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 祁镇道:“明幼怎么这么笨?果然还是没好透。” ??? !!! “不是……” 祁镇拉住他的手,将人拉近了一步,另一只手顺势就圈上了他的腰肢。看似温柔的举动,力道却不容抗拒。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时日还是太短。” 低沉好听的嗓音就在耳畔,说话间,还有热息一直扑到脸上。 林守宴双手往他胸膛一拍,与他抗衡,拉开距离。 “哥哥,你的大业不忙了吗?” “才刚刚收拾了一个,其他人乖得不得了。现下又是年关……你以为收拾他们,是切萝卜吗?” “我是觉得哥哥很厉害,收拾他们轻轻松松。” 祁镇微微勾唇,“现下无事,给你治病要紧。” 那我可真是要谢谢你了! 林守宴有点点崩溃。 他们对视着,中间好像飘来了梅花的香味,淡淡的很好闻。 祁镇眼眸深了,伸出手,指腹抚过林守宴的眼尾,哑声,“明幼的眼睛……总是这么湿吗?” 像有一片水雾,很容易让人想起江南。 林守宴心尖一抖。 这个字眼,可真的是暧昧难言。 暧昧的让林守宴脸颊一热。 覆在眼尾的指腹缓缓往下,描摹着林守宴的轮廓般的,最后摁在了林守宴的下唇。祁镇喉结滚动,哑声。 “明幼,张嘴。”
第019章 恭喜宿主,你的任务完成了 祁镇尝到了甜头,从太子的身份转变为太医后,便能明目张胆亲近人家,管着人家。 早上去议事前,要小傻子吃一回药。 中午若是抽不开身,就回头补上。 等到睡前再喂一次。 林守宴若是说自己没有变聪明,甚至还有变笨的倾向,想要表露祁镇的疗法无用。 祁镇就说可能药剂不够。 当晚就加大了药剂。 他要是说觉得自己聪明绝顶,不需再医。 祁镇当场拿了一本生僻字。 林守宴:真一字不识 林守宴前些日子还仗着傻子身份为非作歹,不知天高地厚,现下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果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内心的林守宴欲哭无泪。 现实生活当中的林守宴气哼哼。 控诉祁镇凶。 “孤疼你还来不及,你倒好,倒打一耙。” “……” 到底谁倒打一耙啊! 林守宴撅了撅嘴,示弱,“太子哥哥,药太苦了,少一点?” “不行,治病哪有不受罪的,娇气。想孤疼你?” “……” 祁镇这一手,真的是越来越驾轻就熟了。 林守宴都忍不住想给他鼓掌。 祁镇握着他的手,将他拉至身前,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满意了?” 孤疼你了,满意了? “……” 林守宴面露嫌弃,“我没想让你这样疼我。” 这个家,他真的是要待不下去了! 林守宴抱臂,“讨厌哥哥!” 祁镇捏住他的小鼻子,沉声,“你敢。” 林守宴立马改口,“不敢不敢,哥哥松手!松手!疼!疼!” 祁镇变成祁三岁,“讨不讨厌?” “不讨厌了,不讨厌了。宴宴喜欢哥哥!” 祁镇勾唇,松开了手。 徐福全在门口低头,面上露出笑。 有太子妃在这,殿下是一日比一日,更有鲜活之气了。 - 腊月二十八,除夕夜宴近在眼前。 林守宴不能把希望都压在出轨上,他决定去祁镇的书房摸一本不太重要的文书出来,塞给别人。 这样一来,那文书就是他背叛祁镇的铁证! 所以,晚上林守宴特别热情,特别放飞自我,贴着祁镇的耳朵,说要找生子丸,给他生孩子,问他满不满意,高不高兴? 祁镇明显一顿,啄了啄他的唇,“嗯”了一声。 温柔至极。 林守宴用哭腔问:“那我能不能进你的书房?” 祁镇笑了,“果然是有求于孤。” 祁镇没问他要进去干嘛,只在林守宴一声声催问里,说:“想进就进,又无人拦你。” 林守宴抽噎。 早知如此,就不演了,怪丢人的。 - 翌日,林守宴在徐福全的带领下,进入了祁镇的书房。祁镇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从里面带任何东西出来。 林守宴左逛逛,右逛逛。 坐在祁镇平日坐的书桌前,随手翻了翻旁边的纸,发现有几张是朝中官员的资料生平。记下几个人名,林守宴还是没有问题的。 林守宴在书房里玩了一会儿,觉得有点饿。 抬头恰好看到有婢女端着点心,从院前走过。他赶紧让徐福全拦下人,给他端一份来。那婢女犹疑了一下。 祁镇在前厅议事。 这些糕点,是要端去前厅的。 徐福全道:“太子殿下不喜食这一类的糕点,先紧着太子妃吧。你们再去厨房拿旁的,口味淡些的。” 婢女应了一声,几小碟子糕点都给了林守宴。 徐福全一边摆桌,一边道:“太子妃,你可别吃得到处都是,这儿可是殿下的书房。” 林守宴点头,预备着在祁镇的宣纸上给他埋点小彩蛋,画几个小人儿的时候,喉头忽然一股腥甜泛上,压都压不住。 “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 眼前一黑。 在徐福全的尖叫里,按下了系统的紧急呼叫按钮。 然后彻底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系统:【开始检测宿主生命体征,保护模式已开启】 系统:【无异常】 系统:【痛觉已屏蔽】 林守宴问:“我怎么了?” 系统:【你中毒了】 系统:【同时也要恭喜宿主,任务对象祁镇的黑化数值,动了】 系统:【你的任务,完成了】
