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俞狞笑几声,从怀里掏出刚才还未洒完的东西,直接掐着老皇帝的嘴粗暴的灌了进去。 “混账,放开朕……”老皇帝咬牙躲避,可还是被灌进去许多。 “隐儿!隐儿……!” “哈哈哈,皇兄这种时候居然会想起求助于自己的儿子?”墨承俞面露嘲弄,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你以为墨隐是什么好东西吗,那狗崽子野心可比我大得多,皇兄怕是还不清楚他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吧!” 听见这番话,老皇帝瞪大了双眼,心底瞬间升起对墨隐的猜忌怀疑,但此刻也轮不得他多想了,药效来得很快,他眸中逐渐失去了光点,变得犹如傀儡,神智也开始丧失了。 看见他露出这般神态,墨承俞才停止灌药,放开他直起身来:“皇兄,你还好吗?” 老皇帝怔愣的望着他,一言不发。 “很好。”墨承俞快意的磨了磨后槽牙,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粉蜡笺,摊在老皇帝面前,又将墨笔塞进他手里。 “皇兄身子不适,不宜把持朝政,所以亲拟圣旨,将掌国之权交于我,由我来代理朝政。”他一边说,一边抓着老皇帝的手放在粉蜡笺上。 老皇帝双眼空洞,手臂僵硬,似在抵抗,但很快就失了所有自主能力,乖乖的写下圣旨。 写完后,墨承俞拿出伪造的玉玺重重盖在上面,直接丢下呆愣的老皇帝快步出了寝殿。 --- 地室里沉静死寂,灯光昏暗,但很温暖,丝毫没让人感到不舒适。 钟苑浑浑噩噩的醒来,入目第一个东西就是摇曳的灯芯。 待意识稍稍恢复一些,他便如往常一般感知了下四肢,在又一次感受到沉重冰凉的铁铐后,再次绝望的阖上眼。 这是被囚的第几天了? 钟苑不清楚,也猜测不出来,自从被墨隐逮住抓回来后他就一直被对方喂着不知是什么的药,具体药效不清楚,只知道自己还能保持神智,但总是很疲倦,且完全发不出声音,力气也尽数被吞噬,失了所有抵抗和挣脱的能力。 小崽子……你到底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 这样下去无疑只会使他们之间更加消沉,毕竟婉妃那边还没能解决,追月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而他则整日被困于锁链之间,有口不能言,误会难以解清。 钟苑脑海中浮现出墨隐倔强无比,自顾自做那件事时的情景,疼惜和担忧再次浮上心头—— 傻小孩什么都不懂,做完就直接穿上衣服,给钟苑盖上被子后就自己走了,走时的动作都有些别扭,很明显能看出来他在忍着疼,但却一声不吭。 估计他之后也不懂得怎样去正确的清理,多半是自己在浴池里瞎清理一通,还弄不干净,过后肚子还得痛。 钟苑越想越气,气他但更气自己,眼尾都逐渐变红了。 要不是现在被喂了药,还被囚在这破房间里,他绝对立马破壁而出,冲到寝殿里把那总让人心疼的小崽子摁进怀里,抱去浴池轻柔的猛洗一通,然后再仔细擦上药,把人塞进被窝里,一边解释一边狠狠的表明心意,最后吻他,轻拍着他的脑袋哄他好好睡上一觉…… 然而任这股冲动再怎么汹涌,此刻也只能是想象罢了。
第65章 对峙追杀 墨承俞拿到老皇帝“亲拟”的圣旨后,便立刻赶往正殿,召集来所有重臣官员,宣布了此事。 朝臣无不惊疑,且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皇上再怎么抱恙,要找人代理政权的话,也该是找太子啊,怎么反倒把理朝之权交给向来与自己不合的瑞和王了? 然而就算有人疑惑,也不敢多问一个字,毕竟墨承俞的暴虐猖獗是人人皆知的,这些臣子也不傻,犯不着为了这种事得罪墨承俞,万一被挑中拿来杀鸡儆猴就完了。 正殿之下,所有人屏息而立,死寂肃穆。墨承俞负手立于龙台上俯望下方,脸上挂着快意的狰狞笑容。 “王爷,已经派人去传太子了。”宫人在他身旁低声道。 墨承俞勾了下唇角,眼中愉悦更盛。 狗崽子,本王看你这次还怎么嚣张! --- 祥元宫内,墨隐听完宫人的禀告后,召来了暗卫。 “我要去前朝,你们看好这里,尤其是太子妃所在的地室,在我回来之前绝不容许任何人踏足。” “遵命,殿下。” 刚说完,就又有宫人急匆匆赶来:“殿下,太子妃的贴身护卫从地牢里逃出来了,看守的侍卫也全都殒命于那儿了!” 墨隐蹙眉:“孤日呢?” 宫人低下头,有些踌躇地答:“孤日主卫早晨好像去了一趟地牢,但之后就和那个护卫一起不见踪影了。” 闻言,墨隐沉了目光,面色生寒:“不必管他们,守好太子妃就行,若这里出了什么变故,一定要立刻告知我。” 宫人应下,他快步出了主堂,却在跨越门槛时身形僵了下。 一股羞耻的疼痛感从隐秘之处传来,他扶住门框缓了会儿,眼底滑过一丝黯然,待痛感消失,才继续行走。 ——墨承俞那边,时刻暗视着祥元宫动况的下属再次向他禀告:“王爷,太子已经接收到召传了,但他去了乾宁宫。” 这狗崽子是直接去找老皇帝了? 墨承俞拧眉,攥紧了双拳,他不敢多做停留,迅速带上所有手下,并且让正殿之下的所有朝臣跟上自己后,一齐赶往乾宁宫。 这又是要干啥?众臣一头雾水,苦不堪言,但又能怎样呢,只能跟着去了。 