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稹耐心耗尽,背手的指尖运气,后腰处的竹叶,无风而起,脱离绿绳迅速飞入湖中,染红一片湖水。 尸体浮出水面,破水而出几位男人,手持木棍,眼神狠厉。 西稹沉眼,一脸平静,白扇在指尖游走,“易容长春,与你们有何关系?” “你管不着。” 话音未落,木棍已经抵达眼前,西稹后退,侧身一转,徒手捏住木棍,借力一转,软剑一出,鲜血四溅。 首当其冲的男人,堪堪倒在脚下,西稹冷血瞟一眼,冷笑一声,“现在说吗?” 剩余四位男人,互看一眼,硬气持棍,誓死一搏。 月光与剑刃相结合,时而闪过光影,划破天际,鲜血四溢。 剑刃光亮锋利,在寂静月色之下,散发寒意,剑刃之下,不留活口。 收回软剑,西稹四周聚集内力,卷带片片绿叶,层层包围自身,飞速旋转,四处散开。 黑暗中,躲在暗处的男人,唯一的活口,被强风刮得睁不开眼,绿叶袭来,正好刺中手臂。 透过月光,鲜血溢出,男人不急不躁止血,一低头,脖子传来刺痛,惊愕瞪大眼。 “想去哪?” 阴森的声音,宛如索命之声,男人不敢动弹,连忙求饶,“大侠,饶命。” 西稹微动软剑,鲜血滚滚落下,男人恐惧,开始颤抖,“大侠,饶我一命吧。” 西稹冷冷道,“易容长春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给我们送面具,我们负责护送。”男人不敢隐瞒。 “你们交给谁?” “空色大师兄。” 西稹沉眸,又问,“易容长春身份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他以前是少林弟子。” 收回软剑,西稹平静屹立树枝上,月光倾洒,夏风飘动长发,吹动衣角,蹲在脚边的男人瑟瑟发抖。 二人平静相处片刻,西稹平静道,“你觉得你能活吗?” “我……” 青影从树顶窜下,落入地面,快步离开,身后不远处,一具男人尸体摔入地面。 西稹赶回童城,街上空无一人,向府方向也平静,表明百药子他们解决了易容长春。 泛黄的烛光,照亮帘子后方的木桶。 江枍榆刚洗完澡,还未穿衣,忽然,烛光熄灭。 房间陷入黑暗,寂静无声。 江枍榆穿衣动作一顿,他在沐浴前,检查窗户,他亲手关上,蜡烛也是新的,不可能存在风灭的情况。 唯一能解释的,是有人闯入。 江枍榆警惕,呼吸都极为轻,谨慎一切动静。 没察觉有人近身,悄无声息的人影,抓住他手腕用力一带,跌入木桶,大腿磕到木桶边缘,整个人淹没水中,连同来人也落入水中。 江枍榆惊吓之中,难免有些慌乱,在水中压住来人,突然摸住秀发,一把绿绳。 西稹察觉身份被知晓,扣住江枍榆后腰的手,松开力度。 手指滑过绿绳,触碰竹叶,江枍榆猛的浮出水面,怒道,“西稹!” 西稹也不狡辩,果断承认,乖乖喊道,“娘子。” 江枍榆恼怒,揪住长发不放,“你想干嘛!” 头发被提起,西稹身体微微起身,抚上江枍榆手臂,笑道,“娘子,我想洗鸳鸯浴。” “做梦!”江枍榆松开他,撑着木桶边缘,翻出木桶。 西稹一把抓住他手腕,带着讨好语气,“娘子,一起嘛、” 江枍榆果断拒绝,“不行。” 忽然,一阵浓香瞟过,扑鼻而来,在四周蔓延开来,愈发浓烈,密而不散。 江枍榆微顿,好奇问道,“这香味好浓,散不开。” 西稹平淡道,“我洗澡,香味会跑出来。” 江枍榆察觉他有些不对,过于平淡了,“你不喜欢这味道?” “喜欢不起来。”西稹有些烦闷,松开江枍榆,脱掉衣裳。 江枍榆不解,喃喃道,“我挺喜欢的。” 西稹闻言,微楞,“娘子,你喜欢?” 江枍榆有些不好意思,偏头,小声道,“挺、好闻的。” 话音一落,西稹开怀一笑,是真的很开心的笑,单纯的开心,笑得很开心。 江枍榆错愕,有一瞬间觉得,西稹有小孩子气。 蜡烛被重新点上,微黄光亮照亮房间,一眼便发现软剑,与白扇摆放桌上。 香雾弥漫房间,飘香四溢,香味愈发浓厚。 江枍榆坐在铜镜前,擦拭长发,与西稹闲聊,“西稹,你多洗会儿。” 帘内传来声音,西稹有些困惑,“为何?” “这香味好闻,我想闻一晚上。”江枍榆坦然,丝毫不吝啬心中喜爱。 西稹起身,揉揉湿发,一丝不挂走出帘子。 “……”江枍榆。 无语片刻,江枍榆起身,拿过干衣递给他,顺便替他擦擦湿发。 二人身高差距大,江枍榆低头为他擦干湿发,发现西稹后肩有淤青,明显是新的。 撩开湿发,触碰淤青,江枍榆关心道,“怎么弄的?之前有伤到这儿吗?” 是之前凤梨山弄的,西稹不关心道,“小伤。” 江枍榆微微点头,只是淤青,确实是小伤,没在关心,“把衣服穿上,我先睡了。” 西稹上前一步,转身抱住他,江枍榆还未反应,胸口传来湿润触感。 