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里也没其他外人,否则,若是被皇兄的人知道了,怕是连夜就派人拿下宴景州,再下一道废太子诏书,转立萧念为太子,有宴景州在手,还怕萧念不同意? 啧啧啧,难怪萧念一听赐婚和宣布三皇子身份,就吓得款款潜逃了,这么大一软肋若是被人拿捏了,萧念这辈子怕是都别想出京城一步了。 “皇侄啊,你若想回了京城,还能以后自由自在,你就使劲儿作吧。”郁宴真心实意的建议。 萧念奇怪地看着郁宴,“皇叔,你吃坏脑子?” 哪有人这么怂恿别人干坏事的? 郁宴佯装恼怒:“……浑说什么呢?” 但心里被萧念这一声“皇叔”叫的那是一个心花怒放啊! 嗯,果然,十万两花得值。 萧念叫皇兄,可都是一口一个狗皇帝叫的。 瞧瞧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和差别! “你不是爱作吗?不是喜欢劫富济贫吗?等回了京城,你就继续发扬你这优良作风,不要停,使劲儿地作,作天作地的作,皇叔支持你。” 郁宴还帮着出谋划策,“你手里的无双阁,马上就要被回收了吧?没帮手,你就从绝世堂里调。” 萧念挑眉,“……行,谢皇叔。” 无双阁要被回收了?皇叔这是在告诉他,他这少阁主身份,在无双阁里马上就要不顶事了。 为什么?能卸去少阁主权力的人,唯有老阁主。 郁宴见萧念听懂了,摆摆手,“不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坐在一旁的宴景州也是若有所思,眼里闪过一抹幽光,老阁主,呵!来的正好! 他正愁没法子给他媳妇出气呢! 吃饱喝足,该是时候打道回府了。 出来前,萧念和三喜走的急,怕被追踪,连马都没骑,现下回京,郁宴早早便命人买了马车。 与他们一路同行的,还有可怜巴巴的郁景绥,但萧念嫌他太吵,被赶去坐他自己的马车了。 郁景绥捂着肩膀的伤,随着马车的颠簸,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嘶!本王好歹……嘶!也是堂堂嘶……堂堂景王,他们也……嘶!也太不把本王放……嘶!放眼里了吧……嘶!” 谋士的嘴角疯狂抽搐,心说,还不是你自己给闹的?这能怪谁?
第269章 兵书,他一看就废,一读就睡 但是,景王才是他们的主子,主子再傻,那也只能好好辅佐着,还能换主子不成?那不成背信弃义之徒了嘛! 所以,谋士只能哄着郁景绥,“王爷,您将就将就,先躺下好好休息,这里距离京城也不算太远,马车一天就能到。” 郁景绥憋闷,“本王疼的紧,休息不好。” “那我……给王爷读兵书吧?”谋士从马车的暗阁中,拿出一本兵书。 郁景绥点头,“行,你读吧,读几页本王就能睡着了。” 郁景绥文不成,武不就,最怕读书了,特别是兵书,这种不但要动脑子,还要反复思考的东西,他一看就废,一读就睡。 于是,谋士开始读了起来:“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果然,不过四五个呼吸,刚还嚷着伤口太疼,睡不着的郁景绥,立刻进了梦乡,甚至还打起了轻鼾,睡得别提多安详了。 谋士摇摇头,无奈地收起兵书,又拿了薄被盖在郁景绥的身上,吩咐车夫赶车仔细稳当些,别把王爷吵醒了。 不然,等人醒来,又要闹腾了。 前面马车里,也不安生。 干坐着太无聊了,所以萧念提议来玩推牌九,宴景州自然没异议,郁宴也不敢不同意。 牌九,又称骨牌,是民间百姓娱乐消遣的一种用具,后逐渐成为赌博形式。 它由骨头、象牙、竹子或乌木等材料制成,每副32张,正面刻有各种由2到12的点子。 玩法多样,方法简单,娱乐行强属于有手就会的活动,一般3-4人参与,他们马车里正好三人,刚刚好。 就是赌的有点大,输一次,一万两银票。 郁宴为了哄孩子高兴,愣是一局没敢赢,两个时辰下来,他都“输”了快八十多万两了。 这也得亏家底厚实,能让他这么“糟蹋”钱了,否则,换做一般人来,不得气的当场剁掉自己的手指头? 至于宴景州,用萧念的话来说,那就是一家人不掏钱,输不输,都无所谓。 敢情是逮住他这只大肥羊,往死里薅啊! 但是,看着萧念那拿着厚厚银票,笑弯了眉眼的脸,郁宴纵使再多火气,也都散了。 算了,罢了,孩子高兴就好,八十万两哄孩子高兴一天,虽小贵,但也值。 终于,再郁宴又“输”掉十万两后,他们的马车总算来到了京城的城门口。 摄政王的马车不管什么时候,都拥有免查权,城门口的士兵转转看到写有“摄政王”字样的灯笼标记时,立刻打开城门,跪地恭迎。 “参见摄政王。” 又看到后面还跟着景王的马车,“参见景王殿下。” 萧念面色惆怅,跑出去两天,他又回到这里来了。 这次回来,想再离开,怕是难了。 宴景州把萧念抱进怀里,“莫怕,这京城,我们想来就来,想走,便走。没人敢拦着你。” 边说,宴景州还边故意拿眼睛去看郁宴,把郁宴气笑了,“看我作甚?我不敢拦,成了吧?”
