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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师尊攻了

时间:2024-03-10 14:00:32  状态:完结  作者:沐子漓

“珩澈…怎么办……来不及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珩澈听凛乌的声音不对,肩头被眼泪洇湿,慌忙将人拥入怀中。

“怎么了?这是……怎么哭了?”

因凛乌的哽咽,他心中也难受起来,眉头不自觉地皱着。


“我们都错了……谁都错了……”凛乌的声音渐渐微弱,气息已有不足。

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可……珩澈要怎么办?

“珩澈,答应我……别再恨了。你要……好好走下去……”


珩澈终于感受到凛乌的不对劲,抓过凛乌的三脉,每一脉在此刻都近于虚无。

“你怎么了?!你做了什么?!!凛乌!”

一口气闷上心来,他从未像此时这般慌乱无措过。


“没用了…珩澈…别恨…别责怪自己……”凛乌没再哽咽了,他已经没了那分力气哽咽。


“算了…”


“你还是恨一下我吧……别怪自己就好……都是我错了。”


“恨我吧…别怪自己……”


凛乌用尽最后一分力气,颤抖地撑起身来,轻轻吻上珩澈。


随着那最后一滴泪水落下,同天地间那万千雪花一起,他落了下来,他终是落了下来。

明明穿着一身火红,却仍是那般洁白无瑕。


或许染了泥泞,沾了血污,但没有关系,都无所谓了,他已经化了,只影不余。


无可悔,当真无可悔。


潇湘水断,宛委山倾。

珠沉圆折,玉碎连城。①


珩澈紧紧搂住落在他怀里失去呼吸的人,久久哑声不能言。

余温散尽,那安静的人也散为浅淡的灵气,消失于天地间。


雪停了,凛乌终是没能看完这场雪,哪怕只差一点。


“凛乌……”


原来他从未将他留下。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输了。


为何…这般狠心……


凛乌……


搂着剩下的衣袍,珩澈将脸埋入其中,身影单薄,独坐良久。


一夜梨云空有梦,二分明月已如烟。③


回过头来,他才发现,前些日子里的欢l愉,都是泡影。


……


外宫,司政阁。


颜舒破门而入,奉尘从椅上站起。


奉尘微微皱眉:“发生什么了?你先冷……”

——你先冷静一下。


“你叫我怎么冷静——!!”颜舒几乎是吼出来的,身后黄昏将暮,他脸上挂满了泪痕。“哥哥没了——!!奉尘!你叫我怎么冷静——!!”


奉尘:“这……怎么可能?帝君实力强悍,且如今锁宫,他在宫中,何人能伤?”

但奉尘还是来到颜舒身旁。


颜舒闭了闭眼,依旧有眼泪淌下。

“我与哥哥有神识信契,就在方才……我身上的信契消失了……”


神识信契,只有结契人彻底消亡,信契才会消失。


奉尘面色严肃而凝重:“你同我去找宁景山。”


宁嵩,字景山,司政阁另一位相公。


凛乌半月前留给司政阁一道密旨,想必为的就是如今。


……


十二阁相当大,宁景山正于自己堆满文件的殿内处理事务,察觉到来人气息,开口道:

“你俩找我做什么?”


奉尘:“帝君出事了,看密旨。”


——啪嗒。


宁景山手中的文件掉落。


“大白天的,怎么奉相也学会了说瞎话,无论如何,帝君最多只是闭关了。”

随后,宁景山将文件拾起,放回桌案上,又拿出那日的密旨,走到两人近前,设下禁制。


天色已黑。


密旨需要奉尘和宁景山一同才能打开。


随着光华流转,长盒中溢出威压。

——这威压来自密旨上盖有的帝印。


帝印现世,化五色灵气为卷轴,将内容召于泯界各处。


只有被帝印认可的有益于泯界的事,才能借此召明。


那旨上的内容,是使少君在帝君闭关期间,代掌帝位。


各地生灵见此纷纷讨论起来。


司政阁中三人的注意力却在密旨旁的那页手写书信上。


“诸卿打开了,那不出意外的话寡人是已经灰飞烟灭了。小舒舒应该也在旁边?告诉他别哭啦,我用的‘无可悔’,一点也不难受。不过我以后没办法哄他了,还请奉相将我那份关照一并用上。

关于此事,万界会盟刚结束,对外就说寡人闭关了吧,时机成熟之时,便叫少君承位。

华昙帝曾是寡人学生,华昙五宫势力相牵扯,他身在其中亦情非得已,若到必要之时,可互相帮衬。

北辰商行幕后之人乃诡域少主,亦是寡人学生。诡皇不可言说,但诡域可信。

平帝如袂隐于狐族,若有求,可寻狐族族长。

小舒舒,愿保兹善,千载为常。欢笑尽娱,乐哉未央。②

诸卿,夜安。”


