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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每天都给相公预备着葬礼

时间:2023-08-18 02:00:35  状态:完结  作者:大锤子

  殿辰。

  这两个字有如魔咒,瞬间令他想到了杀伐、胜利和死亡。

  终于,他深深地弯下自己高贵的脊梁,单膝侧跪,微微低头,按剑为礼:“臣恳请太子在安胜多留几日,您病体未愈,需要休养,且礼部会同禁军一旬后即可到达安胜来接您,目前国内形势暂未完全稳定,望您顾全己身!”

  “不必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之后自会回金陵。”

  “可交给臣,臣必鞠躬尽瘁。”

  “秦将军,你守住了安胜,殿某万分感激,但此事需我亲自去。”

  男人拒绝,似乎还没能习惯把自己放在新皇的位置,但也有可能,只是他俩的关系比较尴尬而已,秦世泽微微抬头,只见那削瘦的男子跨上马背,提缰徐行,右手抬起,身后五百铁骑顿时一起上马,行止果断划一。

  男人扭回头,遥遥望着城南的墓园,脊梁挺直,只是轻声道:“我带回来的那个士兵,就先拜托秦将军照料了,等他伤好些,我再派人来接他。”

  “臣遵旨!”

  马蹄踏在雪原上,顿时掀起白花花的雪浪。

  铁骑离去后,秦世泽起身静静而立,很久后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忘了问关于南肃的事,也没来得及将这段时间以来的安胜情况告诉殿辰。

  但是,好像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目前所有形势都在好转,只等殿辰一登基,再平定下国内之乱后,这笔血淋淋的帐,自然会有人清算!

  于是,他暂且将青渊送来军粮这份“无关紧要”的消息扣了下来,不想再去打扰已然十分辛苦的新皇——他能看出他不愿提及安胜的一切,也许是怕悲伤。

  对于一个将军来说,没有什么会比失去阵地和士兵更加痛苦。

  可很多时候,改变历史的往往就是这些身处其中的人的一个念头,就比如现在,殿辰以为那些粮草是秦世泽自己带来的,也就没多问,而是径直向着平顺的所在地而去,准备去接顾桥和星星……

  而就在第二天夜晚,一支青渊军队抵达安胜。

  正午的阳光陡然暗了下去,空气中凝结了一丝寒意,守城的士兵站在城墙上,居高俯瞰,只见无边无际的黑铁色潮水,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寒光,自天边滚滚而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士兵大惊失色,连忙鸣金示警,却被一名兴安军拉住,示意他看那面旗帜:“快住手,那是托臻王的旗,不是大夏的兵!”

  可士兵反倒擂得更加用力了,想也不想就吼道:“你懂什么!托臻王比大夏更可恨!”

  “请开城门!我们是来送粮草的!”

  一名青渊士兵上前这样说,并出示了己方身份证明。

  然而,安胜关内迟迟不做出回应。

  大风呼呼,吹起大旗在头顶猎猎翻飞,顾桥等了许久,终于撩开帐帘亲下马车,然而刚走到城门外几里处,就有一支箭矢“嗖”一声飞来,失了些力道,只是钉在了他脚边。

  顾桥抬眼望去,只见一名士兵站在城墙上血红着眼睛,第二支弓弦已经拉满,厉声喝道:“我们不需要,带着你所谓的粮草滚吧!”

  “你怎么敢对托臻王如此无礼……”

  旁边另一名兴安军大惊,连忙一把夺下其弓箭,士兵不依,两人转瞬就打成了一团,消失在墙后。

  顾桥迎风而立,嘴角不由苦涩一笑,上前喊道:“请与秦将军通传,打开城门!”

  其实,他又何尝想当这个托臻王呢?

  只是此刻他即将生产,若失去这个身份,一旦再遇南肃发难,他和孩子都是朝不保夕,并且,他还要借青渊的力量寻找路尧,还要去大夏找殿辰……

  殿辰。

  提起这个名字,他心底就泛起一阵难言的阵痛。

  之前当听到男人以身犯险这个消息时,他直接两眼一黑,只觉整个人像被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了下来。没有人,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究竟是有多怕,怕到就连手脚都在发麻,血液都在倒流……

  他害怕又恐惧地想:殿辰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有家室的人?

  他若有个好歹,他和两个孩子该怎么活呢……

  守城军始终不肯开城门,顾桥心里焦急,抿紧了唇,终于扭头吩咐道:“把粮草留下,然后你们随我去大夏,速度要快!”

  “南肃!”

  陡然听到这熟悉声音,顾桥突然心跳急促,连忙抬头望去,只见李胖儿站在那里,一反常态地冷冷看着他,搭在墙上的手紧握成拳,喝道:“你也有脸来安胜?”

  顾桥有口难言,只得避重就轻地说:“你先开城门!”

  “呵呵,”李胖儿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我若一打开城门,你带着大夏的兵又冲进来怎么办?”

  这!

  顾桥僵住,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一个理由,只得说道:“好吧,安胜后方难民众多,我先离去,一会儿你让人将粮草抬进去就是!”

  李胖儿冷哼一声,不搭他的茬。

  顾桥抿了抿嘴巴,继续厚着脸皮道:“殿辰可有消息传回?”

  “怎么?”

  李胖儿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带着失望的颤抖:“你自贬身份,如今都已经沦落为大夏和临丹的斥候了吗?”

  顾桥手足冰冷,木然站了片刻,正要说什么时,突然只觉腹部一阵剧痛来袭……

  “开城门!”

  下一刻,他扶着高高隆起的小腹,失声尖叫:“开城门!”

