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抬眼看着花伞忽然问:“我都听到了。” “啊?” “你跟妈妈说的,你跟你娘说的,我都听到了。” “噢。”花伞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花伞摸了摸她的头发,头发脏乱打结又是土又是血的,终于找到上手的地方了。 她拧干毛巾撩起一缕头发擦着,边擦边说:“我知道我说的那些话很不好,但你也该认清,只有活着才能走出去。 我不是真让你去接客什么的,只是想让你活下来,。当然我也不想因为你,我与我娘出什么意外,但是你不是说只要去河边你就能离开吗? 我能带你去河边,到时候我们演一场戏,你假装知足落水离开,我与我娘便不会有事了。” 小白歪头看她:“你真能带我去河边?” 花伞温柔的笑:“每年七月十五花灯会,所有花楼都会派一只花船游湖。谁家花船好看,般内姑娘得花多,让就是最美的花楼。 我们家花船有四只,所有姑娘都会在般上,按照名气坐大船还是小船。 你只是去河边,大小船无所谓,只要在花灯会前服个软,认下自己是春香楼的人,花灯会必会带你前去。 之后可不就随你发挥了。” 头发擦干净,一盘水已经脏的不能用了。 花伞起身端起盘说:“我去换盘水,你小心的将衣服脱了,我帮你擦洗一下,然后上个药。” 小白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花伞离开,她不知道该不该信她,但她确实以她的命来换自己的命。 也许,可以信吧? 不行,岸上的人惯会骗人,谁知道她是不是骗自己的。 花伞再回来时小白已经把自己脱个精光,花伞笑了笑感觉小白就像个小狗,可怜又惹人怜爱。 目光看到小白的双腿,嘴角忽然一抽,怎么脱个精光,花伞立马又找了块布给小白盖上。 小白疑惑:“为什么要盖着?” 花伞抬头看屋顶:“你那里应该没受伤吧?” 小白摇头:“没有。” “那就不用上药了。” “噢……” 花伞坐在旁边给小白擦脸擦身子擦腿,然后看到血乎乎的脚趾。 花伞皱皱眉抬头看着满头冷汗的小白叹了口气,不得不说她活到现在忍耐力是真强,自己给她擦洗伤口,她是哼都没哼一声。 看着惨不忍睹的脚趾,花伞只敢轻轻点留下擦去脏土,也不知道是脚比身上的伤重,还是脚更敏感一些。 花伞刚碰两下小白的身子都紧绷了起来,脚趾蜷缩浑身都抖了起来。 花伞紧张的看着小白问:“再忍一下,我快点结束。” 小白想应一句的,但张嘴就是痛哼一声,吓的她立马闭嘴。 花伞也知道早结束早解脱的道理,手下快速擦一遍,立马拿起药就往伤口上撒。 “啊!”小白痛的喊出声,抬脚就想把腿缩起来,花伞抓着脚没松,看着小白痛苦的表情,花伞想也没想轻轻向脚趾上吹了吹。 一道温温柔柔的气扫下小白的趾间,仿佛一道羽毛轻轻勾了小白的心口一般,让小白的脑子忽然空了一瞬,然后另一只脚又是一阵巨痛。 小白又是一声痛喊。 处理好脚上的伤,其它伤口就简单许多,毕竟老鸨当时没想着下死手,痛是真痛,伤口却也很好处理。 花伞边上药边吹气,生怕小白痛的忍不住,小白也没有再痛的喊出声,顶多花伞下手重了哼两声,惹的花伞一边哄一边更轻的上药。 等药都上好了,小白虚弱的浑身虚汗,花伞也累的浑身是汗,拿了件衣服让小白等会换上,出去重新打了盘水,准备给两人重新擦洗一下。 小白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脑海中全是花伞一边哄着自己一边对伤口吹气的样子。 她真好看,也好温柔,这里是哪?那个老女人那么凶,小姐姐为什么会在这? 脑海中千丝万缕的想法一遍遍飘过,三个月的折磨,第一次让她空闲下来想着以后了? 整理一下老女人这三个月说的话,混沌的脑子也渐渐清楚了这是个什么地方,然后更加想不通,那么温柔的小姐姐为什么在这了。 外面的声音有些嘈杂,仿佛是三个喝多了酒的男人闯到后院了,然后她听到水盆摔地上的声音,水洒了一地。 小白一个激灵立马坐起身,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是她管不了了,随手从旁拿件衣服套在身上,起身就想往外跑。 脚尖如果力割一般,每一步都无比疼痛,但她害怕小姐姐在外受了欺负,刚跑出去就看到两个男人一人抓住花伞的一只手臂。 一个男人掐住花伞的脸好奇的说:“这春香楼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看的小美人了?” 别一个手抓着花伞的手乱摸:“这小手真滑,打水做什么呀?我们一起沐浴怎么样?” 旁边三个姑娘一个扶着一个,另外两个都有陪笑想拉走两个男人。 说一起沐浴被姑娘哄着我陪你一起去,给哄放开了手。 但掐脸的死活不放手,还推开姑娘,拉着花伞的手狠狠一拽。 小白眼看着还在陪笑的花伞脸色忽然就白了,汗水从额头就渗了出来。 小白冲了过来,抓住拽着花伞的手就是一掰,伸手在男人眼前一晃,男人仿佛忘记纠缠的事,顺着拉自己的姑娘就离开了。 小白焦急的看着花伞的手臂忙问:“你没事吧?” 花伞惨白着脸摇了摇头,自己摸索了自己的手臂,忽然一用劲就将脱臼的手臂接上。 花伞松了口气安慰道:“无事,挣扎多了总会被拽下来一两回,我都习惯了。” 