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这就不劳烦林镖头费心了。别忘了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林琼摇头晃脑道:“这怕甚么,我大不了——”冷声,“杀人灭口。”抬手,指尖在阿念的脖子上慢慢描摹,“这么纤细的脖子……”说着就捏住他的喉头,缓缓用力。 他越捏越紧,阿念目光动了一下,林琼等了一会儿,突然松开手,哈哈大笑起来,道:“说笑,说笑而已。你这样的可人儿,我怎么忍心杀呢?不如这样,我们在楼上寻一间房,哥哥陪你找点乐子。哥哥若是睡好了,不抖出风声来,你高兴,我也高兴。” 此时那小二端着酒来了,林琼道:“小二,给我来间头房,将酒菜端进房里去。”见阿念并没有反对,便得寸进尺,挪到了阿念坐的条凳上,将一条胳膊环到他的腰上,道:“起来,小美人,跟哥哥上楼。” 阿念心知此人绝非善类,此时若想逃脱,指不定被他一掌打晕,更不知道会发生甚么。只得站起来,随他上楼。小二引着他们上楼,入了一间天字号房。房内已摆了酒菜。阿念看着那些酒菜,又想起了藏在衣服里的砒霜,目中生出了杀意。 阿念一动不动地站在屋里,听到身后林琼将门闩插上的声音。林琼走到他的身后,阿念能感觉到对方的衣物擦到了他的后背。他慢慢将拳头捏紧,手心里渗出了汗来。此人身强力壮,武功高强,要从他手中逃脱绝非易事。更何况他是个狠毒之人,草菅人命不在话下。现在两人同处一室,他会做出甚么事来,阿念根本拿不准。 说不定他怕我报复,尽兴之后就把我杀了…… 阿念想,但我决不能死在这儿…… 严哥……我还想见他…… 林琼将两手绕到阿念身前,贴在他的胸口慢慢地摸。直到摸到衣服里的一处突起,阿念的目光动了一下,林琼的嘴角便勾起一丝笑,将手探入阿念的衣物,将那瓶砒霜摸了出来,搁在了桌子上。他抬眼看看阿念的表情,又顺着他的身体摸到了腰上,取走了他的匕首。 “对你决不能掉以轻心……”林琼说着,两手顺着他的腰解开他的衣带,将他的衣物一件件脱下。此时仍是冬末,屋内还未生起暖炉,冻得很。阿念一向畏寒,不易察觉地缩了缩。他仍面无表情地站着,直到林琼的手摸到他的腿间,眉头方才微皱了一下。那双手在他的腿根淫猥地摸索,林琼轻声道:“我来看看你还藏着甚么……”抓着他的裤子用力一扯,那手劲了得,直接将布料对半撕开。他的手一放,被撕破的裤子掉到了脚踝,阿念便一丝不挂了。他冻得脸都发白了,目光落在前方的地上,静静等待着即将降临的羞辱。 林琼笑着揽着阿念单薄的肩,将头探到他的脸侧,戏谑地欣赏他的胸口。阿念几年前曾被几个小太监弄过,身上还有几道疤没有褪去。林琼以指描摹那几条淡褐色的疤痕,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口吻道:“鞭痕。”他语速突然变快,目中闪烁着可怕的兴奋,“想不到你也好这一口,小贱人。本来我还想慢慢来,这么看来,也不怕你被吓到了。” 阿念还没明白过来他指的是甚么,林琼便从腰间掏出麻绳,粗鲁地抓过阿念双手,三两下将他绑住,另一头利落地甩上房梁。将绳头往下一拉,阿念整个就被他吊起来,脚尖几乎离地。阿念挣了两下,两脚乱晃,脚尖不时擦过地面,但找不到立足点。他察觉到事情比想象的更加不妙,终于面露惊恐之色,质问道:“你究竟要做甚么?” 林琼笑道:“会有点痛,但你放心,不会在看得见的地方留下伤痕。”他将绳头固定住,便随手撕下一条床单,揉成一团塞进阿念嘴里,又用布条将他的嘴缠住。那布团塞得太紧,噎着阿念的喉咙,令他喘不过气。 阿念拼命摇头示意要说话,林琼并不管他。他兴奋地盯着阿念雪白的身体,从腰间抽出马鞭,往空中一甩,马鞭在空中噼啪一声响。 “小声,”他说,“尽管多半也没人来救你。但你总是爱惜自己的名声的。” 话声未落,扬手就是一鞭,结结实实地落在阿念身上。 “唔!” 阿念的脸扬了起来,脚背紧紧地弓起。还未等他缓过气,林琼扬手又是几鞭,将阿念抽得皮开肉绽。阿念发出近乎呜咽的呻吟,两手乱抓,双足乱蹬,但除了麻绳什么也碰不到。这着实痛彻心扉,几乎当场将阿念抽晕过去。 林琼道:“怎样?痛快不痛快?” 阿念摇头,林琼怒道:“胡说!不痛快,是我做的还不够。”说罢竟发泄一般地猛抽了十来下,方才停下喘了口气。抬眼看到阿念身上凌乱纵横的鞭伤,目中又放出光来。将鞭子往旁边一扔,迫不及待地从身上掏出一罐媚药来,抠出药膏抹在阿念的伤口上。伤口的触感让他更开心,忍不住就低头舔他的血痕。阿念那时意识便断了线,晕了过去。林琼不满,立刻拿了一盆冰水,在这严寒天里对着阿念劈头浇下,将他活生生唤醒过来。 “别着急,小贱人。”林琼笑道,“哥哥有的是耐心陪你玩。” 阿念被水滴迷了眼,眨眨眼,神情恍惚地看着林琼。 疯子……他是疯子…… 他无力地想。 可我不能死……我不想死啊…… 我还想见见严哥……哪怕他不记得我了……我还想见见他…… 客栈柜台前。掌柜的将一个巴掌长的小瓷瓶拾起来,放在手中左右端详。那是刚才不知谁丢下的东西,掌柜的看了几眼,摇摇头,正打算将瓷瓶丢进抽屉里,无意间瞧见瓷瓶底部印着个红章。翻过来一看,是长寿药铺四个字。 是李四丢的?那掌柜的回想刚才瞧见他和那林镖头一道来住店,那李四就一直盯着他看,连招呼也没打一声。