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痛恨自己的摇摆不定,只是因为赢城的几句话,便动摇了自己的心思。 “你给我点时间。”羡临渊怅然道。 赢城眼看羡临渊松了口,哪能就此放过他,趁羡临渊失神的空档,将人拥进自己怀中,落下细碎的轻吻。 “临渊,你别怕本王了。” 柔情蜜语,将羡临渊的精神击个溃败。 赢城的手滑过羡临渊光滑的脊背,衣襟不知何时,也被赢城挑开,身上蓦然一凉,激地羡临渊猛地回了神。 “松开。”羡临渊猛地敛上自己的衣服,愤怒地看向赢城。 赢城蹙起眉,不悦道:“你到底干什么?” 羡临渊苦笑一声:“你来,就是为了这事吗?” 羡临渊突然清醒了,赢城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醒悟? 他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不自持。 “本王.....不是....”赢城有些慌张。 “赢城,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你一撩拨就张开腿等着你|上的妓子吗?” “闭嘴!”赢城怒斥道,“本王不是那个意思,你休得自轻自贱!” 自轻自贱,赢城说的没错吗,自轻自贱的向来是自己。 “羡临渊,你不是爱本王吗?你为什么不能继续爱本王?你到底在别扭什么?你究竟要怎么样才愿意和本王回王府!” 羡临渊疲惫地阖上双眼,身体再也承受不住精神上的压迫,颓然摔落在地上。 “赢城,我求求你,你便放过我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2 羡临渊双手覆住整个面颊,他一直极为看重的“爱”,就这样被赢城挂在唇边,像是在说一件再是平白无奇的东西。 也是,对于赢城来说,爱算什么。 赢城这一生拥有的爱太多,所以在赢城的眼里,爱该是最廉价的东西。 羡临渊的心像被锥刺一般的疼,疼的他不能呼吸。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该拿什么样的情绪去面对赢城。 他重视的,几乎掏空了自己的爱,在赢城的眼里,分文不值。 赢城问他为什么不能随他回王府。 他该怎么回答,赢城永远不会明白。 直到这一刻,羡临渊才明白,横跨在他与赢城之间的,不是王爷与男宠天差地别的地位,也不是暴戾与温顺的性格。 是内心那团炽热的情感。 哪怕羡临渊将这几年的爱意用最婉转动听的话语诉说给赢城听,赢城都不会明白。 因为赢城,根本没有爱。 羡临渊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万念俱灰。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把一腔爱意看的如此重要的。 羡临渊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可悲。 小时的经历让他体会不到爱,于是他迫切又渴望得到爱。 在感受到纪斯明给予自己的爱是如此温暖的时候,他将爱这个情感捧到了至高无上,甚至超越自己生命的地位。 五年前,他怀揣着这一腔无处宣泄的爱意,扑向赢城,以为这是最昂贵的报答。 可这爱,在赢城的眼中竟是这样的低贱不堪。 “临渊,”赢城将头贴在羡临渊的脖颈上,“本王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本王.....离不开你.....本王会学着爱,你,别走。” 心如死灰,不过如此。 事到今天,赢城都未对自己道一声爱。 可笑至极。 好,不走。 羡临渊这五年来,唯一想从赢城身上得到的,现在赢城不是已经捧到了自己眼前来了吗? 他为何不要? 羡临渊抬手抚上赢城的头来,一个月,最多一个月。 他要亲眼看着赢城成亲。 他要看看赢城所谓的爱,能持续几时。 这一次,他断不会让自己再沉沦。 这一次,他要认真的享受赢城所谓的爱,认真的将赢城玩弄股掌。 羡临渊抬起赢城的脸,“那你告诉我,林楚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赢城面色一僵,而后露出一副委屈之色:“本王讨厌任何接近你的人。” 羡临渊定定地看着赢城:“你若不想我走,那便唤了无忧回来。” 赢城闻言,眸中一闪,“好!本王答应你。” “还有,你刚刚说过的话,一旦你违背了今日你所说的话,这辈子,你都休想再见到我。”羡临渊的双眸透着一股不可违逆的压迫来。 赢城欣喜地搂住羡临渊的腰,将自己的脸扑在羡临渊的身上,“本王,说一不二。” 话音落,修长的双手扣上羡临渊的脖颈,吻上羡临渊有些薄凉的唇。 带着试探,带着欣喜和克制,细细在羡临渊的口腔中翻搅。 赢城的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 他知道羡临渊爱他,他就知道羡临渊离不开他。 带着胜利者的自傲,直到二人喘不过气来,赢城才松开了羡临渊。 他迫不及待的想将羡临渊融进自己的身体。 “你先回王府。”羡临渊抬眸看了一眼楼上道。 “本王不回。”赢城搂着羡临渊腰的手,再次紧了紧。 羡临渊轻叹一口气,也不再与他争辩,抬手拍掉勾住自己腰腹的手,转身向楼上走去。 “你做什么去?”赢城急忙道。 “回寝室。” 赢城愣了一下,赶忙跟了上去。 