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法?” “朝中不是还有大楚旧派,虽说实权卸得差不多了,但回京后定有不少风言风语,不如,我们借此机会将他安置在其它行宫,然后——” 谢绎见谢崇手抵着太阳穴,失笑模样,停住了话。 “楚行身份的确是个隐患,但,”谢崇懒懒抬起眼皮,狭长的眼里风云翻涌,“倘若他不是楚行呢?” “皇兄……” 谢绎隐约猜到谢崇的意思。 谢崇拽住楚行的长发,逼他昂起汗津津湿红的脸,戏笑:“殿下,以后世间再无楚行了,只有一名与前朝太子长相如出一辙的淫妓。以后,你可要牢记自己的身份,要是被旁人得知,你不断流连在这么多男子人胯下,怕是沦为天下人耻笑。” 楚行一语不发,后穴异物肿胀,凸显存在感,马车不适宜地晃动,泄出几声嘶哑气音。 谢绎过意不去,抓紧手中纸扇,但一想起之前皇兄那番话,浑身被抽干气力般,慌乱移开视线。 不,他不能再对不起长筠了。 夜晚,在郊外的客栈调整歇息,虽说简陋,但好在不久即将到达京城,也能忍受一二。 谢绎心不在焉,他明白皇兄不会放过楚行,没有理由阻止,只好有意避开两人。 往日最爱风流潇洒的小王爷,如今整日躲在房中郁郁寡欢。 到达京城,楚行就再无翻身之地,一时不知是福是祸。 心中惶惶不安,谢绎找借口想与皇兄一同用膳,推开房门进入。 然而,瞧见屋中情景,动作一顿。 楚行浑身赤裸,双手被软绳在背后束缚,后穴插进一根硕大无比的玉势,玉势布满凸起,宛如狰狞利器,撑得肉穴鼓胀。 谢崇一身黑袍,织着金龙,正用剑鞘抽在他的穴肉上,每一下动作缓慢,刁钻使力,甚至能透过冷硬之物感知穴内源源不断喷流的湿润,就这般将楚行抽射一次。 楚行嘴角咬出血,才没淫态百出。 谢绎直愣愣走过来,目光落到楚行脸上。 楚行瞳孔失焦,毫无知觉般淌着泪珠,脸颊晕开异于常人的红,身上层层叠叠斑驳痕迹,怕是青楼任人下贱匹夫糟蹋的便宜妓子,都未有如此凄凉可悲,谢绎气息一窒。 谢崇见他发呆,眉头一挑,“怎么今儿来这了?” “这是……” “他没含住朕恩赐给他的雨露,朕不过在罚他。” 一听这话,谢绎胸膛剧烈起伏,难以描述心情,“皇兄,你明知道楚行身体不好。他的势力也早就被我们连根拔起,如今连重物都无法拿起,对你根本没有任何威胁,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作践他?” 谢崇哂笑,“朕作践他?不过是在教他规矩罢了。” 他扫了一眼谢绎不好的神色:“怎么,舍不得了?” 谢绎没有回答,脸色难看到已经说明一切。 “朕倒是想问问你,之前你私自隐瞒楚行踪迹,带他逃之夭夭,之后又不顾性命去摘悬崖绝壁上的药材,只为一句能够救楚行的命。回宫后,你绞尽脑汁劝说将楚行安置在宫外,你对楚行是何种心思?” 做为从小长到大,知根知底的亲兄弟,有些时候,对方一个眼神就能意会含义。 谢绎被戳所思所想,若是三天前,他也许还会急忙解释,摆脱关系,但他现在生不出任何想法,木道:“皇兄,我说过,我只是于心不忍。” “好一个于心不忍。” 谢崇眯起眼。 他目光转向楚行,随手抽出他后穴里的死物,覆盖水光的玉势骨碌碌滚在地面,腿根顺着流出一条蜿蜒水痕,楚行声音断断续续泄出来,充满室内。 随之,谢崇幽道:“殿下,我皇弟对你尚有几分怜惜,朕一向心疼幼弟,今日不如好好伺候我们兄弟二人 ,共享极乐?” 话音未落,谢崇重重抽打他合不拢腿的嫩穴,当着谢绎的面,打得一股淫水飞溅,身体肉眼可见的发抖,楚行发出困兽般的小声呜咽。 “够了!” 谢绎挥开谢崇的手,扑在楚行面前,他小心翼翼拂开楚行沾在脸上的黑发,一片滚烫。 楚行在看他,没什么意识。 望着空茫的眼睛,他知道楚行并不好受,转头看向谢崇,眼里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悲痛,咄咄逼人道:“皇兄既然这么恨他,为何不杀之后快。砍断手脚,丢进勾栏,明明千万种生不如死刑罚,为什么偏偏选择这种?” 谢崇不悦,“你看你,朕不过是想满足你,你还发起火来。” “满足我,还是满足你自己?!” 窗外吹来一阵寒风,楚行艰难动了动酸痛的身体,谢绎发觉他很冷,将外袍脱下,裹紧他的全身,他柔声安抚:“别怕,别怕。” 谢绎对视皇兄,直言不讳:“皇兄问我,我倒想问一句皇兄,你处心积虑设计这一切,敢说对楚行没有动过半点心思?” “啪!” 随之,谢崇一巴掌打偏他的脸,剩下的质问消失殆尽。 “你真是疯了,为了一个男人胡言乱语,编排兄长!” 谢崇厉声呵斥,闭了闭眼,平复下心情,平淡道:“是朕宠你太过,养成你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你也不用回京了,即刻滚去边关磨练,待个三年五载,想清楚你此时此刻说出的胡话。” 谢绎抹下唇角流出的鲜血,轻笑一声,反唇相讥:“皇兄为何不敢承认,明明你不是也说过,非长筠不碰,非长筠不娶吗?” 谢崇冷若冰霜,恨不得当场掐死谢绎,“来人,立即押凌王去往边关。” 外头的侍卫涌入,谢绎没有挣扎,只道:“皇兄,你会后悔的。” 正如他,悔恨当初。 没有救下楚行。