如今想来,李四刚才神情似乎不太对劲,这林镖头乃是有名的横行霸道之人,李四莫不是要吃亏罢? 那掌柜的看店也有几十年,甚么人甚么事都见过,看这瓷瓶好好地放在柜台上,也不像是不小心丢的,心中自然便起了疑问。当下招呼了个小二看着柜台,自己带着那个小药瓶就上楼了。 掌柜的快步走到林琼那间房。此时林琼与阿念在屋内,林琼正在兴头上,一时竟没有注意到门外脚步声。他低头舔舔阿念肩上的鞭痕,回味地咂咂嘴。低头一看,阿念腿间那话儿仍垂着,没有一点反应,便十分不满,探手抓住阿念那话儿,故意用力捏了一把。阿念痛得呜咽一声,林琼也不放手,故意越捏越紧,阿念痛得脚趾勾起,两脚乱挣。林琼笑起来,恶狠狠道:“哭呀,李四。我最喜欢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小贱人哭着求饶的样子。你哭得越惨,我就越开心。” 门外,掌柜的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日。迟疑了一会儿,方才抬手,敲了敲门。林琼听到敲门声,猛然回头瞪着门,怒声问:“谁!” 掌柜的道:“客官,要热水吗?” 阿念听到掌柜的声音,呜呜地发出声音。林琼抓起桌上的匕首,粗暴地抵住阿念的喉咙,低声威胁道:“不许出声。只要你一出声,这把匕首可就要见血了。” 那匕首极锋利,当下将阿念的脖子割出一道血痕。阿念感觉到冰凉的利刃,被迫抬着头,不再敢出声。他仍抱着一丝希望,紧盯着门,听着门外的动静。 “不要。”林琼冷声对屋外道。 那掌柜的一顿,又问:“林镖头,还有那位小公子,二位可有丢东西?” 阿念一听,睫毛微动了一下,林琼打断道:“没有。” “嗳,好罢,”掌柜的喏喏道,“我再去别处问问。”又听了听,听到里头没有动静,就走了。 听到门外静了,阿念绝望地闭起了眼睛。 林琼被扰了兴致,眉间浮起暴躁的细纹。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匕首,猛地就将刀一转,将冰凉坚硬的刀柄粗鲁地捅入阿念后穴中。阿念痛得整个人抽搐了一下,死死地咬着口中的布团。林琼笑出来,道:“贱货,还想有人来救你吗?”一手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是不是?你刚才是在等着他救你吗!” 阿念摇头,林琼抬手就是一巴掌将他的脸抽歪到一边。 “你要是敢,下次塞进来的就不是刀柄,听懂了没?” 阿念嘴角带着一抹血迹,虚弱地点头。 那掌柜的下楼时脚步很慢,回想刚才在房内听到的,脑中左思右想。既怕多管闲事惹了麻烦,又怕万一出了人命自己该后悔一辈子。如此这般心中万般纠结,直到重新回到柜台,他终于下定决心,抽出张纸写了封短信,交给一个下人道:“你给我快马加鞭,去南京城里把这封信交给长寿药铺的秦老板。快,再晚就要关城门了。” 看着自己的下人骑马往南京城的方向奔去,良善的掌柜可算松了口气。他若是知道此时秦烨并不在南京城,只怕又要坐立不安了罢。 午后。南京城。 林世严与苗疆的一行人穿着汉人服饰,背着包袱,重新入了南京城来。这数日来,他们寻遍南京城周围,但没有人有高昆的消息。 那少女已不像初次出门那般雀跃,有些倦倦的,慢悠悠地走在林世严身边。 “小李哥哥,”她道,“我们这该寻到甚么时候去?这老头儿也太能躲了,不会是听到我们要来寻他的风声了罢?” 林世严回头对跟着他们的两个少年道:“你们带小姐回寨里。” “我不!”那少女怒道,“小李哥哥,你又想丢下我自己走?我绝不答应!” 林世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少女毫不退让地瞪着他。过了一会儿,林世严对后边跟着的少年说:“带她走。”又侧首对那少女说,“你累了。” “李念!你!”少女气急败坏地指着他道,“你给我闭嘴!这里我说的算!别忘了我救过你的命,你可是我的手下!” 林世严:“……” 那两个少年眼看自家小姐要发脾气,忙上来打圆场。一个劝林世严,一个劝小姐,劝了一番,一个少年指着不远处道:“看呐,小姐,那边有家馄饨店。小姐不是一直想尝遍中原美食吗。小的听说南京的绉纱馄饨不可不尝哩……” 那少女仍噘着嘴,委委屈屈地瞪着林世严,二人被两个少年拉着拉着,就拉进了馄饨店里,又被拉拉扯扯地坐了下来:“二人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四人坐定后,小二凑了过来:“四位客官,要甚么?”盯着林世严看了看,又看了看,那少女不耐道:“看甚么?” 小二赔笑脸道:“没甚么。看这位大兄弟有点像个熟人。” “谁。”林世严问。 那小二一听那个声音,惊讶地将他重新上下看了一眼,道:“你……你果然是严哥吧?” 林世严抬眼看着他,两个少年听了,笑道:“怎么这几天总有人管你叫严哥呐?上次那个卖糖葫芦的?”“对对,还有那个卖灯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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