西稹扯开他衣襟,吻上胸膛,在锁骨处轻咬。 虎牙微微抵住锁骨,有些痒,有些酥,江枍榆不禁微微闭眼,喉结被含住,江枍榆被迫后仰。 “娘子,你帮帮我。”西稹有些撒娇口吻,带过江枍榆手掌,往身下带。 江枍榆一顿,后退一步,微微蹙眉,有些不愿。 西稹讨好笑着,拉过他手掌,贴在滚烫脸颊蹭蹭,偏头,在手心处轻吻,哑声道,“娘子,你帮帮我,摸摸它。” 犹豫片刻,江枍榆甩手灭掉烛光。 西稹见状,果断转身,后背贴上江枍榆胸膛,带着他双手,从后环着他,替他舒爽。 西稹也不压抑,靠着江枍榆肩头,后仰吻上突兀喉结,带些热气喘息,传入江枍榆耳中,滚烫的喘息吹红了耳肉。 “娘子,嗯、快点。” 江枍榆偏开头,忽视颈边的热气,耳边的喘息,内心仍旧有不适感,但、排斥感,没以往强烈了,甚至是能接受。 脖子被西稹咬住,压抑的呻吟溢出,江枍榆深知他快了,加快了手上动作。 双手沾满粘腻,江枍榆皱眉,推开紧贴他缓存的西稹,仔仔细细清洗双手。 西稹被推一踉跄,顺势走向床边,靠里躺着。 抹黑回来的江枍榆,伸手摸上床,发现西稹睡的里面,扯过薄被躺下,挥手放下床帘。 西稹侧身,面对江枍榆而睡,轻声道,“娘子,我喜欢你。” 江枍榆平淡,一脸理所当然,他早知晓了,有何好说的。 他自身都没多想,西稹的喜欢,他听入耳中,不似以往那般胃里翻腾,浑身难受,如今能平静接受,居然觉得这很正常。 突然,江枍榆猛地睁眼,他刚似乎在接受,呼吸一顿,他有些慌了。 他似乎在接受西稹。 不不不、他只是履行约定,为了能成功离开。 强行喂镇定剂,江枍榆才放心,渐渐闭眼休息。 江枍榆呼吸平稳,西稹缓缓睁眼,撑着身体,贴上江枍榆嘴唇,温柔轻贴。 他本来睡着了,但江枍榆猛的睁眼,呼吸一顿,又急促,惊醒了他,也不知想到什么,如此不安。 指尖轻触唇瓣,很柔软,西稹很喜欢,按耐不住内心喜爱,又一次俯身,轻吻。 刺眼的骄阳,闯入房内,被床帘遮挡。 敲门声响起,西稹睁开,迅速翻下床,微微打开门,露出一条缝隙,发现是江旻,没好气道,“有事?” 江旻晃神,诧异道,“你怎么在这儿?” 西稹冷笑,漠然道,“我不在这儿,莫非该你在?” “……”江旻哑然,想必他误会很深。 江旻陪笑,解释道,“我来喊你们吃饭。” “知道了。” 有些气愤关门,西稹不悦转身,正好对上江枍榆有些迷糊的眼神,西稹轻声道,“你醒了。” 江枍榆眨眼,伸伸懒腰,声音有些软,“谁啊?” “你表哥。”西稹不悦道,踱步靠近江枍榆,问道,“他真是你表哥?” 江枍榆察觉他醋意,有些无力感,“这也醋?” 西稹重重点头,有些委屈,“醋。” “……”江枍榆无奈,叹气,“他是我表哥,亲的。” 西稹闻言,仍旧不满,嘀咕道,“亲的,也得保持拒绝。” 江枍榆哑然,扯过一旁的衣裳,无奈道,“穿衣服。” 面对西稹光明正大,毫无羞耻的脱衣解带,江枍榆都要习惯了。 下楼吃早饭,四时关心道,“小少爷,你没事吧?” 宋疏雨撑着下颚,神情冷淡,“你昨晚去哪了?” 西稹若无其事入座,觉得无趣,“与你何干?” 一句话,让宋疏雨差点怒走,强行压制怒火,冷哼一声,“谁稀罕知道。” 气氛不算和善,简单吃完早饭,宋疏雨便打算带易容长春回双星门。 西稹喊住她,“等等。” 宋疏雨上下打量他,漠然道,“你想去双星门,你想去也不是不可以,我有个条件。” 西稹打断他,直言,“宋姑娘,易容长春可否留给我们?” “?”宋疏雨诧异,颇为意外,“给你们?他在我们地盘猖狂,我必须带他回双星门。” 西稹沉思片刻,商量道,“宋姑娘,可否给我一些时间,我需要易容长春交代一些事情。” 宋疏雨疑惑,还是把人交给他。 感谢几句后,西稹将人带回房间,冷漠俯视,逼问,“你是少林弟子。” 易容长春明显一顿,很意外,诧异看向他。 虽未回应,从他反应,便能得知,西稹也不计较,又问,“面具是界之的脸。” 易容长春眼神慌乱,落入西稹眼中,俯身,冷气逼人,冷冷开口,“假界之是谁?” 此言一出,易容长春惊恐万分,害怕后退,被西稹一把按住,阴狠道,“你怎么从少林出来的。” “我、我不知道,我只负责易容。”易容长春明显吓破胆,开始语无伦次。 西稹缓缓起身,冷静道,“你与广鹂相识?” “!!”易容长春惊恐,瘫软在地,仰望西稹,让人生畏。 广鹂便是当年千鸟罗花事件,替罪羔羊,为何是替罪羔羊,西稹直觉,当年他是受迫威胁,被迫顶下罪行。 易容长春与广鹂相识,是他猜测,广鹂年少成名,从少林出来,却不以棍法闻名,而是双锏闻名。
108 首页 上一页 27 28 29 30 31 3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