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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个暗卫

时间:2024-03-21 16:00:18  状态:完结  作者:晚风过梢

  他自是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心中还在想着发簪一事,又或是宴席间七爷关于婚娶一事的答复还在扰着他的心。

  林林总总,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 都在七爷询问的这一刻于脑中反复盘绕。

  无人开口,车厢内恢复安静, 入耳只闻清脆的马蹄声,在暗夜中无限放大,听得人心里无端烦躁。

  可这烦躁又追溯不及根源。思忖之间,萧乙只好告诉七爷:“是宋清琢留下的。”

  念及此人,心中烦躁更盛。

  明明只是素昧平生的人,却突然因为一个玉佩对他的态度大为改变。明知那熏香有问题,却依然将贺礼献给西辽皇帝,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就连他自己也落得那般下场。

  究竟是为何?

  萧乙万分不解。从前但凡是七爷下发的任务,他都不会思索原因,只是去执行、完成。而这次,他却在心中反复念起。

  尤其念及宋清琢被押下去时对他说的话,仿佛他是何等至关重要的人一般,令萧乙不由得疑惑,宋清琢究竟是将他误认成某人,还是原先就认识他?

  “在想什么?”想得入神时,七爷再次开了口,打断思绪。

  手腕被松开,萧乙连忙缩了回来,将袖子捋下。

  而后,扯着自己脖间玉佩,问道:“七爷先前送属下的这个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他没有详说缘由,七爷便反问:“为何这么问?”

  萧乙这次答了实话:“原本宋清琢欲对属下不利,见此玉佩后,反倒像变了个人,令属下颇为不解。”

  他刚说完,就见七爷盯着自己的眼神变得冷冽几分,心知怕是问错了什么。

  “他可有跟你说些什么?”七爷冷声问着。

  萧乙随即摇摇头,想了想说:“他似是有什么想说的,不过却没说,属下也未曾多问。”

  这话,似乎是在七爷意料之中。他淡声道:“萧乙,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这话有如一盆冷水泼下,将萧乙淋了个透心凉。

  也是,身为暗卫,何来过多询问的权利,只管按照主子吩咐的去做就行。

  

  这一次,是他僭越了。

  马车又前行了一段时间,还未到使臣馆,便停了下来。

  “肃亲王殿下,太傅庞大人携其夫人求见。”车厢外,驾马的小厮朝里说道,“说是有事求见殿下。”

  听到“他夫人”三字,萧乙顿时心就提了起来。

  他捏了捏藏于袖间的翠玉发簪,朝七爷垂首道:“属下这就出去,将车厢让给您二位。”

  得到七爷肯定后,他便下了马车。

  此刻应是过了子时,周围黑漆漆一片,仅有车厢内的一些光亮,待太傅上去后,布帘落下,又尽数遮挡起来。

  那位曾经在禅风寺见过的老夫人就静静坐在另一家马车内,她掀开车帘,目送自家夫君上了马车,又似乎将视线投在了萧乙身上。

  萧乙心中有太多疑问,原本急切地想要去见庞夫人,眼下人到了跟前,反倒耐下性子来。

  他走到那架马车跟前,说道:“萧乙有事求见庞夫人。”

  “我见过你。”老夫人端详着他,温声道,“你且上来吧。”

  待上了马车后,萧乙又听老夫人道,“我们时间不多,有什么要说的就尽快吧。”

  “是。”萧乙取出袖间的玉簪,问道,“敢问这簪子庞夫人可眼熟?”

  老夫人将玉簪接过去,尚未细看,便回他:“是我的,也是我托人在北浔给你传的消息。”

  说罢,静静望着萧乙,目露慈祥,“几年未见,你有些变了模样,依旧俊得很。之前在禅风寺,我还有些不敢确定,好在你自己找来了。”

  听闻这话,萧乙心中惊诧不已。他问道:“夫人此举,可是有何事告知萧乙?”

  只见那老夫人点了点头,眸中露出一丝不忍:“我见你如今分毫都不记得先前的事了,你确定还要知道这些吗?有时执着于过往未必是件好事,无知,才能快乐。”

  她这般说,萧乙心中便知,定是自己的过去发生过什么。他没有任何犹豫,定定回道:“若是不想知道这些,今夜萧乙就不会找过来了,还望庞夫人知无不言。”

  车厢内,倏而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萧乙,这不是你的名字,你本姓宋,名言穆,是西辽先太子和文淑公主的儿子。”

  这句话,有如平地一声雷,炸在萧乙心间。他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老夫人似乎是预料到他的反应,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温柔和怜悯:“穆儿,你这个名字,还是我和夫君一同给你起的。你是卯兔年生,在你刚满周岁时,先帝便赐你一块兔子玉佩,你从小戴到大。不知那玉佩你如今是否还戴着?”

  兔子玉佩……又是兔子玉佩……

  心脏不可遏制地狂跳,他半张开嘴,想问些什么,又因为过于惊愕,喉间有如被巨石阻塞,发不出一个音来。

  这时,马车外传来动静。庞夫人掀开窗帘一角探去,随即将玉簪塞进萧乙手中对他说:“今夜之事,你务必不要向任何人提及。明日下午你且寻个时间,我会在城中的秀月楼二楼包厢等你。”

  说完,她将有些发愣的人朝外推了推,“快回去吧。”

  萧乙这才回过神来,朝老夫人道了谢,浑浑噩噩下了马车。

  与庞太傅擦身而过时,他看了庞太傅一眼,二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接。

  那个老太傅,眉眼间尽是沧桑,探来的目光意味深长,又如同先前庞夫人看他那般,满是慈祥。萧乙知道,他是在看故人之子。

  

  那一瞬间,萧乙便想起了传闻中那位先太子的遭遇。

  满门上下尽数被诛,究竟是何等的惨烈。可他又是如何得以存活的?