信息量极大,但,同时也说明……


他真的死了。


这份手写信自然不会随帝旨召于整界,凛乌选择告诉司政阁,是以便于司政阁更好地应对相关事务。


……


泯界,帝京。


前几日,下了半月的雪停了一个时辰,随后便又下起来。


为了祭奠谁。


鹅绒雪糊涂地下着,天是白的,地也是白的,就连帝宫也覆上了一片茫然。唯有帝宫内宫南门前,跪着一个黑色身影,膝头深深陷入雪中。


颜舒好像全然感觉不到风雪的刺骨冰冷。虽说有修为傍身,但他此刻撤去了身上所有护体灵力,就那样木然地跪在雪地,任寒凉将他的指尖冻得嫣红。


一把伞罩在了颜舒的头顶。


“颜舒,你……”


来人鲜少叫他名字,但颜舒此刻什么也顾不上了,魂识都好像被抽去一半。


他张了张苍白的嘴,牵动面颊上被吹成霜的泪。


碎了。


“我没有哥哥了。奉尘,我没有哥哥了……”


听着这沙哑无力的声音,奉尘忧心地看着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该怎样安慰颜舒?奉尘真的不知道,他们没有轮回的,那个人真的死了,魂识尽散。

那是颜舒唯一的亲人。


“怎么会这样呢……哥哥明明那样厉害……一百个我都敌不过他的……”颜舒恍惚地喃喃道。

他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泪好像已经哭尽了,失去焦点的双目攀满血丝。雪花仍无知地落在他身上、眼前。


不过他已经看不到了,雪光早就刺瞎了他的眼睛。


那个最爱雪的人,死在了一场大雪中。


他的哥哥。


往日任由颜舒跨越的内宫南门,也不会再有人在那边等他了……


……


“帝印无主,锁宫禁制在渐渐解开,我估算了时间,就是此时。我要入宫一趟,让珩澈与帝印结契。”颜舒声音无力而嘶哑。


“我同你去。”奉尘将人扶起,用灵力缓解这颜舒这几日的伤势。


他整整哭了五日,奉尘未加阻拦,只是默默将司空阁的事务帮人处理了,并以维修宫门禁制的理由,勒令旁人不许靠近南宫门附近。

司陆阁没有接到司政阁维修的文书,但司陆阁自然是不会多问也不会多说的。


在奉尘灵力的作用下,颜舒伤势愈合,眼睛也恢复。


颜舒摇头:“不,外面还需要你。”


……


颜舒是在将离苑寻到珩澈的。见到珩澈时,珩澈经变成了一个雪人。就静静地立在荷花池台旁,别颜舒过来,他也没有半分反应。


既然是哥哥的徒弟,那也是自家人。珩澈这样,颜舒只当他是伤心过度。

他上前用灵力将珩澈身上的雪清理干净:“哥哥的事,我们都很难过。但眼下,你必须要与帝印结契。”


珩澈依旧没有半分反应。


堆满的雪被剥开,珩澈目光涣散,紧紧搂着一套红衣不松手。


“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颜舒问道。“哥哥为什么会服用‘无可悔’?”

他觉得这样的景象有些怪异。


珩澈不语。


颜舒叹了口气,无奈只好将人拉到长宁宫,他知道帝印在长宁宫。珩澈像个木偶一样,任由颜舒将他带走。


一入内殿,颜舒便顿住,心中的怪异之感在此时达到顶峰。

入目是满殿的红,凛乌虽喜欢红色,居所内却是一直用白。这一点,颜舒认识凛乌的六万年来都未曾改变。


殿内每一处都很规整,但凛乌从来不是规整的人。五月雪可能在枕边、在书案上、在地上,但绝不可能安安稳稳在剑架上,也绝不可能不在殿内。

——而他方才经过外殿时,见到了在剑架上的五月雪。

凛乌的床榻、书案也都十分规整。可要知道,凛乌从来不叠被子,书案上什么都有可能有,他也从来不会允许旁人来替他整理。


颜舒走近镜墙。

这是一面很普通的镜子,只是要大上许多。

可为何……要在这样一面镜墙前铺上数层软毯?


忽地,他不小心踢到了一个东西。


俯身拾起,动作却停滞了一瞬。

这东西从未出现在凛乌身边过。


——那般的药膏。

----

①潇湘水断,宛委山倾。珠沉圆折,玉碎连城。

——《上官婉儿墓志铭》

②愿保兹善,千载为常。欢笑尽娱,乐哉未央。

——曹植《正会诗》

③一夜梨云空有梦,二分明月已如烟。

——陈岸亭《忆梅》


第44章 我心伤悲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等东西?


再观怀中搂着红衣的珩澈,颜舒便更觉怪异,眉头皱起。

“……究竟是怎么回事?”


珩澈终于将目光移向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气音嗤笑一声。

“你还不知道吧,是我将他逼死的。”


颜舒瞪大眼睛,咬了咬牙。

“你!你怎么可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将他囚在长宁宫,就在这里,逼他与我相欢。”珩澈垂下眼来,声音柔和,好像在回忆什么令他愉悦之事。

“那么多次,明明到后面,他也都乐在其中,我以为他这是愿意慢慢接受我了……可他还是这样狠心……”


“那日南宫门前,你一定也感知到了凛乌吧……哈哈哈,你的感觉没有错!那日凛乌仅与你一门之隔,他就在门后,幕天席地,与我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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