半路上,墨承俞问自己仅存的一些下属:“太子的那个主卫孤日如何了,有成功将他围困住吗?” “王爷放心,我们的人早就把他缠住了,他现在应该已经被追剿出宫了。” “那便好。”墨承俞脸上满是势在必得。 ——乾宁宫外,由墨承俞暗中换下的一批王宫守卫拦住了墨隐的去路。 “太子殿下恕罪,王爷说皇上需要静养,嘱咐过不许任何人入殿看望。” 墨隐不顾他们所言,完全无视掉,径直走向殿门。守卫们慌张惧怕,想拦又丝毫不敢拦,毕竟眼前这位煞神的事迹可谓是声明远扬,他们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违逆的。 墨隐即将推门而入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皇侄这是作何,本王代掌政权,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叨扰皇上休养,皇侄这是打算违抗本王的政令吗?” 墨承俞带着所有重臣们赶了过来,在台阶下对墨隐展露了极具挑衅意味的眼神:“皇上刚病重,皇侄就做出这等忤逆之事,怕是私心不纯呐……” “皇叔言重了,我作为皇子看望父皇,何来忤逆?”墨隐走下台阶,来到墨承俞跟前,和他四目相对,“只是父皇的病来得蹊跷,让权之举更是让人存疑,所以我担忧是有贼人对父皇下了狠手,特来探查。而皇叔如此阻拦旁人入殿,可是在惧怕被查出什么,心虚胆怯了吗?” 听着墨隐这番伶牙俐齿之言,墨承俞磨了下后槽牙,快速扫视一圈同样面露狐疑的大臣们,笑了笑说:“本王襟怀坦白,何来心虚?既然皇侄执意要惊扰皇上歇息,那便进去察吧。” “在此之前,还请皇叔先将父皇写的代权圣旨拿出来,以示众人。”墨隐淡声道,“事事都要讲究实据,不是吗?” “呵呵,说的没错。”墨承俞冷笑,面上却漫不经心,挥挥手让下属把圣旨拿了来。 明黄色圣旨被尽数摊开,展露于所有人眼前。墨隐凝望着纸面,微微敛眉。 字迹的的确确是老皇帝的没错,但这章印…… 他没说什么,只将圣旨卷收好,握在手中推开乾宁宫的大门走了进去。 墨承俞抱臂,姿态好整以暇,紧随其后。 --- 王宫之外的一片密林,“簌簌”闪过好几道身影,惊起无数落叶飞沙。 “真是操了,他们怎么那么难缠!” 追月浑身上下布满了好几道伤痕,当然,他身旁的孤日也没好到哪儿去,而那些杀手们还在紧紧追剿着,不断投掷暗器,二人时不时就得停下来和他们打一顿。 孤日攥紧刀把,敛神沉思了会,抓住追月的手腕道:“他们是瑞和王派来的,目标只是我,你不用再和我一起,岔开逃吧,他们不会去追你……” “你是想让我丢下你咯?”追月不可置信的望向他,有些气恼,“有我在起码能多一点抵抗力啊,你自己一个人应付那么多杀手,万一死了怎么办!” 孤日蹙眉:“可你本就不必和我一起遇险,让你走就走,万一真死了也只死我一个。” 要不是现在正在被追杀,追月真想立马停下来和他打一架:“什么叫本就不必一起,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之前不还可怜巴巴的问我要不要你吗,怎么的,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没有!”孤日用刀锋利落的劈碎几道飞驰而来的暗器,有些急切,“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审识事势啊,我让你走是为了你好,你干嘛非得留下来?” “那我就能放心丢下你自己跑吗!”追月咬牙。 “这不叫丢……啧,跟你真是说不明白!” “神经病,我跟你才说不明白!” 二人身后的杀手团一边追一边听他们吵架,眼神更加死沉了。他们对视一眼,在问还要不要追? 其中一个点了点头。没办法,墨承俞的吩咐是一定见到他们提来孤日的脑袋,否则之后死的就是他们了。 正无可奈何时,树林顶端忽然哗啦啦落下一片黑点,如雨点般倾泄而下,掉在杀手们的头上,肩上,背部。 仔细一看,竟然全是黑乎乎蠕动着的虫子。杀手团们顿感身体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那些虫子用细长的嘴去啃咬着他们的肉,似乎在试图钻进体内。 状况突发,孤日和追月一齐停下了脚步,惊疑望去。 虫子们似乎是受人指使的,只攻击杀手团,丝毫不动他俩。很快,十几个杀手都失了抵抗力,痛呼着倒在泥土里。
第66章 不得善答 “这是……蛊虫?”追月讶然望着这一幕,抬手抹去脸上的泥痕。 确实是蛊虫,而且种类和外表都像极了钟苑平时使的那些,要不是很清楚他家主子此时还在宫里被关着,他都差点以为是对方干的了。 二人四处转了圈,没发现有旁人的身影。追月腿部受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他走了几步便一个不稳差点跪下去,怀里一直揣着的钟苑给的回灵丹也掉了出来,洒出几粒。 孤日眼疾手快扶住他,带他到一棵大树下坐着,又去把回灵丹给捡了回来,蹲在他身侧:“忍着疼,我给你包扎一下。” 话毕,他撕开追月被划破的裤腿,露出了里面的刀伤,他微顿了下,目光变沉了些,然后快速解开护腕上缠着的布带,给他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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