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去把这家酒肆的掌柜和小二全部喊过来。” 酒肆掌柜和小二们本不肯来,听说是成王殿下查案,才赶紧过来,直接吓得跪了一排。 片刻后,吴通带回一画师,并道:“喜三客栈并没有那个商人。” 魏元景猜到了,下手之人肯定只是撒谎骗取程也安信任罢了。 魏元景让月儿描述那老妇人样貌,让那画师画下来,然后看向那群小二,问道:“这个隔间的酒是谁送的?” 一个小二颤巍巍地说了一句“是小的”,头也不敢抬。 魏元景立即厉声喊道:“酒里有毒,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郡主!那便拿你的命抵了吧!” 话未落,吴通拔刀贴在那小二脖间。 那小二立即吓得闭上眼睛大喊道:“啊啊啊!殿下别杀我!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是有个老妇人逼小的下了药!小的不照做,她就要杀了小的啊!” 一通喊完,忽然发现脖子不疼,他的脑袋没有落地,那小二睁开眼睛看着魏元景,刀还贴在脖子上,那小二吓得吞咽了下口水,一动不敢动。 这时,画师已经大致描绘出了那个妇人的模样,魏元景拿着那幅画展到他面前,“是她吗?” 那小二连连点头,吴通这才把剑收了回来。 魏元景把画举高在几个小二和掌柜面前,神情冷厉阴沉如恶鬼,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们好好看清楚,见过这个人吗?这个人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个方向?!” 几个人伸着脑袋看了画像,却都摇了摇头。 魏元景没有耐心等下去了,他一把拔出吴通腰间的剑,剑落下,那小二的胳膊被划伤,伤口不深,但那小二的却喊得痛苦。 其他几人瞬间吓得脸色一白。 “她带着两个人来你们酒肆几趟,你们全都没看见?!是没看见,还是不敢说?!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说,今天就都别想活着出去!” 那掌柜的吓得立即跪着走了几步,上前道:“殿下,殿下,我看见了,我看见那妇人半个时辰前出去了,似乎往西去了。” 魏元景立即靠近,抓着那掌柜的衣领问道:“看见郡主了吗?或者他们有没有带什么麻袋或木箱?” 那掌柜吓得满头冒冷汗,颤栗着看着魏元景道:“没……没有,我不知道,我没有看清,似乎就那妇人一个人……” 如今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妇人往西方向去了,只有先找到那妇人,才能知道程也安的去向。 魏元景握了握拳,拿着那画像往外走:“走!酒肆以西,全面排查,一定要找出这个妇人!”
第72章 他绝不能失了衣衫! 此时,在一间较暗的房间里,程也安被一盆冷水泼醒,他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吊起来绑着,双脚刚刚碰到地面。 他挣扎着想动一下,却发现浑身无力,喘息都非常艰难。 “醒了啊?” 对面走过来一个男子,声音倨傲,又有些熟悉,程也安抬眸去看,发现那人是齐林,他身后是堆放的是各种桌椅和用来酿酒的粮袋,四周杂乱不堪,程也安看出来了,这是个杂物仓库。 “齐林,你想干什么?”程也安警惕地看着齐林,想要发怒,却只能发出细弱无力的声音。 齐林走近程也安,冷笑道:“干什么?当然是报复你了。程也安!本来若你安生嫁于我,我可以好好待你,但是你竟然让我在全京都丢尽了颜面!让我齐林成了京都的笑话!!” 齐林双目怒睁,激动地掐住程也安的下巴,逼迫程也安仰视自己,“你多次戏耍嘲弄我!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啊程也安?!你以为我齐林是好欺负的吗?!今日,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程也安,你也来体会一下,什么叫痛苦和仇恨!!” “拿鞭来!”一个壮硕威猛的男子递过来一条皮鞭,齐林狠狠往程也安身上一抽,不肯罢休似的,一鞭又一鞭,暴风雨似的来临,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程也安忍着没叫出来,后面却忍不住瑟缩发抖,脸色发白,全身痉挛,犹如掉入深渊,切身而来的痛苦真实到让人神经混乱,忘掉自我与尊严,袒露最深处的恐惧。 程也安从小养尊处优,除了他自己给自己留下的伤,从来没有经过这样的鞭打与折磨,他第一次体会到被人仇恨的滋味,仇恨那么鲜明,化作鞭伤,如刀割般,要撕开他的衣服,撕开他的尊严与骄傲。 程也安想,原来被人如犯人一样对待是如此的痛苦与屈辱。 一顿鞭打后,齐林贪婪地欣赏着程也安的狼狈与痛苦,挑眉轻笑道:“程也安,若你向我求饶,我倒可以考虑饶你几鞭。” 程也安喘着气,随着每一次呼吸,身上错杂的鞭伤也起伏着叫嚣,疼痛被无限放大,程也安苍白无力地被绳子吊着,身上衣服破开,露出无数鲜艳的血痕。 程也安冷笑一声,发出微弱又不屑的声音:“齐林,你还是这么可笑,平日你动不了我,只能使些小人伎俩暗算我,有什么可得意的?今日落到你手里算我倒霉,但齐林,你有本事杀了我,看看我们程家会不会放过你。” 这话正刺中了齐林的心,他的确有点怕程也安,怕程家,但他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他恨程也安嚣张的样子,恨不得把他踩到脚底下,让他匍匐着向自己求饶,他渴望看见程也安低头求人,痛苦至极又狼狈不堪的模样。 