二人一夜无话,赢城就这样静静地抱着羡临渊睡了一夜。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投进室内时,羡临渊抬眸打量起闭目酣睡的赢城。眸子里尽是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赢城永远不会安分守己。 最后一个月权当为自己十年暗恋和五年爱恋做一场完美的告别。 到了赢城成亲的时候,便是他离开的时候。 羡临渊的手,轻轻触碰了赢城长而翘的睫毛。 皇命不可违,只要赢城成这亲,是与不是,赢城都违背了自己的话,这心机道道,赢城怎地就没想明白呢。 赢城感受到睫毛处的不适,伸手揉了揉眼睛,而后将手搭在羡临渊的腰上,继续阖着双眸睡觉。 “起了。”羡临渊道。 赢城没有应声,将头向羡临渊脖颈处又婻鳳凑了凑。 “今日我还有事。” 闻言,赢城总算是睁开了双眸,仰起头来看着羡临渊道:“做什么去?” “我将医馆转卖了。”羡临渊淡淡道。 “嗯。”赢城垂下头。 “你知道?”羡临渊见赢城反应,心里有种猜测。 “今日的买家是你?”羡临渊平静地问道。 “嗯.....”赢城阖上眼,再次将头埋进羡临渊的脖颈里,耍赖着不肯起。 罢了,羡临渊卸了力。 有什么消息,是赢城打探不到的。 既然没了访客,羡临渊索性也静下心来,任赢城抱着自己。 直至孟童敲了门来,才抬过赢城的手臂起了身。 “公子.....”孟童端着铜盆,一进来便看到赢城半坐在羡临渊的床榻上,阴郁着一张脸看着自己。 孟童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津液,端着的铜盆险些摔在地上。 “王....王爷.....” 孟童没想到目前最不该出现在医馆的人,竟然出现在医馆,还出现在了羡临渊的床榻上。 小小的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茫然的转头看向羡临渊。 见羡临渊神色淡然,孟童心中的疑问当着赢城也不好发问,只得咽回肚里,默默将铜盆放下,有些拘谨的侍候羡临渊浣洗。 孟童背对赢城,却总感觉身后有道审视的目光在自己后背游走,惊了他一身薄汗。 羡临渊看出孟童的局促,朝着赢城看了一眼,却未说什么。 冲孟童摆了摆手,便将人遣了出去。 孟童会意,连忙奔了出去,活像逃命的兔子,惹得羡临渊勾起了嘴角。 赢城不知何时下了床,自身后圈住羡临渊的腰,将下巴垫在羡临渊的肩膀上。 “笑什么?” 羡临渊闻言,敛去脸上笑意,轻轻道一声:“没什么。” 赢城未在医馆多做停留,直接去了军机处。 羡临渊见赢城走远,当先便寒了脸。 “公子,师父传了话来,林公子在祁阳。” 羡临渊点点头,看孟童欲言又止的模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有分寸,去备马车吧。” 孟童点点头,没有多言语,羡临渊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看着孟童瘦小的身影,羡临渊心头有着说不出的酸楚。 二人备好了衣物干粮,便准备出发去祁阳。 缰绳刚刚解开,便被一人拦了去路。
第一百二十九章 祁阳追妻 羡临渊撩开车帘,竟是齐鸿。 小小少年,身后背了一把乌剑,颇有侠骨道义之感。 “公子,齐鸿要随您一道去!”齐鸿的双眸因为兴奋闪动着。 羡临渊有些迟疑,齐鸿并没有身契压在王府,论理是不受王府辖制的,可是齐峰怎么会同意齐鸿跟着自己远行呢。 “齐鸿,你来医馆,可有经过爷爷同意?”羡临渊淡淡道。 “公子,是爷爷让我来的!爷爷说米叔叔不在了,让我来医馆寻了公子,以后公子在哪,齐鸿便在哪。”齐鸿的小脸涨的通红。 “当真?” “当真!”齐鸿用劲地点点头,唯恐羡临渊将自己丢下。 “你爷爷是怎地知道我要出远门的?”羡临渊疑惑道。 齐鸿挠了挠头,“爷爷不知您要出门,他只是让我来医馆寻了您,听您差遣。” 羡临渊点点头,轻吁一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公子,咱们是要去哪?”齐鸿一跃便登上了马车,将孟童向旁边挤挤,兀自坐了下来,扯过孟童手中的缰绳,熟练地遣起马来。 祁阳路远,自江城到祁阳也是需要多个时日,三人未多做休息,孟童与齐鸿二人轮流驾马,到了祁阳,也已经是三日后了。 羡临渊直接到了摘星阁,据洛青云的消息,林楚就住在距摘星阁不远处的一所宅院里。 林楚先一步得到洛青云的消息,早已派了巴提努耶在摘星阁等候,一见了羡临渊便将人引进宅院。 林楚早已没了曾经的意气风发,身形消瘦不说,面色更是憔悴。 “林大哥,究竟出了什么事?”羡临渊担忧道。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可以让林楚连告别都来不及,就要连夜出逃。 林楚垂下头,轻叹一口气道:“赢城将我所有生意全数折断,向所有同我有生意往来的商家放出消息,说我货物有杂......就连我大哥那处,都搅得不得安生......” 羡临渊没想到赢城竟会做到如此地步。 突厥与赢启多年来一直和平相处,每年朝贡不断,赢城想要给突厥施加压力,单是他一句话,便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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