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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彼不知己

时间:2023-08-17 18:00:57  状态:完结  作者:月亮黑了

  书阁是定期清扫的,里头蒙着的灰不多,两个人拿掸子拍拍扫扫,不出一会就将书阁清得干净。高泞坐回以往常坐的位置上,这里光线充足,手边就是窗,无论晴空或雨露皆能从这小小的木框中收入眼底,他很喜欢这里。

  李晚玑走到桌前,半个身子趴在上面,手撑着脑袋看他:“你以前就喜欢坐在这里。”

  高泞“嗯”一声,便听见对方继续道,“还记得吗,你总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我呢就坐在旁边,像是我们高少爷的书童一样。”

  “哪有坐在地上打瞌睡的书童?”

  李晚玑伸手捏了把高泞的脸:“怎么话这么多呢。”

  对方顺势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方向带,“这几年没人陪我说话。”

  李晚玑的姿势有些诡异,手被人抓着,一时还无法从桌上起身,只能被迫与另一双眸子相视。半晌,高泞终于舍得松开他,起身把人一并拦腰扶起。

  “一会吃什么呢?我的好哥哥。”

  以往山中之夜是寂静的,起码往前数的四年皆是如此。李晚玑从山下回来总是疲倦不堪,有时甚至连饭也顾不上吃,便倒头就睡了。院子里一直罕见人气,李清粤还在的时候会招呼他来赏石沏茶,但自从院子里只剩下他一人时,李晚玑只能独坐月下,或贪迷自然之景,又或是睹月思人。不在乎,反正也只有他一人。

  “在想什么?”高泞提着剩下的四两酒在他身旁坐下。

  李晚玑回过神来,忘了现在身边满是人气。他说没想什么,随后问怎么想起要喝酒了。

  揭开酒封,鼻腔便灌满醇香,“天清月朗,宜小酌。”

  高泞从没想过有一天要靠酒来壮他这个怂人胆。他憋得太久了,实在是不愿再做那什么所谓的正人君子。他只想夜夜将人揽入怀中同寝,日日睁眼就能看到枕边的睡眼。

  李晚玑转身回厨房摸出两个杯子,豪气地置在桌上,手一扬:“给哥哥满上。”

  高泞瞥了他一眼,往李晚玑面前的杯中浅浅地倾了些。他可不希望又同上次一般,到头来对着个醉汉自言自语。

  约莫三杯下肚,月下不再独坐,寒光与烛火同时映在二人面上,清风徐徐,高泞觉着自己的身子开始被风吹得燥热,眼看李晚玑执杯的动作愈发飘摇,他手一紧,终于是开了口:“李……”

  “你老实说,归京那日你就认出我了吧?”李晚玑忽然出声,坐直身子眯着眼看他。

  高泞先是顿了顿,“嗯,你这八年变化不大。”

  “为什么不和我说?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说着,李晚玑又凑得近了些,“很有意思吗?嗯?”

  听着的人一阵心虚,嘴上却连忙否认,“万一你把我忘了呢?那我不是自讨没趣。”

  李晚玑“哎”一声,把手往高泞脸上摸,“这不是我们宁儿长大,生得更俊了,哥哥才没认出来吗?”

  “是么?”高泞覆上李晚玑的手,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你要是待在京城里,来说亲的人能把门槛给踏平吧?……你是不知道,多少姑娘对你有意思。”

  高泞摸着他的手,不假思索道:“我不喜欢女人。”

  李晚玑自顾自地继续着,“近日好几个姑娘找我帮她们算姻缘,皆是来问问有没有机会能与那高将军牵上条红绳。”

  “那你算了么?”

  “我说这事得去找月老,找我没用。”李晚玑靠在他肩上,嘴里模模糊糊地念着。

  高泞抚着他的背,贴在他耳边轻声道,“若还有下次,你便与她们说,高将军心中早有倾慕之人。”

  李晚玑往他身上蹭了两下,不知又含糊地说了句什么,下一刻便听见耳边传来如柔水似的声音,“李晚玑,我心悦你。”

  言毕,高泞心中的鸣动似是要响彻整间山中小院,他不敢去看怀中人的神情,候了一会,趴在他身上的人却全然没了动静——再一看,李晚玑不知何时已合上了双眼。

  高泞看着他轻叹一声,扶着李晚玑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随后便将人腾空抱起。罢了,是他不该借酒行事。

  高泞将人抱回屋子,轻放在床榻上,屋内未点火光,他坐在床沿,伸手勾起李晚玑搭在脸上的发丝。

  他轻轻缠着、绕着,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勾着发的手指蹭过李晚玑的皮肤,他隐约看见那张脸上的眉毛动了动。

  李晚玑躺在床上,耳边除了淡淡的摩擦声,便是自己的呼吸与心跳,一方看似不急不缓,却是在掩饰另一处的波涛汹涌。

  他没喝多。

  原本只是想装装样子,从对方嘴里问出当初不愿与他相认的原因,未料对方看他的眼神愈发滚烫炙热,仿佛随时要将他灼烧。他只得继续装下去,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听到那句话。

  那时他能听到高泞心跳得快,可不知对方能否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躁动。

  “李晚玑……”高泞忽然唤他。

  李晚玑绷紧了身子,睫毛也随着微微发颤。很快,一个吻落在了他的……额间。

  他在心中暗骂,这是怎么杀的人怎么做的将军?要是换个人早就跟其他人跑了,谁还躺在这装睡,让他有机可乘?不,这是有机都不乘。

  忽然,他感觉身边一轻,下意识伸手把正要离去的人往回扯——

  高泞一时失了重心,倾在了李晚玑怀中。

  不等对方开口,李晚玑揪着高泞的衣服往自己这带,他毫无预兆地将双唇贴了上去,堵住了所有未开口的话语,仿佛还有那窗外缓缓流动的晚风。

  这一刻对李晚玑,对高泞而言,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

  待他松开时,高泞脸上还停着讶异,李晚玑对上那双发颤的瞳孔:“这都第几次了?”

