呜,嗝儿,呜疼……” “噗,那么用力干嘛?我又没催你”,宋风宁拿着热腾腾的绸巾帮人把脸仔仔细细的擦了干净,“别哭了,脸哭花了以为是我欺负你,衣服穿好了我们去拜别宣娘,然后启程。” 药玉是用薄荷泡过的,高子荏一边往外走一边迎风流泪,觉得胯间清凉沁人心脾,走在大街上感觉灵魂都得到了净化,搞得宣娘见到他还以为是太过不舍燕都的热闹,挽留着让多坐一会,却不知他如坐针毡。 叙话到了不得不启程的时候,高子荏如获大赦般的起身,然后强忍着想捂着屁股跳起的冲动,饱含泪水的出门牵马跟宣娘作别。 “真是个重情义的孩子”,宣娘赞许的点了点头,手指掐了一把旁边杵着发笑的宋风宁,“以后好好对人家,看着就是个老实的,别给人弄怕了,看你怎么收场。” “是,儿子受教了” 宋风宁拱手,然后转身接马缰绳翻身而上,高子荏也不含糊,虽然身上带着羞耻隐秘的疼痛和抚慰,但上了马他便是军中将领,生死之外再没什么能让他皱皱眉头。 卯时刚过,阳光照在还皑皑的雪原上,两匹枣红的战马一前一后的奔出了燕都城门,迎着夺目的白日,向那边塞缓缓流逝的光阴飞驰而去。
第16章 【两年后】 “大帅,溇洲的州府将岁贡和今年的账目送来了” 戚蒙带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走进宋风宁的帐中,距离上次他们回燕都已经过去了两年,这两年里大燕从蛮子手下救了溇国四次,最后一次溇国的小皇帝带着将士和文臣开了邑都城门迎大燕的边军,从此归顺大燕。 燕诚帝下旨将溇国改称溇洲,小皇帝欣然的做了州府,一众将领就地做了守城军,没有离家的苦处,也不需要他们拿什么做质换的,溇洲归顺后,不少异邦人来跟大燕的边郡做生意,边线的商贸繁荣,百姓也过的好了。 “远晟拜见硕安侯”,溇国之前的小皇帝姓朱,长得也是珠圆玉润的公子相,“这是一年溇洲南来北往的账目,还有些年节礼,请侯爷一并带回燕都,也代远晟问皇上万岁。” “话我一定带到,州府大人舟车劳顿,午间就在此用膳,之后我派人送州府大人回去”,宋风宁大致瞧了一下手里的账本,看样子是朱远晟自己整理的,条条款款写的分明,他一早记得这前溇国的小皇帝文韬武略全都不占,倒是个经商的奇才,这一年打得交道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午膳刚过朱远晟便要告辞,高子荏在一旁征询似得扯了扯宋风宁的衣袖,“主子,子荏也想去溇洲一趟,晚上就回来,请主子允准。” “去吧”,宋风宁隐约知道高子荏此行的目的,这次回燕都,他们就要成亲了。 这两年里,高子荏每天都要挤出至少一个时辰跟着孙婆扎实的学了那规矩册子,从行走的仪态到谈吐的字节,哪怕一个眼神什么时候该看哪里都写的清楚,宋风宁不止一次的看到他一瘸一拐的从营帐中出来,又若无其事的出去巡营。除了每个月十五自己例行查验时,能看到那被打的血红的臀肉外,其余时间高子荏半点都不露声色。 “父母在上,儿子这次回来,下次就不一定是何年何月,儿子要成亲了,嫁的是大燕国的硕安侯,之前他也来看过的”,高子荏跪在两排被雪覆盖的小土堆之间,那年战乱死的人太多,他又太小,只知道那时死的人都被埋在这里,竟然不知到底那个土堆是自己的双亲,“儿子不孝,您二老不然托梦来骂儿子一顿吧”,三个头磕在雪里,松散的积雪被磕出一个小坑,高子荏利落的起身,晚霞盖满了天,营帐门口,宋风宁已经整装等着他出发了。 ———— 初五的燕都城喜气洋洋,栖霞大道上十里红妆,家家户户的门口都用红绸包了瓜子桂圆还有喜糖,就连糖葫芦的竹签子都是用红纸缠着,宣诚酒馆的门前更是挂了千响的爆竹,噼里啪啦的一路从院前点到了院后。 “娘,宁儿要娶亲成家了,宁儿该给娘亲行大礼”,宋风宁前日进宫终于得知了宣娘是自己的生母,亲骨肉之间的联结自是不用多说,二十多年没能叫一句的娘亲,今天终归是叫出了口,宣娘拿着袖子抹泪,面儿上还要嗔怪,宋风宁嬉皮笑脸的凑在人前亲昵,“宁儿应该把娘亲迎进府,然后好好的带着夫人拜高堂。” “臭小子,明知道不合体统,快去接亲,别误了吉时”,宣娘眼泪止不住,不想给人看笑话便往外赶,看着宋风宁起身往外走的背影,心里又是一酸,倚在门框上抿了口刚刚宋风宁敬给自己酒,远看那红色的身影骑着高头大马渐渐的走远了,唢呐吹着欢快的迎亲礼乐还在耳边隐隐作响。 