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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恩公不对劲

时间:2023-08-17 21:01:14  状态:完结  作者:猫不皂

  “你轻点!别弄疼了他!”聂云汉见戴雁声粗手粗脚的样子很是不满,拍开他的爪子,再次把卓应闲抱进怀里。

  可是卓应闲一感受到束缚被松开,就下意识地往身上抓挠,现在的聂云汉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戴雁声担心道:“不行吧,你身上还有伤呢,再这么下去,他好不了,你也好不了!”

  聂云汉把卓应闲按着躺在床上,四肢压住他的四肢,扭头对戴雁声道:“多扯些布条,把我和他绑在一起!”


第145章 痊愈

  万里风和戴雁声把一张床单扯成布条, 依言将卓应闲和聂云汉面对面呈“大”字型绑起来,为了保证安全,给他们用布条从腋下缠到手腕,从大腿根缠到脚腕。

  绑好之后, 聂云汉便叫他们将两人翻过来, 他在底下给卓应闲当垫子。

  卓应闲疯狂扭动, 可胳膊手臂均动不了,十指也被聂云汉交叉扣了起来, 他唯一能动的指尖便抓进了聂云汉手背的肉里。

  他的脑子好像已经被冻住了,全身只有感官还存在意识,感觉自己好似只剩下一个皮囊, 而这皮囊里外密密麻麻的都爬满了虫子,那些虫子咬他的肉,喝他的血,害得他全身奇痒难忍, 又痛入骨髓。

  卓应闲想把这些虫子赶走,想去抓挠被它们咬过的地方,可他手脚全都动不了, 唯一能动的就是嘴巴。

  动嘴也是好的,能咬死几只算几只!

  于是他本能地一张嘴, 咬在了聂云汉的肩头。

  因为跟这些虫子有着深仇大恨,卓应闲下嘴极狠,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咬合上, 要不是万里风及时阻止,他能撕掉聂云汉一块肉。

  饶是这样, 万里风发现的时候,聂云汉的肩头已经在渗血了, 而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老聂,你疯了么?怎么不吭声?!”万里风捏住卓应闲的下巴,让他松口,在那牙印上垫上一块布巾。

  “你别捏疼他!”聂云汉忍痛道,“让他咬吧,只要能缓解他的痛苦。”

  “少来,我还怕他崩坏了牙!”戴雁声似乎早料到会有这一出,走过来往卓应闲嘴里塞进了早就缠好的一团布条,“风儿手里有数,其实要不是怕你心疼,我都想把他下巴卸了。”

  聂云汉当即横眉立目:“你敢!”

  “我怎么不敢?就冲你俩这面对面的姿势,他刚才咬到你肩膀都是好的,万一咬住喉咙呢?万一咬破你脖子的血管呢?你想没想过这后果?”戴雁声对他也毫不客气。

  “阿闲那是人牙,不是狗牙更不是狼牙,咬不了那么狠,你少耸人听闻。”

  “懒得跟你废话!风儿,走。”戴雁声拉了拉万里风,临到门口又回头看着床上这绑在一起的苦命鸳鸯道,“有事就喊啊!”

  聂云汉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注意力全在卓应闲身上,看他手脚被绑,嘴巴被堵,还要拼命挣扎,心中痛苦不堪。

  戴雁声两人离去后,整个房间陡然寂静了下来,旁边小桌上点着蜡烛,一灯如豆,微微光华映了满屋,能听见外面幽幽虫鸣,这本是静谧美好的山中夜景,却因为卓应闲不断挣扎发出的狼狈呼声而显得无比凄惨。

  这些天来,聂云汉几乎成日里将卓应闲抱在怀中,身上其他伤口还好,胸口处那些被烙铁烫坏的皮肤一直难以复原,还有发炎的症状,现在被卓应闲蹭得更是钻心的疼,可这跟阿闲所遭受的痛苦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他耗尽了体力,只能用这种方式与他的阿闲“同甘共苦”,两人均出了一身大汗,皮肤隔着衣衫互相磨蹭,却没有半分旖旎。

  “阿闲,阿闲……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聂云汉低低地问,“汉哥知道你这样难受,你要是生气,就醒过来打我吧,好吗?”