  ……

  而就在五百里开外,风一阵紧过一阵,殿辰身穿一身黑色长裘骑在马背之上,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温柔牵起。

  在他头顶,太阳被阴云覆盖,隆冬虽萧瑟,但新年已至。

  一切,似乎都快过去了……

  今晚有大暴雪,殿辰便下令整歇一晚,然而他刚刚安营扎寨完毕,就听正南方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名将领领兵上前,不一会就带回一名中年随从。

  那人满身血污,头发散乱,见到殿辰竟然怔了怔,随后如遇亲人,一下扑倒在他面前。

  殿辰正疑惑此人似乎认识自己时,只听他大声叫道:“太好了!六爷您居然在这,请您快带兵去救皇妃吧,再晚一会就来不及了!”

  “哐啷!”一声,殿辰手中的剑顿时掉在地上,他皱紧眉,上前一步冷然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六爷,册立旨意一下,殿松狗贼当晚生乱,好在被李家阻拦了!不敌之下,他带着军队逃出金陵,随后找到了皇妃所在,将皇妃和小殿下掳走了,只有我一个逃出来,我本想去安胜通知秦将军,却不料在这里遇见了您!六爷,请您赶快去救救皇妃吧!”

  殿辰眉头紧锁,沉声说道:“殿松如何知道皇妃所在?”

  年轻的汉子满脸灰尘,红着眼睛悲愤叫道:“小的也不知道,他们好像从天上蹦下来的一样,殿松杀了所有人,他还扬言今夜要将皇妃大卸八块,给先皇殉葬,给他的皇位殉葬……”

  他一边说着一边流下泪来,从腰间拿出一个玉扳指,奉上道:“对了,这是当时从皇妃身上掉落的,被小的捡来了,此物贵重,小的想着秦将军应该能认识。”

  殿辰缓缓接过扳指,只见成色清透,边角圆润,赫然正是当年在弘福寺时他送给他的那一个。他狠狠的握紧,强烈抑制住自己想要颤抖的欲望,眼神好似呈了雪,几乎要化成雪水来。

  其实他并不敢确定这个报信的汉子是否是宅中的下人,可若不是,这又是什么,这扳指身上,又是沾了谁的血?

  “六爷!您快去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大汉跪在地上,砰砰的磕着头祈求着。

  殿辰面色阴沉,望着虚无的雪原久久没有说话。

  他之前的部下们几乎都已经死光,此刻跟着他的五百将士都是从秦世泽那里抽调出来的,并不知顾桥的身份。有人望着他,疑惑地说道:“皇上,此人所言甚是虚假,托臻王好好地在青渊呆着,怎能被殿松挟持走?”

  殿辰却摇了摇头,报出一个地名后,说道:“探。”

  “是!”

  天明时分,一名斥候飞奔回来,沉声说道:“太子殿下,已经探明,此处宅子遭到劫掠,空无一人,并且有百姓见到殿松的军队在附近出现过,速度很快,一个时辰前刚刚离开。”

  殿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大脑却在高速的运转着。

  不一会,又一名探马回来,说道:“殿下,已经探明,托臻王日前一直都在青渊城内。”

  “消息可靠吗?”

  “应该可靠,属下是找过往商人打听的,他们说之前还看见了托臻王的手下四处打听寻人。”

  “寻人?寻的何人?”

  “不太清楚,按照目前形势来看,可能就是在找您的……”斥候顿了顿,十分迷惑的说道:“皇妃?”

  大风呼呼的吹着,天地间萧索一片,殿辰一身黑色狐裘,长身而立,突然走到战马前,低声但却有力的说道:“全军拔营!”

  “太子殿下!”

  一名将领一把抓住殿辰的马缰,拦在他的身前,沉声说道:“您不能去,此事疑点颇多,再说就算殿松真的挟持了您的……某位妾室,但以我们目前的实力也不该轻举妄动。”

  殿辰淡淡抬眸,却并没有说话。

  “是啊,殿下。”另一名参将沉声说道:“臣也觉得此事极为蹊跷,我等是秘密行动,为何这么轻易就撞见那名报信之人?而且时间配合的这样契合?”

  “殿下,属下也觉得事有可疑。”

  “殿下,防人之心不可无,臣也觉得按照原定计划马上回金陵才是上策。”

  “殿下……”

  “殿下……”

  “你们说的都对。”良久,殿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众人顿时喜笑颜开,心道他总算是听进去了,可是很快,殿辰皱着眉很认真的向他们看来,沉声说道:“但是如果那随从说的是真的,那该怎么办?”

  众人顿时呆愣,可是,就算是真的又能怎样?虽说那女人貌似已经给殿辰生了个儿子,可女人如衣服,没了再找不就是了?并且,不都说殿辰心爱之人是南肃吗?这突然怎么又冒出来另一位皇妃,真是伤透了众人的脑筋。

  殿辰没有等待众人的回答,而是自顾自地翻上马背,众人一惊,又是齐齐上前去拦阻。

  最先说话的参将苦口婆心地劝道:“殿下,臣我觉得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假,是殿松故意引你上钩……”

  “十有八九是假,那另外的十之一二呢?”

  参将顿时目瞪口呆:“难道就为了这十之一二,就值得您冒生命的危险?”

  殿辰没有回答,只是静静摇了摇头,轻声道:“总还是不能完全肯定……”

  他没继续说下去,也没说不能完全肯定什么,男人的表情突然变得有几丝飘渺,他静静仰起头,看着远方飞扬的大雪,突然扬起嘴角,冷笑道:“殿松他想要我的命,但可惜,我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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