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稹动作有些粗鲁,拍醒余晖,催促道,“走了。” 林奕池见状,问道,“他怎么了?” 百药子随口道,“他想帮你,结果也中毒了。” 闻言,林奕池半信半疑,很是不信,“我怎么没印象?” 西稹冷他一眼,不想搭理他,渐醒的余晖,听闻他们的对话,顺着他们的话接,可不想出囧。 抵达合桉城,西稹停下脚步,身后传来脚步,微微偏头,林奕池没停下趋势,直冲他而来。 “……”西稹无语,甚是烦躁,避开林奕池,让他扑了空。 林奕池反应快,极快稳住身子,有些怪责的看向西稹,上前的步子,一步未跨,与身后的余晖二人,撞个正着。 三人撞倒一起,声响还挺大。 街上的行人,停下脚步,停下目光,一见是林少主,大惊,急切上前搀扶,关切询问。 林奕池面子有损,挂不住,发怒推开余晖兄弟,“没长眼睛?” 余晖被推一踉跄,下意识拉住余闲,稳住身子,不服气道,“是你突然停下,挡住我们。” 面对他们的争论,西稹无兴趣,大步离去,他得回去看看江枍榆。 百药子颇有兴趣,观赏一阵,乐呵一阵,也悠闲离去。 争论的三人,见围观群众剧增,微微有些尴尬,默默离场,唯独林奕池面子挂不住,气愤不已。 回到客栈,江枍榆正好起床,一打开门,西稹正好回来。 四时喊住西稹,小声道,“小少爷,我们不是要去萧剑派?” 闻言,西稹一愣,他把林奕池丢下了,忘了他还得找林奕池喝茶。 西稹拦住江枍榆,让他在房间待着,匆匆吩咐,“你回去休息,我找林奕池还有些事。” 江枍榆不乐意,果断牵住他,不退步,“我也去。” 西稹琢磨一阵,决定带上他,把江枍榆一人留在这儿,也不安全,不如带在身边,叮嘱道,“没我命令,不准乱动。” “知道了。”江枍榆有些敷衍道。 闻言,西稹即刻停下步子,眼眸有些狠厉,江枍榆立马认怂,乖乖道,“我知道了。” 还未走出客栈,就与百药子正面招呼,跟在他身后的三人,脸色都不好看,最难看的:非林奕池莫属。 西稹迎上笑脸,吩咐四时倒茶,伸手请坐,“林少主,坐。” 林奕池不善的脸色,微微一愣,好转些许,有些骄横入座,“小少爷,何须如此客气。” 牵着江枍榆入座,恩爱的模样,映入林奕池眼,十分碍眼,内心不爽,“小少爷,我可否也牵牵你手?” 停在半空的手,吸引不少人目光。 西稹浅浅一笑,递给林奕池茶杯,抢过四时手上的茶壶,客气道,“林少主,我为你沏茶。” 提茶壶的手被握住,林奕池顺势拿走茶壶,握上西稹的左手,笑盈道,“小少爷,你手比女子还娇小。” 西稹挂着笑容,手心用力,拉得林奕池一踉跄。 林奕池撑着桌面,稳住身子,身子倾斜,对上了西稹警告眼神。 压抑的声音,传入林奕池耳中,“林少主,打住你不光鲜的心思。” 猛地松开手,西稹拾起桌上白扇,抵开林奕池肩头,捏捏江枍榆有些僵硬的手,微微斜身,肩膀轻碰江枍榆臂膀,微微仰头轻声道,“还好吗?” 江枍榆回神,醋意让他眼眸浮现怒火,掩饰不住,咬牙回道,“还、很不好。” 闻言,西稹有些失笑,冷眼横过林奕池,露出不善的笑容,“林少主,我有话问你。” “我不知道。”林奕池骄横无理,偏开目光,瞟过桌上茶杯,愤恨一摔。 “……”西稹有些想笑,脾气真不小。 西稹可没耐心,白扇挑过林奕池下颚,有些粗鲁,沉声问道,“林少主,千鸟花是哪来的?” 本还硬气的林奕池,闻言后,身子一顿,拍开下颚的白扇,动作稍显僵硬,显然不曾想过,西稹会问这个,一时手足无措。 许久,林奕池有些回神,目光走向余晖兄弟,咬牙切齿道,“你们!” 余晖闪躲目光,掩耳盗铃道,“什么事?” 林奕池怒拍桌子,一把揪住余晖衣领,凶狠道,“余晖!你们胆敢出卖我们!” 余闲扯开林奕池的手,怒道,“是你们强迫在先。” 林奕池生怒,思绪不受控制,扯过一旁四时手中长剑,不分青红皂白,提剑刺向余晖兄弟。 长剑对长枪,兵器相撞,震碎一旁木桌。 也不怪余归鸿老说他们不务正业,一天游山玩水,在林奕池面前,占据不了上风。 二对一,林奕池也不逊色,虽没占据上风,但他坚持好一阵,跟随余晖兄弟节奏进攻防守,但他没败下阵。 西稹偏开视线,觉得有些无趣了,微微扇动白扇,若无其事道,“四时,去分开他们。” 被迫休战的三人,都有些气鼓,互不爽,三人重拍桌面,发泄心中不满。 江枍榆盯着桌面,突然,被白扇挡脸,随即耳边响起炸裂声。 四分五裂的桌子,西稹淡淡一瞥,真不结实。 面对西稹逼问,林奕池誓死咬紧牙关,不透破半点。 余晖忍不住,不客气道,“我们都承认了,你还倔强什么?” “……”林奕池眼神凶狠,仿佛想靠眼神撕碎他们。 西稹缓缓一笑,眼眸有些冷,“林少主,你可识广鹂?” 林奕池错愕,“谁?” 