  卓应闲回复他的,是一波更加疯狂的挣扎,喉咙中发出小狗一样“呜呜”的声音,听得聂云汉声泪俱下。

  “老天啊……我还能做什么?”他望着屋顶,眼中布满血丝,心中满是绝望,“只要能让阿闲少遭点罪,我宁愿少活十年!”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卓应闲可能是折腾得自己也没了力气,才慢慢缓了下来,胸口剧烈起伏,从鼻腔里沉重地呼吸着。

  他“趴”在聂云汉身上,侧着脸靠在对方颈侧,嘴里被塞着布条团子,闭着眼蹙着眉,有晶莹的口水从唇角滴落,原本俊美的面容被折磨得惨白憔悴,看得聂云汉伤心欲绝。

  自从遇见自己,阿闲便遭受了这么多磨难,他聂云汉,连心爱的人都护不住,真他妈没用!

  他突然觉得现在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什么复仇,什么正义,他通通都不想要了!

  “不干了……老子不干了!”聂云汉的眼泪无法自控地涌了出来,“人活着,图什么啊?图的不就是个平安喜乐!是我太自以为是,太高看自己,其实我对大曜来说,算什么呢?要杀独峪人,要保家卫国,自有别的将士,没了我,大曜亡不了!”

  “阿闲,你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汉哥带你走。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盖房子、过日子,你想听曲儿听说书看遍天下风景,汉哥陪你走遍大曜,你要是想去什么东洋西洋,汉哥寸步不离跟着你!一生太短了,我只想和你平平安安的过。”

  “你快点醒过来吧……”

  突然间,聂云汉感觉卓应闲的额头,在他下颌处轻轻蹭了蹭。

  他本以为是错觉,不过是对方无意间动了动脑袋,谁知片刻后,那额头又蹭了一下,然后向后微微倾斜。

  聂云汉偏过头向下看,便见卓应闲微微睁了眼,正仰头看着他,对上他的目光后,便“呜”了一声。

  “阿闲?你醒了?真的清醒了吗?”聂云汉几乎不敢相信。

  卓应闲便冲他缓缓眨了眨眼。

  聂云汉立刻仰头看向门外,想叫戴雁声过来解开绑着他们的布条,但又怕卓应闲有反复,觉得还是先确认一下的好。

  于是他微微弓起背,偏过头去,凑近卓应闲的脸,将那堵在对方口中的布条团子轻轻叼了出来,吐在一边。

  “阿闲?”聂云汉试探地问。

  卓应闲向前探了探头,在聂云汉下颌上落下一个吻,然后用力挤出一丝微笑:“……天涯海角,与……你相伴。”

  聂云汉呆呆地瞪着他,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仰头大喊:“戴雁声!戴雁声!你快来!”

  戴雁声正在院子外值守,听他喊自己全名,莫名背后一凉,又听那声音声嘶力竭的,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吓得拔腿就往房中跑。

  堂屋里搭了一张简易的床铺,万里风和戴雁声轮番值守,也就轮番在此休息。

  她冷不丁被聂云汉的鬼号叫醒,一骨碌坐起身,见戴雁声冲进来,便揉了揉惺忪睡眼,果断道:“你去吧,我出去看着。”

  戴雁声一点头,挑帘进了里屋,还没等他说话,聂云汉便惊喜地冲他喊:“快来看阿闲!他醒过来了!感觉比之前都要清醒!”

  “真的?!”戴雁声一听,也有些兴奋,凑到卓应闲脸前,看他仍旧闭着眼,睫毛微微颤抖,在眼下打出大片阴影,不似醒过来的样子,生怕是聂云汉伤心太过出现幻觉,不放心地叫了一声,“阿闲?”