第270章 我乃当朝最尊贵的景王,为什么我不是在挨打…… 郁宴气结,这是拿他当恶人看呢? 有他这么大方又和蔼可亲的恶人吗? 萧念闻言,看过来,湿漉漉的眼睛望着郁宴,“真的吗?” 那摄政王那颗冷硬无情的心啊,顿时就软成一汪水,点头如蒜,“真的,真的,莫怕,这京城就是你们的家,自然想回就回,想走便走,无人再敢拦着。” 哎呦,对着皇侄这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什么强硬手段都没了。 萧念这才漾出一抹笑,“皇叔,你真好,你比狗皇帝强多了。” 郁宴:“……那是自然。” 郁宴坏心的想,看来,皇兄离改口听一声“父皇”,还有一段遥远漫长的路要走,这得哄到什么时候去? 他们的马车一进城门,守在那里的暗卫,立刻就往皇宫递消息了。 很快,郁钧也收到萧念被找回的消息,但他没敢马上把人召进宫来,绝不是他怂。 孩子出门一趟,必定是累了,得让孩子好好歇息一晚不是。 郁宴一路把人送回府上,亲眼看着宴景州把萧念带回家了,这才放心地离开。 他得回宫复命去,宫里还有嗷嗷等他好消息的皇兄呢! 顺便,把郁景绥这傻小子拎进宫去,让他亲自给皇兄告罪,否则,要是被太子抢了先机,怕是又要挨一顿罚。 郁景绥以为他回了京城就能回府上好好躺着了,结果,他被皇叔亲自拎到了父皇面前,把他这一路的“丰功伟绩”跟父皇说了,不出意外的,父皇拿着手臂粗的竹棍,追着他满地跑,背上,屁股上,腿上打得青一块,红一块的,他感觉自己肩上的刀伤,更疼了。 最后,哭哭唧唧的郁景绥被谋士背回去的。 郁景绥:“呜呜……我乃当朝最尊贵的景王,为什么我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 谋士叹息,“主子,别哭了,咱这就回府去,回府了就没人再敢打你了。” 郁景绥憋闷,“我心里苦……” 谋士安慰他,“要不,我让人去醉仙居买只烤鸭,咱们关起门,躲在书房里吃?” 郁景绥得寸进尺,“还要多加一碗羊肉汤。” 谋士:“好,再多加一碗羊肉汤。” 跟在一旁的暗卫,默默退开,去给景王买烤鸭和羊肉汤去了。 跟着一只烤鸭就能哄高兴的主子,其实……也挺好的。 御书房里。 “快快快,皇弟,快跟朕说说,阿念如何了?”郁钧把不省心的郁景绥赶走,迫不及待拉着郁宴问。 郁宴:“臣弟不负皇兄所望,已经将阿念劝回来了,只是……” “只是怎样?”郁钧焦急追问。 那天,圣旨送到萧念府上,万福来报说三皇子收到消息,提早离家出走了,吓得他不顾皇帝威仪,亲自跑去摄政王府,连哄带骗请郁宴务必要将人找回来。 他都悔死了,怎么就没听皇弟的劝解,一意孤行要给这孩子赐婚,明知他是个十头驴都拉不回的倔脾气,怎么就想用皇帝权威逼他就范呢? “只是,阿念还气着皇兄,皇兄怕是想听阿念唤一声‘父皇’,难了……”
第271章 洗澡这种粗活,如何还能让你自己动手 郁钧:“……阿念很生气?” 郁宴叹息一声,眼角余光注意着郁钧的反应,“是啊,臣弟也是花了近一百多万两银子的代价,才让阿念改口唤臣弟一声皇叔的。” 他这绝对不是炫耀,只是如实阐述事实而已。 闻言,郁钧的嘴角抽了抽,看到郁宴明则为难,暗则窃喜的得意嘴脸,没忍住,又狠狠抽了一下嘴角,“那还真是难为皇弟你了。” “是啊!得亏我这次出门,揣了些银票在身上,否则,怕是要辜负皇兄的期望了。”郁宴一本正经地点头。 郁钧:“……” “依皇弟你之见,朕接下来该如何把阿念哄来宫里?”郁钧再气,也没把郁宴赶出去。 哄回儿子的心要紧。 郁宴轻咳一声,在郁钧期待的眼神中,悄声给他出了个好主意。 —— 回到府上,宴景州就让人去准备热水,“媳妇,我先给你洗漱一番,然后,咱们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等明日再说。” “我自己洗就成,不用你帮忙……”萧念被宴景州箍紧在怀,想挣开,却徒劳,心里慌得一匹。 虽然宴景州的语气温柔似水,但他有预感,他说的“有什么事情,等明日再说”,是真的让他明日才能再说话了。 不让他说话的最好方式是什么? 就是堵zui啊! 堵zui为什么要先洗漱一番? 呃……此处自我想象,自我补充! 萧念觉得还没洗漱呢,就开始冷飕飕的疼了。 “那怎么成?我媳妇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洗澡这种粗活,如何还能让你自己动手,自然要由为夫来代劳。”宴景州嘴上说得一本正经,但手已经开始四处游移了,衣裳在他手上,被撕成了一条又一条。 那碎了的衣裳,有些掉落在地,有些被挂在屏风上,有些则被丢在浴桶的边缘,更多的碎布条,则被宴景州强行绑在了他的手上、脚上和嘴上。 就连眼睛都被蒙上了两层,眼前一片黑暗,感官便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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