齐林上前一把掐住程也安的脖子:“闭嘴!程也安!你以为我不敢吗?!让你死是便宜你了!我要好好折磨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颜面尽失!” 程也安怒瞪着齐林,咬牙从嗓音里喊出一句话:“齐林,我要杀了你!” 齐林大笑着退后一步,忽然抬脚朝程也安心口踢了狠狠一脚,绳子断开,程也安摔飞出去,腰正好磕在堆放的木材上,剧烈的疼痛传来,程也安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蜷缩起身体。 齐林喊道:“杀了我?你怎么杀?!你觉得我会让你好好走出这扇门?程也安,你自身难保!” 齐林走近程也安,看着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程也安,目光狠厉,举起鞭子而下。 此时,魏元景沿着酒肆往西边巡查,遇到了李乡南带着一队士兵赶过来。 “殿下,这附近并未发现郡主踪迹。” 魏元景凝眸思索,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转身问那个他安排跟在程也安身边的男子,“你守在外面,是不是一直没有看见程也安出来?” “是!” 假如那掌柜没有撒谎,那老妇人的确一个人出了酒肆,他安排的人也没有发现程也安的踪迹,但程也安已经消失在隔间,那很有可能程也安根本就没有出来,他还待在酒肆! “走!”魏元景立即跳转马头,向酒肆狂奔而去。 不知打了多少下,齐林的手都酸了,他丢掉鞭子,看着程也安皮开肉绽,碧色衣衫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程也安面容扭曲痛苦,但那双目却依然恶狠狠地盯着齐林。 全身疼痛,密密麻麻如蛇群蔓延,啃食缠绕着他的静脉,程也安脸上已毫无血色,但似乎那迷药药效退了一些,程也安也没有喝太多酒,所以力气恢复了一些。 程也安挣扎着往后靠了一下,死死看着齐林,想要说什么,却觉得没有必要,齐林怎么会放过他?而他也绝不可能求饶! “程也安,你可真是个硬骨头,我看你能坚持几时?” 齐林冲身后那个魁梧的男子招了招手,那男子迈步过来。 “交给你了,记住我说的,留一口气就行。”说完齐林仰着下巴看着程也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程也安,所有的屈辱我都会还给你!接下来,你便好好享受这一切吧。” 齐林说完便迈步离开。 而后,那魁梧的男子蹲下来看着程也安,毫不客气地捏着程也安的下巴看了几眼,“世子说了,让我随意处置你折磨你,把你凌辱后扒了衣服丢到大街上,让众人都看见郡主最狼狈屈辱的模样。世子说,郡主骨头再怎么硬,也会疯的。” 狠毒的话如雷劈,让程也安觉得后背发凉。 程也安喘了口气,勉强开口道:“他给了你多少钱,我出二十倍。或者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那男子笑了起来:“郡主果然豪气,可惜世子救过我的命,我不能背叛他。” 说着,那男子一把捞起程也安,把他抗到背上扔到堆积的粮袋上,压迫过来道:“郡主身上有伤,最好别乱动,在下会怜香惜玉的。” 说着那男子去撕/程也安的衣衫,衣衫本就被鞭破开,那男子一伸手,外衫顿时被撕下。 程也安顿时如临大敌,清白对他来说是次要,最重要的绝不能让人发现他是男子!程也安不顾身上的疼痛,立即捂住里衣,伸着脑袋朝那男子的脖颈狠狠一咬,趁那男子捂着脖子喊叫,程也安一脚踢到那男子双腿间。 那男子痛得翻滚下来,程也安立即挣扎着往外跑,但脚下力气还未恢复完全,跑出几步猛得摔在地上,程也安立即爬起来要跑,那男子却已经大步过来,一把抓住了程也安的脚,往回拖拉。 “郡主大人!我可没有那么多好脾气!” 程也安使劲地抓住地面,往前挣扎,手指生生被磨破,地上划出几道指痕血迹,却还是抵不过那人的力气,程也安扭头看见堆放的桌椅,立即拼命地抓住了一个椅子腿,随着那人的拖拽,椅子被程也安拽了出来,哗啦啦地,椅子桌子全部翻滚下来,发出巨大的轰响。 那男子顿时怒了,使劲一把捞过程也安,一拳打在程也安脸上,骂道:“你还想闹出多大动静?!自找苦吃!” 程也安的脸顿时肿了,喉咙里冒出一股生涩的血腥味,那男子粗鲁地抓住程也安的脖子,低头去亲程也安的脸,另一只手去撕che程也安的裙摆,程也安顿时如受惊的幼兽,拽住裙摆不肯松手,僵持间,那男子生生撕che掉一半布料。 惊恐笼罩,程也安心想,他就是死,也不能失了衣衫! 别无他法,只能惊险一博,程也安伸手死死勒住那男子的脖子,然后朝他耳朵上咬,咬得牙齿发疼,鲜血流到口中,伴随着尖叫声,程也安生生咬下来半只耳朵,那男子怒吼一声,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挣扎着逃出程也安的束缚。 程也安立即起身跑过去去开门,谁料门被锁着,程也安无法打开,还没来得及想其他办法,那男子已经爬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朝程也安过来。 程也安心跳加速,紧张地血液回溯,全身冒了一层冷汗,那男子逼近,程也安眼疾手快地抓住身边的一把破凳子砸向那男子,那男子似乎是气上头了,任凭他凳子砸得头留血,依然毫不迟疑地冲过来要打程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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