  卓应闲缓缓抬起眼皮:“……戴爷。”

  “真醒了?!”戴雁声大喜过望,端过烛火来,扒开他眼皮看了看,见瞳孔聚焦,似是清醒之状,又去给他号脉。

  聂云汉听他不信任自己,早就有所不满,嘟囔道:“当然醒了,我阿闲是谁?一等一的福星!老天爷都舍不得他遭罪!”

  戴雁声捏着卓应闲的脉搏,神情大悦:“脉象比之前平稳多了,看来这瘾病也消退不少,不过还得再观察两天试试,若没有反复,那就是彻底戒除了!阿闲,你现在什么感觉?浑身还疼吗?还有奇痒难忍的感觉么?”

  卓应闲侧着头,趴在聂云汉胸口,轻声道:“……都没有了,就是……感觉……有点虚……”

  聂云汉忍不住抬头“叭”地亲了亲他的脑门:“阿闲真厉害!姓戴的,快点给我们解开,给阿闲熬补汤去!”

  戴雁声虽然对聂云汉的态度很不满意,但卓应闲能挺过这毒丸的折磨,的确是件喜事,令他可以暂时忽略聂云汉的呼呼喝喝,手脚麻利地把绑在两人身上的布条给拆了下来,接着就跑出去熬汤煎药。

  卓应闲瘫软得像是一团泥,聂云汉结结实实把他搂在怀里,心情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

  “阿闲,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可别藏着不说,戴爷在这儿呢,他什么都能治。”聂云汉低声道,俨然已经忘了之前把戴雁声叫做庸医的时候了。

  “真的……只是虚……”卓应闲微微弯了弯眼睛,“浑身没有力气……但脑子很清楚……就像……高烧……突然退了那样……你明白的……”

  聂云汉在他脸上亲了又亲:“我明白,我明白!心肝阿闲,这些天你可吓死我了,有什么熊心豹子胆都被你吓破了,知道么?以后不能再做这样的蠢事了,嗯?看你受罪,我心里更疼!”

  卓应闲望着他胡子拉碴的脸和布满血丝的眼睛,轻声道:“彼此……彼此……”

  聂云汉哑然,确实,若易地而处,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吞下那枚毒丸,又怎么有立场来指责阿闲呢?

  “从今往后,我们都更爱惜自己便好了。”他低低地说,“爱惜自己,也等于爱惜对方。”

  卓应闲笑道:“才明白么……真是……聂大傻子。”

  聂云汉欣然认领了这一称号,他见卓应闲嘴唇干裂,伸手从旁边小案取来茶水,小心翼翼喂对方喝下去。

  卓应闲喝饱了水,抿了抿嘴,双唇恢复了一些往日的莹润嫣红,好似体力也恢复了一点点。

  他偏头看了看床边扔着的那一大捆布条,禁不住轻声笑了笑。

  “笑什么呢?”聂云汉好奇。

  “方才……我醒来的时候,发觉……被人绑着手脚,口中还……塞着布团……还以为被人绑架了。”卓应闲“咳咳”咳了两声,声音嘶哑道,“幸亏听到某人……正表白心迹,要不然……可能会被吓晕过去。”

  聂云汉挠挠头:“……全听见了?”

  “从你……说要撂挑子不干开始吧。”卓应闲仰头看着他,打趣道,“真不干了?”

  “不干了!谁他娘的爱干谁干去!等你好了,我就带你下山,咱们去汀洲,找萧儿——大不了我把此处的事儿想办法告诉韩方,让他们那些领着高官厚禄的人去操心,我一介逃兵阶下囚,该忙的就是逃命去!”聂云汉义愤填膺。

  卓应闲“哦”了一声:“那你逃命去吧,我得去救我师父。”

  聂云汉:“……”

  忘了这茬了。

  “那……那我陪你。”聂云汉讪讪道。

  卓应闲靠在他颈边,低声道:“你才不是半途而废的人……我知道,你这都是气话。你家……世代行伍,保家卫国……刻在你的骨血里,不是你说抛就抛的掉的,倘若我们就此离开……你当真放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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