  他说着,又迎上去磨高泞的唇,“高将军是嫌弃我是男人,还是嫌弃我老?这么久都下不了口?”

  年轻的男人总是更经不起诱.惑,很快就被对方撩拨得微微发.硬,李晚玑吐出的气息与他的尽数交融,一并冲散了他脑内那座名为理性的堤坝。

  高泞注视着那双微微眯起的眸子,李晚玑还得意地蹭着他,全然不知那副皮囊下藏着的是头未尝情.事、处处隐忍的狼。

  原只是蜻蜓点水般地磨着,高泞却忽然咬住对方柔软的下唇,舌尖舔.舐着轮廓,弄得李晚玑有些发痒。不知何时,高泞的手已攀到他腰上,李晚玑下意识颤了下身子。

  “不要,分心。”高泞的手穿进他的发中,猛地扣住李晚玑的后脑,不再是雨前缓缓遮掩蓝天的黑云,亦不再是被微风激起的淡淡涟漪,舌尖不由分说地探进另一处温暖的口腔,与李晚玑交缠着、倾诉着、索取着,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移开那对难舍难分的唇。

  他们互相抱着,抵着对方的额,高泞沉声问他,你醉了吗?

  李晚玑回答说,我清醒得很。随后又轻碰了一下面前那双唇。

  高泞顺着继续吻他,二人倒在床上,于无声中倾洒积蓄已久的思念与爱意。谁都没有说话,可谁都知道自己在被人爱着。

  过了一会,高泞松开他,拇指抚着李晚玑的下唇,只听他带着笑意,“李晚玑…没有哪个清醒的男人会和弟弟接吻。”

  李晚玑伸手去碰他的东西,“也没有哪个弟弟会对着哥哥起反.应。”他也笑着问,手上使了些力气,“对吗?将军。”

  …………………………………………………………

  ……………………………………

  李晚玑被人抱着,不离分寸地贴着对方的身子,“你还记得吗?八年前你从这间屋子离开时同我说一会见…你这一会,可让我等了太久了。”

  高泞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又低头去吻他,“过往这八年,我一一补给你。”

  ----

  一起做手工了


第74章 74.

  皆是一夜安眠,高泞再次睁眼时,心心念念的人正安稳地睡在他怀中。他没忍住贴上去蹭了蹭,见李晚玑微微睁眼,又把人抱得更紧些。

  李晚玑抻抻脖颈,松了松身子,正欲起身,却被床上的另一人牢牢圈住了腰,他刚醒,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还有些黏糊:“……该起了。”

  高泞只是抱着他,手指梳开李晚玑缠在一起的发丝,“还早。”

  李晚玑翻了个身背对他,对方正好拢起他后脑的长发,张嘴轻轻叼住后颈暴露无遗的肌肤。李晚玑也就这么任他磨着,半晌才深呼吸一口道:“山上没东西吃了,得去趟集市。”

  高泞应声好,只得不情愿地浅咬一口,随后缓缓把人松开了。

  一番洗漱后,李晚玑觉着有些闷热,便提出要换套轻薄衣裳,高泞自然地将他换下的衣服在手臂上叠好,准备收入柜中。未料衣柜门一开,一件熟悉的衣物便映入眼帘之中。

  是他当初穿来的那件鹅毛披风。正整齐地叠放在触手可得的地方。

  高泞笑着,把披风从中取出,“京城的冬天,很冷吧?”

  李晚玑一看,立马快步上前,从他手中夺过,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冷,冷死了。”

  说着,他忽然被人转了个身,高泞搂着他的腰,让李晚玑靠在柜子上,“你早就知道我要走,对吗?”

  “那我还能拦着,不让你走吗?”

  也不知李晚玑说的是八年前还是眼下,还未再多言,他便被人舔开了双唇,与侵略者亲昵地缠绵着唇舌。他怀疑是先前高泞憋久了,自从昨晚到现在,只要他一与对方有眼神接触,高泞定会毫不犹疑地吻上来。就如此刻一般。

  许久,高泞才恋恋不舍地与他分离。他挽起几缕被日光照得闪耀的发丝,轻轻贴在唇边,“往后都不再让你一人受寒了。”

  似是被吻过的发丝镀了光,高泞的睫毛上亦散落着零星的光屑,又许是被光迷了眼、乱了心,李晚玑伸手把那张沉醉的脸抬起,主动碰上了那双微张的薄唇。屋内很快又安静下来,只剩下些时隐时现的水声,还有一句被藏在暧昧春光中的——“替我挽髻。”

  二人下山时已近正午。想着集市上的好东西多半被人挑得差不多了,进城后李晚玑撒腿就往那去,往日他吃的不好不打紧,可如今一起吃饭的不止他一人了,甚至,甚至也不只是寻常好友间的关系,他再抠门也不能亏待了高泞。

  虽然他身上揣着的是高泞的钱袋子。

  李晚玑是独自一人去的集市,二人下山时便商量好了,高泞回府里拿套干净衣裳换洗,他买好后便去陈礿的医馆中候着,再一起回山上准备午膳。李晚玑说今天给他蒸笼大肉包吃,到时候还能带几个回府里热着吃。

  他提着肉菜踏进医馆里,陈礿正想招呼,见到来人又瘫下身子。“昨日怎么又不见人啦?又哪儿病了?”

  “别瞎说,身子好着呢。”他放下东西想斟杯水喝,抬眼却见着罗扇从医馆里屋出来,手上还捧着些晒干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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