宋风宁骑着枣红战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战马戴了大红花有些不爽的摇头,宋风宁也觉得这样不伦不类,顺着毛安抚,按说硕安侯的身份不用亲自接亲,可他觉得该给老臣的面子总得做足才行。 锣鼓喧天的接亲调绕了燕都一周,百姓们都知道硕安侯今日要迎娶从府家的小公子,八人抬的花轿用香樟木浮雕了和合二仙,轿帏正面绣着囍字,四周金线绣得精致的丹凤朝阳,绣工精湛细腻,十多个绣娘夜以继日的绣了半年多才完工,足以彰显皇家对这门亲事的看重。 接亲的排场终于到了从府门口,与外面的热闹相比,这府府门前门可罗雀,按说此时应该有喜婆在外等着,可这会别说是喜婆,连只喜鹊都没瞧见,那门上页不见个囍字,队伍里的众人面面相觑,吹唢呐的乐师一时间都不知是走错了地方还是记错了时辰,倒是宋风宁面色如常,踩着马磴子下了地,正了正自己的腰带,地上还有昨夜的落雪,燕都今年雪下的不多,倒是在他成亲前下了一场最大的。 “侯爷,需不需要老奴前去通传一声?” 侯府跟着来接亲的是谢管家,见到这场面也是有点挂不住,全燕都的百姓都知道今天侯府娶亲,躲远看热闹的大有人在,这要是落了面子,可打的是皇家的脸。 宋风宁摆摆手示意不用,让人看着时辰放爆竹奏礼乐,动静闹得鼎天响,从府却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朱漆带着鎏金门环的府门紧闭,门口的雪上连个脚印子都没有,宋风宁勾唇轻笑,谁说天下人都想嫁入皇家呢?这不就有一个不稀罕的。 “侯爷,还吹么?” 宋风宁在从府门口站了两个时辰,午时的阳光清冷,倒是照的人睁不开眼,宽宽的衣袖遮了光,思量一阵,“先让大家伙去吃点东西,然后接着吹,吹到日落,谢管家,回头给乐师轿夫一人多五十两银子,今儿辛苦大家陪我遭这个罪。” 礼乐一停,轿子落地,接亲队伍都在谢管家的安排下去了最近的酒馆吃喝,宋风宁一人萧瑟的靠在马上,马头的红绸散了些,随着风拂在他的鼻间,弄得他痒痒的打了个喷嚏。 “咣当”,从府的大门传来的门闩抬起的声音,一个家丁模样的男子向外探头探脑的窥视,宋风宁闪身藏在马后,但轿子和马匹藏不住,家丁看着这阵仗还没撤,赶忙又关门落锁,宋风宁听到那声叮咣,自嘲似得摆了个难看的笑容。 昨日进宫时,宋明殊曾经提起过,自己那位五皇兄要回燕都了,原因是当初的罪名有了疑点,毕竟是皇子,也是宋明殊的一块肉,飘在苦寒之地也总是心疼的,便给召了回来,这可把从知善急坏了。 “主子,您怎么自己在这?人没接到?其他人呢?” 宋风宁正想着宋明殊跟自己说的话,冷不丁听见高子荏急匆匆的声音,那人明显是跑着来的,脸上冻得通红,气都喘不匀实,眼里却满是担忧和心疼,手里拿着狐裘披在宋风宁身上系好,就像是那天他们第一次互通心意时一样。 “子荏,五皇兄要回来,从知善怕把从容嫁给我得罪他的旧主,又怕不嫁会得罪我,左右都是要得罪一个,听说最近急得火烧眉毛,嘴里上都长好几个水泡了”,宋风宁的手被高子荏拉在怀里暖着,其实他的掌心比高子荏还热乎些,他短暂的抽出了一只手指了指那紧锁的丞相府门,“你看,那就是他的选择,兴许过了明天他就会派人来告罪,说他那小儿子不懂事,寻死觅活的不肯嫁,求我网开一面把婚退了。” “主子,您既然已经知道,那您着实没必要在此受冻,万一……” “有必要,我的诚意就在这,从知善之前接过我一千两黄金,金子我已经还了,今天我连人情也一并还给他,我总不能为着那一千两一辈子都让他牵着鼻子走”,宋风宁语气平静,心里的怒火早就掀翻了半边天,当朝别说是皇子还是侯爷,哪怕是平民百姓被如此折辱着晾在门外都能是结仇的大事,哪有人真这样看得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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