西稹有些平静,沉思林奕池的反应,可能是真的,可能是装的,都不可排除。 琢磨许久,西稹压下心中疑惑,冷静不少,开口问道,“千鸟花从何而来?” 提及此,林奕池又安静了,沉默不语,眼神躲闪。 西稹耐心耗尽,松开江枍榆,一脚踢倒长凳,林奕池反应极快,后旋一圈,完美落地。 眼前事物还未清醒,剑刃先闯入眼眸,林奕池来不及反应,幸好长剑在手,还未还回去,挡住剑刃,偏头,侧身一甩长剑,右手一接,极快袭向西稹。 左手持轻阮,挡下长剑,微微一转身,林奕池身子前倾,剑刃跑偏,横跨一步,极快侧身,提脚、蹬腿。 白扇重敲林奕池脚踝,在一敲膝盖,让林奕池吃痛,放下腿,顷刻间,西稹踢中林奕池。 林奕池后退好几步,才能稳住身子。 “!!”林奕池错愕,惶恐看向西稹,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你、你有内力?” 西稹手持轻阮,指着林奕池,语气不善,“林少主,我耐心有限,你把握机会。” 惶恐一阵,林奕池接受西稹有内力一事,不在吊儿郎当,也不敢松懈,眼神一狠,“都说了,我不知道!” 西稹沉眸,冷声道,“林少主,别怪我不留情。” 林奕池不怯场,“赐教。” 撑开白扇,西稹向后一甩,命令道,“替我保管片刻。” 白扇飞入百药子手心,接住时,划伤了手,百药子蹙眉,埋怨道,“这小子不收力,我说怎么飞我这儿了。” 颇为嫌弃的甩开白扇,丢给江枍榆,“给你的。” 江枍榆有些讷,握紧白扇,目光紧随西稹而动。 轻阮轻薄,从长剑剑刃穿插而过,林奕池转动手腕,让轻阮偏开,在一横手臂,劈开轻阮。 西稹蹙眉,他被劈开,在他预料之中,因为他在走神,担忧他用轻阮,容易控制不住力度,万一伤重了林奕池,会惹来不必要麻烦。 他还有心情游神,身后传来焦急呐喊,西稹不以为然,不急不躁抬眸,近在咫尺的剑刃。 西稹扯过身后竹叶,抵住尖锐的长剑,收回轻阮,在手心运气,一掌拍在右掌上。 林奕池也是反应快之人,运气与西稹对掌。 内力相撞,炸开时,二人不得不退后,避开炸裂。 狂风间停,林奕池握紧长剑,却发现西稹手无寸铁,不爽道,“小少爷,你这是何意?” 西稹淡淡一笑,缓缓摊手,场景有些相似,余晖扯过余闲的长枪,丢给西稹。 “……”余闲哑然,凶道,“新的,我还没用过!” 百药子冷不丁道,“别这么小气。” 余闲气不过,凶道,“我还没用,新的!” 轻阮斩断枪头,就被固在腰间,手持长棍,与手臂齐高。 林奕池有些意外,不禁夸赞道,“小少爷还去过少林?” 西稹浅淡一笑,后侧一步,微微挑衅,“林少主,你若是败给我不入流的棍法,可是会很没面子,你想清楚了吗?” 被西稹不入流棍法,完败的二人,左右闪躲眼神,非典型掩耳盗铃。 林奕池有些轻蔑,“小少爷,我若是输在棍法之下,那我赔上万两黄金,亲自上西盟磕头认怂。” “万两黄金,那林少主你必须输。” “看你本事。” 长棍被西稹一掌送出,让林奕池稍稍愣神,头一次见这种打法,一掌对上长棍,与西稹比拼内力。 长棍在双方内力摧残之下,开始裂口,西稹见状,急忙松手,侧身一走,双手运气,迎上林奕池。 林奕池后跨,长剑刺入西稹手心,西稹运气,内力抵住长剑。 对峙一阵,林奕池依旧抽不回长剑,惊愕道,“你内力这么强!” 西稹轻描淡写道,“林少主,你有些弱。” 林奕池被挑衅,蛮力一扯,怒道,“小少爷,我手下不留情了。” “求之不得。” 拾起地上长棍,几次挡住长剑,让林奕池牙痒痒,恼怒不已,手中的招数更加凶狠。 变化莫测的棍法,让林奕池有些招架不住,一时半会,根本无法破解,被动的连连后退。 袭击林奕池膝盖的长棍,被林奕池踩在脚下,一时抬不起,林奕池集中运气,斩断长棍。 西稹见状,一脚踢开长棍,微微转动方向,赤手接住长剑,剑刃正好抵住竹叶。 二人分开身,从客栈飞入屋檐。 双手合力对掌,内力撞开,炸开瞬间,长剑映入眼眸,西稹反应快,竹叶抵住剑刃。 突然,一阵急促脚步,伴随运气之声,划破空气,直面西稹而来。 !! 此刻,西稹与林奕池纠缠,一时避不开身。 屋檐上的瓦片,被席卷不少, 强劲的掌力迎面而来,西稹来不及思考,伸手握紧长剑,用力一扯,带动林奕池,强迫林奕池与他平分掌力。 “!!”林奕池瞪大瞳孔,怒吼,“西稹!你胆敢!” 深厚的内力在眼前炸开,西稹与林奕池被弹开,并未受伤。 深厚的内力,在他们眼前,被人拦下,他们只受到冲击力。 如同西盟山庄那次,一席深蓝衣摆,在狂风中摇摆,青丝也吹得乱飘。
108 首页 上一页 89 90 91 92 93 9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