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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带刀

时间:2023-08-17 09:00:24  状态:完结  作者:元灵宇

  比起千里之外的天雷是怎么劈的,太子更加在意的显然是大明宫建得如何,徐氏义庄之所以得了太子关注,只有一个原因。李观镜感叹道:“看来这个阎登去救火并非出自好意了。不过如此说来也甚是嘲讽,难道只有涉及党派之争,才能叫他们打起精神么?”

  杜浮筠沉默不语。

  李观镜反应过来,忙解释道:“我不是在说你,你受命行事,也是身不由己。”

  杜浮筠并未生气,温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李观镜有些赧然,连忙心虚地表达自己的关怀,发出一连串的问题:“你手里有多少证据?准备查多久?就你一个人么?”

  杜浮筠淡淡道:“还有其他人,已提前去了。我过去后,会找个借口滞留下来,届时你们先走,等我把徐氏义庄的事处理完了,再来与你们会合。”

  李观镜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感觉杜浮筠话未说尽,可是他的态度忽然改变,比平时要冷淡不少,李观镜也就不好再往下问,便点了点头,敷衍了几句后,即告辞离去。

  大船顺风而出,众人船坐得多了,偶尔下船来,都不知该如何走路,好好的康庄大道也让他们走得东倒西歪起来。如此十天倏忽而过,众人离船登岸,从宋州出发,又过了三天,他们来到颍州城外,此时距离出发才过了半月而已。

  卫若风盘算着日子,到达颍州后,他们已经走完了近一半的路程,后面顺利的话,他们在四五天内便能到达扬州。前朝江南河修修停停,如今无法使用,扬州到钱塘虽不远,但陆路比不得水路,这群文官也不能马不停歇地走,何况还有装着卷宗资料的马车跟着,他们最快也要三四天才能到钱塘。也就是说,接下来还有将近十天的路程,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能留给他们在路上耽搁的时间不多了。卫若风看着颍州城门,想到此处,心中就不大愿意再多停留,他不由哀怨地看向李观镜,幽幽地叹了口气。

  李观镜抖了一抖,只能默默背下这口锅。

  众人前往驿站歇息,晚间各自回屋后,卫若风正在对着地图纠结,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他起身开门,待见到门外之人,立即变得热情万分,等到那人说出直达他心坎的话,卫若风双目之中除了崇拜,再容不下其他。

  李观镜抱臂靠在院中树下,见卫若风兴高采烈地与杜浮筠说完话,心满意足地关了门,忍不住摇头感叹:“我站这里半天,他硬是没看见我。”

  杜浮筠闻言,忍不住一笑,道:“他正苦恼如何加快行程,我如今给了建议,他自然高兴,哪还顾得来其他事?你又何必吃味呢?”

  李观镜瞪大眼睛,直到杜浮筠转身要走,才反应过来,他急得直跳脚,道:“你你你……你胡说八道!我吃什么味?”

  杜浮筠笑道:“说笑而已,镜天怎么如此激动?”

  李观镜这才发现自己又被他绕了进去,出师未捷则多说多错,他眯了眯眼,短促一笑,傲然回房。

  杜浮筠含笑目送李观镜雄赳赳气昂昂而去,正在此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布谷叫声传来,杜浮筠面上笑意淡去,转身走向驿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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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注:徐氏义庄是低低低配版的范氏义庄

  

第43章

  还没走到房门口,李观镜便想起这样的行为显得自己甚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怔然站了片刻,还未想明白这种动心是怎么回事,忽然听见一阵布谷鸟叫声传来。在李观镜的印象中,只有刚过去不久的夏日时常能听见这种“咕咕”声,他这辈子虽然没来过南方,但想来鸟的习性是一样的,同样的秋寒中,布谷鸟也不会跑来这里叫。思及至此,李观镜回身去寻杜浮筠,打算将这处不寻常告诉他,自然,也可顺道当面试试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李观镜来到院中时,恰好见到杜浮筠的衣角消失在门外 ,他有些奇怪,便冲门房招呼了一声,跟出驿馆大门。此时杜浮筠刚走出不远,李观镜正要开口唤他回来,却不想就在这片刻间,一人从驿馆楼顶轻盈落下,李观镜忙躲到门口,只见那人一身黑衣,落地后四顾确认无人,便悄悄地跟在了杜浮筠身后。李观镜垂头看自己的衣服,暗自庆幸因为行路不好换洗,他在这些日子里一直穿着玄色常服,到了黑夜中,同样能隐匿身形,他便抽出靴侧匕首,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黑衣人为了不被杜浮筠发现,一路聚精会神防备,竟未想到黄雀在后,三人就这般相缀而行,先后进了驿馆不远处的林子中。

  秋日落叶铺地,可以掩盖脚步声,但若是踩中落叶之下的断枝,反而更加容易暴露行迹。李观镜小心注意着脚下,再抬头时,却发现前面已经没有人了,不由心呼不妙。树影如鬼影,四周时不时响起轻微的动静,惊起无名飞鸟。李观镜身处黑暗,在这一惊一乍之下,背后不由冒出冷汗,他毫不迟疑,当即就要出去,但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身后忽然有利器破空而来。李观镜脑中闪过郗风演示的那一招,身体比意念更快,眨眼间便向后递出匕首,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这招用得又慢又无力,倒不如干脆闪开更能保得住命。

  可巧的是,身后那人识得这招,自发停住身形,惊疑道:“竹下剑!”

