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木难成林:「哪里?什么时候?要多少人?」 搞死狗皇帝:「盛德寺,现在,有多少人要多少人!」 望月归人:「我带人来。」 此间过客:「我带人来。」 独木难成林:「我带人来。」 ………… 金伐之上一时之间竟是响应如云。 这阵仗,可比当初救皇帝积极多了。 独木难成林:「对了,陆溪云自己知道?」 任玄一愣,这倒是个问题,就冲陆溪云对皇后的态度,这陆世子未必是不愿意的。 关外铁衣:[问他做什么?这种事,他一个小孩,他能做主吗?] 有道理,任玄已经有想法了。 ··· 西宁侯府红漆点金气势恢宏的大门之外,三道身影快步而出。 陆行川带着秦怀璋匆匆纵马而去。 将雁书收回怀中,眼前密密麻麻的文字光幕也随之消失,任玄快步迎上那最后一人:“殿下,陆侯爷怎么说?” “不重要。”秦疏从不把他人的话当做承诺,更不会将关乎自身的要事寄托于人:“我现在有多少人?” 任玄一惊,狗皇帝这么上道吗?! 但不论如何,不管是谁,但凡影响狗皇帝处对象,任玄第一个就不答应! 任将军态度明确:“够你强行打进盛德寺。” “不过殿下,这一步迈出去了,就没有退路了。” “造反而已。”眼前的皇子似有所思,秦疏眯着眼望过来:“本王以前做过吧?” 任玄笑上一声,凛然抱拳具禀:“殿下放心,论靖难,我们可是专业的。” ··· 盛德寺,繁钟靡靡,香火缭绕。 陆溪云遇着个出乎预料的面孔。 陆溪云有诧异:“汉王殿下?” 这秦宣不是失踪好久了。 秦宣将手中的戒香插入香炉,但笑道:“一点小事,劳世子挂怀了。” 秦宣:“父皇知我素爱佛事,差小王为世子向导。” 陆溪云颔首:“如此,有劳。” “世子可知次回礼佛所为何事?”秦宣一转话头。 “为姑母祈福。” 秦宣眯起眼,他觉得眼前之人分明是知道什么的,可陆溪云甚至没有开口去问。 秦宣:“会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 陆溪云:“自然。” 倏而,有面附血尘的擐甲将领匆匆而入,见着秦宣先是一愣,继而冲着陆溪云仓皇俯身抱拳道:“卑职岳暗山,有匪以武乱禁,吾等力战不敌。” 岳暗山以军礼径直单膝跪下:“斗胆请世子您相助!” 头一回见岳暗山的陆世子显然还在状况之外:“什么人?在京里为乱?” 岳暗山抱拳具禀,秦宣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听了个全。 岳暗山火急火燎的就一件事——秦疏在狱里让人给劫了。 照这个岳暗山的说法,秦疏原在刑部大牢内外都安排了人手,可那群劫狱的不知什么来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把人给搞定了。 等着岳暗山反应过来,也只能是火急火燎亡羊补牢的带人去追。 岳暗山在京郊追上这群不速之客——没打赢。 眼前的武者一咬牙:“我等非是哪些匪徒的对手,南卫县方向,卑职斗胆请您相助!” 瞅着这陆世子二话不说就跟着那不速之客走了,秦宣也没有多说什么。 陆溪云跟着秦疏离开的人,不论出了任何事情,都是秦疏一人之祸。 可随之而来出现的人马,改变了秦宣的想法。 “殿下,陛下吩咐,法事期间,不得擅入。” 佛寺正门前,身着墨绿色锦绣蟒袍的天潢贵胄单手擒着刀。 秦疏笑了:“不得擅入,擅闯呢?” 秦宣看明白了,没有什么劫狱,那是秦疏在支走陆溪云。 “老三。”汉王殿下神色淡漠的上前:“父皇有命,凡法事期间擅闯者,斩。” 对上秦宣的目光,秦疏争锋相对:“皇兄要如何斩我?” 佛寺正前的两尊石狮口中,原本平静的球形玉石匠器,皆开始快速的转动起来,秦疏身后的高手数量已然超出预计。 秦宣不语,只是微一摆手。 六名身着黑衣的武者纵身而上。 统一样式的黑衣,胸口绣有细腻的银色暗纹————月下鹰飞。 ——是暗兵。 下一刻,数十道寒芒从秦疏身边炸开。 秦疏的手上是一件和玄瀑矢很像的一枚袖盒。 但同玄瀑矢有有些不同,没有玄瀑矢那铺天盖地的无差别齐射,那团匠器击发时所独有的黑雾久久不甚,秦疏一整人都像置身在里这黑雾之中。 已经有三名靠近黑雾的暗兵,为黑雾中所凝的玄矢所杀。 匠器杀人,一众骇然。 但秦宣面色不变,汉王殿下俯下身,拍了怕身后少年的肩膀,很是温和的语气。 “小枫,就是这东西,伤的你哥。” 袁枫的周身卷起的暗红色的气流,在这金碧辉煌的佛刹之地的显得格外突兀。 诡异兵刃幻化而出,少年扬起剑,只一眼,杀气淋漓。 ----