花伞说着看到小白脚上绷带渗出了血,严肃说道:“你怎么出来了,你看你的脚都什么样了。” 小白看了看,痛是真的痛,但担心花伞是真的担心嘛。 花伞看小白那样也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伸手横抱起小白,小白吓的立马环住花伞的脖子。 花伞抱着小白往房间走,花伞说:“这三个月受了不少苦了,也太轻了。” 小白沉默,这三个月是她受过的最大的罪,但当她被花伞抱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那么痛苦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花楼之上,老鸨站在窗前看着花伞抱着小白的背景轻笑一声:“兰儿这丫头,挺会攻心的,竟然一夜就给收买了。呵呵呵呵……”
第85章 喜欢他就要变成同性别 发生了被调戏的事,两个人也没什么心思洗漱,和衣就睡了。 半夜已过,小白睁着眼依旧没有睡着,她揣揣的轻声说:“姐姐?” 花伞侧着身子背对着小白,听到小白的声音睁开了眼。 小白继续小声喊:“姐姐?姐姐睡着了吗?” 花伞轻轻嗯了一声回应了下。 小白望着漆黑的屋顶说:“姐姐叫什么名字?” “兰儿。” “姐姐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出生在这里。” 沉默了一会,小白又问:“姐姐不好奇我是谁吗?为什么在河边就能离开?” 兰儿深吸一口气翻身也平躺着说:“为什么要好奇?离七月十五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你我总归是过客,当你离开后,谁还能记得谁。” 小白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忽然他翻身抓住花伞的手认真的说:“我叫敖殇白,哥哥姐姐都叫我小白。” “小白……”花伞念了一下忽然笑了:“是挺小白的,不然怎么会被卖到这。” “姐姐,我跟我一起逃吧。” “不逃。” “为什么?这里的人这么凶,有什么她待的。” “我要等我爹。” “如果你等不到呢?” 花伞沉默,忽然的寂静让黑暗更加的沉闷,小白有些害怕说了软话。 “我不是咒姐姐等不到爹爹,但你出生在这,现在还没离开,说明一直没等到,谁知道未来会如何……” “睡吧。”花伞打断了她的话。 小白没敢再说,只能抓着花伞的手,沉默的闭上眼。 其实小白说的没错,她爹到最后都没有找她们娘俩,但是当时她娘能活着,就凭着她爹会来接她的信念支撑着。 十三年了,她娘已经在她爹不会来的事上疯狂否定,如果不是还有花伞,梅娘早就疯了。 老鸨就像操控木偶的人,花伞与梅娘早已无法脱身,就算死,她们也得在花楼中死去。 花伞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当初的事她是一点都不想回忆起来,但刚刚的是小白没错,她离开前给了自己一片龙鳞。 当初的自己不认识那东西,但自己上了北弈山后,还是能查出那是一片龙鳞。 这也能解释通小白被推下水后,为什么会消失不见。 但是小白不是个女娃吗? 衣服都脱个精光,不会错啊。 怎么今晚来的像是个男人? 还有她怎么过来了? 来就来了,夜袭我干什么。 抱住我也不说话,说跑就跑,她是怎么了? 还是说…… 她性转成男人,不敢面对我了? 小白的忽然出现,比这夜的雨更让人看不透。 花伞有心想去寻,但雨确实太大了,灵力都无法支撑看的太远,找人就更不能想了。 隔壁房的窗前,参儿手指掐诀,隔壁飘散的金色血雾缓缓飘来,在参儿的指间凝聚成一只金色血珠。 指间一挑,龙血落入玉瓶之中,盖瓶封好,然后关上窗户,拿出避声符布上。 最后才回头看向自己的床铺说道:“殇白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敖殇白正在给自己抹药,听闻参儿的声音一挑眉:“怎么,不想见到我?” 参儿笑嘻嘻过去,头顶的人参叶根根竖立。 敖殇白看着那几根绿叶,十分辣眼睛的拐过脸:“嗳呀,四百多年前我就说过了,好好修炼,尽量你把头顶的几根绿叶藏起来。多少年了,快五百年了吧,你怎么还头顶这几根草啊。” 参儿摸摸头顶摇头:“我藏了。”说着闭上眼忽然又蹦出一根绿叶。 敖殇白无语:“五百年就藏一根啊。” 参儿坐到敖殇白面前伸着腿两只腿拍了拍:“我们草木本来修炼就慢嘛,再说了,你离开才四百五十年,没有五百年。” “差那五十年吗?” “总归是很久嘛。”参儿有些心虚转移话题:“殇白哥哥怎么在这?”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敖殇白大手揉了揉参儿的脑袋,头顶绿叶融着绿光缩入头发中:“我不是让你在万芳谷好好生活吗?你怎么就跑出来了?外面多危险啊!” 参儿缩着脖子,在敖殇白放手时,双手摸摸头自己的头略微有些委屈:“殇白哥哥,你给我安的结界被很多人打碎了,我是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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