第020章 林守宴出事的一刹那,他哪还记得什么伪装,什么筹谋 “动了?” 系统:【是,动了】 林守宴思来想去,“是因为我中毒了吗?” 系统:【应该是】 林守宴惊讶,震惊,目瞪口呆。 他没想到祁镇那个人看着冷冰冰的,居然因为他中毒,动了黑化数值。 很快,他想明白了。 他是祁镇的人,还是枕边人。 枕边人中毒快死了,哪有不生气的。 而且,要不是他拦下了那碟子糕点,受罪的肯定就是祁镇本人。 林守宴:“那碟糕点怎么回事?” 系统:【原书就有这个情节点。祁镇弄死了五皇子,皇帝恨在心里,搞了这一出。祁镇是男主,你懂的,有光环,死不了。原本是正厅上一个嘴馋的官员死了。没想到……】 林守宴:“……” 没想到,要死不死,他嘴馋了。 林守宴:“那我现在能走了吗?” 系统:【还不能】 系统:【你这个是慢性的毒药,原书里,那个官员苟延残喘了七天,才去世。你一下子嗝屁太可疑了。我尽量给你压缩,不让你捱到明年。】 “……” 听着不像什么好话。 系统:【这个毒药会让你大部分时间都是昏睡状态,你就当睡两天】 林守宴叹了一口气。 “好吧。” - 林守宴在书房呕血后,便昏死过去。 徐福全吓得半条命都没了,剩下半条命拖着他略显臃肿的身子,告诉了祁镇。 祁镇猛地站起,一句解释也来不及给,一道命令也来不及下,几乎是跑着出的前厅。 他向来遇事冷静,却在这件事上乱了分寸,快到书房了,才想起让徐福全去请太医。 不止要住在东宫的,还要太医院里的, 能请来的,都请来! 祁镇赶到书房,入目就是鲜红的血。 触目惊心。 祁镇将林守宴抱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双手竟在颤抖。他稳了稳心神,怕摔着他,抱实了,将人送回院内。 林守宴好像并未完全昏死过去,在太医还没有来之前,断断续续往外面呕了好些血。 祁镇捂不住,接不住,挡不住。 鲜血染红了衣襟和锦被。 一屋子的下人全都傻了。 谁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手忙脚乱。 祁镇恼道:“太医呢?死了吗!” 太医连滚带爬得跑进来,气都喘不匀,就去把脉。把了好一会儿,又用银针去沾林守宴呕出来的血。 无法确认是什么毒。 只能暂时吊着命。 祁镇闻言,竟踹了太医一脚。 那太医在东宫多年,从未见过祁镇如此盛怒。被踢到一边后,连忙爬回来,帽子歪了也顾不上扶。 “殿下,若是查出下毒之人,会更快些!” 祁镇阴着脸。 正巧此时,徐福全带着宫里的太医来了。 祁镇立在房内,身姿挺拔,双手满是鲜血。微微侧目,声音不似方才那般暴怒失态。 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除太医外,东宫上下所有人,聚至角院。” 角院是东宫里,离祁镇的主院最远的地方。东宫上下里里外外,两百多号人,全都跪在这里,黑压压的一片。 军中调来的精锐士兵,将这群人团团围住。 给林守宴端上糕点的那名宫婢,在自尽前被拦下,此刻双手被捆,丢在了祁镇的面前。 祁镇坐在椅子上,英俊的面容半隐于黑暗中,双手上的血迹有些干了。这让他的手动起来,有些晦涩,像是刚刚安上去的一般。 匕首贴在那名宫婢的脸上。 祁镇问:“是什么毒药?” 宫婢吓坏了,发着抖交待自己只负责端送,并不知情。 “同伙呢?” “奴婢不知道是谁!那药是放在柴房角落里,奴婢去取的!” “那就是东宫的人了。既在东宫,早晚能查出来,只是眼下孤没什么耐性。” 祁镇抬眸,扫过眼前黑压压的一片,眸底的冷意比匕首上的寒光还叫人惊惧害怕。 “你若是自己出来,孤便给你个痛快,若是不能……” 祁镇一脚踩住宫婢的身子,匕首划进她的脸蛋,血溅到了祁镇的手上。 祁镇无动于衷。 “啊!” 惊叫声伴着皮肉剖开的声音响起。 宫婢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便如她一般。” “生不如死。” 腊月二十九,除夕前夜。 东宫的惨叫响了半夜,一片片人肉被片下。饶是调来的精锐士兵,都面如菜色。更别提下头跪着的丫鬟仆从。有好些人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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