第三十五章 到达京城那天,漫天飞雪。 多日来的践踏使他浑身无力,倒在谢崇怀里,从马车帘外,楚行窥见覆盖白雪的巍峨红墙。 车轮滚滚,街边小贩陆续起伏吆喝的卖叫,恍如梦境一场。 朝堂上正激烈讨论前朝太子楚行谋逆造反,被当场处死之事,连带着一向无法无天的凌王,忽送至边关的消息都鲜少人问津。 前朝残留冥顽不灵旧派脸色青白,不敢相信。 “朕敬佩楚行品性清正,惜惜相惜,开恩放过太子一命,没想到楚行执迷不悟,挟持凌王做为人质逃出京城,密谋造反。”谢崇佯装可惜,冕冠珠玉轻轻晃动,眼眸波澜不惊。 他扫向默默不语的公孙晏,“公孙晏,当时叛贼楚行在你手下逃走,你为何没有及时擒捉归案?” “臣有罪。”公孙晏出列下跪。 谢崇并未怪罪他,似是随口一问,“楚行密谋不轨,在发现行踪后一意孤行,意图谋害天子,念他执迷不悟,不知悔改,只好就地处死,了结性命。” “此事,别再有下次发生。” 最后一句话语轻飘飘开口,重若泰山落地,朝堂所有官员齐齐下跪,蔓延一片死寂。 半响,一位二朝元老头发花白恳求:“陛下,臣年事已高,自愿告老还乡,能否告知太子尸身何处。臣看殿下自幼长大,恳请陛下开恩,谅解臣一片怜幼之心,为他尽最后一步。” 谢崇知情达理,叹息:“朕明白,如若不是发生这种事,想必朕也会和他推杯盏酒,共同治理天下。” “太子尸身,朕于心不忍,已下令葬于朝离。” “谢陛下。”老臣热泪盈眶行礼。 公孙晏看着这一幕,表面毫无反应,内里波涛汹涌,直觉不对劲,他坚信楚行不会就此草草失望。 那日京郊放走楚行后,不知抱着何种心思,百般拖延追寻,即便朝廷派人追寻,他也暗中做阻,争取一段令人逃之夭夭的时间。 当时他想,楚行就此离开,也好。 可传回来的却是死讯。 怎么可能。 退朝后,公孙晏回到府中,召来亲信,郑重嘱咐:“太子的死定有蹊跷,去查他离开京城的所有踪迹,接触过哪些人,何时遇难,我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停顿片刻,缓道,“就算真的遭遇不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许是一路舟车劳顿,回到皇宫不久,楚行旧疾发作,昏迷不醒。 谢崇派人日夜兼程找来神医,都未曾睡过好觉,神医相当不满,碍于权势,老实把脉,不多会儿,神情凝重起来,唉声叹气道早日准备后事吧。 谢崇眉头一拧:“你说过他的病不足为惧。” 神医收回把脉的手,觉得可笑:“不足为惧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这世间所有的病老夫都能治,哪怕断气断骨,老夫都能信誓旦旦说能够一博,但唯独一种,老夫无药可救。” 神医瞥了眼谢崇,接道,“他心存死志,救了也无非吊着一口气。” 话说明白了,也不管谢崇的看法。 神医收拾东西,想离开此地,他本来还在游山玩水,莫名其妙逮过来不爽得很,刚站起身一把出鞘的剑横在他脖子上,逼迫他动弹不得。 谢崇没有看他,隔着床帐瞧见床间里的人影:“就算是吊着这口气,他也必须活着。” 小命受制于人,神医无奈:“何必呢,吊着口气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闭嘴,你只管治好他。” 谢崇不由分说道:“朕要他活着。” 他就必须活。 神医被强行留在皇宫,治疗半个多月,楚行才能多清醒一些时辰。 瞧见熟悉的宫殿摆设,楚行迟钝反应过来,他回到了东宫。 殿内依旧如故,熏炉烧得暖洋洋的。 察觉他醒来的宫女,派人出去通报主子,旋即双膝跪地,递来时刻温好的药,“公子,请服药。” “……放下吧,我等会儿喝。” 干涩到难以开口的声音,他一拒绝,殿内所有的宫女太监扑通跪下,寂然无声。 端药的宫女是从天牢出来后,在皇宫伺候过一些时日的宫女,楚行还记得她。 此时她稚嫩的脸蛋惶恐不安,双手发抖:“陛下说,公子少喝一次药,就拖出一位宫人杖毙。” 楚行强扯出一丝笑,却没有半分笑意,无穷无尽的悲凉,端过药碗,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味贯彻全身,空碗放置在端盘中。 “别怕。”楚行安抚。 改朝换代后,宫里的人换了大半,殿内的人嘴严,也鲜少人知晓皇宫藏着传言早已死去的前朝太子。 谢崇后宫里没有嫔妃,他只愿长筠为妻,连大楚都敢造反,自是不在意朝廷大臣的催促。 长筠走后,宫里空无一人,显得格外幽雅宁静。 也正因此,往日谢崇有了情欲,就会尽情在阶下囚楚行的身上,抒发欲望。 不过,这次病后,谢崇没有再碰他,楚行寡言少语,待他视若无睹,谢崇意外的没有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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