  李观镜趁机抽身,躲到五步之外,定睛看去,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跟踪被发现了,那个黑衣人杀了回来。

  黑衣人的停顿不过一刹间,眼下月黑风高,即便眼前是真的王家人,他也不用害怕,何况他已经反应过来,知道李观镜只是花架子,杀之易如反掌,于是在李观镜刚刚站稳的时候,黑衣人挺剑而出,下一招直逼面门而来。

  李观镜这次再无剑招去糊弄人了,他一无内力,二无经验,反应过来时,剑尖已经到了眼前,他甚至都没有机会喊出声。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黑衣人的剑尖一偏,连带着整个人不得不跟着侧翻过去,才堪堪握住了剑。下一刻,一道极快的身影从黑暗中袭来,李观镜眼花缭乱之际,黑衣人已被一剑封喉,在他倒下时,那道身影凌空转身,稳稳落在了李观镜面前不远处。李观镜扫了一眼,辨别出对面的人穿着深色翻领胡服,与自己身量相似,不过他也用面巾蒙了半边脸,虽然李观镜已经适应了黑暗中视物,却无法看清此人的样貌。

  “多谢大侠出手相救!”李观镜心中防备,面上却反应极快,他抱拳道谢,为了防止江湖人有什么怪癖,也没有开口询问姓名,只想赶快回驿馆。

  就在李观镜打量的时候,蒙面人也在观察李观镜,此时听见李观镜开口,那人收回目光,沉闷的声音从面巾后传出,叫人无法辨明其年龄:“救你是顺手,我来是要警告你。”

  李观镜一愣,问道:“大侠认得我?”

  蒙面人不答,只道:“你不能去江南,若还想过从前那样的安生日子,今日就从此地回头往长安去罢。”

  李观镜不明白蒙面人到底是什么意图,看他方才的身手,要想杀自己,恐怕不等自己看清招数,便没了性命,因此他不敢直接拒绝,而是委婉道:“大侠若是知道我去江南的原因,或许能明白我为何不得不去。”

  蒙面人一摆手,道:“这还不简单?你不是有病么?就说病发便是!朝廷的差事,少你一个不少。”

  李观镜默然片刻,缓声道:“不瞒大侠,我此番去江南,除了官家差事,还有家父交代的其他任务。装病虽能骗得过朝廷,却瞒不了父亲。要不这样罢,大侠不如告知其中缘由,我也好跟家人交代。”

  “娘额冬菜!你这人怎么如此啰嗦?叫你别去自然是为你着想!难道我没事来哄骗你?” 蒙面人失了耐心,正要继续训斥,忽然“啊”了一声,用手按住头。

  李观镜见他似乎是被偷袭了,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不要你管!”蒙面人揉着头,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粗声粗气地向李观镜道,“哼!你好自为之罢!”说罢,他收剑回鞘,转身几个纵身,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大侠留步!”李观镜刚开了口,已经看不见人影了,他虽然没有被蒙面人说服,但心中又添了不少问题,正疑惑间,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李观镜做好防御的姿势,猛然回头,却发现那人竟是杜浮筠。

  杜浮筠有些惊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李观镜回身看见杜浮筠,悬了一晚的心终于缓缓落了下去,他拍着胸口,道:“你终于出现了!你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差点一命呜呼!”

  杜浮筠皱起眉头,快步走上前来,拉住李观镜看了一圈后,见他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道:“你没事便好。”

  “差点有事!”李观镜忍不住抱怨道,“你说你,大半夜不在房间休息,跑到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刚才有个黑衣人在跟踪你?”

  杜浮筠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尸体,问道:“他么?”

  李观镜这才想起还有个死人在旁边,尤其是这个死人片刻前还在追杀他,他跳着脚躲到杜浮筠身后,“嗯”了一声,抓住杜浮筠的肩膀,道:“快走快走,我们回驿馆叫人!”

  杜浮筠面色柔和下来,他拍了拍李观镜的手,道:“别怕,我在这呢。”

  李观镜一愣,登时有些不好意思,他有些慌乱地放下手,清了清嗓子,道:“我不怕死人,我怕他还有同伙,到时候你应付不了可怎么办?你知道的,我可不顶用。”

  杜浮筠微微一笑,摇头示意无碍,然后抬步走近尸体,抽出佩剑,挑开了黑衣人的面巾。李观镜无法,只得跟在后面,见杜浮筠蹲下去,连忙取出火折子吹亮,壮着胆子凑过去,照出一张很奇怪的脸,他不由看向杜浮筠,问道:“这张脸是不是有问题?”

  “不错。”杜浮筠用帕子挡住手,在黑衣人耳边摸索了一阵,然后用力一扯,黑衣人的面皮竟然就这么被掀开,露出了一张十分年轻的脸来。这张脸乍看无甚特殊,但李观镜将火折子凑近了,发现此人眼尾有一道很小的叶状刺青。

  李观镜“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我见过这个!”

  杜浮筠有些惊讶地侧头看他,等待李观镜继续说。

  李观镜略做思量,道出一半真话:“我以前在太常寺一名乐人脸上见过,那时觉得新奇,还以为是乐人的特殊喜好,如今看来倒好像有些特殊含义?”

  杜浮筠问道:“你可知那名乐人叫什么?他现在还在太常寺么?”

  李观镜摇头,道:“好些年前的事了。不过你别光顾着问我,快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青叶是阎家人的标志,男子刻眼尾处,女子雕臂钏处。” 杜浮筠用帕子在刺青上一抹,帕子上便染上了青色,他站起身,淡淡道,“这个显然是假的,有人知道我们来了,在陷害阎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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