第34章 啧,忠臣良将 南卫县方向,纵马疾驰的岳暗山疯狂向任玄使着眼色。 任玄让人盯的满是不自在,倒也不好问,只得取出雁书预备加密私聊一下。 金伐浮现在眼前的下一刻,任玄就知道岳暗山在急个什么了。 金伐之上,流水般闪过几百行颜色各异的文字,无一例外就一个意思——救驾! 「还有人没?!」 「现场快撑不住了!!」 「这小鬼有元化之境吧?!」 [我们的人这小鬼一招一个!] 「什么怪物!!」 [快来个人,那小鬼逮着皇帝砍!] [水幕出了,皇帝要被宰了!] [……] 任玄看的一阵心悸,匠器水幕,那可是狗皇帝保命用的后招啊。 觑一眼队伍前方给他们骗出来的陆世子,任玄心下犯难,这可怎么解释噢。 顾不了那么多了,性命要紧,骤然一勒马缰,任玄高声断喝:“有人刺驾,去盛德寺!!” ··· 盛德佛寺,庄严肃穆的正门之前,已是一片狼藉。 又是一声剧烈的爆鸣声,数十的暗兵被气浪裹挟着掀翻在地。 惊声四起,哀嚎不止,这些地下世界所谓的高手,显然与秦疏的人马还是差着层次。 一阵混乱中,唯有那少年手中的兵刃,不减锋锐。 秦宣打量着现场,自从秦疏刚才在险些丧命之际拉起那道水幕起,现场的氛围明显就变了。 在当真威胁到老三性命的时候,这当中有的人——开始认真了。 围上袁枫的四人持着各式的兵器,但脚下的地上却有统一的、色彩繁复的一圈符咒。 这东西,秦宣不会不认识——是阵图。 以匠器为体,纳阵术之极,绘演武之阵。 这种结合武者、匠师以及阵师的划时代产物,要等到两年只后,才会被秦疏本人造出来。 可现在,秦疏的麾下从属,带着秦疏尚未有头绪的匠器,就出现在了这里。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明。 “有意思,这么多人都重来了啊。”秦宣笑上一声,先道破阵之策:“这是六仪阵图,阴、阳、风、雨、晦、明。小枫,打西北的位置!” 顶级的武学天赋,被困图中的袁枫果断照做。 袁枫抬手,空气中产生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痕,随着剑势的延伸,电光在剑尖汇聚,发出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少年挥出一剑,这一剑裹挟风雷之势,如雷霆万钧。 巨大的冲击之下,阵中的武者皆是以兵刃撑地,呕血不止。 袁枫乘此间隙,再度寻上秦疏的方向,这浑身暗红缠绕的少年,此时此刻当真像是追魂索命的厉鬼了。 少年冲着方才那挡下他剑招的水幕再出一剑。 暴虐的气元仍是在静谧无波的水幕中,被化消无形。 ——上善若水,纳万物而莫测起深。 阵中,再度有人围了上来,小娃娃有些不耐烦了,还是要先解决掉这麻烦的东西,袁枫在原地站定,简单粗暴的直接开始凝聚气元。 ——一力降十会,自古皆然。 突如其来的一道寒光,打断了袁枫的蓄力之举。 踏入阵中青年横剑一扫,将阵中余下几人尽数挡在身后:“都出去。” 刀剑相对,袁枫眸中却是带上来笑意:“你的气和哥的很像,我喜欢。” 紧跟其后的任玄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呛的咳嗽连连,祖宗您可别说了……你哥吸的就是人家啊。 任玄小心翼翼觑一眼秦疏,好在秦疏看着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小娃娃冲着来人,剑尖点点襄王殿下:“你等我一下,等杀了他,我陪你玩。” 陆溪云脚下的土地一寸寸覆盖上寒霜,银白色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不过顷刻之间,这阵中的土地就如同冰封万里的湖面,千里凝霜。 任玄倒吸了一口凉气,陆溪云直接就掀底牌的,这陆世子现在绝对不是一般的火大。 袁枫正了神色——这人不同他玩,这人是要真的打架。 袁枫欺身而上,两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交织而又抽离。 剑影交错,气势如虹。 两道残影身法如风,令人眼花缭乱,任玄一时竟辩不清阵中的二人。 剧烈的气元波动,引得四周云气翻涌,看的周围一众骇然。 那雁书群里又开始躁动了。 「打的赢吗?这小鬼三品往上了。」 「经世七册,越一级问题不大?」 「别拿道元诀比……小鬼练得也不是道元决啊。」 [别慌,陆溪云的武学天赋还是数一数二的。] [疯了吧,跟一个未及弱冠就已经元化境怪物比天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叫陆溪云拼什么命啊……」 [就是……] 「快想办法……」 任玄在想办法了,一溜烟凑到秦疏身旁,任将军言简意赅:“殿下,这小鬼起码三品。” 只一句话,正好整以暇的襄王殿下变了脸色。 任玄太了解狗皇帝了,秦疏当然可以尊重武者之间的较量,前提是他能不吃亏。 襄王殿下不做犹豫:“任玄,带人拿下秦宣。” ··· 擒贼擒王,这是千百年来错不了的一句话。 秦宣手中是有一张不小的牌,可问题是他只有这一张牌。 面对近在咫尺的杀劫,竞是袁枫主动向后撤出,朝着襄王府涌上去的人马补上了一剑。 一瞬分神,袁枫的袖口上染上了血,少年吃痛,袁枫眸中有了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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