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追月瞥一眼身后跟着的花凌,压低声音有些忧虑:“主子,就这么把人带回去啊?若太子知道会不会生气?” “不会,也就多一口人在宫里的事,他根本无需在意。”钟苑从容不迫地答。 “况且,我救的是自己的同胞,他会理解我的。” 祥元宫门口,墨隐揽着钟苑的腰,眼神淡漠地望着被带回来的花凌,冷声道: “滚。”
第15章 为了您我什么都愿意做 钟苑扶额,他万般没想到墨隐会是这个反应,捏了捏墨隐的指尖,温声解释:“他和我一样也是翎国人,遇难被拐卖来此,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墨隐还未出声,花凌便跪在了地上,朝二人重重地磕了个头,再抬起身时美目含泪,姿态却坚毅淡然: “花凌深陷此般境地,能获殿下所救已是幸之至极,花凌感激不尽,断不会贪痴纠缠,只求将来还能再见到殿下,以报救命之恩。” 话毕,目光深深地望向钟苑,而后起身径自离去。 “等等。”墨隐忽地叫住他,语气冷淡,“你可以留在祥元宫,但别出现在我们面前,也别多事,如有违抗,我绝不轻饶。” 钟苑微一挑眉,不知这人为何会突然改变决定,挑弄地用指尖去挠他掌心。 手心以及心间都痒意渐升,墨隐撇开头,耳尖攀红,连忙握紧钟苑的手指,制止了他的动作。 但神情却透着纠结难安,眼底微暗。 他当然不在乎宫里多一个人,也能理解钟苑的心意,但实际看到钟苑身旁站着一个陌生知礼的人时,他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阴暗面,想将那人驱逐。 想让钟苑身边只有自己,不要有旁人,更何况那个旁人不仅长得好看,态度还那么虔诚。 他担心若自己执意将人赶跑,会愈发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且钟苑之后可能会更加厌恶他,钟苑现在就已经厌恶他了不是吗…… 但平日里有一个追月贴身跟随钟苑,就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 钟苑不知墨隐正心绪繁乱低沉,只觉得这小崽子好像变懂事了,没之前那么虎。 若是他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的话,一定会立刻反驳,他从来没厌恶过墨隐,要说有,也只是在被强娶之前的愤怒屈辱所致。 现在的他,只觉得墨隐是个表现得凶残冷酷,实则很纯情,有脾气,被逼急了会跳脚,且需要受人管着的小孩儿而已。 “谢太子殿下收留。”花凌认真地行了一礼。 钟苑用眼神示意追月,让他安顿好花凌,接着便拉起墨隐的手回寝殿。 “走吧,我带你去宫人住所。”追月朝花凌努努嘴,领他退下。 走了半段路,花凌回头去看钟苑的背影,脚步逐渐放缓,神思莫测。 --- 翌日,墨隐按之前说的找来了一个羌国本地的巫师,命令他去查看钟苑养的蛊虫,解决虫子焉巴的问题。 温植小屋里,巫师和钟苑凑在一起检查蛊虫,时不时交流一些有关的养殖知识。 墨隐处理政事不在,只有钟苑自己:“是不是因为生存环境的气候突然转化,它们没能适应过来?” 巫师摸摸自己的羊角胡:“这个说法也有道理,但羌翎两国挨得近,气候差异并没有太大,嘶……不应该啊。” “敢问太子妃,您平时都喂蛊虫吃些什么呢?” 钟苑答:“肉食类喂的是蛙,鱼,鸟,其他的就是发酵过的米饭什么的。” 巫师点点头:“这些都是很基础的一些蛊虫粮食啊。” “对。”钟苑又说,“另外,我特制了营养液供它们汲取养分,代替了一些泥土的作用,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请太子妃把营养液的配方给我看一下。” “好。”钟苑转身去到柜子前,拉开一个抽屉翻找一会儿,拿出了一本黑封皮册子,递给他。 巫师仔细翻阅,发现制作配方,工序,用料等等都没出问题,于是更加惑然不解了。 “殿下。” 门口突然有人轻唤,竟是花凌,他换了套纯白的衣衫,长发挽起,整个人气质清丽脱俗,和昨夜虚弱破碎的模样截然不同。 花凌有礼地站在门边,声音温和:“或许小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以让我进来看看吗?” “你还懂这些?”钟苑微为意外,同意他进来了。 “小人家里经商时,会与许多人打交道,其中就有精通巫蛊之术的,小人曾从他们那里知晓了一些蛊虫的饲养技巧。”花凌走到装蛊虫的箱子旁蹲下。 他拿起一个小瓶子,指尖转动,查看须臾,对钟苑道:“殿下,可以给小人一把刀吗?” “不用一直小人小人的,正常自称就是。”钟苑无奈提醒,四处看了下没发现有刀,无奈只能把墨隐前几天塞给他防身用的黑铁匕首递过去。 花凌接过,下一秒直接用它划破自己白皙娇嫩的掌心,挤出鲜红血液,打开瓶子滴了进去。 里面的蛊虫一感受腥甜气息,便立刻跟吃了亢奋药似的鲜活过来,在瓶子里扭动身躯。 望着花凌这一套利落干脆的动作,钟苑微勾唇角,似笑非笑。 巫师拿过蛊虫,捻着胡子表情犹疑:“以血饲喂?这个方法虽然会让蛊虫焕发生机,但也会导致它们认主啊,将来可就不听太子妃的使唤了。” 花凌轻轻摇头,解释:“殿下养的这类蛊虫是翎国最为特殊的一种,它们的认主方式并不是凭血气,而是听声,所以我这样做只会让它们摆脱没有精气神的状态,并无其他影响。” “原来如此,我对翎国的蛊虫种类还认不齐全,难怪找不出缘由了。”巫师轻叹一声。 钟苑给了他赏银,让宫人领他出宫。 “包扎一下吧。” “谢殿下。”花凌躬身,接过钟苑递来的绷带以及药品。 钟苑关上箱子,把他的宝贝们推回原处,心里盘算之后去宫中后厨取点鸡血猪血什么的来饲喂。 花凌在一旁默默给手缠绷带,悄然抬眸注视着钟苑,在钟苑感受到他的视线后转头来时,立刻换上柔和的目光,微笑着坦然对视。 “今天的事,还要多谢你。”钟苑坐在石凳上说。 “殿下救了我,我为殿下做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花凌弄完了手,走到钟苑身侧蹲下,做出待命的姿势,墨发垂散,滑过纤细嫩白的脖颈。 “是吗?”钟苑手肘靠在桌面撑着脑袋,垂眸望他,长腿交叠,另一只手悠哉把玩腰间流苏。 “殿下,我想报答您,服侍您,无论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请殿下相信我。”花凌此刻对着钟苑,本来清冷的眸子盛满温软,嗓音也如山间清泉般悦耳动听。 二人相视无言,花凌看着钟苑的手,指尖透红,指甲修整得干净无暇,艳色流苏细沙般从修长匀称的五指间穿梭,滑落。 他抿唇,迟疑地伸手,去靠近钟苑的,似是想要握住。 窗外微风拂进,钟苑默然,没有动,也没有拒绝,只在他即将触上自己的手时,忽然俯身,一点点靠近他的脸庞。 花凌身子一颤,心跳无端加快,钟苑的上身离他越来越近,他不禁微张双唇,二人的呼吸声都互相清晰可闻—— 当他们的脸庞近得只剩一只手掌的距离时,钟苑骤然起身,靠回石桌上,而他的那只手里已然多出了墨隐给的匕首,接着从台子上取过布巾细细擦拭。 见花凌神情怔然,僵着身子半天未动,他眼底浮出淡漠玩味之意,勾唇轻轻地道:“退下吧。”
第16章 夫君……我想去 手下所有势力都被墨隐夺走后,墨承俞就陷入了无边的郁躁和不甘,每日每夜都在谋划反策之计。 然而让他心里最堵的还是墨隐那句:“你太蠢太狂傲太不知收敛,已经做了太多让父皇气不过的事了,他如今已不想再宽恕你。” 妈的,他哪狂了?不就是有时候会顾不上礼节,说话声音大吗。 整个瑞和王府都变得压抑低闷,统共上下,无一人敢犯错,只生怕惹到王爷一个不爽,直接因此被摘掉脑袋。 “啪啦——”酒罐被用力摔在地上,发出剧烈的破碎声,酒液四溅,沾湿了桌腿,和墨承俞的裤脚。 他身前的桌案上,摆放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下属的来信,但信纸皆于愤怒之下被揉得皱皱巴巴,字迹不清。 “没一个有用的东西!”墨承俞咬牙怒喝,眸中满是醉意。 这时,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进来一位身着紫衣,面戴薄纱的女子。 她快步上前来到墨承俞旁边,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被墨承俞扯下面纱,一把揽进了怀里。 “王爷……”妩姬面露娇媚,坐在他腿上,细白如藕的手臂环住他脖颈,“人家好想你,想得眼泪都要流干了。” “哼,你是……了吧。” 墨承俞粗鲁地抓住她的手腕,张嘴一口咬下去,耳边顿时炸开带着暗暗爽意的痛呼。 妩姬听着他的调戏,佯装羞恼,小拳头不断打在他硬挺的胸膛:“你太坏了,放任我在宴席上被那死老头子欺负,不仅不管还在一旁嘲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闻言,墨承俞的醉意消散了一点,回想起怀里抱着的女人是被他那老畜牲皇兄碰过的,于是心底顿时生出嫌恶之意,但面上却丝毫不显。 他亲吻她的唇,邪笑着解释:“好了,怎么可能心里没你,我知道一直让你待在老皇帝身边很委屈,可是只有这样你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向我传递他的信息啊。” 妩姬咬着红唇,面上忿忿不平,委屈极了:“那糟老头恶心死了,上次差点没把我玩儿死,老娘也就是为了你才这么辛苦!” “我的好箐箐,就知道你心里最爱我了。” 墨承俞更加抱紧她,让她酥软恍若无骨的腰贴自己更近,热度逐渐攀升,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嗯……”妩姬被他抚弄得浑身发软,娇息连连,“混蛋,你明明还收了一个男宠,听说你前阵子每天和他缠在一起,估计都快忘了我了。” 墨承俞恶意地叼住她耳垂:“怎么可能会忘了你,我早把他打发走了,现在他在太子宫里。” 妩姬微微睁大双眼:“你让他潜入太子宫中办事了?” “嗯。”墨承俞答,眼神阴暗,“墨隐那死崽子太嚣张,不治治他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他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太子妃吗,那就让他尝尝所爱之人背叛自己的滋味。” “可是那太子妃也不简单啊,这男宠能得逞吗?” “再不简单又怎样?谁人会做柳下惠,迟早都得败在美人账下!” 说话间,墨承俞撕开妩姬的衣裳,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屏风后的床榻。 “先让本王好好看看,我的箐箐,这么久没见,有没有变得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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