  心头沉甸甸,在上马车前,他深深吸了口气,尽力克制住心头澎湃,转身忘向太傅的那辆马车。

  车轮轱辘着驶进茫茫夜色,直至看不见时,萧乙才上了马车。

  直至回到使臣馆,车厢内都一片安静。

  临下车前,只听七爷缓缓开口:“萧乙,本王有一个任务要派发给你。”

  萧乙立即收拢思绪,回道:“七爷请讲。”

  “本王要你去杀一个人。”沈铎寒眸色沉了沉,“就是方才来见我的,西辽太傅庞世忠。”

  萧乙惊得一时抬起头望了过去,又察觉到自己此举太过突兀,赶忙低垂下头。

  太多杂乱的疑惑在这一刻涌上心头,若是照以往,他定是想都不想直接应下,今日却是如何都开不了口。

  马车逐渐停了下来,使臣馆到了。沈铎寒抬眸看向萧乙,语气带着不容置喙:“就明日吧,本王要见到他的项上人头。”

第55章

  这一夜, 萧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到了第二日,有了七爷布置的任务在身, 萧乙很快便得了空,前往同庞夫人约定好的地点。

  秀月楼是一座茶馆, 位处千叶城中最繁华的地段,共有三层楼。一楼是大堂, 二三楼是包厢。

  一路来到二楼,寻到庞夫人所在的包厢, 刚一入室, 便闻到厢房内淡淡的松香气味。

  庞夫人落座于窗边, 正在从茶饼上拨弄茶叶至器具中, 仔细碾磨。见萧乙来了, 她淡笑着道:“先坐吧。你闻到的这松香, 正是你母亲生前最爱用的熏香。”

  待萧乙坐到跟前, 她将碾磨成细粉的茶叶倒入茶壶中, 浇上热水,再给两人的茶杯中各自添上一些, 将萧乙那份推到他跟前。

  “此茶名为君山银针,是你父亲曾经最爱喝的。西辽的饮茶方式同北浔有些不同, 不知你喝不喝得惯。”

  萧乙闻言, 端起茶杯,吹拂几口气后抿上一口,唇齿留香。他并不多懂品茶之道,只觉惬意, 不由感叹一声:“好茶。”

  随后便放下茶杯,看向窗外。

  今日出门时还艳阳高照, 这会儿已经下起了淅沥小雨。太阳不知何时躲入乌云之后,风卷携雨丝时不时飘进屋来,落在人脸颊上,微微凉,打断了那份原有的惬意。

  想起七爷的任务,萧乙心头便蓦地一沉。

  “可是被这雨扰着了?”庞夫人见状就要起身关窗。

  萧乙忙朝她摆手:“不碍事的。”

  这雨丝令他清醒,清醒了才不会乱做决定。

  “庞夫人今日唤萧乙前来,可是还有事相告?”他又道。

  老夫人便从旁取出一副卷轴来,递给他:“这是你母亲生前的画像。”

  萧乙心中一颤,喉头咽了一下,伸手接过来,仔细小心地将卷轴铺开。

  印入眼帘的便是一位身着玫红绣花长裙,桃腮杏面、眉黛如画的女子。

  女子正看着旁处的什么人,唇角笑意盈盈。而这位画师手艺极其精湛,将女子顾盼生姿的倩影描绘得淋漓尽致。

  “文淑公主是个娇俏的可人儿,作画那时你约莫两三岁,刚学会走路。那时你母亲正是在看着你呢。”

  耳畔响起庞夫人的话,萧乙看着画像上陌生又有份熟悉感的女子面庞,眼眶发涨,鼻尖酸涩不已。

  他将画卷重新卷好,递给庞夫人:“还有劳夫人帮忙收好,萧乙现在没办法将它带回去。”

  庞夫人将卷轴收了回去,看向萧乙的眸中露出凄哀神色:“若当年太子府未发生那桩惨案,你如今应该已是太子之位。”

  

  太子之位吗……

  这对于萧乙而言太过遥远,他只道:“已经发生的事便是发生了。萧乙只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曾听人说起,庞太傅是曾经背叛我父亲的人。”

  “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庞夫人望向窗外,将过往之事娓娓道来。

  “要说起来,先太子也是个可怜人。他的母亲是我的胞姊,入宫后得先皇宠爱,却在诞下先太子后不久便病逝。说起来,我阿姊当年究竟是病逝还是遭人谋害,至今都无人知晓。”

  “先太子自幼丧母,又身为太子,被先皇严加管教。后来我夫君看不下去,便请旨做了他的老师,教导他身为储君,要心怀仁德。却没想到他长大后,渐渐成了一个悲悯众生的人,可他是储君啊!”

  “翊王虎视眈眈多年,夫君曾几次三番让先太子防备,可他却不听。先皇逝后,翊王在外界助力之下灭了太子满门,又劝夫君归入麾下。当时夫君想以死明志,被我劝了下来,如果连我们都死了,那先太子的冤屈就无以得昭了。”

  庞夫人说到此处,已然泪如雨下,“夫君投诚之后,外界便传言是他背叛了先太子。我们忍辱负重多年,就是为了这一日。”

  萧乙听完这番话,心中亦是悲哀。可他不明白一事,便问道:“那夫人是如何得知我还存活于世的?”

  庞夫人擦干泪水道:“太子府出事后便被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夫君在那之前曾派人去寻过,没找到你和你阿姊的尸身。起初我们只是抱了一丝希望,这些年间不断派人去找,在泽州大陆各国间都布置了人脉。直到有一日,你们北浔最顶尖的玉饰大师接了笔大官人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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